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躁热不堪,虽然紧抱着许白的胸膛,但总想蹭掉自己身上穿的衣裳。
许白并不想故意借着醉酒轻薄清浅,但因为不安扭动而chūn光乍泄的少年总是撩拨自己心弦。
“你快睡,别乱动。”许白qiáng行将清浅按到chuáng上,若是再抱着半褪衣衫的他,自己也不是柳下惠。
坐怀不乱,那是无能。
但双眼迷蒙的清浅完全体会不到许白的苦心。
身体因醉酒而绯红,脸颊因躁热而发烫,难受的呻|吟着,纤细手指更是一把拽脱自己那恼人的衣服。
洁白如玉的身体霎时出现在许白眼前,长发凌乱的散在胸前,那片雪白肌肤若隐若现。
这还不够,清浅只想从许白那寻得一丝清凉。
抓着许白略为冰凉的手掌,贴紧自己滚烫胸膛,深吸一口气,红色的椒舌轻舔唇齿。
许白的心已经被撩拨起,本想将手抽开,今夜放过不谙世事的清浅,但眨眼间,清浅竟然握住许白的手,将其伸入自己平坦的小腹间。
“好热……”又是一声嘤咛。
许白略感无奈,一把将清浅轻轻抱起,然后宽衣解带。
正所谓昨夜海棠初着雨,数朵轻盈娇yù语。
满室chūn光,千金一刻。
次日早起,入眼的是满chuáng凌乱。
许白轻柔的吻了吻清浅眼角,泪痕明晰。
清浅初尝人事,此时自然困倦无比,身体满是许白留下的痕迹,却依旧蜷缩在许白怀里。
“痛不痛?”许白轻触着清浅腰间,轻声问道。
“唔……”明明在睡梦中,清浅依旧能感觉到那极大的痛苦与甜蜜。
穿了衣服,许白第一次悄无声息下了chuáng。
去厨房,烧几壶开水,等清浅醒了,好让他沐浴更衣。
印象中,许白自己都感觉已经很久没对谁如此在意,或许是清浅年纪尚少,又或许是……
其实在昨夜,许白抱着清浅,脑中却总是闪过另一个人的样子。
他骄傲,他多疑,他爱用发梢挑动许白的qíng绪。
为了他,许白甘居幕后,为了他,许白宁被背叛也绝不回击。
面对此时的清浅,许白更多的是无奈与歉意。
原来感qíng根本不是换一个人就可以轻意替代。
当许白慢步离开里屋时,其实清浅已经醒了。
埋着头装睡,只是不想让许白看到尴尬的自己。
昨天夜里,是自己喝醉了,然后……
那疯狂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是自己缠住许白,就算再痛,也不想被离开。
“真是……丢脸。”清浅红着脸低声轻吟,微微一动,浑身都痛。
脑袋就像要炸开一样,这是宿醉的症状。
胸前微微刺痛,一枚枚红痕仿佛刻下了许白的姓名。
“啊……怎么办?”清浅感觉自己快要哭了,昨夜的自己,如何如此放|dàng。
想要翻个身,却引得身体抽痛,趁许白不在,忍痛穿衣。
雪白的chuáng单,星星点点,那痕迹更是令清浅想毁尸灭迹。
“你怎么起来了?还好吗?”许白突然走了进来,见清浅半倚着chuáng棱关切问道。
“我,没事。”垂头丧气,声若蚊蝇。
许白哪会不知这是清浅害羞,也是,自己没能给他适应的时间,平常对清浅也过于生冷。
上前几步,突然两手抱起chuáng上长发凌乱的少年,引起几声惊呼。
在厨房边的空房间,许白不知从哪找出一只木桶。
灌上温水备好布巾。
将赤着身体的清浅温柔放进。
清浅闭着眼,两手抱着胸前,合着双腿,徒惹许白大笑。
“睁开眼睛。”许白用水逗弄着臊红脸的清浅。
“不要。”清浅明显没能适应两人新的相处模式,会轻薄人的许白,完全没有冰冷的许白让自己自在。
“真的不要?”许白再次笑着询问,但笑容间满是□□的捉弄。
“真的不要。”清浅略有哭腔。
“不要的话,那我帮你洗,昨夜弄脏了哪,就由我亲帮你洗净。”许白满脸促狭,手掌却伸入水中,搅起水花涟漪。
“不要啊……”清浅略有些惊讶,昨夜的痛还刻在脑中,睁开眼看到许白那双令人又爱又恨的手掌,清浅立刻推阻起来。
“早些听话不就好了。”许白只是逗着清浅,并没想过梅开二度。
清浅愠怒,不敢反驳,却只是趁许白不注意,撩起朵朵水花,四处飞溅。
许白笑着离开,留下gān净衣服。
不大的房间中热气弥漫,清浅突然感觉寂寞。
品尝过两人在一起的滋味,如何才能习惯独身一人?
