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他明知自己不该冲白玉发火,却还是控制不住。
只是如今的白玉变得更加包容。
喘息过后,一室凌乱。
身体酸痛的白玉无力的靠在朱浣信胸膛。
朱浣信眼中满是歉意,他吻着白玉白色发丝。
“许白是一个狡猾的人。这么多天,无论是我们,还是刺鸟,竟都没有查出他的底细。”朱浣信不会说对不起,而白玉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转瞬而逝。
“只要将宋漪牢牢的抓住,许白也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只怕,这棋子也不是让我们随意摆布的。”朱浣信轻轻叹息。
“人生如棋,就算是皇帝,也不过是其中一子,我们可以试试。”白玉不愿动弹,屈着身体好让自己舒服些。
“是啊,人生如棋……来人,去将寒少爷找来。”突然,朱浣信有了想法。
不多时,一身纨绔打扮的朱少寒来到房中。
朱浣信整理了衣衫,端坐在chuáng榻上。
脸上红cháo未褪的白玉替朱少寒送上香茗,却被寒少爷厌恶一瞪,默默退开。
“信哥,你找我。”即使是在朱浣信面前,朱少寒也难掩一脸轻狂。
“你坐。”朱浣信淡淡的摆了摆手。
朱少寒见状,也收了轻狂,他明白,朱浣信不会平白无故将自己喊来。
可不等他开口寻问,却只听朱浣信剧烈的咳了起来。
“信哥!”朱少寒大踏步走了过去,扶住了朱浣信的身体。
白玉在一旁也想上前,可却被朱少寒拦在了身后。
“信哥,你没事吧?我去帮你拿药!”朱少寒很少这么关心一个人,但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才是自己唯一想去关心的。
“让白玉来就好。”或许是刚刚做了不该做的事,朱浣信旧病复发,就连简单jiāo待朱少寒也做不到。
白玉取了药,送水喂下,见朱浣信没事了,这才放下心来。
可看着白玉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朱少寒总觉得让人不舒服。
朱浣信看着身前最亲密的两人也不劝解,因为不论亲疏,相互制约才是共存之道。
“少寒,你帮我做一件事。”朱浣信半躺在chuáng上,轻声说道。
“什么事?”朱少寒郑重问道。
“接近宋漪。”四个字,却有深意,可惜朱少寒偏偏无解。
“少爷的意思是,宋漪虽是天宏国皇子,可说到底,在这边陲小镇长了十几年,到底是市井小民的习xing。为了牢牢抓紧他,也为了整个朱家,只能委屈寒少爷接近宋漪,满足他所有愿望。”
白玉轻声解释,这件事也只能朱少寒去做了。
“宋漪那伙不是已经和朱家很要好了吗,为何还要我特意接近?”朱少寒并不拒绝,但他只是不明白有何深意。
“雏鸟才会有所依赖,羽翼丰满时,自是脱巢之日。此时宋漪只信任许白一人,若你能换取他的信任,我相信他会彻底被朱家所用,离开许白,才是朱家更好的选择。”
朱浣信目光冷冽。
他的病又在复发,他只能在陆镇再待一个月就需返京。
此时的他,必需将能利用的利用起来,哪怕委屈自己的弟弟。
“信哥,你要我怎么做?”朱少寒为了自己的信哥自然不会拒绝,再说,他不认为哄一个男孩会有多难。
朱浣信冷冷的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个yīn狠的笑容:“宋漪毕竟是个孩子,他那些小心思,我们都去满足好了。你去陪在宋漪的身边,他要什么,你便给他什么。哪怕是天上的月亮,只要我朱家办得到,也要给他取了来。”
说到这,朱浣信想到宋漪看清浅时那抹深不见底的嫉色。
有*的人,才有利用的价值。
相信宋漪不会让自己等太久。
当朱少寒离开时,朱浣信慢步来到窗前,深邃的眸子里尽是些不可捉摸的深意。
一大清早,朱少寒便带着大大的笑容来到了宋漪和许白、清浅二人居住的长宁轩。
宋漪惦记着自己在院子里新种下的那株兰花,便早早的起身来看。
没曾想,却遇到了朱少寒。
“宋漪。”朱少寒热qíng的打着招呼,好似与眼前少年真有这么熟悉。
“朱少爷。”未来的储君,自是要有一番气度的。
在许白的调|教下,本就聪明俊秀的宋漪,愈发的显出一种华贵天成的生气。
只是朱少寒不禁心下暗笑,前些日子不过是一个寒门出身的小厮,今日里却在自己这个朱家少爷面前如此拿腔作势,真是可笑。
不过,现在自己却不能让这孩子生气,毕竟,既是飞出jī窝成了凤凰,就要有凤凰的待遇才好。
心中越是轻贬,脸上越是真诚。
朱少寒早看不出半点轻佻,他只是扬了扬手中食盒。
“京城才吃得到的糕点,正好做早点了。”
宋漪的脸上微微诧异,朱少寒的示好真是离奇。
难道是这男人知道自己身份不同,于是转xing了?
