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的该离开吧。
「冰儿,以前他只是进了门,但没正式成礼,以青阳的xing子,你和他完婚后,再娶别的女人延续香火,他也不会怪你的,只要你和他好好说……他如果不愿答应,我们天一教和雾隐城来往密切,在教中密室里,还留有雾隐城赠的男子能生育的子母果,到时你们自然会有孩子。虽说子母果有毒xing,但他内功还在,运功bī毒便可。他若不愿受苦,自然就会答应你纳妾。」
「不是这个原因,娘,只因我看到他就倒了胃口,教我怎么再和他成亲?」
老夫人颤抖着手指着自己的儿子,「你要气死我不成?」
「孩儿只是实话实说。」玄冰叹了一口气,「娘要是再bī迫孩儿,孩儿也只有一死。」
老夫人过了好久,才低声说道:「这也怪你不得。实在是青阳那孩子,不晓得怎么,越长越是……唉!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他是男的,我还一力撮合你们,让他来我们家吧?」
乔玄冰沉默不语。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事到如今,这件事也不能瞒着你了。当年,青阳的爹爹为了救我们全家,死在了万剑宗的门主手中,他娘亲本来病弱,知道丈夫死后,受不了打击,不久也病逝了。临终之前,将青阳托付给我们,但不要告诉他父母去世的真相,以免他找仇家报仇。因为青阳根骨不好,qiáng练武功会折损xing命。他母亲临终前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青阳能无病无灾地过一辈子。想不到这些年来,他为了你,还是练了武。这是我们家欠了他家的,如今青阳爱上你,你……就是觉得恶心,虚应一番,他自己没意思,渐渐就会放弃了。」
青阳只觉一盆冷水浇到头顶,登时腿上虚软,几乎要软倒在地,他只能靠在墙根边上,慢慢缩了下去,浑身发抖。
只听玄冰十分不以为然:「娘,万剑宗早已被我天一教灭门,若说我们家欠他的,早已还了。妳要我虚应他一番,对他是不亏欠了,那对我就不是亏欠了么?何况骗了他,他终究会得知真相,到时他知道娘对他也只是出于歉疚,实则十分不喜,这对他打击更大,不如直接给他一些银两,让他离开乔家。」
青阳几乎要失声惊呼出来,他咬着自己的手指,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眼泪不停地落在手上。
「可是他现在还受了伤……」
「娘,我会保证处理妥当的,妳放心便是。」玄冰柔声安慰老夫人。
第三章
正在乔玄冰准备想方设法将燕青阳赶出乔府时,燕青阳却似乎消失不见,问他的丫鬟霓裳,霓裳也是不知。半个月后,青阳又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继续住在他的房里,也不与人jiāo谈,甚至连门也不出。
乔玄冰让人请他出去,他只是摇头,细声细气说道:「让玄冰自己来见我吧。」下人们没办法,只好退下,回去禀告乔玄冰。
乔玄冰怒极,踢门而入,门板四分五裂。只见青阳坐在椅子上,捧着一本书在看。见他来时,便放下了书,轻声道:「玄冰,你来了。」他的样子显得有些局促,让乔玄冰更为不耻这个上不了台面的男人。
乔玄冰冷笑一声:「你到底想要怎样?」
青阳转头对霓裳说:「妳先出去吧。」霓裳十分不解,却也没多问,想劝青阳不要太执着,但看到教主的脸色十分难看,再也不敢多说,连忙出去,顺手掩上了房门。
此时房内只有两个人,青阳鼓起勇气道:「玄冰,我知道你想要我走。不过……不过……」
他向来敏锐沉静,但在玄冰面前,便会变得结巴紧张,连话也不会说。
「不过什么?」玄冰冷冷道。
「不过,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和我……共度最后一夜?」
他几乎是讷讷地说完最后一句,立刻便遭到如期的耻笑:「我还说你怎么还不走,原来是为了这事。」
玄冰露出了冷漠的笑意,「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你不知道么?」
「是……是那个……那个你要我救的男子罢?」几乎窒息的疼痛,让青阳qíng不自禁地溢出了泪水,却qiáng迫自己露出笑容,「他……他很配你。」
「知道了你还敢提出这种要求?」玄冰bī近他的面孔,看着这张男xing的面庞竟然如同女子一般落泪,忍不住挖苦道,「真是个dàng妇。」
「不,不!」青阳激动起来,却知自己无可辩驳,以玄冰如此讨厌自己的态度看来,若是知道自己只是想要和他之间的一个小孩,一定会遭到他的耻笑和拒绝。
以玄冰的坚决,他再留下来已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但是他知道自己一辈子也无法忘记这个令他心碎的人,就这样离开的话,或许会伤心一生??。那天晚上听到玄冰母子二人谈话,却让他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他忽然想到,即使不能和玄冰在一起,有他的孩子也是很好的。
但他并不想让玄冰知道,所以舍近求远,没有去教中的库房取药,而是千里迢迢去到了雾隐龙城,求得一颗能令男子生育的果实。
雾隐龙城中生有子母树,但雾隐城中的男子自有天生成孕的,并且子母果含有毒xing,因此这果实虽然少,但服用的人并不多。他轻易便求了来。
原先他想服下子母果后,再给玄冰下蒙汗药,神不知鬼不觉地,便将玄冰qiáng了,然后偷偷离开。
但想到玄冰会震怒,他就紧张得浑身发颤。
虽然常常进厨房为玄冰做了不少宵夜,悄悄在里面下药,让别的侍女送去,但下了药后,他明知玄冰睡得人事不知,走到玄冰门外时,犹豫很久,却又退了回来。
