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你丫闭嘴_之蓝【完结】(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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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漫不经心,撩起她一束头发把弄,她还是那么馨香扑鼻,惹人遐想:“嗯。”

  “云南一共六个郡,牂牁郡、朱提郡、越嶲郡、建宁郡、兴古郡、永昌郡……对不对,”她兴奋道,“大宗师,我今日以来在背云南的郡治地形图,如此等我去到那头,便能更快适应战地qíng形。屯长说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斥候就是要做到尽己所能,去帮助军队去了解对手,我这还只是个皮毛呢。”

  “嗯,嗯。”他敷衍着,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深入。他捏着她的手臂,忽道:“你好像黑了,瘦了?”

  顾柔惊讶:“没有,我壮了呢,最近老饿,吃的可多。”她果然被他成功转移了注意力,把手臂平举起来给他瞧:“您看。”

  他捏了捏,果真硬邦邦地一小块,这些日居然被她练出了紧窄的小块肌ròu,很瘦,却很紧实。

  结实是结实了,只是不晓得经过多少摸爬滚打。他轻轻掐着她这块臂膀ròu捏,有弹xing,又紧凑,手感很有意思,他捏得她咯咯笑,急忙地把衣袖放下来,不许他再乱玩:“痒死我了,您够了!”

  他又把她的手给抓住了,问:“这怎么弄的。”

  顾柔一瞧,小拇指那的指甲碎了一小片,中间有个折痕泛着微微的青紫色,很是不好看。这是她在兵营里弄丢了甲锉刀,一时半会没来得及修剪,结果在潜水的时候撞到礁石,指甲折了一段,当时因为心里紧张倒没觉得疼,现在被他一问,难受起来了。

  他让宝珠找了个指甲锉进来,亲手给她剪掉剩余的指甲片,又道:“脚伸出来本座看看。”

  脚趾甲他也要剪啊?顾柔不好意思了,连忙道:“不用不用,我自个来……哎!”

  他把她抱到chuáng头去靠着,给她脱了鞋袜,仔细检查道:“果然长了些。”

  她有些惊慌谎地提醒:“你可别剪到我的ròu了。”

  “疼了你就叫呗。”他把住她一只纤细的脚踝。

  顾柔坐起来护住自个的脚,老大不放心:“那我还是不让你剪了,我自个来。”却被他

  捉着不放。

  国师看她乱挣,修长晶指往她脚底板心轻轻一挠,顾柔心里顿时一道又苏又麻的激流冲上头顶,痒得笑个不住,她倒在chuáng被里面求饶:“我给你剪我给你剪,你要留神啊,别剪到我!”

  一盏茶的功夫,顾柔便发现,国师不光剑使得好,指甲锉也使得挺好的。不过这话她没敢说出来,只是晃了晃脚丫,看着自个十个秃溜溜的脚趾头发笑。

  国师去收拾净手,回来的时候人也从chuáng沿坐到了chuáng尾,他也没走的意思,看见她两只嫩白的玉足在被子外头晃悠,伸手去捏住了。

  她缩不回去,无赖地叫嚷:“我三天没洗澡了,我很臭的。”他揭穿她:“你刚不是洗过。”“……我没仔细洗,就热水盥了盥。”

  他拧眉:“那本座再帮你洗一回。”

  “……”顾柔完蛋了,她只好任他拿捏着,脸上甜蜜的红晕浮泛。他像是她的一剂良药,再多的悲伤,再沉的心事,见到他都不药而愈了。

  她缩了缩脚,小声嗔怪:“大宗师,您这是想gān什么呀。”

  “你说本座想gān什么,本座想亲你。”他倒是坦诚得很。修身养xing的一段日子彻底宣告结束,他撩开被子从chuáng尾钻了进去。顾柔正等他到身边来,忽觉身子一凉,衣蔽被扯除,低头只见腰际的chuáng被拱起一段;他蒙在暗处,像是一条狡猾又贪婪的蛇寻幽探密,带给她前所未有的羞耻和眩晕感。“大宗师,那不行……”她羞不可抑,几yù挣扎,却被他擎住。他没回答,大抵是因为口头没这个工夫的缘故,他最近对她的服侍愈发愈惊世骇俗了,她全身颤抖着,在他唇下软化成一滩chūn水。

  他穿过chuáng被上来,在她身前冒头,吻住了她的唇,她尝到他舌尖里自己的味道,好一阵羞涩战栗。

  他素来是个会算计的人,来看她一回,总归不至空手而归,何况这次他积攒太久,更是风流轻狂。他一旦喜欢上她,心无杂念也变作了索求无度,在她身上深投缓掷,如同磋磨美玉,受用不尽。一番靥足后,两人偎在被窝里说悄悄话,顾柔还是三句话离不开白鸟营,他听着听着,陷入了沉思。

  他今日来,是因为听说她过关了,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带了她爱吃的小食过来,可是她的嘴巴说个不停,也没有功夫吃。他抱着她,想再和她温存一番的念头却被她说话的内容逐渐分散,他听她生涩地讲起云南的各种地理形势,知道她下了苦功,也投入了热qíng,今天他看见她的伤,就知道她甚至豁出了命。这些让他感动,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深层的忧虑。他的小姑娘天真冲动热qíng,会不计后果地付出一切……他听她说起白鸟营时,眼神里那种光亮就明白。

  “别说了,卿卿。”他突然截断了她的话头,吮住她的唇,极其qiáng势的一个吻,令她半个字也吐不出。她轻嗯着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尽qíng享受着这个吻的霸道,他紧紧地盯着她红晕娇媚的脸庞,心中主意已定。

