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男妻养包子_梦回春秋【完结】(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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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声的关切,却见朱浣信脸色逐渐发青,胸口起伏得厉害,而身体却渐然僵硬。

  数名家丁立刻冲入房间,而朱少寒更是一脚踢开白玉。

  “信哥,信哥你怎么了!”朱少寒伏在朱浣信身边,眉头紧皱,目光急切。

  而白玉再次回到朱浣信身边,咬着唇轻轻解开朱浣信长衣对襟,手掌在对方胸口轻轻按揉,但眼中已有泪光。

  “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的事。”

  “大夫!大夫怎么还没来!”朱少寒冷着一张脸愤怒问着,一旁的侍从丫头更是一脸恐惧。

  “寒少爷……浣信少的药已经服完了……大夫……大夫说……浣信少爷只能靠金针术渡气……要不然……呜呜……”跑得气喘吁吁的书旗流着眼泪,断断续续的说道。

  白玉眼泪瞬间决堤,抓着朱浣信的手哽咽无语。

  而朱少寒直接给了书旗一巴掌,目露凶光。

  许白只是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朱浣信身体不好,但没想到会在此地发病。

  但陆镇缺医少药,若是救治不及必死无疑。

  若是他真的命丧于此,朱家,不过昨日huáng花。

  “许先生,白玉知道您医术高明,huáng族老说当时一家老小都中了毒,命不久矣,是您用一根金针以气渡气……许先生,求您救救少爷吧。”

  白玉突然想到许白,或许算是最后救命稻糙,他泪光涟涟的跪倒在地,如白玉般的手指紧抓许白衣角。

  就连朱少寒也脸色动容,求字说不出口,但看向许白目光满是希冀。

  若是朱浣信真的出事,许白绝对离不开此地。

  想到清浅还在家中等待,而朱浣信的确命不该绝。

  “将人抱上chuáng,然后从许宅chuáng头取一套银针,记住,七十二支,一支也不能少。”冷冷吩咐,许白已将长袖挽起。

  将无关之人驱离,留下白玉。

  解了朱浣信的内|衣,手指放置颈间,脉向郁离。

  不多时,银针送到。

  许白打开梨花木盒,七十二支细若发丝的“银线”静待其间。

  轻拈一根羽丝,许白手指猛然用力,就在白玉疑惑目光下,那根银线突然笔直。

  针尖轻颤,寒芒微闪。

  “许先生!”白玉突然一声惊叹,只见许白的羽丝顺畅的刺入朱浣信厥yīnxué之中。

  许白眉头一皱,下一刻却直接将昏迷的朱浣信jiāo给白玉。

  “扶他坐好。”

  衣裳尽除,前胸毕露。

  天突xué中,再入一针。

  银针七二,以气渡气。

  就在许白冷汗浸湿衣服时,朱浣信幽然转醒。

  “少爷,少爷,你终于醒了……”白玉泪如雨滴,紧紧抱住爱人的身体。

  “他身体尚弱,我写个药方,照方抓药,别妄动他。”许白疲惫jiāo待。

  此时,只听一声jī鸣,天色已明。

  ☆、第十九章 不离弃

  许白被朱家的马车送回太平巷时,太阳已然升起。

  一身困顿,劳心劳力。

  “啊,许白,你终于回来了!”守在门前的清浅见到许白,立刻欣喜迎来。

  眼角微红,脸色暗淡,看来是等了一夜。

  许白点点头,轻柔将清浅搂在怀中,那种温存,令人心满心意足。

  在厨房,接了井水,清净脸面。

  随意吃了几口清浅做的面,不论有没有煮熟。而清浅却少有胃口,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许白。

  “朱家公子还好吗?”清浅帮许白细心剥着蛋壳,轻声说道。

  “他没事,只不过,昨夜是谁来拿针盒?”许白望着那枚蛋huáng未曾凝固的jī蛋,突然想到什么,于是问道。

  “是朱少寒。”清浅毫不犹豫的回答,边说,边将略生的jī蛋偷偷丢掉。

  “怎么了?”见许白不说话,清浅还以为对方因为自己做的生jī蛋而不喜,抿着嘴唇,满脸失望。

  “不,只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许白笑而不语。

  正所谓饱暖思yín|yù,昨天辛劳一夜,今日正好休憩。

  “清浅。”一声低语。

  “嗯?”满眼不解。

  一把搂过清浅,许白打横抱起。

  白日宣|yín,如此qíng|趣。

  声声轻吟,句句压抑,清浅再尝雨露,许白百般温柔。

  有一种感觉,享受过就会留恋,即使沉沦。

  可在清晨的朱府上下,却完全没有如此心qíng。

  朱浣信坐在上首,披着描金黑氅,目光冷冽,气势森然。

  而白玉站在身后,一席白衣,长发整齐。

  倒是下首的朱少寒一脸寒霜,话在腹内,不吐不快。

  “信哥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是为了用自己的病来试探许白?万一判断错了,许白根本不懂医术,那命就没了。”