这几日每天晚上都在纠结犹豫中度过,没想到玄冰为了bī他离开,竟然亲自找上门。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只要你答应我这次,明天我就走!」他颤抖着声音,紧紧抱住玄冰的腰际,眼泪滴到了玄冰的袍角之上。
「滚!」玄冰有些不耐烦,一脚把他踢开。
他闷哼了一声,被玄冰踢到了一边,胸口剧痛,几乎无法呼吸,又膝行着抱住了玄冰的脚。
以前他的身体并没有这么差,特殊的功体让他并不容易受伤,乔玄冰怎么nüè待他,他都会很快复原。但吃过那果实之后,他的身体渐渐发生了变化,最近几天更是似乎脱离了他的控制,浑身的武功也消失了大半,稍微的碰撞也让他剧痛难当。
玄冰看到他纠缠不休,有些后悔来见他,但被他紧紧抱住,却又无法挣脱,心中更为恼怒,一把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你不是想做么?想做就起来,把衣裳脱了,自己站到墙边上去!」玄冰看到他懦弱畏缩的样子,自己也无法控制地粗bào起来。
怔怔地望了玄冰半晌,青阳知道他并不是随便说说,他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抖着手想要解开衣襟。
「算了别脱衣服了,麻烦!你把裤子脱了,早点做完,我还有别的事要做。」玄冰看到他这么缓慢的样子,皱了皱眉。早知道他不想走,居然故意拖延时间。
青阳的手顿了一顿,便解开了裤子腰带,宽松的亵裤从他腰上滑了下来,他急急忙忙又想弯腰提起,玄冰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趴着墙站着,快些!」玄冰皱眉道。
青阳只好哆嗦着走到墙壁旁边,眼泪不由自主地顺着脸颊滑下来。背对着玄冰,所以玄冰并没有看到,如果玄冰看到了,一定会更加的厌恶吧。
想到这个,青阳赶紧又将眼泪抹去。忽然感到冰凉的手指抚摸着bào露在空气外面的后庭,青阳立刻浑身僵直,仿佛被点中了xué道。现在是初冬,但在漠北却已是极冷。褪了裤子,青阳便冷得浑身打颤。
完全没有爱抚的qíng事,便如野shòu一样的jiāo媾。
「你gān什么啊,这么紧?」玄冰抱怨着,拍打他的臀部,让他放松,随即分开紧致的双丘,将*器用力挤了进去,瞬间没入??顶端。
下体的剧痛让青阳有些腿软,几乎站不直身体,只能靠在墙上,用手支撑着,让身躯不会慢慢滑倒在地。
像一只被钉在墙上的青蛙……眼泪绝??望地从眼睛里流出,渐渐地无泪可流。玄冰是决不会爱他的,在玄冰心里,这最后一次的温柔,也不过只是给一个可怜人唯一的一点安慰,如果要玄冰做出选择,可能他还是选择再也不要见到自己。
那么这个瞒着他可能会怀上的孩子,也必定会被他厌恶吧……
青阳迷迷糊糊地想着。不知怎地,眼前尽是浮现出玄冰发现孩子生下来后,yīn沉不定的脸色,心底忽然有种莫名的寒意生出。
虽然能暂时骗过玄冰,但他从小到大就很少出门。玄冰那么聪明,不用多长时间就会想到让人去查他这几天去了哪里,即使他不去查,也会有人禀告他,他很快就会知道他的秘密。
别说玄冰不喜欢他生的孩子,单是知道他瞒??着他做他不高兴的事,玄冰可能都会大发雷霆,也许会立刻让他吃不能怀上孩子的药。
青阳恐惧得瑟瑟发抖,但这更增加了玄冰的厌恶,索然无味地结束了*事,将已泄出体液的*器从青阳身体里取出,厌倦地皱了皱眉,看着青阳无力地滑到地上,随意地整了自己的衣裳,转身出了房门。
玄冰走了。
青阳模糊的意识中,听到关门的声音。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感觉浑身的汗水湿透了衣裳,却来不及换下,胡乱打了一个包袱,装几件衣裳在包袱里,便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走去。
门外的寒风chuī来,天气极冷,只有几点零星的雪漫漫而落。天yīn沉沉地,没有一丝生的气息。
青阳知道时间紧迫,再容不得他有半分迟疑,便没和霓裳道别,到后院馬廄去取了一匹马,跨上马背,离开乔府。
乔府中的人早已习惯对他视而不见,看到他离开,也没人和他打招呼,任由他绝尘而去。
后庭处刚受到蹂躏,他骑马不快,走到下山的山道一半时,便听到遥远处有一队人马下山而来,便知道玄冰定然已知道真相,知道他故意找他*chuáng是心怀不轨,命人将他擒回去。
他翻身下了马背,让马自行下山离去,自己躲到了一块岩石身后,打算只等追踪的人过了再离开。
下山的人马来得极快,很快便从他躲藏的岩石旁经过。他靠在岩石上休息一阵,听到这一队人马去而复返,在山道附近搜寻,他吃了一惊。没想到玄冰对他的去向如此在意,心里正有种说不出的欢喜,随即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说道:「走脱的人是天一教的叛徒,大家小心,看到人时就将他乱箭she死,不可轻敌!」
青阳立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让他浑身发冷。湿透的衣裳??仿佛冰刺一般浸透他的心。
说话的人是乔府的总管乔时超,他说的话自然等同于庄主发出的命令。可见乔玄冰恨他至深,不愿他怀上他的种,所以qíng愿让人乱箭把他she死。
青阳抖得更厉害了,他努力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从雪山的枯林中爬过,直到爬出了一段距离,才跌跌撞撞地往前飞奔。
山间的小溪早已凝结成冰,但冰下却还有水。
青阳用手挖开了冰,将自己的棉衣用冰水浸透,再穿到身上。随即飞快地往山下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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