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识君_赏饭罚饿【完结】(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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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人已经被他扔在了chuáng上。

  沈怿在她身上时,书辞深深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那股凌厉的气势,高大健硕的上半身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他垂眸俯视她,颈项间的青丝垂在她胸前。

  “沈……”

  启唇的那一瞬,沈怿吻了上来,气息滚烫而炙热,如烈火般灼烧一般,和此前每一次的亲吻都不相同,带了点急迫和qiáng势,不容抗拒。

  他身子贴得很紧,紧绷的肌ròu,甚至隔着衣袍也能感觉得到,那股热流随着他的动作从唇瓣挪到下巴,再扫过脖颈,迫得书辞不得不抬起头。

  修长的手指将大红嫁衣一件件褪下,少女的肌肤被这抹鲜艳染上了红润的光泽,为了喜庆,她今日从里到外全都是娇艳的红色,云纱所织的肚兜绵软而光滑,温热的肌肤透过薄薄的一层传到胸膛,胸腔里莫名涨起了汹涌的cháo水。

  他伸手覆盖上去,柔软的一团,其中一点拱着他掌心,沈怿微微喘着气,嘴唇探到颈项后,轻轻用牙咬开了结,滚烫的呼吸,激起了一片战栗,书辞整个脖颈全冒起了细细密密的jī皮疙瘩,浑身的血液尽数涌上脸颊。

  他的唇往下移,半晌见她僵在那里微微颤抖,又是怜惜又是好笑地转回来,引着她的手摸到腰间的丝绦,一面吻她,一面哑声道:“解开啊。”

  书辞闻言手忙脚乱地给他脱下,luǒ露的腰身在烛火里泛出淡淡的橙huáng,沈怿扔拉着她的手,覆到腰间那块已不太明显的疤痕上,低低道:“这是我为你受的伤,把它记住了,嗯?”

  “嗯、嗯……”

  桌上的光轻轻闪烁,窗外的月色渐渐呈现出凄迷与朦胧。

  沈怿将她的双腿抬起,身子支起的同时,手掌游移地在腿根处轻轻摩挲,其中有湿滑粘稠的触感。

  书辞依然抱着他的腰身,跟着他指尖的动作有韵律的喘息,隔了许久,她见沈怿紧拧着眉,似乎在踟蹰,面容看上去并不太好受。

  “怎么了?”

  他似有无奈地俯下,头靠在她颈窝,“你别紧张……”

  书辞不解地怔了怔,“我,不紧张啊。”

  沈怿笑叹,“还说不紧张……你这样太紧了,我进不去的……”

  她眸中狐疑又迷茫:“什么?”

  “放轻松点。”他咬着她耳垂,试图安抚,“否则,待会儿说不定会很疼。”

  也不知道镇国将军夫人那边到底是怎么教的,沈怿此刻有种前所未有的压力,进退两难,无论他如何宽慰如何亲吻,书辞身下一直都是……戒备的状态。

  又不好对她用qiáng,他只能把那份动qíng先压制住,没奈何地起身,“你等等。”

  书辞一头雾水地正奇怪,就看见沈怿扬手取了个什么物件窸窸窣窣地带上,再回头时,他脸上赫然是那个冷冰冰的,银制的面具。

  仅仅露在外的薄唇勾起一抹弧度,眼眸中带着调笑,

  “现在呢?”他手握住她的腰腹,慢慢接近,嘴唇贴在耳畔,声音犹如蒙上一层雾气,沙哑道,“面对无名,你还怕吗?”

  那些温软的鼻息jiāo缠在她发丝与颈项之中。

  书辞刚想要开口,突然间被沈怿往上一提,疾风骤雨似的冲撞随之而来,灯火摇曳中,红làng如海一般翻滚不息。

  五月里本就闷热的天气,在暧昧的环境里愈发热气氤氲。

  饶是稳固的花梨木拔步chuáng也禁不起这种折腾,吱吱呀呀的发出空dòng的声响,无休无止,绵绵密密。

  纷乱的红帐后,沈怿布满薄汗的luǒ背bào露在空气里,他眉眼间有微妙的神qíng变化,那些汗水顺着他的发丝和胸膛,汇成一缕滴在她锁骨上。

  书辞听到他在耳边的低喘声,紧扣的手指拽得她微微发疼。

  “我问你……”沈怿轻啃着她的耳垂,柔声道,“喜欢无名多一点,还是沈怿多一点?”

  汗水和泪水把视线泡得模糊不清,她咬着牙,其实脑中一团乱,大约是由于之前那张面具骤然出现,本能就回答:“无……无名。”

  很快,书辞就从他的反应意识到……选项选错了。

  第83章 八三章

  屋内的烛火透过窗散发出暧昧的光芒, 院中一轮弯月照遍九州。

  几个侍女安安静静地站在外面等候差遣, 虽然隔得挺远了, 那些微妙的声音依旧从四面八方传进来,莫名让人脸颊发烫。

  紫玉是里头年纪最小的,尽管表面上装得淡定如斯,然而男女之间不同以往地喘息仍令她汗毛直立, 忍了半晌,实在待不下去了,她只好朝左右两个侍女道:“二位姐姐先忙着, 我……去瞅瞅厨房里的参汤好没好。”

  见她局促的模样, 婢女们相视一眼,纷纷掩嘴轻笑, 也不说破,“你去吧,这里有我们。”

  紫玉被她们那眼神盯得周身不自在, 可又说不出缘由, 只好加快脚步,拔腿便走。

  五月的天原本就很热了, 她此刻耳根通红,感觉四下里越来越闷, 小跑了一阵方才好转了一些。

  花园中因为有糙木故而要比别处凉慡许多,不时还有清风chuī来,松涛如海,鸟鸣清脆。

  远远的, 见到那回廊下有人倚栏而坐,一只脚踩在美人靠上,一只脚懒懒散散地踏着地,手上一壶好酒,手边一叠卤ròu,吃得不亦乐乎。

  “你倒是会躲清闲。”紫玉跳上台阶,“都不用gān活儿的吗?”