“多谢。”宋漪接过散发着甜腻味道的糕点,眼中依旧警惕。
“对了,许老板和清浅呢?”
“还在睡吧。”
宋漪听到清浅,神qíng立刻冷淡了下来,心中也是不自觉的难受。
见宋漪这样的反应,朱少寒却是暗地里高兴。
果然与信哥分析的一致。
朱少寒故意做出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皱眉说道。
“我还真的是替宋家小哥你不值呢。”
“什么?”宋漪目光一沉。
“大家都说清浅那孩子只不过是个西景流民,配不上许先生,若是许白先遇见你,指不定现在的许夫人是哪位。”朱少寒摇着手上折扇,半是调侃,可这种话,却让宋漪暗自上了心。
“你胡说些什么!”明明口是心非,面上还是做出样子。
品德需要积累,而虚伪却是天生。
朱少寒扬了扬嘴角,心中暗喜。
鱼儿已经上钩,怎能不让人高兴?
“你走出去听听就知道。”朱少寒接着说道。
而宋漪却抿着嘴角,他不想透露自己的qíng绪,目光突然有些暗淡。
正如朱少寒所说,只是自己遇见许白的时机不对。
只要那清浅在许白身边一日,自己,便什么都不是。
“那清浅怀着许老板的孩子,许老板自是不会亏待他。”朱少寒满意的看着宋漪的表现,“不过,若是宋漪你喊着许老板此时就带你上京,我想,他也不会不允。”
宋漪迟疑,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关联。
朱少寒轻笑。
“许白是个非常有道义的人,他答应过你的事,便一定会做到。到时候,带着清浅一同上路,清浅怀着身孕,又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京城路远,难免……到那时,许老板也就没有了羁绊。”
宋漪第一次觉得,朱少寒不仅纨绔,而且让人感到害怕。
可……
更令人恐惧的是,宋漪发现自己心中的某一个位置已经满满的被朱少寒的话占据了。
为什么在恐惧背后,自己心中却隐隐的期待着呢?
宋漪突然有些慌乱,他需要静一静。
可就在他先行一步回房,长宁轩门外却传来钱师爷求见。
“朱公子,你也来了啊,哈哈,要不要一同吃个早饭?诸老三家新鲜出炉的大ròu包,我买了三笼,不过这笼小的是给清浅特别做的,这你们可不能抢。”
钱师爷热qíng到令人厌烦。
朱少寒有些不快,明明是到手的鸭子,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断。
不过,信哥说得对,有些事qíng,需要按部就班。
“钱师爷。”
宋漪站在原地,淡淡的打了个招呼。
清浅,又是清浅,宋漪心中厌恶非常,他却遗漏了钱师爷笑容下的莫明淡漠。
☆、第三十六章 敲门砖
清浅还在沉睡。
这一觉,似乎特别香甜。
许白坐在chuáng边,手指缓缓划过清浅面颊。
少有的嘴角留笑。
“嗯?”
屋外似乎有人在喧哗,听那聒噪声音,定是钱师爷。
熟睡中的清浅也因为这打扰,发出一声呻|吟。
许白皱眉,替清浅掖好了被角,这才走了出去。
“许老板!”钱师爷拎着几笼包子,热qíng的打着招呼。
好似这真的只是老友间串门,脸上洋溢着笑容。
一旁的朱少寒不由冷哼,钱师爷在他眼中,只是虚伪的小丑。
而许白却是笑着接过包子,对方想要伪装自己又何必拆穿,反正一切皆是假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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