“以上三点,完全可以论证一个猜测,皇上和刘大人之间……有jianqíng!”
“现在问题是,徐大人是否知道皇上和刘郁大人之间的jianqíng……”
“让我们期待跟踪报道《皇上·刘郁·徐云鉴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子非颤抖着手,冷静地把报纸撕成了两半。
一旁的报童拿着纸笔在纸上记下:徐大人看完报纸后恼羞成怒,奋力把报纸得得粉碎,非常特别以及极其之愤怒,看来是不知道刘大人和皇帝之间的事,并且!对自己被戴了绿帽子的qíng况表示极大的不满。
“死皇帝,把你的孩子领回去!!!!!!!”
某人终于忍无可忍仰天长啸。
于是……次日的头条是这样的:《jianqíng败露,徐云鉴恼羞成怒仰天怒斥皇帝夺人所爱!》好吧,答案揭晓,孩子是皇帝和刘郁大人的……
可怜的被戴了绿帽的徐大人……舆论是这样表示的。
可怜的被皇帝先X后O还不敢告他qiángX的刘大人……舆论是这样表示的。
可恨的皇帝,戴人家绿帽还qiáng抢民男,qiáng迫人家生子还不接回去……舆论还是这样表示的。
迫于舆论的压力(?)一周后孩子被接回了宫。
好吧,圆满了。
但是皇帝大人悲qíng地发现,每天会收到N份告诫他不可qiáng抢民男的奏章。还有N+1份要求立目前唯一生下皇子的刘大人为后的奏章。
没想到大业王朝国风如此之开放啊……orz。
第9章 灵冥马车
这天,长安西街有夜戏。
子苍自然不会错过这种热闹。晚膳后拉上子非直奔长安西街。子非不喜欢这个,但是实在不忍心让某人失望,就只好板着一张可以给沉昙的小棺材铺打广告的棺材脸去了西街。
好不容易熬到演完了戏,jīng力旺盛的某人又想起了逛夜市,子非无奈地再跟上。要是丢下他一个人,黑灯瞎火的还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拐走……
夜市的人很多,子非在替某人买完了糖葫芦之后就发现某人已经不知所踪。子非一手一串糖葫芦,脸色直bī包公。人满为患的街上形成了一个诡异的无人圈,以子非为圆心半径为三米的。(咳,话说这一手一串糖葫芦的形象……)
再看看我们的子苍同学。
走啊走,走啊走,子苍突然觉得不对劲。子非居然没跟上来。更奇怪的是,这里应该没有走出闹市吧,竟然清冷得只有他一个人。
子苍驻足,环顾四周。身旁的护城河静静地流淌,轻得没有声响。岸旁的柳树低垂着眉眼,空空的柳枝jiāo错,像是一种无声而诡异的挣扎。
乌云遮月,四周瞬间暗了下来,脚下浮起了一层薄薄得雾气,越升越高,让人分不清远方的路到底通往何方。
子苍迷茫地站在路中央,现在即使神经粗壮如他也知道自己大概是又惹上什么麻烦了。觉得有点冷了,子苍缩了缩脖子,忍不住觉得有点害怕。平日遇上什么灵异怪事向来有子非挡着,不至于一个人面对这种yīn森恐怖的qíng景。
可是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没有人可以让他扯着袖子躲藏,一切的一切就只有他一个人承担。就像是……不曾遇见子非的时候。
这些年真是过得太平静了,子非将他保护得太好,以至于快要忘记这个世界的可怕与残忍。
子苍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身子站立振作,先得找个办法回去吧。
这是,前方的笔直的路上传来了飘摇的风铃声,叮叮当当。子苍不禁觉得脊背发凉,在这种诡异的qíng况下听到这种声音很难不让人毛骨悚然腿脚发软。
远远地,似乎有了冰冷的光,伴随着风铃的声音和零散的马蹄声向子苍靠近。马蹄声?子苍心里一寒。他还不至于傻到一位来的人是像他一样的迷途之人,恐怕来者不善吧。
马车近了,子苍已经可以看见马车上吊着的白灯笼,挂在马车的檐顶上,随着马车的前行微微摇晃,每个纸灯笼旁都挂着一长串风铃,叮叮当当作响。前方的两匹白马眼上还蒙着黑布,却丝毫不影响它们前进。车上甚至没有马夫。
子苍觉得手心里已经沁出了冷汗,却一步也移动不了。
无月的黑暗街道,以及街巷间弥漫的白色雾气,让这一切像是一个诡异而恐怖的梦境。
马车在子苍十步之外停下了。白色的灯笼照亮了子苍苍白而冰凉的脸。
不会,是那个人来找他了吧……子苍绝望地想。可是他不想回去,不想,他只想在长安,和子非一起平静地活下去啊……
“少年人,可否走得近些。”马车的围帘后传来了清冷而飘渺的声音,似风似雾,温柔而冰冷,仿佛是寒夜里凌烈而缠绵的花香。
子苍的两腿有点打颤,心里却放松了些,不是那个人。
不由自主地向马车靠近,好像受了什么不明的暗示。走得近了,还看得出马车的车壁上涂满了魑魅魍魉,而那蒙眼的白马,竟然让人察觉不出一星半点的生气。
车上的围帘被轻轻移开,无声无息,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开。
车檐上的白灯笼散发出的yīn冷的白光照亮了半个车厢。
一个端正的身影静坐在马车内,光只照到那个人jiāo叠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惨白如同绽开到极致几yù凋零的栀子花。衣服的下摆绣着繁复而奇诡的远古图腾,jīng致而瑰丽。那个人坐得那么端正,让人也不禁肃然。
“少年人,你与我的一位故人倒是甚为相似。”那个人缓慢地说道。轻慢如同静默的冰下的寒泉。
子苍呆立在那里,怔怔地看着那个人。yīn影笼罩在那个人的上半身上,隐藏了他的面容,甚至分不清究竟是他还是她。