  高远喝了口酒不在意道:“道喜的全被王爷给赶走了,今天不该我当值,没事可做……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家小姐那儿不用伺候啊?”说话间,他往旁边挪了挪给她腾位置。

  紫玉提起这个就满手起jī皮疙瘩:“别说了,太瘆人了。”

  “怎么了?”他好奇地问。

  “你是没听见我们家小姐那声音。”紫玉抽着一张脸,“起初还在喊救命,到后面就只剩惨叫了……”

  “噗——”高远一口酒喷了出来,连连咳了好几下,心说王爷这是憋太久了吧,一本《玉楼chūn》显然已经不够用了。

  紫玉没搭理他这反应,托腮望月,怅然叹气:“真是太可怕了,我觉得我这辈子还是别成亲的好。”

  “不一定啊。”高远擦了擦嘴角,“王爷那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我就不一样了,要换成是我,绝对不会如此惨烈,保管舒舒服服的。”

  “你瞎说八道什么呢!”紫玉皱着眉转过头瞪他,一脚踩在他官靴之上,“还想‘换成是你’啊?这种话都敢说,让王爷知道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酒后失言,酒后失言……”心知方才最快讲错了话,高远忙道,“诶,你可别捅出去啊。”

  “那说不准。”仿佛拿到了什么把柄,她得意扬扬眉,“这得看我心qíng了。”

  “别啊,会死人的!”他着急。

  紫玉靠在栏杆上,偏要急死他,“你求我啊。”

  后者没脸没皮地开口,“我求你,我求求你了姑奶奶……”他把酒倒好,凑上前腆着脸献殷勤,“来来来,您喝酒,您吃ròu,小人给您打扇如何?”

  紫玉掀眉看了他一眼,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接过酒杯,抿了一下,发现口感还行,“嗯,陈年女儿红啊?”

  “那是,味道不错吧?”高远给她夹了片ròu,“尝尝这个,一口酒一口ròu才过瘾呢。”

  *

  越到夜深时,房中的气息也渐渐转凉了。

  桌上的灯早已燃尽,战况结束后的帐幔下有股淡淡的,类似于麝香的味道,一抹微腥的湿意在周围散开……

  书辞蜷着身子躺在chuáng上,凌乱的被衾裹在腰间,luǒ露在外的臂膀被一头青丝遮住,只看得见小半截白皙的肌肤。

  她小腹有些胀痛,但因为沈怿一直有留心,所以过程还不算很疼,就是热了一点……初夏成亲真是个错误,她此刻悔之晚矣。

  现在从上到下都是黏湿的一片。

  沈怿支头睡在她旁边,jīng神还很好的样子,手指执起她一缕发丝慢悠悠地打着旋儿,披了件单薄的中衣,胸怀敞开着,结实紧致的肌ròu一块一块的被皎洁月光勾勒出来。

  那上面有疤,是很久之前她就看到过的,星星点点的,圆形的痕迹。

  乍然想起了沈怿当时和她提到的往事,不知是不是欢好之后有了归属感,书辞心中忽生出无限的怜悯和心疼。

  她探出手指,轻轻抚在他发烫的肌肤上,书辞看见她碰到的一瞬,沈怿的胸膛竟轻颤了下。

  一个,两个,三个……

  她滑过来拂过去的数,细腻的指腹柔弱无骨似的游走,沈怿喉头紧了紧,心里有些痒痒的,他将她发丝松开,把她停在那一点上的手握住,哑着嗓子,懒懒地问:“gān什么?”

  书辞好奇地从他怀里抬起头:“你说,你娘好好的,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我哪知道。”他捏着她的手,好玩般地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摩挲,“从我记事起,她就不怎么待见我,尤其觉得借了我的光被封为贵妃是件可耻的事,对下人对几个公主倒是和颜悦色,喜欢得很。”

  书辞猜测道:“她可能更想要个女孩儿?”

  “嗯……”似乎回忆起什么,沈怿闭上眼思索了一阵,“我更倾向于她不想要孩子。记得每次侍寝后,她都会偷偷地命人备上汤药。”

  “这可是谋害皇嗣的大罪!你娘还真敢!”她诧异。

  “我瞧着,她的样子,到最后那几年时更像是不想活下去了……”沈怿摇摇头,“大概当时是她自己投井而死的,也说不定。”

  书辞若有所思地咬了片刻嘴唇,看向他:“你爹把你娘从戎卢部打劫走,那你娘会不会在部落里本就有相好的qíng郎,所以才这么恨你?”

  沈怿沉吟了下:“这我倒是……没听说过。”但也不乏有这个可能,她之所以活下去,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再回故土么?那为何从没见她有过逃跑的举措,难道是怕打糙惊蛇?

  十多年的旧事了,里面的细枝末节早已不甚清晰,此刻再琢磨,也只是枉然而已。

  “啊——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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