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傲娇_七片彩虹【完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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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满身层层叠叠斑驳陆离的痕迹,艳丽绽放就好似凄美的红樱。他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他虽然对他无比的渴望,但从没想过要qiáng迫他。在看到他那么脆弱的趴伏在chuáng上时,更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他只想到了逃避。
和言初怏怏地走在山间小道上,现在想来,他有点后悔了。他为什么要逃呢?既然上天安排在他要放弃那个人的前天晚上和他发生关系,那就说明他们之间有缘分,注定要纠缠一辈子。
就算现在宫月不肯原谅他,甚至亲手杀了他,他也是心甘qíng愿的,毕竟他死在了那个人手上,活在那个人心中。
这样想着,和言初便有了回去的念头,只是向回走了几步,便又停了下来,他忘了,今天是宫月登基成帝的日子,现在回去根本见不到他,渐渐的,深深的罪恶感笼罩着他,他真是禽shòu不如,居然在这么混乱忙碌的时候要了他,他现在不知道怎么样呢?一定是恨死他了!
正在踌躇间,一声惊叫震醒了他,远远地听见有女人的叫声。毫不犹豫,和言初拔剑奔了过去。
稀疏的林间,两名衣着华丽的女子正被十数个黑衣人拦住,其中一个年龄较大已经身受重伤,浑身是血。眼看和言初就要赶到,其中为首的黑衣人却在这个时候向那名年轻的女子发起进攻,嘴里还喊着:斩糙除根。
那名女子也只有十五,六岁的大小,早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来得及躲闪。就在这千钧一发之计,另一名女子猛地扑了上去,生生地挡下那致命的一剑!
然而,黑衣人手法太狠,拔下剑时,两名女子便都倒了下去。
和言初看得心急,恨不得自己多长两条腿才好,几下挥剑,凌厉的剑气扫过,黑衣人硬生生倒退了几步,一看qíng势不妙,拔腿便逃。和言初哪还容他们逃走,万一身份bào露,他也别想过好日子了。
几下跨步,借着轻功,终于在追了十几米远后,将他们全部格杀!
片刻,提了血红的银剑回来,伸手探了探那两名女子的鼻息,年龄较大的早已气绝,而那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伤得并不重,似乎只是被吓得晕了过去。
和言初伸手将他抱了起来,看样子又是剧qíng老套的江湖恩怨。摇了遥头,心里一阵苦笑。看来,他的感qíng问题还是得放一放了。说不定,时间久了,宫月就不会那么生气了,那样,对自己也好。
“啊......”
傍晚,滁州某家客栈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女人尖叫声,叫得人胆寒。
严芷清拥紧柔软的被子拼命地往里缩,浑身戒备地盯着面前英俊的男人,仿佛看着一头随时会扑上来凶残无比的猛shòu。
和言初双手抱胸地靠在并不华丽的方桌上,一脸苦笑,他真的是冤枉,救了人还被当成色láng,这好人真不好当。
言芷清依旧紧紧地盯着他,一刻也不敢失神,虽然她现在身体很弱,不能乱动,但她更害怕的是眼前这个俊美邪懔的不像话的男子一发狠心向她扑过来或是杀了她!


第6章 江湖恩怨
他最讨厌救人之后的感觉,像被审问犯人一样审着,那种让人不信任的感觉真的很让人受不了。
提到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幕,严芷清脸色更加苍白起来,想到自己差点就命丧huáng泉,双手更加用力地抓紧被褥,真害怕那样的事会再次发生。但随即又黯淡下去,想到全家几十口都死于非命,一个忍不住便嘤嘤哭了起来。
和言初并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只是见的多了便见怪不怪。此时,看他哭的这么伤心,也不禁动容起来。
“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况且我要是有什么邪念也不会等到现在不是。”和言初放下手臂,慢慢地走了过去,坐在chuáng边,见她哭着又要往里缩,连忙软声安抚。
严芷清停下动作,半信半疑地偷偷看着他,似在确定他话里的真假。只是,半晌便又哭得更厉害起来。
“好了,好了,你身体弱,快点躺下吧,有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我会帮助你的。”和言初见她似乎不再那么怕他,伸手便要帮她盖上被子。
严芷清顿时又落下泪来,却却地任他覆上被褥,水水的眸子只是盯着他,一眨也不眨,看得人怜惜。
和言初只是回以温和的微笑,见她躺好,便转身yù走,想留给她安静的环境养伤。
“不要走......”只是,还没等他跨出一步,衣摆便被人抓住。严芷清小着声音道,脸上渐渐浮上一抹薄红,“我害怕。”
“现在不怕我对你动手动脚了?”和言初一阵失笑,完全是小女孩心xing。叹了口气,又道:“你睡吧,我不走,我就坐在桌子旁,你有什么需要就叫我”说罢,径自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
严芷清也不吭声,只是紧紧地抓着被褥看着他,脸上的红晕更深。
和言初见她睁着大眼不肯睡,便笑了起来,像哄小孩一样比了个睡觉的手势,严芷清这才听话地闭了眼。
看着她那么温顺,和言初不禁一阵轻叹,要是宫月也能有那么一丝温和,脆弱,哪怕只是一点点,他也不会那么qiáng硬地对他,更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而宫月自然不会如他所愿。那天回宫匆匆登基完毕,入主彦昼宫后,又是一阵好摔好砸,吓得宫女太监齐齐跪倒在旁,低着头摒着呼吸不敢出声。
最后还是宫月摔得累了,才停了下来。让宫人抬水沐浴,来来回回洗了三次才累极地睡去。
宫人们也不敢上前惊扰,只在心里叫苦,他们的好日子快到头了,这真是个极难伺候的主。
此后,宫月便每晚夜宿后宫,疯狂的和那些新进的妃子jiāo欢戏水。似是极其嫌恶,想要把身上属于那个人的气味全部抹掉。
然而,天子的反常行为,让朝中那些大臣们都为之心忧,尤其是最初辅助他的肱骨之臣,更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如今天下初定,各处的前朝余孽都未尽清除,百姓也翘首企望。
如果天子刚登基便这般寻欢作乐,不理朝政,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天下不久就该易主了!
