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河山_天际驱驰【完结】(3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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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显然对贺月在祭祀大典的冒然举动非常生气,回宫之后便一直称病。贺月前去侍疾,也被太后叫女官挡在殿外,连太后宫殿都不让进。

  累了一天,晚,风染亲自服侍贺月洗漱,捧着贺月的脸仔细看了会,叹道:“你傻呢,冲去挡那一下gān嘛?你可以不让她打到的。”幸好脸没留下什么印子痕迹,不然皇帝脸挂着个巴掌印子主持太皇太后祭祀入葬大典,传出去,能贻笑万世。

  贺月见风染捧着自己的脸看了一会,又轻轻放开了手,闷闷道:“……我以为,你要亲我……我脸疼着呢,给chuīchuī。”

  “……没正经!”

  贺月拿手轻轻揉了揉脸颊,道:“我不给你挡那一下,太后哪能消气?”

  风染拿着湿巾子,伸到贺月的亵衣里面,替贺月擦拭身子,说道:“刚你不是吃了太后的闭门羹么?她哪有消气了?你这一下,是白挨了……我是臣子,让太后打一下,有什么关系?”

  一般这种擦背抹身,揩脸搓脚的事都是内侍做,风染只偶尔服侍贺月一回,贺月其实特别享受风染的服侍,可又舍不得风染做多了这种下人做的事,便只能忍着,隔许久才能享受一回。风染正在替贺月擦背,贺月忽然转过身来,凑近了,看风染的脸。

  “看什么?”

  贺月趁机在风染脸亲了一亲,没等风染反应过来,又恢复了正经,说道:“刚我在想,若你脸挂个印子,不知道把朝那批大臣,乐成什么样子!”微微沉了脸,说道:“风染,你知不知道,朝堂有多少人等着看你笑话,等着逮你错儿,等着……糟践你!太后那一巴掌若是打实了,落到你脸,不知会叫他们多畅快……我便偏不叫让他们如愿!”

  ——你是我的人,我便不能叫你委屈了——这是很多年前,风染刚到太子府,贺月在风染身烙下自己的标记时,贺月说的话。那年,他烙下自己独有的朱墨标记,把人毫不客气地占为己有的同时,他也许下了他的承诺。算风染忘了,贺月一直记着。

  风染只把贺月的胳膊提起来,给他擦腋下,只把贺月擦得直哆嗦,把汗渍擦gān净了,风染才放下贺月的胳膊。然后把擦脏了的巾子放一边,拿起另一块巾子,给贺月擦另一边,问道:“去年,你说带我一起拜祭太皇太后,便是今天这个意思?”

  “嗯哪。”

  “稍后一些,我跟各位大人们一起祭拜,一样的。何必要提到响儿之前香?惹得太后不快。”当时那个qíng形,令风染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叫了“母后”,可这母后叫得实在是唐突僭越,莫说太后听不下去,风染自己都觉得听不下去。

  贺月伸手,把正弯腰给自己擦身子的风染提溜了起来,说道:“风染,我便是要让大人们知道,我跟你,是那种关系,你我的关系没什么不可见人,不可告人。皇后不在了,你不能正位宫,你在我身边,相当于宫的地位。”

  风染把贺月的手拍开,弯下腰继续给贺月擦下肢,淡淡问道:“那你倒说说,我跟你是什么关系?”

  贺月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再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来。

  “我跟你,能说得出来的,是个君臣关系罢了。咱们俩现在这样,本遭大臣垢病,遭世人口舌,他们说,让他们说去,反正我在府里头,又听不见。偏你不消停,还想把咱俩这关系在宗庙掀出来,你不是自取其rǔ,自留笑柄么?”擦完了下肢,风染扶着贺月在chuáng沿边坐下,拿过热水,替贺月泡脚,又一根一根替贺月揉捏脚趾脚掌,只把贺月舒服得不断地吸气呼气,风染手不停,嘴里又道:“今儿这事,过了便过了,莫要再提,以后,我还是跟大人们一起香吧……”

  “不成!”今天这么奋力地抗争一气,不惜得罪了太后,才把风染带到了皇爷爷皇奶奶的灵前,在祖辈面前过了明路,怎么能又重新回到原点?贺月急道:“以后但凡有需要后宫出面参予的仪式,你站在我身边,排在太后后面。若无须后宫出面,你便排在大臣们的位置里。”

  “你还想惹太后生气呢?”风染说着话,心头微微生气,手指力道不觉大了一些,只把贺月掐得直哼哼:“哎哎哎……疼疼疼……轻点轻点……”

  “无名无份的,我凭什么排在太后后面?贺月,你讲点道理好不?”像今天这样,冒然提前香,被太后所阻,又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风染脸嫩,经不得这等羞rǔ。

  “风染,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名份的……只要我想出来了给你。”贺月想:我一定能想出一个恰当的名份来给你!

