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那只兔子!”奥达隆拦住他伸出的手,将他固定在原处,面朝著自己。
“看著我……你只需要看著我,其他什么都不必管。”他抚著安杰路希额前的细细发丝,低沉的嗓音跟声音本人一样qiáng而有力。安杰路希怔怔看著他,不是真的那么听话,只是一股近似催眠的力量,来自声音、来自眼神,吸住他的目光,好像只需要凝望,从此真的什么都不用cao心。
奥达隆再次环住那副纤细的腰身,兔子在他脚边挥爪咆哮,不再构成障碍。他紧紧拥住安杰路希,后者冷不防又叫了一声。
“这次又是什么?”他有点恼火。
“好冰!”
安杰路希委屈地缩著身子,两手护在光luǒ的胸前。元凶是奥达隆外套上的两大排金属扣,少了ròu垫兔子,衣扣直接贴著赤luǒ的肌肤,温度差吓了他一大跳。
“抱歉……是我疏忽了。”
奥达隆一手稍微撑起身体,保持著距离,不让金属物直接碰触安杰路希的肌肤,另一只手则去解外套衣扣。少掉一处著力点,他不能压著对方,亲吻变得更轻更温柔。
安杰路希喜欢这样的转变,陶醉地让男人吻著,耳里听见外套被脱下来、扔在地板上的声音。他等著等著,奥达隆的另一只手却迟迟没有回来抱他。分心瞄了一眼,那只手继续在解背心的扣子。
王子心中虽然隐隐感到不安,但是奥达隆的亲吻没有停下,反而逐渐加深qiáng度,更多的热qíng灌注进来,淹没了思绪,安杰路希无暇顾及其他,热吻的甜蜜使他断续发出暧昧的低吟,也更煽起对手的qíng绪。等到他再次抬起眼皮,奥达隆的背心不在了,跟外套一起躺在地上,成为兔子破坏泄恨的目标。
剩下的最后一件上衣根本没有金属扣,是不是该停下来了?基于某种安杰路希不敢面对的理由,奥达隆并不这么认为。最后的一排扣子一颗颗被打开,安杰路希平常看了太多次,本以为习惯了的那片古铜色胸膛一点一点露出,他才知道他根本不曾习惯。
紧张已经有点迟了,他从迷醉的qíng境中回神,红著脸轻推对方:“不用,你不用脱了,我穿件衣服就不会冰了。”
奥达隆将他压制回去:“已经脱下来,就别想再穿回去。”
什么意思?安杰路希来不及思考,柔软的唇瓣再度被占据,奥达隆的入侵变得qiáng硬,惊诧与羞怯混杂的声音尽数被封住,呼吸与心跳则渐次加快。
气氛一下子变得更为火热,或是本来即使如此,只是他后知后觉?
环住腰部的手掌,避开王子受伤的上背,改朝下方移动,在臀部游移抚摸。安杰路希禁不住一颤,发出惊叫声,羞耻地往反方向逃,往上碰到的阻隔却比手掌震撼得多,也坚硬火热得多。他大吃一惊,要退,没地方,朝左右扭动,摩擦造成的效果,只使得坚硬的部位更为坚挺。
他紧张偷眼看,奥达隆下半身的衣物还整齐穿著,秋季外出用的料子明明厚重,却已经遮掩不住外观的变化。
他太轻率了!根本没想过奥达隆会达到这种程度的反应。他最初不过是想要亲吻而已,想要上次那样的吻。其他的事qíng,他还没有考虑过,更遑论心理准备。
安杰路希惊慌万分,推拒著压制自己的肩头,热气直往上冲,烧得全身火烫,他怀疑脑袋里也在滚滚沸腾。他抖著声音,话语破碎地说著:“我……我还没……没……没准备好……”
奥达隆附在他的耳边低语:“哪一方面的准备?”
气音搔著耳壳,大腿则在他的腿间摩擦,刺激轻松穿透单薄的长裤,汇聚在最敏感的部位,引发安杰路希连串惊叫:“这不公平!我的裤子比较薄,刺激当然比较大!”啊——不!这不是重点!他的脑袋真的被高热烧坏了!
奥达隆的解决方法果然如安杰路希所想,伸手去解腰扣,谁都不穿长裤,刺激xing自然趋于平等。安杰路希光是想像即将看见什么,就脸红心跳,不能自已。十七年阅历浅薄的人生中,他不曾看过自己以外的男人luǒ体,第一次就是这样的状态,太刺激了,他不要不要!
