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人身下可以控制住自己,为何在悠然面前就如此……是因为自己当真喜欢他的吗?
那些姐姐阿姨们不也说过,除非心动、除非自己想放纵,否则即使恩客再挑逗,这身体也早麻木了——虽然这么说的大多数都是阿姨不是姐姐。
少年眼神深幽、呼吸狂乱,明明和当初那人折磨自己之前的样子差不多,却不觉害怕和厌恶……
因为他是悠然呢,那个总是缠着自己、有点孩子气有点霸道的悠然。
下体忽地一凉,长裤亵裤已被那人脱下,肌肤直接相触。悠然的手凉凉滑滑,灵活之极,握住君笑分身。君笑低哼一声,yù望已掩不住。
悠然此刻也是衣襟半解,他呻吟着,把君笑压倒在chuáng上。两人身体贴在一起,君笑身体向来偏热,悠然低一些,然而此刻皆是火热无比。
悠然低声断断续续问道:「笑……给我,好不好?」
君笑虽然qíng动,听这句话,却忽然头顶如冷水浇下般。他把头侧到一边,低低笑起来。
悠然吓了一跳,虽是箭在弦上,也抑住yù望停了下来:「笑,你怎么了?」
「给你什么?我……还有什么可以给人的……」紧紧咬住唇,想,这身体肮脏如此,他要,他还有脸给吗?
「笑,笑!你到底怎么了?」悠然抱着君笑,不停声地问。
君笑半起了身,左手指着身上纵横伤痕:「悠然,你看到这些鞭伤没?这些都是沈庄那人折磨我的……我、我……」他一狠心,「你我已是肌肤相亲,悠然,我也不能瞒你……这身子,我……」
不由笑自己,男人还有贞节不成,然而这时面对少年恋人,记忆中尽是那人无尽掠夺。
这身体……曾经被那样残酷的对待过、曾经被那人无qíng使用过……
给他?怎么给他?这身体破败如此了啊……属于恋人的肢体jiāo缠,在他而言,曾是qiáng迫的掠夺记忆。
悠然呆怔了片刻,忽然用力扑向君笑,把他重重压在身下。
唇从他肩上刀伤一直吻到他无力的手腕和指尖,然后是他轻轻的声音:「笑,笑,把那些都忘了,你我从这里开始好不好?你是我的君笑、我是你的悠然……不要再想那些事qíng,不管你过去如何,你永远是我要珍惜一生的宝物……」
他的唇沿着君笑前胸一直下滑,徘徊于他腹上小小凹陷,然后向下,吻上他的小腹。
君笑一时燥热无比,惊叫:「悠然——」
「你是最gān净的。」悠然挺身,唇在他耳边吐息,「笑,在你面前,肮脏的只是我……」
悠然说着,施了百般调qíng手段,让君笑神志渐渐迷失。
他很累了,君笑闭上眼想道,也许自己一直希望能被抱紧,然后告诉自己,一切都是过去,自己是安全的,没有谁会伤害自己。
院子里的妈妈不能,那人也不能……他看到小时的自己,仓皇失措地找人来救莫姐姐,郎中却狠狠一脚踢在自己肚子上……他看到长大的自己,困在那一方斗室,瞪大眼睛等待那人的下一次侵犯……
他一向都知道,他做捕快,是想救助那个无助哭泣的小孩子,那个童年时期的自己。可其实他也希望过有那么一个人,不需要真的救他,只要告诉他、他也是应该被救的,就好了。
没有人保护,只有自己保护,也就不需要人保护。娘没有力量保护他,他要保护娘;师父教他武功,可是师父不会抱住他,告诉他没有人会伤害他。
只有他会说,只有他会这么说……
「笑,我绝不会让你再受伤,我绝不会让你不快乐……笑,让我来爱你保护你,你不要再倔qiáng得一身是伤,把你jiāo给我……无论是人还是心,放心地jiāo给我……」
悠然低声喃喃,手上动作无尽温柔,尽管yù望已经难忍,还是顾及到君笑的感受。他的经验比君笑多出万倍,这一番不顾自己专心取悦对方的全力施为,很快便让君笑再度迷乱。
两人已是衣衫尽褪,月光淡淡洒下,笼在二人身上。悠然疯狂在君笑胸前吻着,刻下自己痕迹。手伸向一旁,去摸放在chuáng头多时的药膏。
身下躯体忽地一僵,悠然以为君笑又想起了什么,加力抚慰他。然而君笑伸出左手来,重重推向悠然胸口。
悠然自然没有防备,被他打到墙上。
心中又惊又苦,悠然张口yù问他为何如此,唇刚开启,鲜血已经沿着唇角流下来。血越来越多,让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听君笑声音,低沉,却不带感qíng地说:「沈步吟,你玩得高兴吗?」
悠然直起身子,脑中「嗡」的一声,霎时一片空白。
君笑起身倚在chuáng上静静看着他,伸出左手,指向悠然心口处:「我早该知道是你的,却一直不肯往那方面想……沈步吟,你在胸口,却又烙了什么?」
悠然白皙胸膛左方,一个「君」字飞扬。
——《但为君故之qíng醉》完
第三部《但为君故之君归》
作者:寒衣/寒拾/弘玛迦/沾衣
文案
寒衣 经典nüè心作品 jīng采最终回
那些付出与守护,让君笑眷恋至深,
但从未想过,他放下伤痛、倾心爱恋的人,
竟是自己恨之入骨的沈步吟!
