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上青云_岳黄昏【完结+番外】(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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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靖识一把将林居安推开,站起来道:“先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便将一物抛给了林居安。

  林居安伸手接过,原来刚刚抵住自己的硬物竟然是一把长约三尺,通体乌黑的宝剑。剑鞘与剑柄均镶金嵌玉,裹以鲛革,纹饰极其jīng美。

  林居安并不用剑,陆靖识新年送剑与他却是为何?林居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陆靖识却道:“□□看看。”

  林居安手握剑柄,向外一抽,只见一道寒光闪过,长剑“铮”地一声应声出鞘。林居安定睛一看才发现,这根本不是剑,而是一把横刀。剑是两面开刃,而这此“剑”直背单刃,确系横刀无疑。此刀色如霜雪,寒气bī人,刀身上留有折叠锻打时自然形成的云纹,一看就是一柄稀世宝刀。再往下看,其刀身并无血槽,刀尖呈斜角状。这样的形制正像是《武经总要》兵器谱中提到过的唐横刀!不过传言此刀铸造方法早已失传,又或许铸刀的造价太过高昂,总之大显王朝从未再现世过这件传说中的神兵利器。

  林居安满脸惊喜的看着陆靖识道:“这就是唐横刀?”

  陆靖识点头道:“刀的主人是这么说的。”

  林居安道:“此刀不是早已失传了吗?你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陆靖识道:“昙州知府送的。我又用不着,你不是常使刀吗,便拿来给你了。”

  林居安知道得到此刀的过程定不像他说的这般随意。可是陆靖识这样说,他也只能这么相信了。他还是头一次看到送礼的人故意把自己的礼物说的一文不值,好叫收礼的人不要在意的。看着陆靖识故作淡然的样子,林居安只好无奈的笑道:“这是我这些年收到过的最好的新年礼物!”

  陆靖识道:“嗯,你喜欢就好。”

  林居安又道:“我很喜欢,也很高兴。”

  陆靖识道:“嗯。”

  林居安把刀放在桌上,渐渐bī到陆靖识身前,再道:“我想把刚才的事qíng做完。”然后不等陆靖识有所反应,林居安便一把搂过他的后颈,另一只手握住他的窄腰,向着那两片薄唇轻轻的吻了上去。

  林居安没有亲过男人,也就不知道和男人接吻是什么滋味。但是当他吻上陆靖识的那一瞬间,便立刻明白“销魂铄骨”这四个字该当何解了。怀里着这个人硬的硌手,唇舌却如此柔软多qíng。林居安一时意乱qíng迷,竟不知今夕何夕,只想在顷刻间溺死在这温柔乡里才好。

  摇曳的灯火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熬尽了最后一滴灯油,突如其来的黑暗遮住了一室旖旎。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是个开船废啊,怎么办!!!就这几个字写得好痛苦啊!!!!

  PS本文是通过林居安的视角展开的。这两章他和世子的感qíng有了实质xing进展,再叫世子的话显得两个人太生疏。所以以后文中不再称世子,而是直接称名字。不知道大家怎么看?

  ☆、第二十章

  兆元二年二月初二,嵘王陆定乾与世子陆靖识各自率领五万大军从燕dàng城出发,兵分两路向云通和商西进军。

  造反这种事得趁着舆论还向着自己的时候抓紧时间向前推进。所以当今皇帝耗得起,嵘王却耗不起。刚过正月十五,嵘王便下令在整个奉北境内大范围调动兵马粮糙,随时准备出征。

  二月初二龙抬头,王府的术士七天前便卜算出若是该日出征,攻必能克,战必能胜,虽有反复,终能白帽加身。这一卦给了嵘王和全军将士极大的信心。为了能早日夺取南都,嵘王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嵘王为亲任主将,卢将军为副将,向东进攻云通;而另一路则由世子陆靖识率领,沈亭和林居安为副将,南下进攻商西。待这两省攻克后,两军便各自取道,直奔怀宁齐州府汇合。齐州府背靠望北江,与南都隔江相望,是南都的重要门户之一。一直以来都有“yù取南都,必克齐州”之说。所以嵘王若能顺利攻陷齐州,那夺取南都便如探囊取物一般了。

  北方的二月依然朔风凛冽,寒意刺骨。开阔的官道上,一路大军正浩浩dàngdàng的自北向南行进,队伍踩过gān硬的地面,发出沉闷的踏踏声。

  “世子信那个术士的话吗?”林居安骑马走在世子斜后方,问道。

  世子看着前方并不回头,而是反问他:“你信吗?”

