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个琴儿,他答应的如此慡快。要一个灼王,他就有所动,看来,李安世依然重视玄灼。若是来日想刺激李安世,选玄灼绝不会有错……
契延陀饶有深意的笑了起来。
……
“痛痛……轻点……啊!小正子!好痛嘛……”
玄灼一声声哀号着,痛得紧咬住桌布,几乎把桌布咬出个dòng。小正子已经尽量手轻了,但慢慢将伤口处的纱布解下时牵动的血块仍然生疼的厉害。
“就是你老往外跑才会一直好不了!活该!”
小正子凶巴巴的说着,不知何时起,他与玄灼的关系已经由主仆变为兄弟般的关系,身为‘哥哥’的他,对这个不听话的‘弟弟’已经快没辙了,打不得,因为下不了手,那只好骂两句解解恨了。而玄灼更是没发现自己何时变得有些惧怕小正子,就像一个弟弟惧怕威严的大哥一般。
玄灼哀号着趴在桌子上,满身的酒气无疑说明他又是宿醉未清醒过来。
所以才会这样嚷嚷吧?
小正子有些心痛的想着,只有醉酒时,他才会表现出喜怒哀乐……记得前天换药的时候,王爷一直没有吭声,最后粗心的自己才发现他的脸都白了,紧咬的下唇已经深紫,才知道他一直在忍着。明明很痛,却自nüè般默默承受着,好像这样才可以减轻心中的痛楚一般……
现在的小正子可以凶狠的骂出来,最大的原因是他很高兴。因为自己的手已经轻得不能再轻,玄灼却依然在喊痛,完全是小孩子在闹脾气。这样的王爷,才是自己最想看到的,任xing、娇纵、顽皮……
“好了好了,包好了!”
“解脱了……”玄灼如释负重般发出最后一声哀号。
“王爷……”小正子迟疑了一下:“您不在的时候,宫中太监来过……”
静趴在桌上的玄灼没有反应,一阵令人不安的沉默。
半晌……
“皇上找我?”
“是”小正子心中一紧,因为那言语中又再度透出了那股浅浅的惆怅……
“密旨呢?”语调开始没有起泛了……太平静……
“皇上邀王爷后日礼明殿一叙。”
“是吗?”玄灼淡淡一笑:“看来又是一件棘手的密令……”
玄灼缓缓站起身,面无表qíng的走向chuáng榻,重重的倒在chuáng上,一声不响的抓起被子蒙住自己的头。小正子的心揪做一团,他知道王爷此时的心qíng。皇上找他,除了让他暗中刺杀一些政敌外,再无其它……每次亲自诏见,无非是因为任务隐密,不然,一道密令就可以,连见都不必见……王爷每次都以怎样的心qíng看着那个命他杀人的皇帝呢?皇上又是怎么想的呢?居然毫不怜惜的让那个曾被自己千般宠爱的孩子手上沾满鲜血……可是,自己明知王爷的痛不yù生,却,丝毫帮不上忙……
小正子缓缓移向chuáng榻,轻轻的用手拍着被下微微颤抖的身躯,那是他唯一能做的,让那个发抖的孩子感觉到他并不是独自一人,还有个人在他身边。
……
第十章
金碧辉煌的礼明殿内,金银焕彩,香烟缭绕,这是座素来被用于接待各国使节的大殿,在这里,可以从琳琅满目的稀世珍摆中看出泱泱宗元的富裕qiáng盛,就好像无形中诏告着世人宗元的qiáng大,所以,这里自然而然成为皇城内最奢华糜费的一座宫殿。
“微臣玄灼,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
李安世放下手中的琉璃钟,看着远远下跪的少年,不由细细的打量了他一下。
从什么时候开始……‘皇帝哥哥’变成了‘皇上’?
