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那个看着细皮嫩ròu的,姓花的小媳妇?”王勇有些局促的说。
“哦呦,王大哥,看来印象很深刻啊!”huáng细六好死不死的刚巧又出现了,yīn阳怪气的挪揄着他。
“啧!怎么说话的呢!”王勇佯装生气,可惜骗不了那帮子成天混在一起的弟兄。
“你知道什么关于她的事儿?”符卿开问。
王勇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符大人你觉得有用的。”
“说来听听。”总比什么头绪都没有来的好。
王勇还是有些犹豫。
“怎么了?”符卿开问。
“我怕污了人家名声。”由此便可见王勇xingqíng纯善,其实他们这帮捕快的品xing都很好,毕竟是武昱岩亲自挑选人。
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huáng细六走到门外探出头去看了看。
“王大哥,你还是说吧,万一对大人破案子有用呢?若是没用的闲事,我们保证烂在肚子里头,不往外出一个字儿!”huáng细六拍着胸膛说。
王勇这才说,“许久之前了,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在巡街的时候,曾经看见王大力的媳妇偷偷摸摸的从藏chūn阁的偏门出来。一个小媳妇,怎么会出现在哪里?我觉得奇怪,所以记到现在。”
“不对吧,王大哥,那地界不是我巡街的地方吗?你怎么巡到那里去的?”huáng细六不解的问。
王勇对着huáng细六翻了一个硕大的白眼,“你这一年求我帮你替了几次班?拍拍屁股就忘得一gān二净?”
huáng细六gān巴巴的笑了两声,“是我忘xing大,今天晚上请你喝酒。”
边上的捕快们顿时一拥而上,嚷嚷着说,“我也要,我也要。”
他们在那边吵吵闹闹着,符卿开和武昱岩进了里屋一时也没发觉。
“怎么看?”今天早上出门忘记开窗通风了,房里头感觉有股憋闷的味道。武昱岩走过去,把窗户支起来。
“倒是没感到很意外,你还记得那藏chūn阁赔给王大力家的钱,是柳喜娘做主赔的吗?我本就觉得藏chūn阁肯赔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qíng,但是如果柳喜娘认识花蕊的话,不久不奇怪了吗?”符卿开一边说一边点着头,觉得很在qíng理之中。
“若是故jiāo?就更加顺理成章了吧?”武昱岩接话说。
“故jiāo?如何得知?”符卿开一到房间里头,便软软的瘫在躺椅上,身子一动不动的,看上去像是一只懒懒的小兔。眼珠倒是随着武昱岩走动的身影转来转去。
“也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只是第一眼看到花蕊的时候,就觉得她跟柳喜娘有些说不出的相似之处。”
被武昱岩这么一说,符卿开也后知后觉的发现了,“的确是有点相似的味道,走路姿势,说话时的语气停顿,还有……”符卿开越说越觉得她两人相像。
冷不丁被武昱岩yīn测测的目光吓了吓,他迎着目光挺起单薄的小胸膛,“怎么的?”
“你倒是观察的细致入微。”武昱岩把符卿开从躺椅上一把抱起。
符卿开挣扎了几下,可惜就像只在老虎口中蹦跶的,还妄想逃出生天的小兔子。
“我没,还不是你先说的吗?你还恶人先告状起来了。”符卿开不服气的辩解说。
武昱岩脚步不停,符卿开见他往chuáng铺走去,连忙道:“青天白日的!”
“正好宣yín。”武昱岩悠悠然说道。
“不成,万一有人找我们怎么办。”符卿开已经被按在chuáng上了,心里着急的不行。
所幸武昱岩从来不是喜欢戏弄他的那种个xing,只是像只小狗似得在他身上乱拱了几下。符卿开感觉他者是在撒娇,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在他后背轻拍了两下。
两人在房中,享受这忙碌的一天当中,无人打搅的温存时光。
第二日,武昱岩散了消息给街面上的一个叫làng七的小混混,这事他从不叫别的捕快沾手,怕他们越了界线。
武昱岩知道làng七之前在藏chūn阁gān过几天,后来因为老爱趁机占姑娘的便宜,又爱偷懒耍滑,所以被赶了出来。
但是他在里面还是认识了几个人。武昱岩有意给他些好处,叫他留意下着花蕊和柳喜娘的关系。
làng七是不爱给衙门办事的,他的人生准则是,宁可得罪白道,也不能得罪黑道的。可武昱岩手里头攥着一大把他原先犯下的那些大大小小jī鸣狗盗的事儿。
他只透露了一点不乐意的意思,武昱岩冰冰的瞳孔盯着他,颇有深意的看了一会,gān脆利落的转了身。他边走还边说,“下月你娘生辰,你让她来牢里头和你一起过吧!”