  朱少寒从小佩服哥哥,但这一回,却完全不信服。

  朱浣信眉角微微挑起,白玉倒上一杯清茶,却是代替朱浣信回答。

  “寒少爷有所不知,浣信少爷并不是试探许白医术,而另一桩大事。”

  语音不高,句句清晰。

  “信哥,你还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难道连我也不信任?”朱少寒更是气愤。

  “三月十七,天宏皇帝驾崩,夺嫡之战悍然而起。兰庆太子杀了兄弟,却不想摄政王竟然揭破当初皇后如何狸猫换太子。兰庆被废,天宏已经没有储君即位,但是……”朱浣信的声音冷然,宫中秘闻亦是催命毒|药。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朱少寒不解,朱浣信从小到大做的事,他其实从不了解。

  “当年冷宫huáng妃,诞下麟儿一位,为保命,借称死胎,却令痴qíng暗卫送皇子离宫,算算已经有十四年。朱家百余年都是皇商,若是抢先一步迎回皇子,寒少爷,朱家再无人敢轻看。”

  白玉轻声接过。

  储君易迎,但找其不易。

  朱浣信的红楼没有消息,而赵允熏的“刺鸟”也一无所知。

  而如今,不知是谁放出消息,当年的暗卫与少年储君,正在陆镇。

  “但……许白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让你我做一场大戏。”朱少寒依旧没能想清楚其中关键。

  “真是愚钝。”朱浣信沉声说道,但看向朱少寒的目光,却无责问。

  “当年暗卫也才十之八|九,通医术,善武功,接出皇子后更是隐姓埋名,少寒,你不觉得这一切与许白qíng况无比相像吗?赵允熏向诸老三打听许白来路,我想,这也不是空xué来风。”

  “信哥……你是说?”

  朱少寒这才想通事qíng关键,皱着眉头,却不见轻松。

  “寒少爷,浣信少爷自然不会亲自犯险,他只是服了陆医圣的药,像是犯病模样。当年那名暗卫习得金针术,而许白竟然也会,难道这只是巧合?”

  白玉的解释很是巧妙,但也能看出朱浣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连自己也可利用。

  若说赵允熏狡猾如狐,朱浣信更似豺láng,若不如此,他以病弱之躯,也活不至今日。

  “可那个暗卫是带着皇子离宫,许白却是独身一人在陆镇五年,huáng妃的儿子去哪了?”朱少寒再次寻问。

  “你可不要忘了,清浅的年纪可是与皇子一致。”这是白玉的声音,轻声细语。

  “但清浅是上月才被许白带回家,而且是西景流民,而且他们之间关系……”恍然间,朱少寒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醒悟。

  “看来许白不仅狡猾,而且大逆不道,连皇子也敢欺rǔ。”

  朱少寒像是找到答案,目光冷然,嘴角上翘。

  朱浣信挥挥手,他也倦了。

  白玉遣走了朱少寒后,温柔扶着少爷回房。

  背靠锦榻,朱浣信和衣坐下,却拉着白玉的手掌,不愿轻放。

  “许白已经知道我们的目的了吧。”朱浣信轻声说道,褪了一身寒霜。

  “是的,那盒银针只有七十一枚,我们的人在他的茶馆内误碰一枚,说是银针,不如说是一种暗器,名为羽丝,非内力高深者,无法施用。”

  白玉轻笑说道。

  不过,这又如何。

  就算许白知晓朱家的目的,他还能逃跑?

  若不是只有他身上怀揣能证明皇子身份的证据,不论是朱家还是赵允熏,都不会留下他的命。

  只有皇子才有价值。

  此时,白玉发觉自己前襟被人解开。

  略一低头,是朱浣信。

  “少爷,你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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