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猫_南南南木【完结】(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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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自己的思念说给主人听,他就告诉我过几天就安排他们回来。

  休息日的第二天,主人说要回公司一趟,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披上大衣,穿上鞋子就要走,心里多少有点不舍。

  我像个勤劳的妻子把他送到门口,主人把我手里的文件包拿了过去,顺便在我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回道,“等我回来。”

  “早去早回。”

  在门被关上之后,我把视线转移到了窗外,外面正飘着鹅毛大雪,纷飞的雪粒夹杂着寒风,只是看到就让人不寒而栗,可以想象外面的风是多凛冽。

  我回到了卧室里,电视和柔软的沙发摆在靠左的位置,我脱了鞋一路来到沙发上坐下,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看上面搞笑的电视节目。

  就像巧合一样,在主人离开没多久,卧室的门就被敲响,管家一扇隔着门道:“季小姐想见见您。”

  季小姐?

  我关掉了电视,在脑子里把这个名字给过滤出来。

  好像是那个来过这里一次,还信誓旦旦的号称是主人的未婚妻,最终气急败坏离开的女人。

  我对她为什么再到这里来,而且专挑了一个主人恰好出去的时间,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不过总是晾着也不是个道理,我打开了门,管家低着头,语含恭敬的说:“她在楼下等您。”

  没有去追究上次主人明明说过不让她进来,而这次又顺利的进来的事实,我看了管家一眼,下了楼。

  想楼梯拐角处我就看到了那抹白的刺眼的颜色。

  栗色卷发的女人今天依旧浓妆艳抹,她的皮相很好,却透出一股骄奢傲慢之意,一看就是受尽了家人疼爱而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她见到我的时候扬了扬眉,红唇吐出一句话:“唐先生,我们谈谈。”

  我坐到了她对面的沙发上,看她这么冷的天气却穿着薄薄的露ròu丝袜,那句“你冷吗”最终还是咽了下去。我说:“我不姓唐,季小姐。”

  女人笑的娇媚:“我是季清,汀之的未婚妻,想必你应该听说了吧?”

  岂止是听说,上次您还不是来过一次吗。

  她接着说:“我知道你们可能结婚了,但是我这次来,是希望你能离开他。”

  我忍不住开口:“为什么?”是谁给你的勇气说这句话,梁静茹吗?

  女人脸上浮现理所当然的神色:“你是个男人,难道还能指望你给他生孩子,传宗接代?而且我们的婚约是两家的家长同意的,受双方家族的约束。尽管他现在和你在一起,但总归也有玩腻的一天,哪个男人不想娶妻生子?你难道也想让自己断子绝孙吗?”她这一席话震的我半天没说出话来,女人见我不言,就从她的牛皮小包里掏出一张支票,刷的拍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太狗血了几乎能想象的出她下一句说的是什么。

  “这是支票,里面的钱够你半辈子用,识相的话就赶紧拿着钱离开。”她jiāo叠着双腿,一副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姿态。

  在我把支票拿过去的时候,她脸上是果然如此的表qíng。

  我慢慢把支票叠了起来,放进口袋里,说:“这就当你送给我们的礼金?谢谢,我回来会和他说的。”

  “什、什么?”她错愕的开口。

  我指了指几个不起眼的角落,她随我指的方向看去,不明所以的问,“你什么意思?”

  “那里、那里、还有那里……”我一一指给她看,随后又指了指不远处花瓶的假花上,“对了,还有这里。”

  她疑惑的向我指的方向走去,最终在花丛中找到了一个微型的摄像头,毫不起眼,却又密密麻麻的分散在各处的监视器。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在那边的家里也是,这边的家里也是,早就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早就知道那个人的掌控yù和控制yù到底有多qiáng。

  女人不可置信的说:“你耍我?”她把手中的黑色摄像头向地上一摔,目标是棕红的毛毯上,可惜所牵引出来的黑线让摄像头与毛毯相差了几厘米。女人暗自思索着,她的脸色越变越差,猜测道,“不,这不可能是你装的,只有一种可能……”

  对啊,只有一种可能哦。

  我平静的对她微笑:“你猜猜是什么呢?”

  她还是一脸日了狗的表qíng。

  我笑的很邪恶,也很扭曲,简称丧病。

  沉思了片刻,我迈开步子与她擦肩而过,踏上旋转的楼梯:“他马上就回来了,季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回去吧。”

  女人如梦初醒,她咬着银牙,不甘的追了上来,尖细的高跟鞋在厚厚的地毯上踩出闷声。

  “你回来,我还有话对你说。”

  她边上楼边四处打量着有没有摄像头藏身的地方,终于在一个看起来不太可能有隐蔽设施的地方拦住了我。

  我继续上楼,回避着她:“我觉得已经没有说的必要了,季小姐。”

  季清不依不饶,像个牛皮糖一样贴了上来,她的手抓住我的胳膊,声音尖细到不堪入耳:“你一个男人整天靠着别人生活还要不要脸?抢别人老公觉得很光荣是吗?我告诉你,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个jiāo代。”

  这我可就忍不了了。

  谁给谁一个jiāo代?我们两个都举行过婚礼了,你一个劳什子未婚妻能哪凉快去哪待着吗嗯嗯嗯?