  还不待林居安回答,沈亭便道:“我信!”

  沈亭平日里并不迷信鬼神之说,难道他推崇的是风水占卜一类?林居安疑惑的看了沈亭一眼道:“沈大哥对周易八卦也有了解?”

  沈亭笑道:“我连圣贤书都读不好,哪有功夫捣腾那个呀!”

  林居安道:“那你为何相信他的话?”

  沈亭一脸笃定道:“我相信王爷必将戴上那顶白帽子。那术士与我想的一样,我可不是要相信他嘛。”

  沈亭一语恰好道破了林居安心中所想。自古大多术士占卜,窥的并非天意,而是人心。嵘王意在夺位,那术士自然不能说他此行堪忧。

  “你呢?”沈亭也反过来问林居安。

  林居安道:“我自然是同你一样。”他说完,沈亭一脸“理当如此”的点了点头,而陆靖识却回头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林居安迎上他的目光,眉毛一挑。那意思是你又是怎么想呢?陆靖识假装没看懂他的眼神,又扭过头去了。

  沈亭却似乎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qíng,指着林居安的腰间道:“这是那柄唐横刀吧!”

  林居安也是忒佩服沈亭的观察力。从出燕dàng城的那天起他就带着这柄刀,这都过了两天了沈亭才发现。林居安点头道:“正是。”

  沈亭突然变得十分幽怨:“世子,你也太偏心了!这柄刀还是我年前专门跑去檀州取回来的。我当时跟你要你都不给,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结果你竟然给了居安!”

  陆靖识道:“你又不善使刀,给你也是làng费。还不如给居安,若能多杀几个敌人,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这么一柄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在陆靖识眼中的价值就只是多杀几个敌人而已。若不是林居安知道陆靖识在刻意弱化这把刀的意义,他真是要替自己腰间的唐横刀委屈。

  沈亭被噎得哑口无言后转移了关注的重点:“‘居安’?世子以前不都称呼居安为’林参将’吗?你何时与他这般亲厚了?”

  陆靖识道:“都是过命的jiāoqíng了,叫林参将多见外啊。”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林居安道:“你说是不是啊,居安?”

  这理所当然的态度,这熟悉的话语,不正是他沈亭曾经说过的吗?

  沈亭再次被噎了个半死,可还不等他喘匀这口气,林居安又好死不死的接口道:“世子说的是。”

  沈亭彻底无话了。他的眼神在陆靖识和林居安之间扫来扫去,脸上写满了“你俩绝对有猫腻”。而确实有猫腻的俩人却一脸正气的端坐马上,目视前方,一派君子坦dàngdàng,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夜幕降临,大军最终选在一片树林边安营扎寨。此时已是月上中天,但稀薄的月光被旁逸斜出的枝杈挡住了大半。如此月黑风高之夜,不做点“坏”事儿,岂不是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林居安站在陆靖识的帐外,唤道:“世子。”

  “进来。”陆靖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林居安掀起帐子进来的时候,陆靖识正在脱去身上的铠甲。林居安自然而然的走上前来,接手道:“我来。”

  光明铠作为有史以来最为坚固的铠甲,不仅造价十分高昂,穿戴也极其复杂,全身大小披挂八件,共有三十余斤。这种铠甲自行穿脱十分费劲,一般需有人帮忙才行,。

  林居安一面解下陆靖识的护肩和披膊,一面道:“你的近身内侍怎么没有跟来?”

  陆靖识双手平伸,看着林居安微低的头顶道:“我怕再带个居心叵测的出来。”

  林居安抬起头,盯着陆靖识双眼笑道:“我再居心叵测,不也没逃过你的手掌心吗?”说完,身体微微前倾,在陆靖识唇上轻轻一点,又接着解他的护臂。

  陆靖识点破了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心理:“你这是扮猪吃老虎。”

  林居安想象了一下他二人分别扮作猪和老虎的模样,心里如此这般的编排了半天,一下子没绷住,竟自顾自的大笑了起来。他抬头看了满脸淡然的世子一眼,心中腹诽道:哪里去找这么老神在在的老虎。

  护臂解下了,林居安转向了腰带:“你看,咱俩现在的qíng形像不像dòng房花烛夜,新郎官给新嫁娘解那红嫁衣?”林居安双手环过陆靖识的腰,与他jiāo颈相贴,细细密密的吻着他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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