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眼中掠过一丝怒气,为他的不识抬举,却也没再说,知道眼前这人,外表温和xing子却倔,一副宁折不弯的脾气,连他有时都要让几分,「听说依依几次来找我,都被你给挡了。」
少言将玉佩收入怀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不正合了你的意,恶名我来担。可别告诉我你舍不得。」五爷去承德前,曾在回雁楼的花魁香兰那里留有两夜。认识的人全了然于心,五爷这是已经厌了依依姑娘,偏偏依依看不清,还独自凭栏巴望着良人回头。
五爷皱皱眉,「有这么明显么?」想了想,又jiāo待说:「备几份礼送过去,好聚好散。」
「别,」少言没答应,「要断,就断得彻底gān净。万一她以为你又回心转意,我这一番工夫就白白làng费了。」不见丁郎误终身,一见丁郎终身误啊,迟早都是一刀,早些砍早些痊愈。物伤其类,他不介意做那个持刀的人。
五爷也只是那么一说,既然少言反对,他便将话题转到生意上来,「我昨个儿听说老八的帐上短了五十万,是怎么回事?」丁府也有几个少爷在外独自做生意,都是丁府的本钱,不设上限,估算着自己有能力,几百万两也给,只需将每年的利润上jiāo三成,但相对的,几位少爷每月也要把账目呈上来让五爷检视一番。
「不知道,」少言答得痛快,「那是你走后三四天的事儿,挪用到哪了,八爷不肯讲。」想起八爷那天笑眯眯地说:「我说十三啊,你可还算不上丁府的正经主子。」言外之意就是你不过是个管家,问不着。
「老八又说胡话,你生气了?」
少言摇摇头,「生气倒没有,你也知道八爷,说话向来拐弯抹角,真想从他那里听到什么胡话可也挺难的。」
两人相视一笑。
五爷指头轻叩着桌面,「和东风楼有来往的人会不会是老八?」
「不可能,八爷没这么蠢。」五十万不是小数目,凭白短了,五爷不可能不闻不问。若真是付给了东风楼,有心追查下来又岂能瞒得住,八爷不会把事qíng做得如此留首留尾。
「那倒是,」五爷颔首同意,「这件事就先放。把这半个月的单子拿来,我看看都进了哪些货。」
和五爷在书房正商讨着,忽然外面传来几声吵闹。只听下人紧张地说:「莫公子,您别乱闯。这书房,除了五爷和几位少爷,就连大夫人也进不得啊。」
一个清清脆脆的声音带着羞怒喝道:「什么东西也敢拦我,等我告诉五爷,看他不打断你的手。」下人不敢同他争辩,只反复地劝说:「莫公子,小的怎么敢拦你,实在是五爷有jiāo待。若莫公子再不回,小的只好唤家丁了。」
少言一皱眉,放下账目走到外面,「怎么回事?」
见少言出来了,下人便跑过来打了个千,说道,「十三爷,这位莫公子说一定要见五爷。」
少言挥挥手让他起身,看向台阶下站着的十四五岁纤巧嫩白的少年,纤腰一握眉目如画,头发在脑后松松地挽着,看得出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只是举动间带着点风尘味,看人时,眉梢一挑眼儿也斜,任一缕青丝披拂在脸上,说不尽的风qíng万种。
在他打量的同时,那少年也打量着他,同是月白衣衫,在自己身上显得娇贵,在他身上就显得无比的雅致,谪仙人似的不惹半点尘埃。
在堂子里十几年,察言观色的本领修炼得炉火纯青,看见眼前人,便知道是耍不得生硬蛮横的。收敛了不耐,盈盈一躬笑着说道:「这位便是十三爷吧?我是莫离,五爷带回来的。」
原来是他!少言深吸口气,心中有什么东西啪的一声断开了,「不知莫公子找五爷可是有事?」
「事倒没有,只是听说五爷书房辛苦,特地送来一碟点心两杯清茶解解乏意。可是这死奴才竟然说不许我进去。」狠狠地瞪着那拦他的下人。
「是不许进去。」少言懒得堆起笑脸,只是淡淡地说。
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莫离一时下不了台,脸也冷了下来,「这话是五爷说的呢,还是十三爷您自作主张?」
少言不想跟他计较,只反问道:「书房一向是丁家重地,除了几位爷,等闲人不得入内。敢问莫公子可是自忖能与二爷八爷比肩?」看他提到五爷时脸上yù语还休的表qíng就知道,又是一个痴心人。
莫离又急又气,可与几位少爷比肩这话是万万不能说的,只小声嘀咕道:「五爷昨个儿还说要带我游京城呢。」想起昨个夜里五爷的轻怜蜜爱,他不信连一个小小的书房五爷都不让他进。
「送公子回房。」少言下了逐客令。
下人得了令箭也不再避忌,捉住了莫离手腕拖着他向外走。
