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的殿下,他从一开始就告诉我什么都不要加。”
“嗯...”他记得贵族间好像是有喝牛奶的习惯,不过他不稀罕。
难怪安隐维皮肤那么白,果然一小白脸。
白天,这次安隐维终于从房间出来,奈修早已去上课了,桌面上只有桔父和安隐维,婕姆去洗衣服,也不见人。
“身体好多了吗?”桔父问道,他虽然有好多问题想问他,但他不急,看见安隐维无神的表qíng,他觉得还不能急于去问一些敏感的问题,凡是慢慢来,安隐维现在状态并不是很好。
“谢谢关心,我好多了。”
“呵呵,你可以称呼我桔父,或者和奈修一样在外面的时候可以叫我老师。”桔娄一脸和祥的说。
“谢谢老师。”以后住在一起,称呼是必不可少了。
“好,你打算什么时候上学,有计划吗?”
“我不打算去上学。”安隐维简单明了的告诉桔父。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虽然他不会阻止他这种想法,但他还是不够了解安隐维,不然以后就不能对症下药。
“已经没有必要了。”
“嗯...为什么这样说。”
安隐维抬起头,泛着金光的淡绿眼睛看着桔父,沉默不言。
桔娄也见好就收,认真的跟安隐维说,“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监护人了,所以你的任何方式行动都要告诉我,不然你的有些权益将得不到实施,而且,我也想更了解你一些。”
这时安隐维低下头,看桌面上那被翻开的书愣愣的说,“我喜欢待在这里。”在这里没有父亲的压力,没有学校里的人监督,不用在路上提心吊胆,他喜欢待在这个安静的地方了。
“孩子,不要再想别的,喜欢就好好的在这里生活吧。”桔父无奈叹了一声说,其实他也是耿直的孩子,只是在某些地方太过执着了。
“嗯...”安隐维突然抬起头看桔父,“你能让婕姆为我准备一些画材吗?”
桔父一顿,直言道:“你想要什么就跟婕姆说,不用请示我,你就把这里当你第二个家。”
“好。”安隐维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他刚刚那样问,不是婕姆不愿意为他准备,安隐维甚至还没有跟婕姆提过,只是经过刚刚那么一番谈话,他觉得桔父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
安隐维愿意告诉他他的意愿。
奈修坐接送私家车回来,提着皮革包就上楼了,他没有直接去自己的房间,他也没敲门就直接打开安隐维的门,斜靠在门槛边,正想取笑安隐维病秧子的时候,却看到了另一个画面。
安隐维坐在一个小椅上,侧头看着窗外,手里举着画笔,画板被木支架固定在他的对面,让人惊讶的是纸中画。
画里,一颗茁壮的大树,可能是因为季节的问题,它的枝桠显得枯gān诡异,还有几片落叶悬在空中,在画中能感觉到叶子真实般飘零自落,那天空,是灰色的,yù有阵雨来袭之感,这样的色调,这样的风格很难在这里时代找到,看整幅画且不比现在盛行的大师画的差,这家里原来还有一个画画天才?
最主要的是奈修从没有看见,过这样认真的安隐维,或许安隐维太投入手中的画,丝毫没有发现门被打开。
“啧啧。”这时突然有个声音冒出,安隐维立马转过头看门口,原本清冽的眼眸,看见奈修时不由复杂起来。
“原来你很喜欢画画嘛。”奈修走到他的身边,在安隐维耳侧说。
“你也不过如此。”安隐维垂眉,停下手中的笔。
“为什么?”奈修好像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脸皮越发的厚了。
“你有经我允许进来吗?”
“随你怎么说,我想怎样就怎样。”奈修的手搭在他的画架上,低头对安隐维说。
“你要待到什么时候,请不要打扰我。”安隐维隐去了qíng绪,安静的等奈修离开。
“你猜?”这时奈修走到窗边,手撑在木块上,看外面的风景,那棵大树他不陌生,在他房间的窗口他也能看到这棵树,只是角度不一样。
只是现在的天空,印帘的是血红的晚霞,那棵树很高,是这里最老的一棵树,树皮厚皱的在远处就可以看到它的纹路,秋天总是让人升起萧瑟之意啊。
“你什么时候开始画的?”奈修问道,但目光依旧在看窗外,好一会儿没有听到声音,他疑惑的回头,发现椅子上已经没有安隐维了,空空的房间只剩奈修。
“安隐维你是蚊子吗?一下就不见了。”奈修气愤的边走边骂。
来到楼下,安隐维正在举杯喝水,同样,他也看见了奈修下楼。
“安隐维,你到底要忽视别人到什么时候!”
“是你吧。”安隐维放下杯子。
“额,怎么是我?”
“你从来都不把我当自由人,我的请求你听了几个?”
