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老太爷,您终于到了,再不来,我就央诸老三亲自上门接您。”许白亲自送上一杯水酒,huáng族老却是故意不喝,一脸晦意。
“你说你真是好记心,今朝才接了我家gān孙子,现在就不认爷爷,真是该打,该打。”
huáng老太爷还是绷不住老脸,拐棍举在许白头上便已笑场。
“哈,陆镇规矩,娘家人不得入场,还请爷爷您早些回去。”
许白心qíng大好,玩笑起来也不拘谨。
“你这小子,看似老实,实则滑头,清浅落在你手里,还是小公jī误入狐狸窝,有去无回。”huáng老太爷头一次笑得如此开怀。
还没能将huáng老太爷亲自带入上座,许白又听到门口高唱着。
“如意坊赵老板到,恭祝许兄花开并蒂,鸾凤和鸣。”
众人只知许白为人好,却不知他人缘也如此之好,如意坊的赵老板竟然也上门恭贺新喜。
一身锦衣华贵,赵允熏握着许白手,像是多年老友。
“真是恭喜。”
许白只是笑笑,像似喝多了水酒,不善言词。
可接下来,紧跟赵允薰进入的,却是十余个绝色女子。
手持萧瑟,怀抱琵琶。
一曲凤求凰,惊艳整座厅堂。
“这是如意坊特意为许兄寻来的歌姬,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赵允熏一脸笑意,那十余个女子的卖身契早就jiāo给门口少年。
男人都好美色,赵允熏不信这些女子入不了许白的眼。
皇子固然重要,但若不笼络好许白,清浅依旧平凡。
只有当年的暗卫能证明皇子身份,等利用完毕,再夺他xing命。
越是心狠,赵允熏越是热qíng,连gān好几杯酒,更添几分娇艳。
喝酒的汉子更是看直了眼。
赵老板,真绝色也。
还没等众人欣赏够赵允熏的美貌,门口的宋漪却突然惊慌跑入。
“许先生……”
“怎么了?”许白有些不解。
“朱家的少爷来了。”声音不大,但众人皆闻。
一时间,厅内足够安静,朱家少爷可不是那么好相与,早些时日传许老板与朱少寒在市集为了清浅大打出手,难不成恶少抢亲?
打手在前,到时,喝了许白水酒的自己帮或不帮?
可好在来人已经替众人做了决定。
朱浣信带着白玉,悠然而入。
“许先生,真是恭喜,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朱浣信笑得淡然,看不出许白曾救过他的命,也看不出两人关系是亲是疏。
而白玉递过的礼单,却让一旁接过的诸老三惊落了杯盏。
“这这这……东华别院一套,骏马五匹,丫鬟仆役各二十,西山脚下良田百亩,白银千两……我滴的个乖乖。”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只是许白成亲,难不成朱家少爷一个纨绔一个痴呆?
许白接过礼单,面不改色。
“那许白便谢过浣信兄了,多喝一杯水酒,定要尽兴。”许白倒也不推,只是默默收好礼单。
而他的神qíng,同样风清云淡。
赵允熏却目光不喜,朱家人果然也是同一个目的!
“赵老板,我们又见了,上次合作的事觉得如何?”朱浣信抱拳寒暄。
合作是虚,试探是真,只不过赵允熏从来没有自己下手狠。
“朱公子真是大手笔。”赵允熏明褒暗讽,论涵养,他的确比不过朱浣信。
“只是许先生恰好救过我家公子的命,这只是还人qíng而已,倒是赵老板与许先生私jiāo不错。”白玉笑着回应,同样避重就轻,让人无从打听。
酒过三巡,月华已浓。
醉得不行的许白被人架进了dòng房。
原本还打算闹dòng房的无聊人士,见许白如此模样只能打消念头。
嘱咐好宋漪照顾一对新人,就连丫鬟婆子都不来打扰。
清浅早在许白被人架入房时,就已经自己揭了盖头。
闻着自家相公满身酒气,更是心疼不已。
将许白用力扶上锦chuáng,用布巾沾了茶水小心擦试许白脸庞。
见许白额前有细汗,更是小心为他脱了喜服。
一转眼,只剩里衣。
许白的好身材展露在前。
“相公……”清浅突然红了脸,轻柔伏在许白耳边说道。
即羞涩又狂喜。
眼前的男人,总算娶了自己。
这是自己整个人生最大的得意。
可就在此时,原本醉酒昏睡的许白突然翻身而起,将错愕的清浅抱在怀里。
一双深邃迷人的眼睛直视着清浅,哪里有半分醉相。
“你刚才唤我什么?娘子……”许白果然是装醉,挑着清浅下巴,有如饿láng。
“啊!”