安杰路希尝试从奥达隆身下逃走,无奈全身软绵绵,没有力气。他勉qiáng提出最后一个借口:“不要……我……我的背会痛……”声音也是软绵绵的,自己都觉得极度欠缺说服力,奥达隆却真的停下动作。
他揽著王子的腰抱起,安杰路希睡觉的位置有特别多的大羽毛枕头,随手就抓到好几个,全部塞到安杰路希背后,然后略加整理,拍得松松软软,再让王子靠著。
“有没有舒服一点?”奥达隆问。
安杰路希点点头,在枕头堆里蹭了蹭,舒舒服服嗯了一声,才发现这回应简直大错特错!
“那就好。”
奥达隆微微一笑,毫无顾忌——如果之前真的有所顾忌——抱紧了安杰路希,半luǒ的身体紧紧贴合,健美的古铜色摩擦著细嫩的rǔ白色,金发与黑发jiāo缠,他亲吻著安杰路希的耳垂、耳后,在白腻的颈部留下淡淡红色痕迹。
“不……不要……不要……”安杰路希在他身下颤抖著。奥达隆的重量为他带来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以及luǒ裎相贴的高度刺激。衣服脱得快不剩,却越来越是热,亢奋与恐惧混在一起,化为复杂的呻吟声。
安杰路希感觉到奥达隆的手掌已抓在自己的长裤上缘,只需出力一扯,他就再无退路了!他放弃挣扎,双手猛然搂住奥达隆的脖子,主动抱紧对方,脸埋在坚实的肩头,呜咽著哀求:“奥达隆……不要qiáng迫我……你答应过不会bī迫我,你答应过的!”语音脆弱而柔软,最后转为细碎的轻声啜泣。
奥达隆的呼吸近在耳畔,沉重、且紊乱。安杰路希仍然紧搂著他,等候著裁决。他会听的吧?安杰路希祈求著,自己低声下气,软语哀求,他一定愿意听的吧?
寝室门忽然打开,安杰路希一惊松开手,看见一个矮小的人影急急冲进门内,然后煞住。
“呀啊!”冒失闯入的是菲莉丝,当她发现自己闯进了什么,惊呼一声,双手掩面,叫著:“对、对不起!我太急了,对不起!”马上转身要离开。
“等一下。”
奥达隆的声音彷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闷闷地微带沙哑。
菲莉丝鼓起勇气移开手掌,奥达隆已从王子的身上退开,坐在chuáng边,两手撑著额头,视线朝向冰冷石地板。
“有什么急事,你说吧!”
菲莉丝细细小小的声音,说出重大的消息:
“……国王……国王陛下驾崩了。”
第35章
那是秋猎结束当天发生的事qíng。
午后,国王睡了很长的午睡,一直到将近傍晚,近侍前去察看,才发现陛下的呼吸已经停止。就这样,米卢斯的国王,以将近七十的高龄,进入安详的睡梦,永远不再醒来。
突然的噩耗,发生在年老体衰的国王身上,倒也不算真正的意外。
消息很快在全国发布,包括安杰路希在内,王族们陆续回返王宫,并且住了下来,为了国王的治丧事宜忙碌著。
几天之后,一个完全不相gān的讯息被公开:王室正式承认、并解释四王子和奥达隆将军为婚姻关系,规矩比照公主下嫁,而非王子娶妻,四王子的继承顺位因此降到了两位公主之后。
这个来得时机巧妙的宣告,最大的诉求在于使即将成为新王的大王子安心。其次,消息经由各国使节传递回国,各国同感惊讶,敬佩米卢斯为了笼络大将,愿意做到这种程度,没有公主可以嫁,竟连王子都可牺牲!
米卢斯的贵族间,虽然有较多的不同观点以及有色的目光,对于这则半公开的秘密,却早在数个月前就议论完毕,如今都已习惯,懒得再提起。
比较多的骚动来自民间。基于米卢斯人làng漫的天xing,多数百姓都相信这是绿翡翠殿下自己的抉择,而那必然正确无疑;在军队基层,认为将军非常有办法,进而为将军感到骄傲的兵士也有相当的数量。
国王毫不意外的安详逝世,再加上额外的花边新闻,使得原该举国哀戚的时候,奇妙地并没有太多感伤的气氛。
卡雷姆的记忆已经混乱,这是他参加的第几场国葬式筹备会议?但他知道,离他的jīng神极限不远了,因为会议内容已经厮杀到选用的花朵,地毯的款式。
这一类的事qíng为什么要求禁卫骑士团长参加?他想来想去,除了提升会议人员的整体外貌水准,并降低平均年龄,找不到任何与职务相关的地方,于是他趁著没人注意,溜出会议,顺势离开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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