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怪他逃避,他只是需要时间来思考计量,而且虽说为了陈家和上官qíng与皇上和好如初,但在感qíng上也是不甘心的。
秦思苦涩的笑了笑:自己这种个xing实在是太糟糕了!
突然,房门被打开了,日申轻轻走了进来,看见chuáng头坐着的秦思,皱紧了眉,“朕不会答应的!”
“皇上……”秦思抬头看向日申,后者无qíng地偏过了脸,“三个月,太长了,你必须立刻随朕回京!”
望着那副犹如鬼斧神工的俊美容颜,qiáng硬命令的语气,秦思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回到京城他俩的关系恐怕还是和从前一样,闹到最后不欢而散。
“皇上!”秦思缓缓站了起来,“这个时候我是您的臣子。”来到日申面前,秦思毫不畏惧地迎视着他的视线,“由这次微臣被掳的事件看来,江湖对朝廷来说是一个变数,如果不善加引导整理将会成为天朝的心腹大患。微臣的确想利用上官qíng的身份去看看所谓的武林人士,所谓的江湖,希望能想出合适的方法制约这一帮jīng力旺盛的人,为皇上排忧解难。”说到最后他感到日申的态度似乎没有丝毫软化。秦思叹了一口气,上前拥住他,“日申,你答应我好吗?”
秦思难得的柔顺不得不让日申心软,他伸出手,回抱住怀中消瘦许多的身体,略微无奈地说道,“你一定要去吗?”
秦思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随着他的回答,日申加重了力道,紧紧抱住秦思,隔了良久,他才松开手,拉住秦思,“跟朕过来。”
窗台前,日申躬着腰开始在棋盘上摆满白子和黑子,“朕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但朕感觉到你不想回京城,不想面对朕。皇后说朕伤了你的心,所以这一次换朕等你,不过只有三个月,事qíng办完后你必须立刻回京,不能再有任何借口。”说完,日申似乎也摆好了棋盘,直起腰,对秦思伸出手,“过来。”
知道他的心qíng不太好,秦思走了过去,一把被揽进怀里,“这就是江湖。”日申指了指棋盘,“白子是所谓的名门正派,黑子则是他们所说的邪魔外道。”
听了日申的话,秦思惊讶地看着棋盘,“整个棋阁就是神州大陆?”
“对。”日申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手指着棋子,“这就是少林、武当、尹门……,峨嵋,青城……,陈家,聚贤山庄……”
耳边低沉磁xing的嗓音每说一句就让秦思佩服一分:根本就不用人去调查这个江湖,因为江湖就在皇上心中,手中!
“……,这就是魔教。”日申指着西南角的一枚黑棋,淡淡说道。
“魔教?”秦思好奇地看着那枚棋子,“这就是十几年前突然出现的魔教?”
“对。”日申低头轻笑着看向秦思,“你不是老问朕司徒祁颢明明是礼部的人,为什么不安安份份呆在京城,还能到处乱跑吗?”
“为什么?”秦思傻傻地看向日申,后者意味深长地说道,“因为他就是魔教的副教主。”
满意地看到秦思瞪大了双眼,日申回过身,拿起三个小酒杯,代替了棋盘上一黑二白三粒棋子,“朕现在跟你说的是皇室最大的秘密:每一代帝王的身边都有一群经过严格审核、jīng心挑选的死士,到朕父皇那一代他们的任务也只是暗中保护皇室成员的安全。直到朕统一了神州大陆,由于跟随在朕身边的死士越来越多,朕就把他们命名为‘影卫’,重新安排任务。‘影’是负责收集天朝各郡各县的qíng报,监查朝廷官员和江湖门派;‘卫’则继承了以前死士的任务。不过他们绝大多数不在朕的身边,而是潜藏在天朝的每一个角落,并且都有一个不会令人怀疑的合理身份,比如说罗云就是‘影’,季成风、司徒祁颢则是朕的‘卫’。”
“那司徒祁颢和魔教?”秦思指了指棋盘上的小酒杯。
“你知道朕为什么把它们换成酒杯吗?”日申温柔地看着秦思,“因为这三个门派都是朝廷的暗桩。”说到这儿,日申首先指着居中的酒杯,“这是聚贤山庄,庄主是少林的俗家弟子,家财万贯,对武林人士乐善好施、慷慨解囊,任何武林轶事也是由他们来撰写的,所以每一届武林大会都会在这里举行,除去少林武当外,他们是实际上的江湖仲裁者。”
日申又指了指右下角的酒杯,“这是阎王谷,曾经的神医门,只要是真心诚意入谷求医,不管你是任何人,他们都会救治,所以受到黑白两道的尊重。”
“而魔教,十几年前一出现就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杀戮,肃清了黑道武林,也顺便制造一些事端去消耗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体力,免得他们把目光盯上了朝廷。”说到这儿,日申抬起了头,“其实对朕来说黑道是最好管理的,弱ròuqiáng食,能者居之。”
“那这三个门派是皇上的‘影’?”秦思略有所思地看向日申。
“不,只有聚闲山庄和阎王谷是‘影’,魔教是‘卫’。总体来说‘影’善谋,‘卫’善武。”日申一边说一边把棋子放回棋盒里,“你如果要代替上官qíng,一旦发生危险,他们都会帮你的。”说着日申抬起秦思的脸颊,“上官qíng在江湖上的名声并不好,这也是朕不放心你去的原因之一。”
“为什么?微臣觉得上官qíng是个至qíng至xing的人。”秦思打从心底偏袒上官qíng,也许是由于他和自己太像了,连对所爱之人的执着也一样。
“他是什么样的人朕没兴趣,朕只知道江湖上要杀他,找他麻烦的人太多,你要加倍小心,否则朕会把你绑回京城!”日申一本正经地看向秦思,这是他第一次展现出如此认真严肃的表qíng,记忆中的昊天帝总是一副冷漠淡然、莫测高深的样子,似乎什么也不关心,什么也不能动摇他。
“秦思,朕知道你丢了那块盘龙宝玉。”日申沉静的双眼直视着秦思,令后者心中一跳,有点忐忑不安,但转念一想似乎也不是他的错。翻旧帐,他俩得算到何年何月?!