  他不得不作决断了,她不能继续留在白鸟营。

  第109章 发20

  翌日清晨,窗纸刚透鱼肚白,顾柔还没醒,国师便领着孟章亲自去了一趟白鸟营。

  片刻工夫,冷山被叫到大帐跟前来,主座的软椅上端坐着国师,上首石锡,他一看,心里便猜到七八分。眼前的都是他的顶头上司,但他仍是行拱手礼,公事公办的口气:“末将冷山,参见大宗师、中尉大人。”

  石锡道:“你起来,今日本将召你前来,乃是有件私人的事qíng托你办。”

  石锡说得已经很明显,这种机会也不多得,上峰有私事托下属办,这在官场司空见惯,也是下头攀附上头,迅速拉近关系的一种捷径,事后少不得各种好处,即使没有好处,有机会和上峰搞好关系往来,也便是最大的好处。

  偏偏冷山对这好处丝毫不领qíng,道:“中尉大人既是私事,那便私下再谈罢。这是军营,末将尚有公务在身。私事公谈,怕让大宗师看了见笑,道是末将治军不严。”

  石锡让他噎了一下子。明明大家伙都说石锡是石头脑袋石头脾气,怎么他感觉这个冷山比自个还要硬。石锡说是自个有私事托冷山办,其实也就是个客套,大宗师坐在此处,显然就是大宗师要冷山办,他倒好,借着字面意思,搬出大宗师来堵石锡的话头。

  国师这边没说话,只是态度淡然地端着茶盏,轻轻咳嗽了一声。

  石锡会意,也不跟冷山绕弯,直奔主题道:“说是私事,也算半件公事——本将要你在出兵之后,将你营中的女卒顾柔剔除出白鸟营斥候名单,转拨入后方队伍,jiāo由本将处理。”

  冷山想都没想,立即回道:“不合规矩。”

  石锡又给噎住。

  国师的茶盏在桌几上轻轻一磴:“与中尉无gān,此事乃出于本座授意。”

  “恕末将无礼,无论谁授意,都不合军中的规矩。”

  “本座的话不是规矩?”

  国师抬眸,目光清冷;冷山亦抬起头。两人同时互视一眼。

  仅仅是一刹那间,国师看到了冷山目中掠过的一道闪光,而他自己瞬间也起了一种莫名之感,他禁不住盯着冷山看。

  四目相对之间,又似电光石火般的一击。冷山官职不晓得低了他多少,却竟丝毫不怯阵。

  冷山道:“如今尚未开战,大宗师并还未上任三军主帅,如何命令末将?想要末将挪人,让中尉大人同末将说,他才是的末将的上峰,末将只听将令。”

  迎头接了一黑锅的石锡蓦然一怔,又听冷山道:“此事本不合军中规矩,中尉若执意要末将挪人,可命人写成文书,盖上将印,昭告全军,如此我冷山违规办事,也好有个凭证。”

  “……”石锡觉得这头上这锅不但黑,还特别沉。

  “那么,末将便回营等候将令了。末将告退。”冷山双手一拱,不受命令,竟然就此离开。

  石锡颇有几分紧张地盯着国师瞧,所幸又奇怪的是,国师脸上并未见得愠怒,反而倒是有几分思索。

  他重新拿起茶盅,晃了晃,yù饮,抬到唇边,却又作罢,放下道:“跟本座说说冷山此人。”

  虽然常用白鸟营,但国师对于冷山此人的了解,并不甚多。

  从前国师用白鸟营的人力,多半通过孟章,孟章为人机灵变通,另一方面也是晓得冷山这个人难搞,便直接绕了过去。幸好冷山管的是各州郡的qíng报监视,倒也忙得很,他跟石锡直接汇报事qíng,然后由石锡上报国师,流程倒也素来顺畅。于是,冷山管朝廷州郡消息,孟章管江湖消息,各自相安无事。

  但是这届的新兵,却是冷山派阿至罗过来带的,也就是说,冷山他要自己管。

  石锡考虑到这些,艰难地开了口:“冷山这个人啊……”他读书不多,语言贫乏,简直不晓得从何说起。憋了半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是嘉和二十八年的太学学生榜首。”

  嘉和二十八年,那会大晋还没统一北方,年号还没改。国师点点头,冷山考上太学的时候,估计他还在跟老钱窝在银杏树下掏鸟蛋。

  冷山年庚二十九,十五岁那年考上太学,是太学里那一届最为年轻优秀的学生。他出身的冷家,乃河内郡郡治怀县的大家族,历经三朝九世,始终为长盛不衰的名门望族,世称“河内望”,国师少时人在颍川,相隔不远,自有听闻。

  冷山祖父乃是当时的河内太守冷铭中,一代大贤,儒术颇有造诣;其长女嫁给当时的北军中尉、名将邝汉为妻。冷山从小跟随姑父邝汉学习弓马弋猎,跟祖父冷铭中学习诗书礼义,练得文武双全年少风流。他原本考上了太学,但是当时关内爆发战争,西凉入侵,他便在一片惊愕哗然声中,选择了投笔从戎,跟着姑父参战,走上戎马之路。

  他是文人,但作为武将,他很快适应军队的生活,能和最下阶层的士兵打成一片,加上xing格果敢,富有谋略,在军队里越升越高,成了she声营里的军侯。原本以为将途会一片坦dàng,然而后来爆发南方战争,他随姑父邝汉出战樊城,却因为当时的斥候没能及时传出qíng报,邝汉从错误的方位突袭,陷入重围。邝汉为了掩护冷山的弓兵队伍撤退,被敌军围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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