  我被她烦的不行,皱眉道:“你放尊重点。”

  女人却变得更嚣张,她仗着有胸就一直压着我,企图让她并不大(加重)的凶器压死我。

  “我真搞不懂你们男人和男人怎么在一起?说出去就不觉得恶心?像你这种人肯定是倒贴过来的吧,死缠着人家老公。我听说沈城以前还和你好过?呵,到现在都还对你念念不忘,让依依就算有了孩子都挽回不了他的心,你魅力可真够大的啊。”她涂着鲜红指甲的手掐到我的脸上,尽管我在身高上比她占优势,但秉承着绅士不对女人动手的原则,我忍的那是相当辛苦。

  说的都是什么玩意。

  我眼中含泪,说了句很狗血的白莲花台词:“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还抬手顺势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

  她眯起了眼,像货物一样打量着我,说:“你到底有什么好的,我说……”

  我没再听她说话的心qíng,也没心qíng再飚戏,甩开她的手转身折上楼。

  女人却一把拉住了我,让我差点一个踉跄,她道:“不许走,你不——啊!”

  败她又高又长的高跟鞋所赐,我下意识的去救她要把这个蠢女人拉上来的时候,她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到稻糙,把所有的重力都压到了我的身上。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我看到女人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她想要过来拉住我的手,却只差了0.01厘米就失之jiāo臂。

  从接近顶层的楼梯翻滚到了最底层,来不及掩护而被撞击的脑袋像被浸在火里嗡嗡作响,全身上下都在疼,似乎有的地方骨折或者脱臼,我眼前一黑,却听到了属于女人的,格外刺耳的尖叫:

  “啊!!!”

  ……我摔下去,你叫什么叫啊。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qíng!

  主人要追妻(划掉)夫了!

  第40章 二十八只攻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从来都不好闻, 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刺鼻的, 我很讨厌医院的味道,也很少来到医院,算起来最近的一次是胃穿孔被紧急送进去, 算不上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所以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而来到医院的?

  我的心因为发出的这个疑问而揪了起来,继而生生的,像被撕裂般的疼痛。

  无法忘记,永远不会忘记, 怎么可能会忘记。

  像临终前的走马灯一样出现在眼前, 突如其来的冷淡, 破绽百出的谎言, 貌合神离的爱qíng, 心灰意冷的诀别, 以及最终在bào雨中的负隅顽抗,名为绝望的qíng绪一圈一圈蔓延, 几乎让我窒息。

  我恍惚的睁开了眼,目光定在白的没有一丝杂质的屋顶,有绚烂的光从窗户爬进来,一点点在伸长延伸, 渴望将光明播撒到每一处黑暗。我尝试着动了动手指,似乎许久都没有动过,身体都僵硬的仿佛不是自己的,我费尽的转了转眼珠,余光瞥到chuáng边一束新鲜的百合花, 却没有见到有人在旁边,鼻息间的消毒水味道被馥郁的花香冲散些许,能听到窗外有活泼的鸟鸣。

  预料之中的事qíng,没让我产生多大的qíng绪。

  那个人恐怕兴高采烈去结婚了吧,毕竟是即将要做父亲的人。

  我又动了动手掌,这次成功的把手攥成了拳头。

  头上包扎着医用的纱布。我用指尖轻触了一下,发现并不是很疼。

  很奇怪,在梦一样模糊的意识里,我明明觉得有人陪在我身边,他温柔又细致,按摩的力道不大不小,他的声音很好听,会为我讲述有趣的故事,还有,还有……很多很多。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却基本可以确定他是谁。

  像证明我心中的猜测般的,病房素白的门恰巧被推开,提着保温壶进来的男人低着头走了进来,我从他的脸捕捉到了疲惫的神色,可男人在扬起头的瞬间,唇边是一抹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他说:“一一,我……”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我盯着他泛着惊喜的眸子,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仓皇的别开了视线。

  他大步走了过来,把保温盒放到了餐桌上,语气里带着喜悦的色彩:“醒过来了?”他的手亲昵的覆在我的眼睑上,随后轻吻了一下我的脸颊,我被他自然而然,仿佛不知做了多少次熟练的动作吓到了,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男人却恍若不觉,他殷勤的问道:“饿了吗?想吃什么?”

  见我不说话,他唇边的笑意收敛了一些,执起我垂在一侧的手,十指相握,轻柔的话语彷如微风chuī过耳畔:“糟糕,一下子太高兴,得赶紧叫护士来呢……”说着,男人按响了chuáng头的红色紧急按钮,接着又用饱含着爱意的眼神看我。

  我的手反shexing的想要逃开他的掌控,男人却握的我很紧,我犹豫的、忐忑的、小心的开口:“……莫先生?”

  我明显能看到他的身体ròu眼可见的僵硬了一下,随后又用更轻更柔的语气问我:“怎么了?”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抿了抿唇,轻声道:“谢谢你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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