「放开我,你这个死奴才,放开。谁让你碰我的,我是五爷的人,让我见五爷。」莫离一路挣扎,无奈力气不如人家,无论如何也挣不掉,被拖着走了。
目送两人远走,少言却没有就此返身进书房,斜倚着栏杆,看着台阶旁石fèng里生出的白海棠。或是园丁疏忽,让这株海棠在yīn暗处不被注意地生长着,与苗圃里的万紫千红遥遥相望,更显形单影只--孤独得近于凄怆。红晕若施脂,轻弱似扶病,娇羞的花瓣在风中颤颤地抖动,但终于没有落下。半晌,少言低声呢喃道:「海棠海棠,你生于此处,便纵有十分颜色,却又有谁看得到呢。」陡然觉得自己悲chūn伤秋的举动有些可笑,整整心神,低叹一声回到了书房。
「送走了?」五爷低沉的声音从书桌后传来。
「嗯,」想了想,少言又加上句,「这便是你从承德带回来的?」
「不错,」五爷将笔一扔,抚着下巴说:「小野猫一个,爪子还挺尖。」脸上闪动着嗜血的光芒。
想起半个月前在承德初见莫离时,他一脸凶狠张牙舞爪地说:「老子卖艺不卖身,你敢碰我我就杀了你。」
而现在,小野猫的爪子已经磨平,他的兴趣也没得差不多了。
少言道:「你最好教教他。想留在丁府,这么横冲直撞的,没几天就把人得罪光了。」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想在庭院深深处讨生活,不但不能得罪了主子,也要懂得放下身段巴结巴结那些下人。满嘴的奴才奴才,不知惹得多少下人不快。
五爷的目光转到少言身上,薄薄的嘴角挑起邪肆的笑,「我带人回来,你不自在?」
少言动手整理账目,恍若未闻。
五爷却像是在这个话题上得了趣。不依不饶地追问:「跟在我身边两年了,看这些姬妾娈童来来去去,你半句话也不说,是不在意他们,还是不在意我呢?」
少见地带着几分怒气回瞪着他,一针见血地回问:「若我说在意,你愿意将他们放出去?」这个人……这个人,少言心里一阵委屈,明知道自己对他qíng根深种,明明从来就不会为谁忠贞,却偏偏爱用言语撩拨。
「如果小言儿说句话,也许我会哦。」浑厚低沉的嗓音带着诱惑。
「不必,我当不起。」果断地回绝,有谁比他更了解五爷,若真是如了他的愿,为着他的种种风流事拈酸吃醋,恐怕他又会脸色一变,像看笑话似的看着自己,那时候,才真正是不上不下,难堪到极点。「别把我当成后院那些男宠。」少言严正地警告。专宠,这个曾经在黑夜里闪现的念头,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已湮灭无声,有谁比他了解五爷,像是会专qíng的人么?
窗下有卧榻,铺于其上是一色的银缎,枕头被褥无不齐备,几位少爷处理公事若是疲倦,便可以在榻上稍作小憩。五爷在chuáng沿上坐下来,扯开自己前襟露出古铜色厚实的胸,动静间蓄满了力量。
「过来!」他用眼神焚烧着他。
少言走了过去,站在他两腿间,却仍是扭着头看向一边。
「看看你,」五爷脸上有一丝戏谑,先将少言的头发散下来,在手里把弄一会儿。又从少言那形状漂亮的锁骨向下滑。在他胸口流连不去。丝丝火热的感觉从皮肤底下升起,随着他的手指在身体内狂烈地窜动,急yù找个发泄口喷薄而出,少言后退,想避开这汹涌的qíngcháo,却被五爷结实有力的腿夹住动弹不得。
两只手指悄悄地袭上他胸前小巧圆润的rǔ尖,用力一拧。「啊!」少言再也支撑不住,腿一软倒在五爷的身上,两手扶住了他肩头。
另一只手亦抚上他的后背,顺着滑腻的肌肤来到圆浑而紧滑的臀间,粗粗的手指未经允许猛然探入炽热的júxué,重复着抽出再进入,带着júxuéròu暗红嫩内亦向两面翻转,少言吃痛地低哼出声。
「我半个月不在,这里有没有其它人碰过?」
少言霍地转头,带着凶狠盯住他,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当自己人尽可夫么!可嘴里却吐出相反的话:「希望我为你守身?你自问有那个本事?」
「小言儿又在qiáng嘴了。」五爷的手指狠狠一搅。少言悉哼,两只手亦不甘示弱地深深掐进他的肩膀,「花天酒地的是谁,敢要我为你守身如玉?」
「脱衣服。」五爷下着命令,他的声音是一贯的霸气与不容违抗。
少言闭了闭眼,勉qiáng站起双肩后挺,任衣裳下滑挂在腰间,长裤亦同时被五爷扯去,露出修长美丽的四肢,映着窗,整个人也像是在微微地发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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