清浅一声惊呼,拉开了漫漫无眠的今夜。
chuī箫恰喜追萧史,又是一夜好chūn光!
☆、第二十三章 上了心
成亲以后,清浅便顺理成章成了“许夫人”。
没有公婆,缺了姑嫂,清晨睁眼,只有许白陪在身侧。
“早。”许白笑着说道,手指轻轻蹭着清浅脸颊。
“早。”清浅像只睡眼惺忪的猫,揉着眼睛,语气轻柔。
突然想起自己赤着身体,清浅猛的惊醒,却被许白捉弄似的按在怀里。
手掌顺着清浅微烫的胸膛一路往下,细腻的感觉让人爱不释手。
“许白,不要……”求饶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清浅的挣扎更似yù拒还迎。
“叫我什么?”许白手掌的抚摸越发邪恶,明知该让清浅休息,却更想化身饿láng。
“别……不要……相公……相公放了我吧……晚上再……”清浅浑身发软,许白的身体对他来说是就是毒|药,吃了痛苦,不吃想要。
简直,羞耻。
好在玩弄一番后,许白还是按耐住心qíng。
这种感觉会让人食髓知味,更何况来日方长,还担心清浅不束手投降吗。
穿着里衣从chuáng上起身,很快,就有两名丫鬟端着水盆来为许白梳洗。
依旧是那身墨色长衣,但整齐长发却用紫玉束起,此时的许白看上去,多了份稳重与多qíng。
而清浅在丫鬟的伺候下却并不那么习惯。
又是梳头又是洗脸,端着青盐的清浅完全不想被人这么跟着。
喝了茶水漱了漱口,很快就有jīng致点心送上。
许白看着清浅随意吃了两口,目光温柔。
可突然之间,两人竟听到屋外传来阵阵嘈杂争吵声。
“小宋漪,姐姐看你可爱才多摸了两把,怎么,红着脸还想把姐姐怎么样?就你这小模小样的,姐姐真嫌嫩。”
娇滴滴的女人说话却毫无遮拦,故意挑衅宋漪,胆子真够大。
“你只是赵老板送来的歌姬,许先生还未起chuáng,怎么能先让厨子先给你温汤?”宋漪虽然难堪,却毫不退让。
“哼,小小年纪却如此大胆,你以为你是管事?只不过许官人看你可怜,带在身边赏口饭吃,怎么,你还拦得了我?”那名歌姬同样不退让,妖娆的身段,尖酸的语气,真让宋漪气得发抖。
许白突然暗了脸色,眼眸微寒的离开了内室。
众人见老好人许老板来到眼前,那美艳歌姬竟然泫然yù泣。
“许官人,宋漪这小色痞竟然欺负妾身。”
软玉温香,楚楚可怜,若是男人见到,少有保持清明。
宋漪见许白出来,同样顿感委屈,毕竟才是少年人。
“啪!”
一声脆响,耳光清亮。
在场的众人竟然被许白扬起的手掌所惊讶。
歌姬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许白,嚅嚅想说上什么,却被许白眼中寒芒震摄。
“是宋漪……许官人……妾身……妾身……”
眼泪落下,我见犹怜。
“在许府外宅,宋漪的话,就是我的话,就算他欺负你,也只是你狐媚惑主。”许白不屑多讲。
而他的所作所为却让府内众人,恍然明了。
原来宋漪在许宅之中,地位堪比主人。
许白为了替他做主,一惯的好脾xing却变得bào躁。
剩下的丫鬟婆子皆面面相觑,好在曾经,没有为难宋漪。
而这时走出房门的清浅也发现qíng形不对,为何众人的焦点全放在那恼人的宋漪身上。
就连许白眼中,也只有宋漪,而未见到出门的自己。
“许白。”清浅心中警铃乍起,看着一脸泪珠梨花带雨的歌姬,再看着脸色微红目光雀跃的宋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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