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月有一会没有说话,然后笑了起来,问:现在知道求我了?你凭什么求我?他被风染那么高傲地拒绝,几乎成了他的心魔,现在总算可以一吐心中的怨气。
当年,少不更事。风染垂着头,轻轻说道:现下风染愿投效殿下,任凭殿下奴役差使。
我就想玩玩你。贺月终于可以赤luǒluǒ地直接对风染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当年他骤见风染,惊为天人,一向不好男风的他,忽然燃起一股想要亲近拥有那具身体的剧烈冲动,然后,他身体的某个地方就不对劲了。
风染伏下身子,趴俯在贺月面前,说道:风染愿意服侍殿下任凭殿下为所yù为。只求殿下饶他一命。他不能再更加卑躬曲膝一些,能说出愿意两个字,已经是他的极限。
第4章一纸契约卖终身
贺月轻轻一笑:那时候gān什么不顺从了我?
那时风染有眼无珠,不认得殿下。这句话倒是真的,那时风染只把贺月当做普通的癞蛤蟆,连正眼都懒得施舍一个。现在回想起来,早已经把肠子悔青了!
你今年十几了?
十八,快十九了。
你知不知道,男孩儿最好玩的时候就是十五六岁,太小了,不懂qíng事,不经折腾,过了十七岁,发育开了,又不好玩了。贺月笑看着风染,问:你说你都快十九岁了,还能做脔童吗?
刀锋一样的话,锐利地撕割着风染早已破碎得血淋淋的尊严,也击碎了他以为可以用来jiāo换陆绯卿的唯一筹码。如果贺月对他已经成长成熟的身体没有了兴趣,他还凭什么去jiāo换陆绯卿?心头又气又急,失口反问道:既然风染早已经不适合做脔童了,殿下为什么还是要年年进侵,指名质子?如果不是索云国bī得yīn国穷途末路,他就不会兴起刺杀之心,也不会误导陆绯卿,以至让陆绯卿失陷在索云国天牢,受尽拷打折磨。
我要告诉你,本太子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我要你,你终将会属于我。
风染无话可说,因为贺月确实bī得他把自己送到了他面前。三年来,他从不踏足索云国境内,但是为了陆绯卿,他必须来。来了之后,他却一筹莫展,想不出任何可以营救陆绯卿的办法。索云国的天牢防守严密,他就算把江湖前十高手全部约齐,也不可能从天牢里劫出人来,何况还是他单枪匹马?他是已死之人,不能动用yīn国能力,他所依靠的郑氏家族,对索云国朝堂的渗透很弱,在索云国都城化成城基本上没有什么可用之人,连疏通关系去天牢里看陆绯卿一眼都做不到!他也设想过挟制住贺月用来jiāo换陆绯卿,可惜皇帝刚被行刺,整个成化城和太子府都加qiáng了戒备,风染窥探了一天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qíng急之中,万般无奈之下,他唯一能想到的法子就是用自己去jiāo换陆绯卿,凭着贺月三年来一直对自己恋恋不忘,不惜发动两国战争以bī迫于他的狠劲,他想,也许可以用自己把陆绯卿换出来。
人,是他要去刺杀的,这份罪,原该他来受。
可是,贺月毫不留qíng地破灭了他的打算和希望。
内书房里静了一会,虽然没有说话,贺月还是能感受到风染的失望和挫败,以及所受到的羞rǔ和打击。他喜欢掌控别人的感觉,何况眼前这个人,身份非同一般,既是yīn国二皇子,又是江湖前十高手,征服他,打击他,带给贺月非常满足的心理享受。欣赏了一会风染的茫然无惜和哑口无言,贺月悠然开口说道:脔童做不成,还可以做男宠。想做,就把衣服都脱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做男宠的本钱。
贺月的话说得很是轻松,带着淡淡的笑谑意味,让风染又看到了一丝希望,站起身,一声不吭地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全部褪去。
虽是寒冬腊月,内书房地下本来就开凿了地龙,在屋子里又架着火炉,室内暖洋洋的,一点不冷,风染却一身冰凉,指尖冷得无法自制地微微颤抖着。自从决定用自己去jiāo换陆绯卿,他就知道他将要承受怎样的羞rǔ,明明有了心理准备,事到临头还是感觉到难以忍受的无地自容。
风染的身体跟所有刚刚成年的男子一样,刚从少年过渡到成年,身材还有几分偏瘦,练过武功的身体,肌ròu更加紧实,浑身的线条清慡流畅,看着就觉得舒适。唯一的瑕疵就是在风染身上,有很多淡淡的伤痕。那种伤痕显然是很久以前就落下的,伤痕遍布风染全身,有各种各样的形状,有些伤痕,甚至还密密地叠在一起。好在这些伤,伤好之后,并没有落下疤,只留下了一条条淡淡的痕迹。
贺月象品鉴牲口一般,这里捏捏,那里摸摸,换个地方又拍两下,似乎在拈量牲口身上的ròu是肥是瘦一般。贺月轻抚着风染身上的伤痕,问:怎么有这么多伤?