‘灼儿’变成了‘爱卿’?记不得了……好像,从他搬离蓼凝轩时,就自然而然变成了这样……
不过,是自己不许他叫‘皇帝哥哥’的,不是吗?只是,他依然可以叫声‘皇兄’啊,可他没有……微臣……呵呵……自己好像在对着宣政殿内的大臣一般。没有了……再也没有那种温馨的感觉了,所以,就当自己在跟一个臣下讲话吧,这样,无论说出怎样欺诈的谎言,都理所当然……
“过来。”
李安世浅浅说道,玄灼一怔,但很听话的走上前来,停在李安世正前方,垂着头,静候着。
“朕要你过来,是指要你到朕身边。”
玄灼有些愕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但马上低下头,然后,慢慢的走到李安世身边……
李安世轻轻的将他扯到自己怀中,后者全身猛的一僵。
“朕听说你受伤了?”
温柔的轻语,令玄灼一瞬间迷失了,是做梦吗?他不会再这样对自己说话了呀……
“伤到哪里?”李安世轻轻的搂住玄灼的腰身,两眼关切的看着他。
“没……没事了……”
玄灼的心跳有些不规律起来,他慌忙避开李安世那种令他会产生‘他仍关心我’这种错觉的目光。不想自欺欺人,不然,受伤的依然是自己……
“是哪里?让朕看看。”
李安世双手一用力,玄灼有些难以自制的跌坐到李安世的双腿上。他立刻发出一声惊呼,慌忙站起,当即跪下:“微臣该死!望皇上恕罪!”
李安世的心一瞬间痛了一下……以前那个莺莺欢笑着赖在自己怀中不肯走的孩子在哪?在哪……
“灼儿……”
玄灼蓦然一僵,不可能!不可能!他不会再这样温柔的叫出这个名字……是错觉……是错觉……
李安世拉起微微发抖的玄灼,不由分说将他紧紧搂在自己怀中。反正要演戏,就算亲近一些也无妨……只是,为何心有些莫名的燥动为何想更紧的搂住他?为何想……
“皇上?”
一团温热包裹住玄灼想说什么的嘴。一下子迷失了,玄灼再也找不到半点理智,忘qíng的搂住李安世的脖子,微启朱唇,让这个吻更加深邃、甜蜜。追逐的舌、紧贴的唇……我是谁?忘了,全忘了……不论是吻与被吻的人。
“朕好想你……”
李安世喃喃低语着,却在下一霎回过神来。朕在做什么?想他?呵呵……是真心,还是假意?不知道……真得不知道……
“皇帝哥……皇上”玄灼也稍稍回神,差一点点就以为回到了过去,差一点点就重新陷入魂牵梦系的渴盼,只差一点点,幸好醒过来了……
“是伤到胳膊吗?”李安世避开玄灼的目光,看着玄灼受伤的那支玉臂。
“已经没事了”
玄灼又迷惑了,为什么忽然对自己如此关心?有什么目的?不!玄灼的心立刻仿如刀绞……自己变了,变得多疑、猜忌,居然会怀疑他?可以怀疑任何人,但不能怀疑他,不然,自己会连最后的自我也找不到了……
心中的绞痛令玄灼完全清醒过来,当他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又坐到了李安世腿上时,忙想站起,但后者立刻将他牢牢禁锢住。
“讨厌朕?”
“不是!”玄灼蓦然大叫一声,怎么可能?因为你是我唯一的……
那种毫不犹豫,脱口而说的至诚话语,轻轻的拨动着李安世的心弦。还像以前一样,容不得别人怀疑他对自己的半点真心。
“灼儿……”
轻声低吟一声,再度qíng不自禁的吻上那好像许久以前才触碰过的暖暖柔唇,远得,仿佛隔了一生一世。轻轻解开那洁白的丝衣,柔软的丝绸由冰洁的胴体轻轻滑下,光滑得停留不住半刻。玄灼那如玉的面容上泛起一丝红晕,粉粉的,映衬着凝脂般的玉肌仿佛透明一般。
细细品着灼儿独有的细腻娇嫩,那是李安世在后宫的如云美艳娇娥中无法找到的。那种会连心灵也一并悸动的震撼,就算寻遍茫茫人海也再难觅见,因为怀中的人是玄灼,那个唯一占据了他全部心灵的人儿。
唇滑过白嫩的脖颈,缓缓游下,轻轻含住胸前的花蕾,听着他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李安世的双手愈发收紧,这是朕曾拥有过的,这个令天下苍生迷醉的人儿是朕的,只能是朕的!
龙眸的余光缓缓落在左侧的那道熹山名景图屏风。
所以……你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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