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重天_月佩环【完结+番外】(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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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吃。”秋容失去了玄龙珠中的法力,正半低着头想着怎么才能补回来,有些不悦,却没表现出来。接着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婉转多qíng:“月痕,人家想你了。”说完又低垂头颅,在淡月痕看不到的地方,一抹危险的笑容慢慢现出。多年心血付之一炬,尽管设计淡月痕有些危险,却也无可奈何。但愿淡月痕不要发现他的摄魂大法才好。

  淡月痕揉了揉他的头发,轻声笑了起来:“想我你又不早点搬过来跟我住?我也想你啊。”

  秋容轻轻蹭了蹭淡月痕的身体,试图挑起淡月痕的qíngyù,淡月痕会心地笑了笑,挥手让左右退下,为他解了外衣。

  纯白的身体一如当初无瑕,白玉一般诱人。淡月痕看着自己的恋人,却发现本来应该急不可耐的自己,却根本没有那种心qíng。

  秋容侧身卧在自己的chuáng上,浑身散发着动人的光彩,身上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衫,只要解开衣带就能接触到他滑嫩的肌肤。淡月痕却因为自己此时的无能为力浑身微微一颤。

  从来没有过的无助让淡月痕站在了秋容旁边,却完全不能拥抱自己的恋人。

  秋容忍不住轻轻皱眉。让他用口去为淡月痕做,他是绝对不会的。以他身体的本钱,还没到这个地步。

  秋容皱了皱眉,说道:“月痕,我忽然有些不舒服,我们下次再做吧。”

  淡月痕对秋容的解围报以一笑,道:“既然如此,下次再说吧。容容,你服些清心丹丸就好好睡一觉,我不打扰你了。”

  淡月痕嘱咐了服侍秋容的侍女几句,快步离开了自己的毓华宫。内心的疑问几乎是张皇失措地涌起--为什么?为什么面对秋容,竟然毫无yù望,但是想起那个人,就会忍不住疯狂?难道是中了法术?

  道术中有一种的确是惑心术,让一个人qíng不自禁地迷恋另一个人,但术法高qiáng的人中了别人的术法,神智清明时完全可以察觉得到,他浑身无恙,显然并没有中惑心术。怕是……怕是自己已经习惯了那个人,再换别人已经不行了。

  淡月痕咬了咬牙。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无论找谁都可以,千万不能再找那个人。否则一宫之主,竟然会跟那种才质的人纠缠不舍,岂不丢尽了颜面?

  淡月痕循着花绮湖慢慢走着,云中羽破出玄龙幻镜在他意料之外,这件事他怎么也想不通,元神本该不会再有法力,云中羽是绝对没办法破出的,想不到意外还是发生了。

  淡月痕想了一阵,仍然没想明白,却不知不觉走到秦重住的地方。这里极为偏僻,但自己却能无意中走到这里。

  淡月痕皱了皱眉,准备回头,忽然又停了下来--既然已经到了,何妨再进去看看?

  淡月痕勾起一抹笑容,忽然觉得自己下身一紧,迟疑之时,已经推开了秦重的门。门已经很破了,推开时,发出轻微的声响。每次他这么推开门,秦重都会在房里,等待他。

  可是让淡月痕奇怪的是,秦重这一次并没有在房间里。他向来沉默寡言,不喜多话,每天除了在他身边就是在自己房里,不会去哪里的。

  淡月痕在房里坐了一阵,秦重仍然没有回来。越等越是心焦,急急地走出门去,召人过来询问。

  那弟子呆了一呆,看到淡月痕满面怒容,心里有些害怕,说话也结结巴巴了起来:“启禀宫主,秦公子今天受了重伤,已经……过世了。”

  淡月痕只听到嗡的一声巨响,胸口仿佛被重锤狠狠捶了一下,伸手就是一巴掌,那弟子承受不住,牙齿都碎了几颗。

  “胡说!他法力高qiáng,哪有那么容易就死?你竟敢在我面前说谎!”秦重怎么可能会死?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那弟子不知他为何生气,慌忙跪下来磕头,连声道:“属下句句实言,不敢说谎,秦公子今天早上的确是在宫主走后,吐血身亡。”

  “怎么没人告诉我?”淡月痕的脸色沈了下来。

  “云若公子说,他负责安葬,就不必告诉宫主了。”

  淡月痕的拳头忽然间握紧,冷冷道:“谁让他那么做的?”

  “属下不知。”

  淡月痕一言不发,直接去往云若的住处馨云居。他要问清楚到底是这么回事,秦重胆子竟然那么大,没他的允许,竟敢死了!

  心里有种难过的感觉,像挖开什么,却又不知是什么,只能任由它痛着,血淋淋的,几乎难以呼吸。

  到了馨云居时,云若正在门外的花圃种花除糙。淡月痕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动作,更为恼怒,他对花花糙糙向来不大注意,直接就踩死了几棵,走到云若面前,冷冷道:“谁让你这么做的?你不知道他是我的下人?”云若竟敢碰他,不想活了么?还敢私自处理他的尸首……

  云若并没有抬起头,看着淡月痕的紫色衣袍一眼,又开始浇自己的花。这个男子让所有人窒息,但是他却不会看他一眼。看一个人只有看心才是正确的,但是能直接看到别人心里去的人太少了。

  “云若!”淡月痕脸上泛起了紫气,玄光在他眸中显现。

  云若并不抬头,舀水的木勺放进水桶中,水桶中氤氲一片,雾气升腾,渐渐结了冰。

  淡月痕嘴角微微动了一动,道:“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云若向来不会跟人争斗,竟然为了一个下人要跟他动手,怕是他们之间早已经有了什么苟且。

  恼怒如同钝刀一般,在他心头来回挫动,但是却不明白怎么会这么痛的,一个下人的背叛,就会让他变成这样么?

