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男妻养包子_梦回春秋【完结】(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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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浅目光有些慌乱,他仿佛很不习惯被邻里百姓打量的目光,但是却又在找寻着什么。

  步履微微有些蹒跚,娇弱间别有一番风qíng。

  “清浅,你怎么来了?”许白快步走上前,略为不解。

  “终算……找到你了。我听领居说,你的茶馆被人偷了,或许是朱少寒来报复……我只是担心你,就出来找你。”清浅就像抓住了水中浮木,紧握住许白的手掌,轻声回答。

  或许不善言辞,或许依旧懦弱,但清浅担忧许白,却鼓起勇气一个人来到市集。

  身体依旧不适,想着许白便不觉得痛楚。

  人心虽冷却不死,许白不愿去爱但不代表不会被感动。

  手掌小心擦去清浅发丝上的雨滴,那张冰凉的脸颊少有血色,沾湿的衣服贴在清浅单薄的身上,足以令人怜惜。

  “真是傻瓜。”许白将清浅抱在怀里,耳旁私语足够温暖人心。

  “啊嚏……”突然,清浅打了个喷嚏。

  纤弱的身体在许白胸前微微颤抖。

  “着凉了吧,雨天独自出门,也不知带把油纸伞,若是我也没有,或许我们就该雨中漫步了吧。”许白一手撑伞,一手扶着清浅,脸上带着温润笑容,毫不遮掩。

  清浅顿时感觉自己的蠢笨,是啊,自己来寻许白,却忘了拿一把伞……

  看着清浅内疚的模样,许白真是越看越喜爱。

  没有心机更是单纯,许白责任心不多,但保护yù作祟。

  好在许白有伞,但此时雨却渐渐大了起来。

  清浅不肯许白只护着自己,而许白不愿清浅再受凉。

  对初八的大婚,许白变得愈加期待。

  最终,许白带着清浅回了随手锁上的茶馆。

  窗户上的大dòng请了工匠补上,凌乱的内堂也被打扫gān净,许白并不缺钱。

  昨夜,来者何人不重要,碰了二楼的羽丝,自然留下蛛丝马迹。

  “你先坐会,我去泡壶姜茶。”许白让清浅在内堂等着自己。

  生火,泡茶,一两老姜半钱白茶,沸水一冲辛香起。

  散寒温中,回阳通脉。

  “清浅?”许白拿出一套茶具,白瓷花红比天工。

  但清浅却伏在桌上睡着了。

  胸口起伏,嘴唇轻抿。

  “这样睡会寒气入体,来,醒醒,喝了这杯姜茶。”许白无心欣赏,狠心将清浅摇醒。

  倒了杯焦huáng的姜茶,轻轻往清浅嘴里送去。

  “唔……怎么了?我自己来吧。”清浅揉了揉眼睛,想接过茶水,手指却先触碰上的却是许白手心。

  一口气将姜茶灌进肚里,遍体暖意。

  略一抬头,却见许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你也……喝一杯吧。”清浅不知是姜茶还是羞怯,红着脸难为qíng。

  “嗯。”许白点点头,却给自己沏上另一杯清茶。

  叶形优雅,香味淡然,菜色清亮,回味清甜。

  “这是什么茶?”清浅被茶香所吸引。

  “雨前龙井。”许白难得讲茶,却头一次为旁人续上。

  “好香。”清浅捧着龙井,就像看着钟qíng的夫君。

  可就在此时,茶馆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来人青衣小帽,尖嘴猴腮。

  “今日不待客,明日请早。”许白眉头轻皱,语气冷然。

  那人直接退在一旁,很快,一身飞鹤长袍的朱少寒,悠然进入。

  “许老板,不欢迎我吗?”纨绔少爷笑着说道。

  清浅看到来人,立刻警觉起来,握住茶杯的手不禁用力捏紧。

  许白拍了拍清浅的手背,有他在,不必忧心。

  “朱公子,请坐,不过小店遭贼,实难招待。”许白头也不抬,只是示意朱少寒随意坐下。

  朱少寒脸色果然一暗,但离奇的照许白说的去做。

  若不是朱浣信让自己接近试探许白,他不可能来到这。

  不过今日再看看桌前的清浅,美色依旧,但……

  许白果真连夜将让这少年吃下肚。

  朱浣信将他当成人物,这男人却怕夜长梦多。

  “看我做什么?对你这种残花败柳没有兴趣。”

  朱少寒不喜清浅看自己的目光,冷冷一句话,让清浅愣在原地。

  这话……什么意思?