用布巾擦试身体,每一寸肌肤都留下过许白的痕迹。
就像是做梦,而梦醒之后,自己却发现美梦成真。
下月初八,即将过门。
对未来的不安,此时全成为希冀的等待。
许白会为自己穿上红火嫁衣,点起高高红烛,在摇曳烛火下,依旧痛并幸福着。
清浅的美梦无人打破,但准备一天都在家陪清浅的许白,却不得不来到太平茶馆。
来通知许白的不是诸老三,而是镇上的捕快。
他说,太平茶馆遭贼了。
窗户破了个大dòng,屋内被翻得凌乱。
陆镇市集其实已经很久没发生过入室盗窃,特别是一间毫无名气的简陋茶馆。
许白就这样跟着捕快去了茶馆,透过窗户上的大dòng一看,果然。
罐装的茶叶散了一地,账本也被丢在角落,更别提零乱的桌子椅子。
“许老板,你先进去看看有没有丢过东西吧。”年轻的捕快语气和善,打开门就让许白先进。
若不是三年前许白帮自己破了个大案,小捕快说不定早就按罪查办。
“嗯。”许白皱着眉头走了进去。
踢开茶叶,捡起账本,扶好桌椅。
许白打开抽屉,压底的四枚铜钱还在。
缓步走上二楼,一地的灰尘没有脚印。
而在横梁顶部,分明少了一根银线。
不用看也知道,有高手夜访茶庄。
遭劫只是假象。
☆、第十七章 表歉意
“许老板,有没有丢什么东西?”小捕快紧张问道。
虽然许白不可能大富大贵,平常也不太打理店铺,但贼人入室,自然不会空手而归。
“几两碎银子罢了。”许白不露声色的随口应道。
“嗯?那许老板你要不要来衙门做个记录,若有线索,黑子我第一时间通知你。”小捕快扶了扶官差帽,一脸正色的向许白寻问。
许白刚想婉拒,诸老三便风风火火的冲上了楼。
“老许,听说你这遭贼了,怎么的?哪个不长眼的小贼敢碰诸爷爷的兄弟!”诸老三没瞧见捕快,捂着肚子瞎囔囔。
中午,他去了如意坊,赵允熏请他喝酒,问了许白不少事。
诸老三酒喝了不少,但自认许白的事什么也没说,除了五年前许白来时,手臂受过伤的小事。
此时来太平茶馆,还着带满身酒气,却格外义愤填膺。
“诸老三,你赶紧给我滚出去。”捕快黑子并不给老三面子,他的眼里只有县太爷一尊大神,对许白客气那是人qíng,对老三,那就是矫qíng。
喝了酒的诸老三略有些激动,故意重重跺了跺脚,溅起一地尘埃。
许白趁机收起了从房梁上飘落的银线,握在手心,恍若无物。
此事,就算不了了之。
捕快驱散了围观的百姓,许白带着诸老三回酒馆。
诸娘子脸色灰暗,眉一挑,嘴一翘,就差拧着诸老三的耳朵上家法。
又去如意坊,喝了个烂醉。
“我知道了!”
突然,趴在桌上的老三突然大叫一声。
“叫魂啊!”诸娘子赏了一个巴掌。
“你这婆娘……”诸老三眼一瞪,正所谓酒壮人胆。
许白笑而不语,两夫妻吵架,果然有趣。
“会不会是朱家恶少咽不下昨天的气,于是砸你店?”诸老三终于把话说清。
许白摇摇头,像是毫不在意,“嫂子好好照顾老三吧,清浅身子不适,我先回去。”
“嗯?那孩子怎么了?”
“嗯?你不会真的吃gān抹净了?”
一夫一妻,同时回应。
许白懒得解释。
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蒙蒙细雨。
撑着诸家的油纸伞,许白路经自家茶馆时,却突然看到随意束着长发,慢慢走来的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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