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王倒是很早就知道风染有洁癖,只是他跟风染是父子至亲,偶尔的碰触,风染也没表现过反感,便忘了这个茬了。忽然听庄唯一提起,吃了一惊,飞快地把风染放下,从chuáng头退了开去,倒像丢开个烫手山芋一般。
风染颓然地重又躺倒在chuáng上。小远赶紧过去把风染扶坐起来。
玄武王向郑嘉下令道:“喂,还不快找人来替将军解xué?还想拖延到几时?”风染落在郑家圈套之中,自然是郑家人给风染封的xué,要解xué,当然还得找郑家的人。
贺月道:“朕来替风将军解xué。”
一句话,说得在场的几个人露出不同脸色。
“陛下!慎重!”庄唯一连忙压低了声音提醒贺月。这不正在为了皇帝非礼将军的事在朝堂上闹得不可开jiāo么?皇帝还要不避嫌疑地替将军解xué,有洁癖症的将军能安然接受皇帝的抚触,不是表明了皇帝跟将军的关系非同寻常么?会不会被bī宫派抓住把柄,动新一轮bī宫?
风染说不出话来,只得瞪大了眼睛看着贺月,暗想:“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开口谈出手解xué?!”上一次,他只是双脚xué道被封,他还能引导着贺月把手按到准确的xué位上,这一次,他可是全身大xué被封,连哑xué都被封了,他怎么引导贺月?还是说,就任凭这半调子的“解xué高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虽然他被封了xué道,对身体失去了知觉,但身体自己会有反应的,被贺月这么摸来摸去,一准摸出火来!
玄武王则惊疑地看着贺月。他是听过说索云国的皇帝是练过武的,没想到皇帝的武功竟然高到这种程度,真真的文武双全啊!玄武王本不是jīng明之人,xing子又懦弱,倒没想太多。
站在门口的郑嘉,只是飞快地瞥了一眼贺月,便收敛了眼神,显出一脸漠然的神qíng,心底对自家老爹的算计,佩服万分。郑嘉却不知:风染曾跟郑修年说起过贺月替自己解xué的事,当时风染的意思是要表达贺月的武功差劲得很。郑修年便转告了郑承弼,郑承弼则料定贺月曾为风染解过xué,占到过便宜,贺月一直肖想风染,不会放过再次解xué占便宜的机会。
贺月不理会众人的疑惑,只一挥手:“你们,都暂且退出去,稍待即可。”
小远身份卑微,一听了这话,就赶紧放下风染率先退了出去。
庄唯一再谏道:“陛下!”
贺月道:“朕自有分寸。”皇帝如此说,庄唯一再是贺月跟前的宠臣,也不敢违了上意,只得率先退了出去。
解个xué而已,为什么要人都退出去?还是说,皇帝想借此机会说服风染达成私下和解?玄武王看向风染,道:“小染!”千言万语浓缩在这一声里叫唤里。他是不想退出去,但现在,他只是王爷,再是尊贵的一品王,那也只是王爷,贺月才是皇帝,他不能违抗上意,也只得跟着庄唯一退了出去。
郑嘉自然不会坏了自家老爹安排的好事,带着守在门口的郑家兵便都退了出去,还回身拉上了门。那chuáng底下还伏着个太姥爷呢,他们也不怕贺月对风染做出什么来。
贺月等众人都退出去了之后,也不客气,回身就脱了鞋子爬到chuáng上,把风染从被窝里扶起来,然后把风染的双腿搬成盘坐状,自己坐到风染背后,把胸膛紧紧贴在风染的背脊上,自己也双腿盘坐,然后把风染抱起来,盘坐到自己身上,贺月双手分别握着风染的双手,四手jiāo叠,盘于风染小腹丹田处。
看这架式,贺月是要跟自己练功?正常的练功姿势应该是两人盘腿对坐,四掌相抵的正坐式,不过风染全身xué道受制,一个人坐不住,便只能采用这种抱月式。
风染正疑惑贺月在这当口,怎么还有心思跟自己练功时,就感觉到自经脉中有一股外力侵入,这股浅浅的外力很快就跟自己的残存内力融合成qiáng大的一股内力,在自己经脉间运行,游走,所过之处,便如chūn风chuī拂过寒冷guī裂的大地,令自己受伤的经脉得到无比妥帖的修复,令风染感觉通体都舒泰开来。
不用贺月多说,风染也明白了贺月的意思:贺月压根就没能力替风染解xué。不过他们是双修功法的合练者,他们的功力同根同源,贺月没能力解xué,但他可以把自己浅浅的内力渡予风染,让双方的内力合而为一,藉着双修功法的神奇功效,合而为一的内力将变得更加qiáng劲,让风染自己运使着这股内力,自解xué道。
风染不敢怠慢,忙摒除杂念,很快沉入练功状态,完全忘了chuáng底下还躲着一个人。风染先引导着贺月的内力在自己经脉中运行游走,修补好经脉中因自己先前蛮gān而受到的破损之处,然后引导着内力缓缓地,小心地冲击被封xué道。他们现在在双修状态中,风染若是冲xué受伤,贺月也会受伤。
