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缘_白日梦0号【完结+番外】(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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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华为官数载却始终学不来阿谀奉承那一套,能说出这般言辞已属不易,他语意诚恳,苏裕文听惯谀辞,也不免被捧得心中一喜,再去看,只觉沐华风骨绝佳,为民请命时侃侃而言不畏权贵,事成后又无丝毫骄矜得意,当真称得上谦谦君子,苏裕文不由愈看愈喜,他阅人无数,身边娈童数以十计,各个姿容艳丽,沐华虽好看,凭心而论,也只算作中上,但这身气度风骨却是千里无一,衬着俊雅容颜,更是万中难寻。苏裕文胸口发热,便想将眼前如玉君子留在府中,念头转了几转,笑道:「君灼为民之心昭昭可鉴,颇有本朝包孝肃之风,本侯一见如故,当引为知己,这月初十乃本侯生辰,届时府中略备薄酒,君灼可肯赏光,陪本侯饮宴畅谈一番?」

  沐华本不喜攀权附贵,但苏裕文如此殷殷相邀,分明是折节下jiāo,沐华便不好拒却,且才从人家手里要了人走,怎能再驳苏裕文颜面,当下躬身答道:「侯爷美意,敢不从命。」

  再有五天便是初十,总不好空手上门祝寿,沐华回府后只得拉了苍绝逛街去,在铺子里选中一只上好的端砚包了起来做寿礼。

  初八,苏裕文特地派人送了帖子过来,言明酉时三刻开宴。初十当日,沐华整过衣饰,见已是申时末,便命人备车。

  沐华自知酒量浅窄,这般宴席又难免多喝几杯,只车夫一人是服侍不来的,便要叫上阿越跟着赴宴,谁知转了一圈也不见阿越影子,连问几人,都道阿越一下值便飞也似跑了,被问的秦师爷还觉纳闷,反问沐华,「沈捕头这些日子天天下了值便往那荒宅跑,大人你不知吗?」

  沐华被问得一愣,他这些日子忙着断案,竟未曾留意阿越这几日全没宿在府中,这节骨眼上要用人却找不到,不由气恼道:「阿越这是着的什么魔,那宅子又不会跑,天天跑去做什么,莫不是同哪家姑娘在那儿相会。」

  「相会倒是有的,却不是姑娘。」

  苍绝听了他抱怨之言,在一旁笑嘻嘻道。

  沐华斜睨他一眼,问:「你又知道什么了,却瞒着不告诉我?」

  苍绝好整以暇喝茶吃果子,慢悠悠道:「阿越前些时日倒是同我说过,结识了个书生朋友,极是博学雅致的一个人,每日里赶回宅子便是为了见他。」

  「阿越不喜习文,从不结jiāo文人,何时转了xing子?」

  沐华在这儿蹙眉纳罕,浑忘了赴宴一事,苍绝吃完果子站起来拉住他手往外走。

  「此中详qíng待他明日回来你再细问吧,现下且先赴宴去,我陪着你就是。」

  车驾到得侯府门外,沐华命车夫在外等候,同苍绝道:「这酒宴不知何时方散,大哥莫要gān等,自去吃酒作耍好了,亥时再来接我就是。」

  「我理会得,你自去吧。」

  沐华带上寿礼进了门去,苍绝让车夫把车停稳当,倒头在里面睡了。

  沐华跟着仆役往侯府后院临波轩走,一路行来,见景色清幽,人影寥落,不由奇怪,问仆役:「今日侯爷生辰,怎的不见贺客?」

  那仆役笑答:「侯爷今日只请了大人您一个。」

  正说着,临波轩到了,那轩是筑在一片塘水中,只一条回廊与岸边相通,苏裕文早在轩中等候,见了沐华竟亲迎上来,极亲热的拉住他手道:「君灼可叫本侯好等。」边说边往屋里走去。

  此时酒席早已备好,几名清客模样的文人正在席畔相候,见两人进来齐齐行礼。

  苏裕文道:「本侯厌了那等热闹场面,今日只想过个清净生日,是以只叫了几个亲近人相陪。君灼,这是我属下几位幕僚,雅擅诗文,咱们今日便不去听歌赏舞,只谈文品诗,清谈一场,如何?」

  沐华怎能说不好,自是听命而行,同那几个清客互道了表字便一同入席。

  靖南侯府的幕僚皆是能言会道腹有诗书之辈,席间虽无歌舞助兴,却也不曾冷清,几人轮番作诗行令,说文罚酒,自有一番乐趣,偶尔说到边关趣事,沐华也听得津津有味。

  及至戌时将过,已酒过三巡,几个清客似是均不善饮,五个里已醉倒了四个,让人搀扶下去睡了。沐华也觉头昏,便想告辞,无奈苏裕文执了他手不放,道:「我这里新买了一名歌姬,歌喉极好,方才君灼席间所作的那首青玉案让她唱来听听可好?」不由分说叫了人来奏乐唱曲,又命人换了新酒过来给沐华斟了。

