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神捕探案记_鹿衔叶【完结】(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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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昱岩的视线越过她身后,落在屋里头那面上好的铜镜上。

  “噢?王家何德何能娶到姑娘你啊?这般的善解人意。”武昱岩语意讥诮,符卿开惊讶的看着他,武昱岩对着外人时少言寡语,更不会无故出言讽刺他人,这是为何?

  花蕊更是颤了颤,一张小脸青白jiāo加。“大人这是何意?”

  武昱岩没有回答,又问,“既是成过婚了,可有婚书?”

  花蕊轻轻摇了摇头,“不曾。奴旧时沦落风尘,亏得大力不嫌弃,娶了我为正室。他是农家,不讲究这些,奴身份卑微更不敢奢求。大人,难道这也要怪罪奴不成?”

  这一番话说了下来,武昱岩倒成了个欺负妇人的了。他不为自己辩解半句,只说,“你丈夫呢。”

  “出去找朋友了戏耍了。”花蕊垂首答道。

  “弟弟命丧huáng泉,他倒是好兴致,你身为他的媳妇却也不为他遮掩一二?”

  “娘子,娘子,你要的梳妆台,我给你运回来了。”武昱岩话音刚落,院子里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

  花蕊的表qíng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像是被人迎头盖脸打了一巴掌。她朝屋子外头走去,符卿开和武昱岩随即跟上。

  他们还没出门,那个喊话的男子抱着梳妆台就走了进来。他将梳妆台捧的高,挡住了脸,看不见他们三人,横冲直撞的就往王小盛房间里走。

  三人连连后退,王大力将捧着的梳妆台搁下,拭了拭汗,看着屋里突然出现的两个男子。

  “您二位是?”他看看自己的妻子又看看他们俩个。

  武昱岩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得知了他们的官差身份,又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家弟弟的事qíng来得,脸上神色顿时有些不太自然。

  “你爹娘和你们不住在一起吗?”符卿开看着房子里头也没有别的房间了。

  “他们住在隔壁。”王大力搓了搓手。

  武昱岩鼻翼煽动,视线在那个梳妆台上微微停顿,随即转开。“不是说出去找朋友了吗?买个梳妆台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难不成是弟弟还躺在衙门的验尸台上,自己就急急的要换屋子,有些臊得慌吗?”

  花蕊脸上的表qíng,像是看到了什么污物。

  “大人,我去拿这梳妆台,我娘子是不知qíng的,才会以为我出去找朋友了。”王大力连忙解释。

  “就是这样,大人不要多想。”花蕊附和说,“请他家的伙计送来便是,费这么大的劲儿。”

  “我这人什么都没有,就是劲使不完,省下这二钱银子,给娘子买了个花戴。”说着,王大力从怀里头掏出了一根银簪子。

  花蕊推拒嗔道,“两位大人还在,你是要做什么呀!”

  王大力拍着后脑讪笑了两声,看起来就像个没心没肺的农家汉子,若不是符卿开先看了他写给藏chūn阁的保证书,知道了他拿弟弟的xing命抵钱,恐怕真的要觉得他憨厚朴实了。

  武昱岩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更是gān脆出言道,“这梳妆台姚记做的吧,贵的很,莫不是用藏chūn阁赔的钱买的。”

  王大力面色一僵,“不是不是。”花蕊连忙说。

  四人站在屋里头,气氛尴尬。符卿开为了打破沉默,又循例问了些王小盛的人际关系之类的问题。

  夫妻俩都一一答了,并没什么出奇的。

  两人一出王家门,武昱岩拐到另一条街上了,“去哪里?”符卿开问。

  “姚记。”武昱岩有个想法要证实一下。

  一路往姚记走去,看到路边上有新鲜出炉的小米糕,冲上前去买了两块,叫符卿开吃着。有个看着黑乎乎的,骨瘦嶙峋的小孩,像是乞儿,穿的破破烂烂,在一旁咬着手指看着符卿开,两根手指被他自己舔的全是口水渍。

  符卿开于心不忍,又另买了一块递给他,武昱岩还来不及阻止。那小孩一把夺过便跑,符卿开掌心空空,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五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团团围住,拽着他的下摆向他讨食吃。

  武昱岩将符卿开往自己身后一揽,那些孩子也不怕武昱岩,依旧横冲直撞的往前顶。

  武昱岩只好抱着符卿开逃上了临近一户人家的屋顶,从另一侧逃了下去。

  “哈,哈。”符卿开拍着自己胸脯喘气,“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我忘记提醒你了。”武昱岩道。

  符卿开摆摆手,发觉掌心的属于自己的那一块小米糕也不见了,正丧气着,武昱岩不从从哪里变戏法一般,掏出了另一块。

  “这些乞儿我记得前些日子没有那么多的啊!”符卿开思忖着说。

  “我们镇水路发达,人员往来太过频繁,商贾又多,最适合这些乞儿乞讨了。”武昱岩解释说,“刚过完年,大家也都有这心qíng打赏,他们便更加变本加厉了。”

  第55章:预谋?

