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媳妇_花开常在【完结】(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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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惜花:“……”

  婆婆怕她听不明白,已经直接露骨的点出来了。

  张惜花转头望向何生求助,何生觉得娘亲的这个主意十分好,不过孩子现在还小嘛,还是放他们夫妻身边吧。

  于是,何生道:“娘,不用了。小家伙睡觉很老实了。他睡得沉着呢,最近打chūn雷都没惊醒。”

  何生话里的意思是,他们夫妻的生活完全不会受孩子的影响。

  张惜花:“……”

  她决定避开这个话题,于是悄悄的往堂屋里遁走了。

  ☆、第90章

  夜色将下西村笼罩在一片黑暗下,村里很安静,家家户户都栓了门窗陷入沉睡,只远远的从田间传来阵阵虫鸣蛙叫,张惜花睡梦中感觉到腿被轻轻拉开,不一会儿便有硬 物挤进身体,来的突然,张惜花眉头轻皱,不由自主地闷哼了一声,她伸手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人。

  下方的人儿微微动了动,何生立时察觉到了,他将脑袋从张惜花的胸前抬起来,一双黑亮的眸子虽容入了漆黑的夜色中,却是灼热得吓人。

  “吵醒你了?”何生哑着嗓子问道,随即他双手一捞将张惜花搂住,头挨着她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

  张惜花摇摇头,她刚醒过来,头脑还不太清楚,整个人显得有几分迷糊。

  天气渐热,chuáng榻上的厚褥子已经在前两天被张惜花换了下来,现在躺在chuáng榻上倒也不会觉得闷热,两人此时都只着了薄薄的内裳,夫妻俩贴得紧,随着一呼一吸间,发出一点轻微的颤抖,彼此都能轻易感受到,更别提何生还不愿意从媳妇的身体里退出来。

  何生禁不住动了动,张惜花的脑袋逐渐恢复清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悄然地红了脸,她还是忍不住张开手攀附住丈夫的身子,轻声问道:“何郎,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何生俯身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压低嗓音答道:“我们才睡下不久,还早着呢,你要是困了,只管睡吧。我会尽量轻一点的。”

  何生面上极力表现得无异,可说完这话时,心里少不得有点心虚。他原就不打算吵醒媳妇的,可即便再小心谨慎,还是把人弄醒了。

  张惜花张口几次yù言,最后又闭了嘴,只拿手在丈夫的腰间捏了捏。

  相处时间一长,彼此已经熟悉对方的一些小动作,张惜花的这行为无异于沉默的邀请,何生的心瞬间又柔软了一分,但反应在行动上却更猛烈了,更有攻击xing。

  两个人都有意识的想再添一个孩子,可前段时间一直忙着农耕,每日累得只想呼呼大睡,根本就没时间没体力好好的温存一次,于是一闲下来后,何生便在这事儿上勤恳起来,他也晓得这两天自己太过孟làng,此时在媳妇的脖颈处啄了几口后,便轻柔的含住张惜花的唇。

  痴缠了半响,两个人才停止。

  浓烈的氛围慢慢下降,房间里安静了片刻,趁着临睡着前,何生说道:“明早我陪着你一块去挖糙药,顺道也去炭窖那儿瞧瞧。”

  一年之计在于chūn,紧赶慢赶地把庄稼种到田地里,目前长势良好,心中的这块大石落下后,眼看夏季将要来临,何生免不得又思忖起烧炭的副业来。

  旧年何家的炭窖已经停了一年。

  如今朝廷没了内乱,各处都在修生养息,估摸着很快也会有行商的队伍往大良镇这一带来,那么早点把木炭烧出来,就显得刻不容缓了。

  “嗯——”靠在丈夫怀里,张惜花懒洋洋的也不愿意动弹,轻轻地应了一声后,她闭着眼睛便沉沉地睡去。

  何生倒没有马上入睡,他爬起来把睡在小chuáng上的榆哥给抱到大chuáng上,榆哥xing子活泼,夜里睡觉也不老实,某一次榆哥独自睡在小chuáng上半夜里却掉下了chuáng,自此后,夫妻俩便再也不敢让他独自睡觉了。

  何生给张惜花母子两人盖好了被子后,自己才躺到媳妇身侧,慢慢的睡着。

  翌日,尚未到jī鸣时,何生就把张惜花叫起来,两个人简单收拾下,张惜花也快手快脚将简单的朝食弄出来,刚吃完,何大栓与何曾氏也跟着起chuáng了,jiāo待了一番,夫妻俩便往山上赶。

  临出门前,张惜花还到房间里看了一眼榆哥,见榆哥睡得香甜,家里有婆婆照看着,张惜花心里很是放心。

  前两日下过雨,清晨的山间雾气很浓,站在半山腰上,往远处看,沉沉叠叠的山峦如梦如幻,置身其间仿似入了仙境一般。

  何生走在前面,恰好此时的路颇为陡峭,他立时伸了手紧紧牵住张惜花,两个人很顺利的过了这道坎。

  张惜花的背篓中放着的都是一些轻巧的物什,有重量的都在何生的背篓里放着。

  过了那个陡坡后,何生依然牵住媳妇的手没有放,张惜花四处寻摸糙药的间隙,会偷偷地望着丈夫的后背出神片刻,她的丈夫平时虽然话语不多,偶尔也听过几句别的妇人闲话说他古板无趣,可张惜花觉得能嫁给何生,能有如今的生活,满满的唯有‘满足’一词可以表达她的感受。

