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了,子非大概已经做好饭等我回家了,我真得走了,88~~~”
“……##,刘郁你给我记住!”
逃走了~~~~~~~
灭哈哈哈,怪不得沉昙莫长这么喜欢欺负人,原来欺负人是这么一件愉快的事qíng啊。
完了,苍宝宝学坏了。
子非,他欺负的对象基本只有你……你认了吧……
回到家,子非才刚回来,还在做饭。
跑去厨房骚扰他。
“糖醋鱼~~~”子苍扒着厨台笑得像看见了咸鱼gān的“什么”猫咪。
子非拿着锅铲,随意嗯了一声。
“糖。”子非同学伸出手,对子苍说道。
“哦。”递过去。
“……#”子非叹了一口气,“这是盐……”
“不能怪我,它们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子苍撅着嘴抵赖自己糖盐不分的事实。
子非已经懒得说什么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子非,我今天看见一个人带着一个傀儡在卖唱。”子苍见没事可做就蹲在子非脚边,一边说道。
“嗯。”子非小心绕过他,不要踩到了。
子苍倒是时常这么做呢,在子非脚边蹲着看他做菜。像是一只小狗小猫似的。(薄冰:抹汗,其实这是我的爱好……我还偶尔一边学猫叫……)
“那个傀儡,好像是被人变小了。是真的人,现在只有巴掌大了。”子苍闷闷地说。
子非似乎有了点兴趣,让他详细说了下qíng况。
“嗯,知道了,我会派人去调查这件事qíng。”最后子非说道。
晚上的时候,有个神殿神侍模样的人来了,jiāo给子非一卷文书一样的东西,然后行了礼就离开了。子苍坐在环廊上,看着子非拿着卷宗向他走来。
“把鞋子穿上,现在是秋天了,地板很凉。”子非看了看子苍光光的脚丫说道。
子苍坐在环廊的栏杆上,正一晃一晃地摇着脚丫,听子非一说就乖乖跳了下来,穿上了式神递来的鞋袜。
“现在已经把那个卖艺人扣押起来了,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审讯?”子非问道。
“是关在神殿么?我把令牌还给迦音国师了,现在进神殿很麻烦。”子苍说道。上次子非被关禁闭的时候子苍去找迦音要了他的令牌,那块令牌是可以自由出入神殿和昭狱的,现在还给了迦音,进去就不方便了。
“不,关在昭狱,我可以带你进去。”子非说。
“那好啊,我也挺好奇的。”
……
到了昭狱,倒是见到了一个熟人。
白衣。
此时他正翘着脚听着小人儿唱着小曲,一面四仰八叉地坐在躺椅上,端着一壶酒,十分享受的样子。
子苍似乎看见,周围的神侍们额头上挂着可疑的#字符号,一脸“我不认识他”的表qíng。
子苍也很想说我不认识他,可是……
“哟,小苍苍也来听小曲啦。”白衣挥挥手,笑着说。
“……白虎长老,我记得您说您要来查查这件事,是吧。”子非冷下脸说。
“是啊是啊,你看我这不是正在办么?”白衣笑得一脸纯良,喝了一口酒,又对小人儿说,“继续唱啊,停下来gān什么?”
“那可有什么结果?”
“嗯……暂时还没有。”
“我看按您这个办法来,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子非幽幽地说,突然拔高了声音,“三天了,神殿里的卷宗你一份都没批,你倒是还有闲qíng来听小曲?!”
“这不是还有你和雀雀嘛。我向来知人善用,比如我就从来不指望寒蛟会帮我……”白衣笑嘻嘻地说。
这个人,很欠扁。
——子苍的心声。
“好了好了,我待会就回去批,行了吧……”白衣看着子非一脸很想把他除之后快的神qíng,还是老老实实地jiāo妥协了。
“你叫什么名字。”子非不再搭理白衣,问唱曲的小人儿。
“小人东云。”唱曲的小人回答道,依旧是尖尖细细的声音。
“小人王敬。”穿着深色斗篷拉二胡的那个人说道。
子非不说话,示意二人接着说。子苍安静地坐在子非身边。这种时候,他很少去打扰子非。
更何况……
坐在这里的子非,和在徐府为他做饭那个人……是如此的判若两人。
有一点,淡淡的陌生。
可是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还是他最爱的人。只是……子非的这一面他不熟悉罢了。
“其实……我们是……私奔的qíng人。”许久,王敬说道。
子苍微微睁大了眼。私奔?
这是绝对的可以挖掘的八卦啊……
“是这样,我的父母反对我们在一起,bī我娶亲……”王敬说道,“阿云又是梨园子弟,我父母完全不能接受……无奈之下我们只好私奔了。”
“……”子非。
“……”子苍。
好俗烂的剧qíng,谁是编剧啊,拖出去斩了!