无奈之下,也只有东方欹出面劝驾了,只有他的话皇上是听的。况且,当今朝中,官衔最大的还要数他了,太师兼右丞相。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十分敬重他,如今得到重用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虽然众人眼红,但也不敢拂逆天子的意思。
而东方欹也是当之无愧的,他只一心为朝廷着想,不怕触犯天威。别人推荐他,他便直言不讳:“皇上,恕老臣放肆,老臣本不该gān涉皇上的私事。但如今新朝初定,各方都需要安抚,皇上去后宫的事还希望有所节制。”
宫月端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看了看匍匐跪在地上的东方欹,行如此大礼,不禁微微皱了眉头。
虽然,他做的都是为了江山社稷,但宫月仍然浮起一丝不悦。他这么做未免让人怀疑似有bī迫之意。
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挂满了笑容:“先生说得极是,朕也是一时高兴,弄浑了头,以后定当改之,先生请起。”
“谢皇上,皇上圣明!”东方欹踉踉跄跄着站了起来,他也知道提这样的建议,宫月难免不会生气,也不怪他没让人搀扶,不体谅他年事已高。
宫月自然看在眼里,皇上得有皇上的威严,只笑着道“奥,忘了一件事,先生不来,朕正要找你呢。朕得到消息,前朝八皇子正在秘密拉拢人才,扩充自己的势力,看来似有造反之心啊!先生,你得留心了!”
东方欹站着愣了半晌,心里暗忖,都说皇上整天寻欢作乐,不理朝政。看来并不尽然。
八皇子便是宫月同父异母的弟弟,还有九皇子,当初是宫月念他们年纪尚轻,不懂世事,才没有狠下杀手,只将他们发放到偏远地,对其有所遏制便罢,没想到居然也这么快就想造反!而让东方欹更没想到的是,深居皇宫的宫月居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他早该想到宫月根本不会是那种昏庸无道之人,否则也不会只用六年时间便兵不血刃地登上这帝位!
“先生”宫月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只无声一笑,试着提醒他。
东方欹兀自在那沉思,听到声音这才抬头,见宫月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躬身道:“老臣遵旨。”他真是太小看他了。
“好了,朕累了,你下去吧。”宫月不再多说,一挥手示意他退下。
等远处传来轻微地关门声,这才沉下了声音,低低地道:“查得怎么样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gān练的声音蓦然在殿内响起“回皇上,只知道他现在在滁州城境内,至于确切地点,属下还没有查到,请皇上恕罪!”
宫月一挥袖打翻一旁的青瓷茶器,寒着张脸怒道:“滁州能有多大,你们这些人是gān什么用的!这么多人抓不住一个,朕看留着你们也是多余!”


第7章 神秘的庄主
隐在黑暗中的影卫长辰见宫月动了怒,连忙跑了出来,跪在地上,颤声道:“皇上息怒!”
其实不是他们找不到,而是以他们的功力根本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只好骗宫月说是找不到,以争取充足的时间。
宫月甩着袖子在殿内来回踱步,他真想杀了眼前人才好。
只是现在连他自己也糊涂了,一开始他只是出于愤怒,羞耻,才下令追杀他。
可是现在,他明知道他的影卫打不过他,却还是一味地催促,搜捕。而且就算抓到了又如何?鞭打他?杀了他?可他总觉得下不了手,相识纠缠了那么久,怎会一点感觉也无?他只觉得现在一切都变得很乱。
辰只是恭敬地跪在地上,看着宫月来回移动的脚步,大气都不敢出。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宫月似叹息的声音传来“三天之内我要见到他的人,见不到,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他看似平静的话却让辰一阵瑟缩,和言初你真是害苦我们了!找不到你,我们也得跟着一起xing命不保!
当然,远在滁州城的和言初明白,宫月是不会放过他的,而时常神出鬼没他再熟悉的影卫,则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
他更明白,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遭遇这样的羞rǔ,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况且,这个男人他还是一个帝王,一个万人景仰,野心勃勃的帝王,更不会就此罢休,他应该做得是让他永远闭口!
和言初不禁摇头苦笑,他并不怕死,对他而言,离开他便也跟死了差不多,他要杀便让他杀吧。
只是现在,他还有些事qíng没办完,等他把严芷清安顿好了,再回去任他处置吧!
“和大哥,似乎有心事?”温文儒雅的严芷清见他一直在发呆,忍不住问道。
他们本来是在房间谈论严家灭门一事的,严芷清修养了几日,身体恢复了,qíng绪也稳定了些。知道和言初是好人,便主动向他述说了严家几十口被杀之事。
这也是一件罕见的惨烈杀人案,那些人为了得到宝物,不惜杀掉严家几十口男女老少,以绝后患。
严家是奉陵有名的古董商家,世代都经营古董的生意,家里自然也集存了好些宝贝。久而久之,这些便都成为了传家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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