  这人……如何看出?

  清浅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求助似的望向许白。

  许白哂然一笑,看来,是自己高估朱少寒。

  “朱公子特意前来,是有何事?”不再兜圈,许白开门见山。

  “昨夜是我荒唐,特来请许老板过府一叙,以表歉意。”公式化的语气,朱少寒也很无奈。

  都是朱浣信的主意,与自己无关。

  ☆、第十八章 金针术

  沐浴,更衣。

  许白的确打算去见朱浣信。

  既然陆镇已经出现乱象,自己何苦一避再避。

  换好墨色长衣,长发整齐束起,黑色腰带上,挂着那块东山玉。

  清浅不明白,许白为何如此慎重。

  坐在chuáng边,目光流连。

  许白不肯带清浅去,因为祸福难料。

  坐上朱家马车,趁着点点星光一路驶去城东朱府。

  气派的石狮镇宅,大红的灯笼醒目。

  “许先生,深夜莅临寒舍,真是不胜荣幸。”朱浣信亲自来迎,披着腥红斗篷,却更感虚弱。

  一句许先生,让许白上了心。

  “朱公子,客气。”

  许白神qíng自然,对方已经重视,自己何必装傻。

  只不过朱浣信重视的理由,却让许白有些好奇。

  一前一后,许白跟着朱浣信进了朱府大门。

  院内曲径幽深,亭台楼阁间点着数盏烛火,huáng石的假山,石壁前的清泉,似幽涧,音冷冽。

  “朱公子真是好雅致。”许白不吝称赞。

  朱浣信只是笑而不语,那眉眼,很是谦虚。

  一路通往花厅,穿着素衣的白玉已经备下酒宴,而朱少寒却目光不喜。

  见许白,更是神色暗淡,手上的酒杯狠狠摔在白玉脚下。

  “真是废物,连酒都温不好。”

  白玉像是习惯,弯腰将酒杯捡起,对着来客歉意一笑。

  谦卑,有礼。

  朱浣信或是担心弟弟怠慢了许白,竟然让他不用留席,朱少寒冷然一哼,毫不迟疑。

  许白倒是想看看,朱浣信打的是什么主意。而站在朱浣信身后的白玉,此人倒是有点意思。

  倒是朱浣信见许白一直看着白玉,不露痕迹的用身体挡住了白玉,就像许白不希望让清浅四处抛头露面,如果可以,朱浣信也不想白玉受旁人品评。

  “白玉是我的贴身侍从,天生白发,倒是许先生真人不露相,其实医术高明,却偏偏蜗居茶室。”朱浣信喝了一口白玉倒的酒,轻声笑语,但语中含义,却能让人措手不及。

  许白心下了然,自己为huáng族老全家治疗的事,在朱浣信眼中,的确不是秘密。

  “朱公子这是在调查我?许白不过一介平头百姓,何得何能能让朱公子多加挂心。”许白的软钉子同样毫不留qíng。

  又是一杯温酒,朱浣信腹内微烫,却依然面色如旧。

  “不不,许先生误会了,我虽是京城人士,但因为身体堪忧来到陆镇修养,不巧舍弟冲撞了先生与未过门的妻子,为表歉意,特备薄酒。”

  “许某真是好大的面子。”许白略感咄咄bī人,却只是一种手段。

  突然,站在朱浣信身后的白玉突然为许白倒上一杯温酒。

  那笑容,温柔清丽。

  白玉略瘦,肤若凝脂,颊似粉霞,传闻他是朱浣信初得朱家时,抢来的战利品。

  也曾欺过,也曾厌恶,但白玉的坚持与柔qíng,终于打动朱浣信不曾爱过的心。

  白玉倒酒的刹那,朱浣信目光微冷。

  许白看在眼中,却故意视而不见。

  “许先生不要责怪我家少爷,是白玉自作主张打听您的事,本想让huáng族老出面讲和,却偶尔得知许先生你医术高超。”

  白玉的声音不大,却声声令人信服。

  许白好似被他吸引,嘴角的笑意完全挥之不去。

  “今天请我来又是什么意思?”许白看着白玉漂亮的脸,笑着问道。

  “咳咳……”突然,朱浣信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蜷着身体,脸色更加苍白。

  白玉将酒壶随手扔在桌上,溅洒出来的液体沾上了许白衣襟。

  “少爷,你快休息一下,来人啊,快……快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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