“然后呢?”白衣一脸八卦的表qíng问道。
“后来在北上的路上,我们寄宿在一家旅店里。那天……”
第19章 异戏(下)
“后来在北上的路上,我们寄宿在一家旅店里。那天……”
那天:
“啊,抱歉!”东云失手将桌上的酒壶打翻了,酒泼到了同桌的一个人身上。
那个人穿着黑色的斗篷,浑身罩得严严实实。
“我讨厌别人弄脏我的衣服。”那个人说道。
那个声音,透着yīn森的冷意。
“实在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东云急急地解释道。
“……”那个人没有说话,端起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口酒,也没去擦酒渍。
他的手上戴着一副黑色的手套,薄薄的,看得出手指十分纤细……近乎……恐怖的纤细。
“抱歉,东云他不是有意的。”王敬也说道。
“东云?我讨厌这个名字。”那个人森然地说。
两人无奈地对视了一眼,这个人……真是xing子古怪。
“你什么是什么关系?”突然,那个人问道。
“我们是qíng人。”王敬说道。
“……看你们的样子,一身风尘仆仆的,难道是私奔?”
两人点点头。
“我最讨厌的事,就是看见别人双宿双飞。呵呵。”那个人gān巴巴地笑了两声。那个笑声,就像是半夜坟地里的yīn风一般。
“不做点什么,我怕我这一整天心qíng都好不了了。”那个人淡然地说道。
两人顿时有几分紧张,又觉得他就算是想做什么,也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吧……
谁知到……
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摘下了左手的手套,露出了一双几乎是皮包骨头的手。
gān枯的,惨白的,骨节分明,青筋毕露。
狰狞地不像活人。
只见他缓缓蘸了一点酒,在桌上写了些什么,不似字,也不似画。
“你。”那个人抬起头,露出斗篷下的半张脸,惨白的,却意外的好看。
话音未落,那个人突然一伸手扯下了东云的一缕头发。
“你gān什么?”王敬护住东云质问道。
“呵呵。”那个人笑了笑,将头发按在了写满字画的桌子上。
黑色的火焰腾起,烧掉了那缕头发,散发出糊焦的味道。
“啊——”
东云的惨叫,凄厉而痛苦,即使一里外也听得到……
“然后东云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王敬低声说道,低下头,伸出手指放在东云眼前。
小小的东云抱住他的手指,似乎是在安慰他。
“那个人呢?”子非问
“不见了,什么都没说,也再也没见到他。”
“大概是巫术。”白衣说,“还是黑巫术。”
“有办法解开么?”王敬问道。
“这个……jīng通巫术的术师很少啊,神殿这里好像没什么人会黑巫术。”白衣想了想说,“朱雀似乎会一点白巫术,但那和黑巫术完全不是一个范畴的,求晴、祈雨、驱鬼、除虫、寻物、招魂之类的事qíng他还能做一些,你们遇到的这种他大概无能为力了。”
“难道只能一辈子这样了么?”王敬失落地问。
“我去找沉昙问问,不知道他会不会黑巫术。”子非说。
“那真是谢谢您了。”
离开昭狱后,子非和子苍顺路去棺材铺找沉昙。
到棺材铺的时候,沉昙和莫长正在争夺最后一个馒头。
“我饿死啦,给我给我。”莫长在一旁张牙舞爪地说道。
“不好意思,我也很饿,今天大婶说只剩这么几个了,这个还是归我吧。”沉昙拿着馒头笑眯眯地说。
“……5555555沉昙你欺负人……”莫长在那里装哭。
“咳咳,咳。”子非在门口gān咳几声,示意现在有客人。
“哟,儿子和女婿都来啦,稀客啊。”莫长脸一变,露出了一个艳若桃李的笑容。
“有点事找沉昙。”子非说。
“嗯?子非也有解决不了的事qíng啊,难得难得。”沉昙一边啃馒头,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道。
“你会不会黑巫术?”子非懒得和他cha科打诨,直接开门见山。
“这个啊……你应该小声点,要是你在大不列颠或者伊比利亚那里一定会被抓起来处以火刑的。”沉昙咽下了最后一口馒头说道。(……)
“……这里是中原。”
“在中原也差不多,反正黑巫术都不是什么受欢迎的东西。”沉昙小声抱怨道。
“你会?”
“咳,话说,术法里除了言灵术我还真的没有不会的。可惜……基本都是博而不专。”沉昙叹了口气说道。
“……”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推荐一个人给你,那个人可是黑巫术的高手,基本上没什么人能在这方面超过他了。”沉昙笑眯眯地说。
“谁?”
“你认识的,慕筠晓。”
“他在哪?”虽然子非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但是现在恐怕也只能找他了。
“哎呀,这可是个好问题。因为我从来不知道他在哪里。这个人行踪向来不定,以前还有个鬼太子和他比较熟,现在可是……哦,不言大概知道,可惜……不言的行踪比他还要诡异……”沉昙半真半假地叹气道,“说起来,涅槃里最好找的人就是迦音了,因为他现在就在神殿,其他的人嘛,嗯……恐怕很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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