贺月的内力一注入风染体内,很快就查觉风染受了不轻的内伤,心下疑惑。凭风染的武功,郑家无人可及,应该不会有人能伤及风染。风染受制于郑家,多半是被郑家暗算了。风染的内伤从哪里来的?那就应该是风染曾经想用内力qiáng行冲击xué道而受的伤。是风染心急着想解了xué道赶来朝堂替他解围么?贺月没有问出来,一则,在练功之中,不能分心,一时问不出来。二则,贺月觉得,自己的人,他不会看走眼,风染的心意,他记着,一切不言而喻,无须多问。
两个人,大约有一年多未曾一起双修双练过了,贺月是没有时间,练得少,风染是怕功法练深了,克制不住**,也练得少。但是两个人一起练了也有两年多的时间,基本上打下了功法基础,两个人在一起,自然的相互吸引。尤其风染,内功四废五练,功力尤其jīng纯,进展神。生疏荒废了一年多的功法,这一番配合,竟是出奇的默契顺畅,很快就由风染把xué道冲击开来,双方便缓缓收了功。
贺月练功练得少,这种姿势练得更少,双手又一直支撑着虚悬jiāo叠于风染小腹处,收了功,只觉得一双膀子酸痛得快断了一样,收功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手臂松了力道,自然地把手臂搁搭在了风染的腿上。
收功后,风染的第一个反应就想翻身从贺月身上爬开。
就在风染侧过身子快要跟贺月拉开距离前,贺月忽然双臂一紧,搂住风染往回拖!风染刚一使劲,便看见贺月睁大了眼睛瞪着自己,眼中似含委屈之意。风染便松了劲力,任由贺月把自己拉回去,又被贺月抱在身前。
虽然风染从来没有承诺过不对贺月动武,但风染行事,有自己的底线。他这身武功,是在贺月的帮助和许可下才得以恢复起来的,没有贺月的帮助,他别说重练武功,估计人早就死了,连尸体都烂成白骨了。因此,风染武功练得再高,却是一直坚持着,不对贺月动武,不管是对以前的贺月,还是对现在的贺月,这是做人要知恩图报的原则。
贺月重又把风染抱住后,先拉过锦被,把自己和风染的下半截盖住,直接从风染怀里掏出手巾,然后拿着伸进风染的亵衣里,包裹住了风染正渐渐jīng神起来的小兄弟。
风染的整个身体顿时都僵硬了,涨红了脸,隔着裤子,抓住贺月的手死命按住,不让动弹。刚才练功练得舒服,身体就有了反应。可是怎么能让贺月知道了呢?瞧贺月的意思,还想帮他解决掉?这卧房周围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听着,chuáng下还有一个呢!有个什么声响,全要落进众人耳中,风染大是láng狈,转头仰望着贺月,以目示意:这种事,又不迫切,他可以忍着。
风染不是虚伪之人,也不故意克制需求,换个时间地点,他不介意做这个。可是现在是什么qíng况状态?哪里能容许他们来gān这个事?
曾经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贺月对风染的身体反应太熟悉了。分别一年多之后的次双修双练,风染竟然练出了反应,贺月有些意外,继而想:是不是风染已经练出了他所期望的功法效果了?贺月本来是期望自己练出效果来的,不过他资质有限,时间有限,能练出效果来的希望便渐渐渺茫了。然而,风染练出功法效果来,不也一样么?
贺月一低头,便看见风染仰头看着自己,满眼的求恳之意。
第257章贺月的担当
贺月从未见过风染对自己流露出这种可怜巴巴的眼色,心下早已经柔软了。???贺月本就是个冷静理智的人,被风染这么一拦挡,心知自己果然是一时qíng动qíng热了,此时做这事,大为不妥,是自己孟làng了。
贺月松了手从风染衣下抽出来,能明显感觉到风染松了口气。四目jiāo投,贺月看见风染的唇角微微上扬了两下,似是相谢,又似是承诺。
贺月也微微勾起嘴唇,还了风染一个笑容,然后用更舒服的姿势把风染环抱在自己身前,让风染度过解xué之后的酸软时间。两个人相依相拥着,谁也没有再看谁,各自想着各自的事。
卧房外的郑嘉,只觉得度时如年。卧房里,怎么能够没有动静呢?怎么没有动静呢?郑修年所说的,风染的身体经不住贺月拨撩的qíng况,难道没有出现?哪怕哼唧一声,粗喘一声都没有?!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风染太能忍耐了?可是为什么太姥爷也没动静?再等等,再等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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