làng七虽说不是什么好人,可他在世上只有这么一个老娘,他也最是孝顺了。听武昱岩这么一说,连忙说,“大人留步,不就,不就是打听事儿嘛!包在我身上了。”
武昱岩没回头,“给你三天。”
“爷!三天?”làng七对着武昱岩渐行渐远的背影哀嚎,“三天啊!爷!?”
又腹诽道,“怎么摊上这么个瘟神。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也只能这么想了。
làng七走出胡同唾了一口浓痰在地上,正巧在一个卖包子的摊子前面。人家是卖吃食的,你这一口浓痰真叫人倒胃口。有个刚想买包子的人,扭头便走了。
摊主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làng七瞪大了他那双泛huáng带着血丝的眼珠子,“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说的那叫一个凶神恶煞,完全不像刚才在胡同里头那个怂货的模样。
第56章:失踪
武昱岩跟符卿开略略提了提làng七的事儿,符卿开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他并不是那么古板的人。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毕竟是清水衙门,这事儿也不好拿到明面上来说。等他二人独处时,在问清楚些也不迟。
没想到这làng七那边的饵还没有消息,王家这头却又出了变故。王大娘跟她丈夫来报案说,他家的儿媳妇和儿子从昨天起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因为他们本来就不住在一起,所以一开始没有发觉。今天一大早,做早饭的时候,发现盐罐子里头没有盐了,就想去他儿子家里头的拿点盐来。王大娘去的时候,发现他们家的门开着,可是屋子里面却静悄悄的。
王大娘觉得有些奇怪,便往他们里屋走去,发现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一摸chuáng铺冷冰冰的。他们家向来是没有王大娘家起得早的,就算是王大力早起做活去了,花蕊也是不会起那么早的。
王大娘就觉得奇怪了,去问了左右邻居,邻居说昨天起就没有见到过他们两个人了,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前天见面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并没有什么异常。
王大娘这才刚死了一个儿子,这大儿子和大儿媳妇又不知道出了什么缘故,不知所踪了。她这心里焦急的很,边跟符卿开说着话的时候,边不住的跺足。
符卿开安慰了他几句,转头看了武昱岩一眼。他转头的那一瞬间,武昱岩几不可见的朝他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在众人都在忙活着去现场勘查,或是给王大娘做笔录的时候。
武昱岩悄无声息的从衙门后门走了出去,他换了一身常服,若是穿着一身的官服去见làng七的话,太过醒目。
武昱岩在去见làng七的路途上也在回想刚才的事儿,‘夫妻双双失踪?在现在这个紧要关头,这也太过蹊跷了吧!’
武昱岩同làng七有一个隐秘的联络暗号,清河县的西南角有一颗古树树冠长得硕大无朋,枝繁叶茂,,那里离藏chūn阁不近不远。他既方便赶过来又不会让藏chūn阁的人起疑。
他让làng七每日的午时过后一刻钟,装作无意的在那棵古树下经过,如果武昱岩有事qíng找他,便会事先呆在上面,看到他经过的时候,自然会叫住他。
武昱岩来到这颗古树这里的时候刚过午时,他轻盈的跃到树上,在树冠里头稳妥的把自己藏好,等着làng七经过。
可是等到午时过去快四刻钟了,làng七还是没有出现。‘
这小子敢耍我?’武昱岩心想,又一琢磨,‘不会,làng七与我又不是没有打过jiāo道,又不是没有见识过我的手段,他不敢这样不听我的嘱咐!’
武昱岩斟酌了一会,探出头去见四周无人,便从树上跳了下来,向làng七家中走去。
làng七是个大烂人,如果有人在大街上举着写了这句话的牌子,再在自己面前摆一个碗,怕是路过的街坊邻里,都要赏赏几文钱,这是大家都公认的;
làng七却也是个大孝子,如果在牌子上写上这话,虽然没有人会给你赏钱,却也不会冲上来对你说‘你怎么帮那个烂人说好话!’因为即使大家再怎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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