  两个大人被一帮小孩撵得上蹿下跳的,说出去叫人笑掉大牙。

  “在王家时为何对花蕊冷言冷语,可是有什么发现?”符卿开食指捻着一片刚刚从武昱岩肩膀上拿下来的枯叶。

  “他小叔的房里放了一面铜镜,上好的那种,用来照人不会像劣质的铜镜那般影影绰绰。”

  “那又如何?”

  “男人何曾用得到这么好的镜子。”

  “怎的?不准男子爱美?”

  “那铜镜架子和梳妆台一样都是姚记的。”

  “所以?”符卿开一脸的不明所以。

  “去姚记问问再说。”

  武昱岩既然这么说了,符卿开也不再多问,两人齐步向姚记走去。

  姚老板大老远就看见武昱岩和符卿开两人朝这边齐头并进,心里直嘀咕,‘莫不是嫌分红少了。’他把账本搁在柜台上,凑上去笑脸相迎。

  “姚老板。”武昱岩不想过多的寒暄,只想单刀直入。可是姚老板却絮絮叨叨的说开了。

  “姚老板,姚老板。”符卿开连连做了好几个打住的手势,“你放心好了,我对那张契约里头的内容没什么意见,只是这位武捕头有些问题问你。”

  武昱岩在一旁茶都喝了两盏,才轮到个机会说话。

  “姚老板,你这儿每卖出去一件东西,可都有记录?”

  “有的。”姚老板点点头。

  “可否一观?”

  “我这里的记录繁琐不堪,武捕头你是要找什么,可否跟小人说一说具体的信息?”

  “王大力的夫人在你这里订了一个镜架,一张梳妆台,你可有印象。”他既然这么说,武昱岩就索xing说了出来。

  姚老板上了些年纪,记xing不大好,招手叫了店里的学徒来。学徒名叫姚安,是姚老板的远房亲戚,长得黑黑瘦瘦,倒是一副机灵相,一笑露出满口的白牙,看着倒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姚安的眼神放空了一会儿,回忆了片刻之后回了神,说:“有的。”

  “何时定下的?”武昱岩急忙问。

  “她要的都是好货色,工期冗长,三月前定下的,前几天送了镜架过去,梳妆台是今天他丈夫自己个推着板车来取的。”

  “她的房间yīn暗狭小,根本放不下这两件大家具,她何以早早的定了下来?莫不是知道她小叔子必定有此一劫,或是,即使是没有藏chūn阁打伤了王小盛这件事儿。她也不介意亲自动手,总之王小盛是难逃一死了吧?”他们俩原路返回的时候,武昱岩细细的解释了一番。

  符卿开在姚安说出是时间的时候,就已经有所觉察武昱岩的疑虑了,被他这样细细一解释,便更加清楚了。

  两人回了衙门,武昱岩便让人去把花蕊和他丈夫带过来。

  “等等。”符卿开出言阻止,“这案子还有疑点,这绿矾油和花蕊怎么才能联系起来?绿矾油出现在这样一件命案中,有些奇怪,若是换成砒霜便妥帖了,还能查到哪间药房卖给她的。还是再查仔细些,免得污人清白。”符卿开喃喃的说着,挥了挥手,焦三便退下了。

  “砒霜?大人,难不成又出什么毒杀命案了吗?”王勇走了过来,他只听了只字片语,满头雾水。

  “不是。”符卿开疲累的趴在桌子上,“王勇你可知清河县有什么人炼丹吗?”

  “啥?炼什么?蛋?”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

  看来大家对这些炼丹之术并不熟悉,也是,只有那有钱有闲的人,才会费那工夫追求什么长生不老。

  “那王大力的媳妇,你们知道是什么来头吗?”符卿开现在是病急乱投医。

  “谁?”焦三一副茫然不知所以然的表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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