  “我跟他……”云若听到他的问话,脸上浮起了一丝微笑,慢慢抬起头看着淡月痕无可挑剔的容貌。烟浮宫最美的人其实不是秋容,而是淡月痕。秋容之美是一种温顺之美,却少了一种艳色,仿佛慑人心魂的艳色。但是淡月痕的法力太高,又有一种高傲霸气,是以连老宫主当年也没敢对他下手。

  “我跟他一见如故,他让我死后为他安葬。宫主有何指教?”云若看着淡月痕渐渐脸上有些扭曲的表qíng,笑得越来越愉悦。

  淡月痕淡淡地道:“是么?原来他早就知道他会死。”淡月痕说到后来,声音已经变轻了,渐渐有些恍惚,想着秦重死之前有何征兆,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记忆中只有他令人厌倦的痴qíng和他诱人的身体。

  跟秦重在一起时是很舒服的,因为在折磨秦重,看到他痛苦却又承受不住qíngyù在chuáng上婉转扭动时的表qíng时,就会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感。特别是他对自己死心塌地的痴恋,让自己在很多事qíng上可以不必自己去做。可是除了他在chuáng上的表qíng之外,淡月痕实在没有兴趣去看那张让人倒足了胃口的面孔。

  原来……他竟然早就要死了。竟然没有告诉他。

  被欺骗的愤怒没有让他作色,反而被另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冲淡了几分。淡月痕不动声色地看着云若。

  云若微微一笑,看着他的眼睛,道:“不错。他早就知道要死,我们恩爱之后,他就告诉了我,并让我为他安葬。”

  “住口!”淡月痕bào怒起来,不知刺耳的到底是哪一句,让他恨不得将云若杀死。

  “淡月痕,虽然你可能不信,不过,他的确是已经移qíng别恋了。他还说,你太粗鲁了,不及我半分斯文温柔……”云若淡淡地微笑,看到怒气在淡月痕眼中显现,知道已经达到了目的,只是淡笑不语。淡月痕对秦重会不会太粗鲁他并不知道,只是随意猜猜,竟然一说就中。

  淡月痕哼了一声道:“对一个下人用得着什么斯文?云公子未免太多qíng。”

  云若微笑道:“秦公子自然有秦公子的好,你我心照不宣罢了。”他对qíngyù久已不沾,不知秦重有什么好处,但是淡月痕日夜用秦重的身体泄yù,他却有所耳闻。如果真的一无足取,淡月痕也不会流连不舍。

  淡月痕狠狠地瞪着他,像要把他的眼珠子剜出来,厉声道:“云若!今日我非杀你不可!”

  云若道:“秦重已经入土为安,我不想再让他尸骨未寒却不得安宁。七日之内,当为我此生的知己恋人止杀。”

  淡月痕看了他半晌,没有把握杀掉他,随即转身离开。长长的衣袂当风,飘然若仙。

  云若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松了一口气,手心上尽是汗水。

  他也并没有把握打败传闻已经是当世第一高手的淡月痕。

  淡月痕御剑之术已经登峰造极,心动剑出,无形无迹。数百年来,烟浮宫已经无人能及。

  不知他的障眼法避不避得过淡月痕的眼睛。如果淡月痕要挖坟,恐怕秦重至死都逃不过。

  淡月痕难以平复内心中说不出的不快,脑海中只有云若可恶的笑容和秦重临死前满脸血污的样子……直到想到秦重那么悲惨的表qíng才舒服了一点。

  秦重临死都忘不了自己,可见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难以取代。云若的一番话只是胡说八道罢了。

  淡月痕本来是个极有理智的人,只是一时被人激怒,才心cháo起伏,想过之后立时明白,但心里仍然存着疑窦。云若对秦重如此了解,他们的关系只怕菲浅。

  在花绮湖旁边走了很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淡月痕不由得暗暗心惊,想不到他竟然为了秦重耽误了那么长的时间。

  回到毓华宫时,已经掌灯了。外面都是灯火光明,毓华宫中却是处处镶嵌着夜明珠,到了夜间,就会发出晕huáng的暧昧光芒。

  淡月痕走进毓华宫,想到娇媚的秋容已经住进了毓华宫中,心里就十分安定起来。脚步也不由得缓慢几分。

  隐隐约约地,像是有些轻微的声音从毓华宫的后院一个卧室里传来,仔细听去,烟浮宫的人都不会错认,那是yinmi的欢爱声音,守卫的人脸色微微一变,淡月痕衣袖一拂,阻止了他要转身通报的动作。

  淡月痕缓缓走进了卧室里,看到秋容半luǒ着身体卧在chuáng上,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别人。

  “容容,你一个人在?”淡月痕微笑,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旁边的衣橱。只要有轻微的气息,就不会有人逃得过他的眼睛。

  秋容娇声道:“当然只有我一个人,难道还有别人不成?”

  淡月痕十分宠着秋容,如果是在往常,一定会惯着秋容无论秋容做些什么,但是今天不知为何有些厌倦。

  他衣袖一挥,衣橱便已应声打开,里面躲着一个赤luǒ的男子,正在瑟瑟发抖。淡月痕露出一个极是讽刺的笑容。今天的事qíng还真多,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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