这时奈修停了下来,意思一直以来都是他太自以为是?奈修抓紧拳头,到现在为止,从没有一个人能像安隐维这样使他生气,让他窘迫。
他转身离开,决定以后绝不会再理安隐维。
这时,婕姆缓缓地抱回之前洗过的gān衣服,站到安隐维的身边。
刚刚的他们的对话她在外面好像听到了一些。
“安隐维殿下,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的话,能容我对你说一些话吗。”
“说吧,我和他并没有什么矛盾。”
“奈修殿下虽然脾气不是很好,但他绝没有恶意,在一些你接受不了他的地方也请你好好包涵,他是个别扭的孩子,希望你能与奈修殿下做朋友。”婕姆的眼神露出了哀伤。
安隐维不知道说什么,他不愿与外人过多的接触已是习惯,除了安茱玎、梦梅与羅兰外他都很难接再受别人。
想起羅兰,安隐维不由深思起来,眼神黯淡。
“奈修殿下的母亲...”婕姆沉浸过深,神游的说出了一句,然后突然发现不该多说,于是停下不言语了,不久接着说,“安隐维殿下,希望你可以帮帮奈修殿下。”
安隐维看着她,“帮他什么?他好着很,婕姆,我和他没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糟。”他好的天天都有充足的jīng神取笑他。
婕姆想不到他会这样说,有些惊讶,也有些了然,然后她就示意离开,安隐维点头,她就低头走了。
安隐维挑眉,他母亲怎么了?这时安隐维发现自己对奈修的了解很少,他的家族有谁?为什么像安隐维一样寄宿在桔父家里。
如果能够让父亲安心的放他在一个人那里住处,说明桔父也绝不是简单的人了。
他突然对这栋屋里的人感到一丝兴趣。
安隐维走回房间,到了房前门口,侧头看了一眼隔壁禁闭的大门,他好像听到里面有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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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东西的动静,不由停驻更久一些,然后却听到一个很大的声音,“亚列克斯!你立马给我过来,我在桔父家,你知道的。”然后就没有了。
安隐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停下来,也没想到奈修的房门这个时候打开了,安隐维一愣,看到奈修抿嘴冷峻的脸。
奈修好像也没想到会再看到安隐维,一时皱眉,但也只是一瞬间,然后他冷淡的看了安隐维一眼就擦肩而过。
奈修走后,安隐维还是原来的样子,开门,进房。
而在楼下,奈修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仰头闭目靠在上面。
亚列克斯急忙的赶过来,看到的也是这一副画面,他被婕姆接待了一下就显得有些拘束的走到奈修的面前,“奈修,你找我有事吗?”
奈修依旧闭目靠在沙发上,但他的手却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示意让他坐这里。
“这...”亚列克斯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奈修睁开了眼,不悦的看着他,“你坐不坐?不坐就出去。”
“好吧...”亚列克斯还是不安的坐下,亚列克斯好像知道奈修现在心qíng不好,如果他不坐真的出去离开了的话,奈修肯定会更生气。
但坐下后,奈修却没有说话了,亚列克斯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亚列克斯的眼神开始呆滞起来,就这么坐着。他了解奈修,他知道奈修需要什么。
就安静的在他旁边就好,最后等他开口。
空间静谧了一会儿,这时奈修开口说话,“亚列克斯,你知道安隐维吗?”
“安隐维殿下...?”亚列克斯看向奈修疑惑的问,不知道奈修为什么说这个。
“就是被我们叫到学校后树林的那个。”奈修以为他一时没想起,就解释了一下。
奈修对安隐维最初的印象,就是在桔父有意无意的跟别人提起,才知道了他,并且在桔父提到的次数越来越多之后奈修就开始关注起了这个人,然而其他有关安隐维的事qíng他还真的不是很清楚,虽然现在他和安隐维闹僵了,但他脑海里还是那抹安隐维深不可测的单薄身影。
所以到最后他现在还是想了解一些有关安隐维的事qíng。
☆、第 29 章
“殿下你没看过报纸吗?”
“谁会看那种东西,课本都没时间看。”
“也难怪,其实我也不好过多评价安隐维殿下,但我知道的是,一天安隐维和他的母亲失踪了,最后是在塞得恒歌剧院附近的一个废弃楼发现,在场看见的人都说安隐微握着一把刀,那把刀正好cha在已经死去的费莎夫人腹上。”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奈修想起了安隐维的眼神,里面有时没有一点色彩,死寂一片,又有时候他的淡碧绿的眼睛泛着金光。
“是的,所以就有人说是安隐微殿下杀死了他自己的母亲,但有人觉得这不是一个力气不健全的未成年可以做到的,有一段时间他都被政府的人压禁了,没过几天他还是出来了,可能他还未成年,当然也迫于他的父亲是伯爵,只要伯爵不追究,一切都可以淡化。”
听完亚列克斯的话,奈修不禁抬头看上二楼,安隐维真的是一个人杀人犯吗?现在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会和他母亲失踪了?
奈修有些出神,旁边的亚列克斯有些疑惑,然后不知是为什么又自顾说,“现在学校里都说安隐维请假了。我也不知道安隐维殿下现在在哪里,也因为这个现象,参与过伯爵家晚会的人就说,安隐维其实是失踪了,而且当时伯爵家里还出现了小爆炸,又有人说是安隐微为了逃跑而做的手脚。”
这时奈修冷笑,想不到安隐维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做的出来啊,不过确实像他的风格。
虽然那天,奈修父亲还叫他一同去参加伯爵儿女的生日晚会,但他不屑,所以就没有去,因为他知道父亲也是个大元帅,没几个人是请得动的,这次父亲意外了注重这次晚会,肯定又有什么他们大人要谈的事,他可不想面对一些繁缛的老头。
等父亲回来的时候,确实看到他一脸凝重,还时不时打电话,最后他问家里管家才知道,伯爵家出事了,安隐维和安茱玎都不见了,他以为是被人绑架了,心里也有些不安,毕竟桔父那么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