“无须惊惶,我并无歹意。”那个人轻缓薄凉地说。
“你……你谁?这里是哪里?”子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镇静些,却发现徒劳,它还是颤抖着出卖了他的恐惧。
“我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路人罢了。这里,是我流làng的路。倒是你,少年人,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疏曼的声音拖着优雅的长音反问。
“我?我在夜市里逛,不知怎么就来到了这里。”子苍忐忑地说。这个人身上生气淡薄,但还能感觉到活人的气息,这让他放松不少。他起先还以为是哪儿飘来的yīn魂。
“一切的果皆有它的因。你来到这里也概莫能外。”车里的人缓缓地说。至始至终他都端坐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仿佛一尊佛像。
“我只是迷路了而已,这有什么因呢?”子苍说。
“非也。这一切,约莫是你我之间缘分所结之因吧。况且,你我的气场相似,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你才得以突破我的结界的封印来到此地。”那个人幽幽地说,嗓音清幻飘渺,“少年人,你与我同属极yīn体质,实属罕见,只可惜你不谙术法,否则必然是术师中的翘楚,可惜了。”
“没关系,我对这些东西还是怕怕的。”子苍勉qiáng一笑。jīng魅什么倒还好,对于鬼魂一类的,他还是敬谢不敏。他可不想成天和这些东西打jiāo道。
“也罢,人各有志,安于现状也属难得,甚好。”
“……那个,能告诉我改该怎么回去么?”子苍犹犹豫豫地弱声问。
这是,一串翠色的萤虫飞来,为这寂静的空气送来一缕光亮。
“无妨,有人来寻你了。想不到这长安除了几个故人竟然还有这样的术师,这就是所谓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啊。我该上路了,少年人,后会有期。”车帘缓缓合拢。蒙眼的马儿机械地迈脚向前,风铃轻响,伴着清冷地马蹄声,在苍白的光芒中渐行渐远。
子苍看着它消失在遥远的拐角处,茫然不知所措。
翠色的萤虫环绕着子苍,些许停在了他的身上。子苍低头看指尖的萤虫,心qíng顿时放松了许多。应该是子非用来找他的术法吧。
“子苍——”远远地传来了子非的声音,透着隐隐的焦急与紧张。
“我在这里!”子苍大声应道,匆匆向他跑去。
“子非子非,呜,这里好奇怪……”子苍一下子扑进了子非怀里,嗅到子非身上熟悉的味道他才觉得彻底放心下来。
“没事没事,有我在。”子非拍拍子苍的脊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刚刚还碰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坐着辆马车,我还以为……”子苍一放心就开始抱怨使xing子了,“你怎么不早点来找我?”
“寻萤找你花了点时间,还有那个结界。你没事吧。”子非想起那个结界就不禁皱眉。不知道是哪位前辈高人从这里经过。这个结界设得甚为坚固,要不是主人有意放他进来,他只怕还没那么顺利进来。
“刚才那个人,好奇怪,坐着奇怪的马车,挂着白灯笼和风铃,还有拉车的马……一点生气都没有。好像从yīn间来的一样……”子苍心有余悸地说,死扯着子非的袖子窝在他怀里,还忍不住有点觳觫。
“……灵冥马车?”子非喃喃地说,轻抚着子苍的脊背的手顿时停住了。
“那是什么?”子苍从他怀里探出脑袋问。
“从酆都(yīn间的都城)来的马车。”子非简洁地说。事qíng远没有那么简单,从酆都回到人间的不是逃逸的恶灵就是法力高深可以来去与yīn阳两界的术师。恶灵不可能乘坐酆都的马车,更不可能设下结界,那么就是这世间最顶尖的术师。若非必要,术师们也不会去yīn间,毕竟那里不是生灵该待的地方。
“酆都?这倒是没听过。”子苍傻乎乎地吧这个地名当做一个没听过的地名了事,还自言自语,“灵冥马车?真是奇怪的名字。”
“好了,我们回去吧。”子非立刻打断某人追根究底的想法,拉着他向前走去。
“别停,这个是障眼法。”子非拉着子苍走向路得尽头的一面墙。
子苍依言向前走,眼睛一闭,再睁开之时已经是满眼的繁华。熟悉的市集喧闹之声让他倍感亲切。
“好神奇。”子苍回头看那面长满青苔的墙,还伸手去摸,可是此时它已经成为一面普通的墙了。
子非抬手,默念了几句咒语,萤虫又回到了他的袖子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袖子中有一个结界的入口,里面饲养了不少奇异的生物,多半是妖。这个寻萤就是他用特殊香料饲养的,与子苍身上熏香的味道一致。目的,就是防止他时不时的失踪。
“哎,子非,那个人为什么要设这样的结界?害我不小心就走错了路。”
“他只是建了一条不存在的路缩短了两地的距离罢了。酆都到这里可是很远的。走错路是你的事,他已经设过结界了。”子非说。在虚空中创造一条捷径来缩短两地的距离的方法子非也只是在书中见过罢了,这个术法已经几近失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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