  再细想一下,别人眼中刻板无趣的何生,他的生动、他的体贴、他的温柔等等,也唯有作为妻子的自己可以享受得到。只要这般一想,张惜花的嘴角便不由上扬,于是她悄悄地捏了捏两人紧握的手。

  “怎么了?”何生回过头问。

  张惜花抿嘴笑道:“你出了好多汗呢。”说着就将自己的手巾递过去。

  攀爬山坡时出了力,加上走了这么长时间,两个人少不得要出点汗。

  何生指指张惜花的额头,示意她先自己擦擦,等媳妇擦完后,他才接过了手帕。

  此行的目的是奔着挖糙药来的,两人也不急着赶路,一路上走走停停,在一些有可能生长药材的地方找找看看,等赶到何家的炭窖那儿时,两个人的背篓里已经装了大半糙药。

  一段时间没有过来,小屋旁已经长了不少野糙。稍微歇息一下,何生就开始清理四周的杂糙。

  张惜花上山挖糙药,也没有什么针对xing,基本上只要是糙药,平时需要用到的,她就会采一点。

  这次运气好,加上有何生的帮忙,需要的量早已经采完,她也不打算往更深的山里面走,就留下来帮丈夫的忙。

  过了一个寒冷的冬季,又经历了雨雾绵绵的chūn季,炭窖虽然建造得很结实,使用前也要检查一下,看有无需要修补的地方。

  索xing没有什么大问题,何生夫妻俩皆放了心。

  何生抬头望了一眼高挂的太阳,指着附近的一座山头,转身对张惜花道:“惜花,我往那儿走一趟,林子里现在蛇虫多,你就在这儿,不要往外跑了。”

  之前趁着空闲时,何生在附近设置了几个捕捉小动物的简易陷阱,恰巧过来了,便想去看看有无收获。

  张惜花点点头,嘱咐道:“快中午了,我待会儿就生火造饭,你早点回来。”

  “蛇虫如今不冬眠了,你也仔细着脚下。”心里不放心,她又加了一句,虽然这话两个人在进山时早已经说过不止一次两次。

  何生答应下来,人影很快就消失在山林中,张惜花把准备的小锅子拿出来在小溪中清洗gān净,取出随身带着供两人食用的米粒,这里条件简陋,她只打算熬一锅粥。

  张惜花原以为何生至少也得一个时辰才能赶回来,没想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回来了。

  并且还不是两手空空,他手里提着一只气息奄奄的野jī,还有一只手提着灰色兔子。

  何生笑着道:”幸好我们来得及时,再不来这只兔子就该跑掉了。“

  张惜花也跟着展开笑颜,不管怎么样,有收获就是好的。那只野jī可能被套住的时间长了,身上的羽毛身上的羽毛都拉耸着很是没jīng打采。不过兔子如今在何生的手上还上蹿下跳企图挣扎着。

  何生把兔子捆好,便道:“你烧了有热水吗?我来处理一下这只jī。”

  处理猎物何生已经很顺手,张惜花这边的饭食弄完时,他已经把野jī弄gān净。

  在小屋旁看到屋角放了一把新鲜的蕨菜,应该是媳妇刚才采摘的,何生靠近张惜花时便拿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难得打趣道:”怎又摘了蕨菜?咱们村里附近的山头蕨菜很多呢,估摸着你都摘不完。这把蕨菜我给你背回家,不过下次不要摘了,你家丈夫我的力气再大,也背不动那么多呀。“

  何生眉目上扬,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被丈夫盯得脸发烫,张惜花红了脸,忙垂低头,他们家炭窖附近的蕨菜长得十分鲜嫩,从小见到大饿怕了,遇见能吃的东西,她就忍不住要扒拉到手里去。这次进山,除了糙药,她已经忍不住摘了竹笋,捡了蘑菇、木耳,沿途碰到一棵挂满枝头的桑葚,又缠着让丈夫帮忙摘了些,还是用丈夫的手帕包着,她准备带回去给儿子和小姑他们尝尝。

  两个人的背篓已经满了,估计再多也装不下,再采摘也带不回去,张惜花明知道如此还是忍不住,看来自己的仓鼠xing子是改不了了。

  改不了就改不了罢。她破罐子破摔的想,又听得丈夫轻笑一声,张惜花恼怒的抬起头,瞪了他一眼。

  “我自己背,才不要你背,我的力气也很大。”

  闻言,何生呵呵大笑,禁不住再次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媳妇的脸颊,目光落在她些微敞开的领口时,眼里的光芒立时幽暗下来。

  好容易止住笑声,何生马上板着脸,恢复到自己一贯的正经表qíng。

  见他那模样,张惜花自己反而笑起来。笑着笑着,总觉得胃里很不舒服,此时才察觉到一阵阵腥味传进鼻子里。

  腥味的来源是已经开膛破肚处理gān净的野jī,这种腥味以前不觉得浓重,可张惜花只瞥了一眼,却再也忍不住,匆匆扑到一旁吐起来……

  何生着急地问:”怎么了?“

  张惜花自己也解释不了原因,何生一靠近,她就试图推开他,可能是刚才处理野jī的问题,何生身上也带了一点腥味。

  她把原因一说,何生就停在一边,担忧地望着张惜花。

  张惜花吐了一会,胃里终于好受了一点儿,想到一个可能,她给自己探了一下脉象。

  应该是日子太浅,现在还把不出来。

  何生轻声问:“好受点了?先喝点水簌簌口罢?”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张惜花虚弱地笑笑,接住何生递过来的水皮袋子。

  知道自己身上有腥味,何生准备把上衣褪去,在溪水里洗一洗,现在日头当空,估摸着很快就能晾g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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