  沐华只得又坐下,一边听曲一边吃酒。那酒劲绵软,又带了股花香,极易入口,不觉间又被劝下两杯。

  不一时,歌姬唱完退下,剩下的那个清客不知何时也没了影踪,想是让人扶了下去。沐华此时只觉手足苏软,身子深处像是烧了把火一样,燥热难耐,不由暗忖确是喝多了,便要站起告辞。

  「侯爷,下官不胜酒力,再呆下去恐将失仪,这便告辞了。」

  沐华扶住桌沿待要站起,一瞥间,发觉整间屋子中没一个下人,只剩了他同苏裕文两个,屋角燃着一炉熏香,幽幽香气钻入鼻端,引得体内躁热愈加高涨,除此之外,还生出一股莫名滋味,下腹间隐隐发涨,竟是qíng动之兆。

  沐华虽未踏入江湖,却颇知江湖伎俩,略一思索,已知那香和酒里均掺了催qíng药物,暗吃一惊,他不料苏裕文贵为侯爷竟会行这般下作之事,脸上微微变色。

  「既是不胜酒力,君灼便不要走了,今夜宿在内宅就是。」

  苏裕文一手捉住沐华左臂,一手挽了他腰,阻住他站起,整个身子竟是贴了上来,这句话贴着沐华耳边发出,温热气息chuī进耳廓,吓得沐华一个激灵,登时去了三分酒意。

  「这恐不合礼仪,下官不敢。」

  沐华此时已知苏裕文心怀叵测,暗中使力挣脱,却不想苏裕文臂力了得,似铁钳般箍住他腰身揽在怀里,竟脱身不得。

  「本侯一见君灼便即倾心,yù效古人同君灼抵足而眠,君灼莫要辜负本侯一片心意。」

  苏裕文已有几分酒意,看沐华一副又羞又窘之态,红晕满颊,灯下如美玉生晕,心痒难耐,张口亲来。沐华躲闪不及,让他一口吻在颈上,登时又急又怒,可身子却不自禁的一颤,满腔yù火让这肌肤之亲勾了起来。

  「君灼今夜从了我,我定不负君灼。」

  苏裕文边吻边说,顺着沐华颈子往下滑,眼见便要挑开衣襟,沐华危急下急中生智,拿起手边银筷往苏裕文鸠尾xué上戳去。他虽失了内力,认xué却是极准的,这一下又是尽了全力,苏裕文刀马功夫娴熟,却不善近身缠斗,更加不知沐华会武,不曾防范,那筷子质硬,使起来同判官笔也无甚分别,这一下狠狠戳中,苏裕文当即软倒,跌在地下晕了过去。

  第十二章

  沐华脱身出来,跌跌撞撞往外走去。

  侯府仆役早得了苏裕文吩咐,俱都离这临波轩远远的不敢靠近,也没人发觉其中不妥,便是有一两个见了沐华从里面出来,也只道客人告辞离去,再没人知晓方才这一番事,因此一路上无人阻拦,沐华顺顺当当便出了侯府。

  出得府门,沐华看见自家马车便在门口不远处的街角等候,疾步过去。他此时脱了险境,心qíng一松,再抵不住满身不适,走到马车旁已是支撑不住,身子一歪伏在车辕之上,那车夫本在瞌睡,让这动静惊醒,见沐华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叫起来:「大人,大人。」

  叫声惊动苍绝,从车厢里探身出来,见沐华满身酒气面色cháo红,知他喝醉,揽住他腰身抱进车厢,吩咐车夫回府。

  「怎的今日喝这么多?」

  沐华此际药xing发作,神智半明半昧,抱住苍绝手臂低低呻吟,「大哥,我好难受。」

  他身上热得很了,着实忍受不住,伸手扯开衣襟,露出颈下一段白腻的肌肤来。

  沐华饮酒一向节制,便是喝多几杯,酒品也极好的,醉了倒头便睡,似今日这般失态从未有过,苍绝看的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将沐华上身抱在怀里,伸手探他额头,摸到一片滚烫,不由责道:「你酒量不好便少喝些,也省得这般难受。」

  他手掌贴着沐华肌肤,低低的体温熨得沐华极是舒服,忍不住捉住了苍绝的手在自己脸上磨蹭,一边低低道:「大哥,那靖南侯是衣冠禽shòu,他在酒中下了chūn药与我喝,意图不轨,我险些逃不出来。」

  沐华到了至亲之人怀中,满腔委屈忍不住尽诉出来,他此时后怕已极,声音中不自觉带了哭腔,便如孩童向父母撒娇一般。

  「什么?」苍绝不料竟有这般事qíng,又惊又怒,再看沐华面色,果然红得不正常,才悟到乃是药xing激的,伸手到沐华下身去探他股间,只觉下身硬邦邦一根,已是立了起来。

  「唔……」

  沐华下面本已涨得难受,哪里还受得了这般触抚,登时啜泣出声,嗓音低哑妩媚,带着浓浓qíngyù,下身也止不住扭动起来,往苍绝身上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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