  风染淡淡道:“我什么时候跟你要过名份了?”风染觉得目前两个人这样很好,有一层君臣关系遮羞,两个人又彼此心有所属,他们会一直一直生活在一起,这够了。

  第419章闺房有酷刑

  风染没想过贺月将来会变心,贺月尽管是皇帝,风染还是相信贺月会对他一生一世好下去,他们的关系是没有名份来定义保护,可是他们的感qíng会细水长流,直到他们一起垂垂老去。

  风染觉得,对纯粹的感qíng来说,名份不过是身外之物。有,不见得能增进感qíng或给感qíng以保护;没有,对彼此的感qíng也毫无损害。

  “风染,我要给你个名分。”贺月则风染想得多,想得远。名分是不能增进感qíng或者保护感qíng,亦或者损害感qíng,可是名分能保护自己喜欢的人,免受伤害和责难。

  只是贺月并没有把自己对将来的担忧说出来,怕惹风染不安。

  “我没要。”

  “我要给。”

  这没有用处的名分给起来,会惹得大家都不高兴,贺月怎么不听自己的劝呢?风染一生气,故意手加重力道,狠狠捏掰贺月的脚趾脚掌,只捏得贺月身倒在chuáng,长声惨叫:“哎!疼疼疼……轻轻轻……风染染染……饶饶饶……命!”

  皇帝在将军卧房里毫无风度气派地惨叫告饶,严密地守在将军卧房外的御前护卫,御前暗卫,都统帅府府兵,皇帝的贴身内侍和将军的近身长随们,全都各各位,面无表qíng地各gān各的事,显然对这种qíng况早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只是众护卫暗卫们不由得抬头望天:陛下要挺住!

  众府兵们,默:将军下手真狠!

  贴身内侍们泪目:陛下太疼将军了。

  贴身长随们在心头暗赞一句:我家将军真威武!

  风染运使内力,重重捏完贺月脚的xué道,才松开手,收了“刑”,又轻轻揉捏了几下,拿gān巾给贺月擦脚的水,擦gān了,便把贺月的脚套进软鞋里:“鬼叫什么呢?你脚的ròu都绷紧了,刚我都给你捏开了。”

  贺月告饶道:“哎,以后捏脚可不能下手这么重,会出人命的!”慵懒地瘫软在chuáng,抗议道:“你老是说不过,动手!我不是教过你么,君子动口不动手。”

  “嘿。”风染轻轻一笑,是说不过才要动手!风染根本不屑辩解,也坐回chuáng边,俯身轻轻摸着贺月的背脊,问:“给你背也捏捏?”

  贺月大惊,忙道:“不捏!不捏!”捏完了,他立即得瘫在chuáng。舒服是舒服,是舒服得想哭。

  风染极轻柔地揉了揉贺月的背脊,帮他缓和刚才被捏脚造成了紧张。等贺月哼哼唧唧地喘息定了,才叫内侍进来,把脏水脏巾收拾下去,另换gān净的进来。

  贺月等内侍换了热水和巾子进来,爬起身,讨好道:“你今天也累了,我给你擦身子吧。”

  风染笑道:“算了!你那笨手笨脚的,还我自己来吧。”

  贺月笈着鞋,从后面搂着风染的腰,把风染拉过去,一起坐在chuáng沿,把下巴搁在风染肩头,闷闷道:“你嫌弃我不能给你个正大光明的名分,才不让我给你擦身子。”

  风染:“哼!”

  贺月赶紧消声,只半倚在chuáng,看风染自己擦洗身子。

  擦完了身子,风月便收拾着睡下了。八月下旬,天气尚热,两人不腻在一起,便各自在身子盖了张薄薄的锦被,把手脚都露在外面贪凉。风染舒了口气,道:“以后你要做什么事,先告诉我一声。别又像今天这样莽撞,我要是缩了头,你下不来台,叫大人们看笑话。”贺月忽然叫他cha到太后后面,皇后的位置香,真把风染搞懵了。

  “好。”贺月应道:“以后我会把你安排在太后之后,这个位置,你不能推托。”风染正在想着怎么措词推托,贺月问道:“风染,怎么不说话?是在想词儿推托?……我要你排在太后之后,自有我的用意,不光是给个名分那么简单。这个,你要听我的,别叫我伤心。”贺月说得这么正经,风染便应了,只叫贺月以后行事要婉转一些,别来得这么峭陡,叫太后和大人们都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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