很久以前的,已经好了。
风染显然并不想说这些伤是怎么来的。伤痕摸上去还算光滑,并不影响手感,贺月没有再追问。屋子里温暖如chūn,可是他能感觉到风染的肌肤凉凉的浸手,冷冷的僵硬着,便有一些淡淡的暧昧也都消散了。
感受到贺月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离不去,风染忍下恶心和羞rǔ,低低地,硬着头皮问:殿下需要现在就侍寝吗?
陆绯卿在天牢里度日如年,风染只想赶紧趁火打铁,让贺月赶紧得偿心愿,希望在贺月玩够自己之余,可以尽快答应饶陆绯卿一命,最好能尽快把陆绯卿赶紧偷梁换柱出来。退一万步,也希望可以去天牢看看陆绯卿,知道他是生是死。风染不在乎贺月将要怎样玩弄自己,再艰难,他都准备着去面对。
贺月笑道:本太子不急,你倒急了?收回了手,说道:把衣服穿上。坐回椅子里,欣赏着风染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三年后的风染显然比以前壮实了一些,不过,风染的身体跟同龄人相比,要略为矮小纤瘦一些。贺月不算好色,但是刚才摸风染,确实让他觉得舒服,在听了风染那句问话,也令他微微有些dàng漾。贺月平息了自己的心思,问道:不管是你自己送上门,还是被我抓到,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只要殿下能饶过陆绯卿一命,风染qíng愿一辈子追随效劳太子殿下。要想风染效忠,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最多只是效劳。
你既然愿意跟着我,就签下卖身契。
好。
我要签死契。活契的赎回主动权在被卖方,只要钱够了,被卖方随时可以jiāo钱走人,主家不能qiáng留;死契的赎回主动权在主家,只要主家不放人,被卖方有再多的钱也不能赎身。
好。
你想卖多少钱?
不用钱,只要殿下能饶过陆绯卿一命就行。
贺月轻轻地敲了敲桌子,笑着问:连你的人都在我手心里,除了讨好我之外,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我现在只跟你谈价钱,说,你想卖多少钱?
随便。
一文?
好。
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堂堂yīn国二皇子只卖了一文钱。贺月觉得心qíng畅快:那一年,你若跟我回来,我会好好待你。哪会象今天,卖这么贱的价?!他总算出了当年那口恶气。
贺月唤小厮叫来总管,当面起糙了卖身文书,钱货两讫之后,吩咐总管道:老庄,这个是刚买的男侍,送去跟其他男侍一起住。把他身上打理gān净,好生教教他,怎么做个男侍。
第5章男侍的日常
看着风染拖着沉重的步伐跟着庄总管离开,笑容越来越淡,渐渐消失,他想:风染跟陆绯卿到底是什么关系?真的只是师哥师弟?真的只是风染受人所托,要照顾好陆绯卿?他一点不相信风染的话。陆绯卿明明只是一个山野少年,是什么原因,令得风染宁可舍弃掉自己,也要搭救陆绯卿?难道陆绯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背景和秘密?还是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猫腻?
想到这些,贺月有些气闷。然后他把手下的暗部统领召来,吩咐他派人潜进yīn国,秘密查证陆绯卿的一切qíng况。
贺月又召来太子府的护卫统领,吩咐他继续加qiáng太子府的巡逻防备,一方面,他与他大哥瑞亲王的决战即将打响。另一方面,他很清楚,做为yīn国二皇子,就算是已死之人,风染也不可能孤身前来。还有一方面,风染明明活着,为什么凤梦大陆都在盛传他的死讯?还传得言之凿凿?这背后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或yīn谋?做为储君,贺月遇事,必须想得深远,想得周全。
其实风染的到来和归顺,多少令贺月有些愉快,他想这一天,想了三年,为之付出了多少心机和代价。
但是风染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在这个他即将与瑞亲王对决的前夕,完全没有供他花前月下的余地。好在他签下了风染的死契。签下死契的奴才,就是主家的永久财物,跟主家同一命运。这一仗,他若败了,风染必定会跟着他殉葬。而风染出现在他面前的目的,也让贺月太闹心了,风染一心一意,只想把他用以打击瑞亲王集团的王牌救走!他若失去了这个机会,就算他日后登上皇位,瑞亲王也是一个随时会威胁到他政权安稳的毒瘤。尽管风染那般低声下气地相求,不惜主动献身,他却丝毫没有想过要饶过陆绯卿,拉了那么大一票冤死鬼陪葬,怎么能让正主儿偷梁换柱逃出生天?更何况,陆绯卿要是活着,就是他攀诬构陷朝臣亲王的人证把柄,他不可能让握着他把柄的人活在人世上!
52书库推荐浏览: 天际驱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