“丢了就丢了吧,朕当初送你那块玉也只是为了补偿而已。”说完,日申从衣袖里掏出一样东西,在秦思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的时候,突然耳垂一痛,感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自己的右耳上,“这是朕让大祭师特意打造的,加住了神殿的法力。”日申一边说一边撩起自己耳间的鬓发,是一粒很普通不起眼的红色宝石,“红色是朕与你的鲜血,如果有一人去世,石中的血液就会流出,直至透明。”
“皇上……”秦思看着日申,胸中涌出难言的激动。
“这是我们的定qíng之物,它代表唯有你一人才能走进朕的生命中。”日申一边说,一边抚摸着秦思的额角,“不会再有什么曦君了,朕永远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
“日申!”秦思终于抑止不住地扑进对方的怀中,自己渴求已久的qíng不就是此刻吗?
紧密相拥的二人在月光下形成一道如梦似幻的俪影。
“没想到凤徵后不仅懂得甜言蜜语,还很有点手段!”司徒祁颢慵懒地坐在栏杆上,似笑非笑地望向远处窗前甜蜜拥抱的俩人。
“虽然是凤徵后的主意,也要皇上愿意才行。”罗云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始终觉得他是一个危险分子。
瞄了一眼那个喜欢和他唱反调的家伙,司徒祁颢一跃站了起来,吊儿郎当地走了过去,在经过罗云身边时戏谑地说道,“不是自己开的窍,你以为能相安无事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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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注:尹苍穹内心深处最爱的人是上官qíng,秦思只是敲醒他的那顶钟而已。此人的专职是被nüè,前两天突发奇想要上官qíng能生儿子,也是为了能把他气死后再气活过来,吐一口血。
第三部 第十章
司徒祁颢刚走出城门就看见秦思牵着一匹枣红骏马轻笑着望向他,“怎么秦大人想和在下赛马?”
“有何不可!”秦思翻身上马,一拉缰绳,回头等着司徒祁颢。
司徒祁颢看着阳光下那张平凡的面容,心中再次问着自己:为什么会是他呢?
一黑一红两匹骏马在林间并排而行,秦思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你和尹苍穹是朋友?”
“算是吧!”司徒祁颢轻扯唇角,不以为意地答道,“你不用担心尹苍穹会发现你是假冒的上官qíng,他要是能意识到这一点,就不会把三人的关系搞得那么混乱了,不过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玄一云也添油加醋了一番,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你的意思是……”秦思转过头看向司徒祁颢,疑惑地问道。
“如果说皇上冷清无知,那么尹苍穹就是十足的笨蛋,连自己到底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司徒祁颢仿佛想起什么,露出一个嘲讽残忍的笑容。
“难道尹苍穹爱的人是上官qíng?”那陈天逸怎么办,秦思可是很看好他与上官qíng的。
“我又不是尹苍穹,怎么知道?”司徒祁颢回头看向秦思,戏谑地笑了笑,“不过,如果要说他对上官qíng完全不在意,打死我也不相信。这次你去尹家倒可以趁机点醒他,我想等他发现你不是上官qíng时,就会明白自己爱的人到底是谁了。”
“为什么你会说这样的话?”秦思感觉司徒祁颢的语气似乎是在等着看好戏一样。
“因为我想看玄一云惊讶挫败的样子!”说到这儿,司徒祁颢愉快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不是玄一云的朋友吗?”秦思心中诡异的感觉越来越甚了。
“没错,我们是朋友,寻欢作乐的朋友!”司徒祁颢止住笑,看向秦思,“你知道玄一云是谁吗?他是玄天老人唯一的儿子,最小的弟子,jīng通奇门遁甲,布阵机关,轻功独步天下,最重要的是这里……”说着司徒祁颢对着秦思指了指自己的头,“有‘赛诸葛’之称,不过他的智谋全用在捣乱闹事上了,所以说是个妙人儿,在他身边永远不会觉得无趣。”
“看来你对他的评价很高嘛,怎么还想看到他挫败的样子?”秦思冷冷地撇了司徒祁颢一眼,后者凝视着他,嘴角边已经没有了笑容,语气沉了几分,“玄一云并不爱尹苍穹,他只是要尹苍穹爱他。上官qíng由于嫉妒找玄一云的麻烦,玄一云就gān脆在他与尹苍穹的感qíng中捣乱,让他们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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