爱与恨,将君笑的心生生撕裂成两半,
过往的凌rǔ、眼下的欺骗,更让缠绵qíng意翻倍成椎心痛楚。
君笑的决绝让沈步吟慌乱无措,
可委曲求全、倾尽所有,也抹不去他亲手烙下的伤痕。
愤怒的一掌之後本不该再见,
然而造反的武林势力,却迫使他们不得不携手并肩,
这场腥风血雨中,恨,又可有消融的一天?
理不清、斩不断,
这份债,他注定要死死纠缠、以一生来偿还……
作者有话说:
某衣,端坐在巴黎某窗口下,对著电脑上网写文的路人一枚。看热闹的结果是自己也进入了耽美圈子成了热闹,至今两年有馀,依然写得很高兴。
实际上沉迷於古风,写文古代居多,现代基本就是《一个人》系列。热爱美貌小攻和老实小受,虽然也会写其他类型。由於热爱阅读玄幻小说,偶尔也带一点玄幻色彩。
是一个相当脱线的人,所以会写出比较脱线的主角。同时是一个勤奋挖坑填坑的好孩子^_^
主要作品有《但为君故》、《一个人》系列、《花眠柳宿》、《起居注》
第21章
江沪位于中原最东,大江入海口处,气候有些cháo湿。对于关节不好的君笑而言,这样的cháo气是很难熬的,幸好此时已深秋,勉qiáng也还能忍受。
到了江沪,方才知眼前形势极不乐观。影门在江南多年经营,起始甚至在君笑出生以前,平时隐藏起实力也显不出什么,此刻反势已成,无需再掩饰,也便都露了出来。奉天朝京城在北方,大军也常年驻扎在偏北之处,对江南地况不了解,这阵仗更是难。
但也有一点出乎君笑意料之外,那便是军中竟然有武林高手,据说有百人上下,着实起了很大作用。只是江南地形多山多水,官兵只能据小半个江沪对付影门,宁远君笑他们并不受重视。
君笑提议和那些武林高手并成一队,宁远和聂启之却都反对。悠然倒是站在他立场上,只是君笑并不理会他。
看在宁远眼里,还以为他二人又闹别扭,倒有几分心喜,尽量多和君笑共处。奇怪的是,悠然虽然也尽力分开他二人,却没有了以前的杀人眼光。
「楚公子,我家主子嘱咐的药。」悠然重重放下汤药,对君笑翻了个白眼。
君笑扫了他一眼,摇头道:「我不喝。」
「关节都在痛了吧?你说你撑着做什么,无非就是让我家主子心痛罢了!」悠然嗤道。
君笑皱眉,心中虽不悦,却也不打算对这青年表露太多:「你休要提起那人!」
「何必呢?你和主子不是已经两qíng相悦了吗?还有什么解不开的?主子被你那一掌打得可是不轻,可知男人狠起来,倒比女人更甚。」
悠然不顾君笑的反应,道:「按说主子他向来纵横跋扈,被你伤成这样还苦着脸说不是你的错,对他来说已经很难得了。你和他到底有什么放不下的仇怨,还非得他死在你眼前才行吗?那日若非影子及时冲进来,你是不是真要打死他?」
「那是自然。」君笑冷冷道,眼再不停留在悠然身上,而是看向窗外,「那影子一直跟着他吧?可笑我知他武功不高,一直保护他……他哪里用我保护,那影子武功还在我之上!」
「主子这不是怕你发现吗!」悠然道,「主子这辈子都没这么束手束脚过──」
「林悠然,你也别为他说话了。我伤不了他,现在也无暇找他报仇,你还担心什么?」君笑打断他的话,起身便要回房,「林悠然,我知道你在江湖中身分甚高,那人……想必也是尊贵之人,我为难不了你们,你们也莫来烦我。」
「我怎能不来烦你?且不说这些武林人士都知道你『我』关系不比寻常,便是我想离你远点,我家主子也不能允许啊。」悠然闲闲道,「他被你打了一掌卧病在chuáng,竟然还关心你,每天给我传信,又是嘱咐又是送药的,我要是不来烦你,他怕就下chuáng来找你了。」
「假惺惺。」君笑冷冷哼一声,理也不理地走开。
悠然苦了张脸:「真难劝啊!」
一众武林人中分成两派,一派听从宁远和聂启之的命令,另一派则向着林悠然和楚君笑。因此在这里僵持住,二百人无法对去向达成一致,而前方战况越紧。
影门军从海上回撤,集中兵力攻打江沪。他们在山上而官兵在平地,进攻撤退完全由影门军决定,非常不利。君笑去找统军将领谢从冰,对方却压根不理会他们这些人,言道天朝律法,武林不可gān政。
从大营回去的路上,君笑有些郁郁,毕竟对他而言,武林人士的身分和他在公门效力的事实并不相冲突,然而此时战事四起尸横遍野,他却做不了更多。
奉天朝国力qiáng盛,多年以来从无战争,以至于大多数的士兵和百姓都不知战争为何物,百姓不知逃,士兵不知誓死前冲,着实伤亡惨重,影门军又受了层层控制,不拼命就是死,自然士气百倍。
君笑想着,心头郁结,没注意前方,马差点撞到一名女子。君笑勒住马,想起前阵子就是这么撞到晓菡的,再想到当时身边青年,心中更加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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