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对了我叫于秋。”
男人抹完嘴,将纸巾塞入口袋,握住伸过来的手掌开口道:“蒋旺。”
蒋旺的心思明显不在谈话上,目光频频望向女人离开的方向望眼欲穿,眼中的焦虑溢于言表,寥寥说了几句便焦躁的按奈不住道了别,徒留于秋傻傻站着。
围墙里的人群已经散去,老邓头背着手在跟一个人说话,看到了于秋,笑眯眯的朝他招了招手。
于秋对老邓头印象非常好,和蔼可亲的让他想到了自己的爷爷。
“你别去。”罗恒忽然开口阻止。
于秋脚步一顿:“怎么?”
“你别信他。”
人类是天生的戏子,老头看似和善眼中的冷漠却逃不过罗恒的眼睛。
罗恒死的时候将将21,那天正好是他的生日。人家庆生,他在迎死,那时候他年纪不大,却早早的了解了人心得可怕;他拥有一种可怕的洞察能力,对人内心深处隐藏的情绪几乎敏感到了病态。
人得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句话并不假,哪怕再善于伪装,眼中藏匿的一些细节始终做不了假。
老邓头时时刻刻面带笑意,笑意却不达眼底,眸中冷淡的像一张虚假的面具,这种人不是会装就是城府颇深。
“为什么?”于秋不明白。
罗恒不善言辞,他想表达心中所想,话都到了嘴边却只有一句:“他不是好人。”
这个回答没有丝毫说服力,站在于秋的角度,不说于秋觉得奇怪,换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莫名其妙。他想了想道:“你不信他..那你信谁”
罗恒:“…我只信你。”
于秋:“…..”
罗恒不信任何人,于秋没有任何遮掩的内心世界是他信任的源泉。
他曾经那可笑的一生耗尽了他所有的信任。他一直坚守着一道底线,好告诫自己不要无端怨恨,不要牵扯无辜的人,但这并不代表他还能相信谁。
而重生后,于秋成了唯一那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恒哥追妻的第二天
恒哥其实是个情话boy,可惜撩人不自知~
哎咦。
第20章 第十九章
避难营里人口众多,将近500口人,哪里能一一认全,加上老邓头帮着说话,于秋就像混入鱼缸的一条小鱼,初时格格不入,融入进去就没有任何不同了。
毕竟人大多都是忘性大的,不重要的东西,过眼一看,转头也就忘了。也因此于秋没有再感觉到一开始的如芒在背。
白日里,于秋单方面的结束了话题,久久不愿意搭理在他看来非常无理取闹的罗恒。
直到月色朦胧,弦月如钩,渐起的薄雾似黑夜的纱帘,若隐若现遮遮掩掩,伴着时不时冒出来的怪异虫子诡异又危险,让人不敢越雷池半步。
人蝇对于声音和光异常敏感,这是无数次血的教训以后大家得出的经验。可以说,末世开始的第一天万家灯火就成了所有人的催命符,恐惧、绝望、哭喊彻底拉开了末世血腥的帷幕。
被迫粉碎的的家庭让侥幸存活的人们看一眼都会触景生情,昔日的家人变成了怪物让活着的每一个人如履薄冰,一度活成了跟丧尸没什么两样的行尸走肉;直到3天后避难营的成立,所有人不约而同的走出了煎熬的家,锁上了回忆封尘,选择了相互抱团以来汲取那一点点可怜的温暖。
这也是为什么于秋来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上了锁的原因。
家就在那里,只是回不去了。
***
耳边呼吸均匀,王瑛一家早早睡下,人蝇的存在让人们他们被迫的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于秋初来乍到却是辗转反侧怎么的都睡不着。
昨夜因为疲惫而快速熟睡,在如今养足精神以后失了效。薄薄的隔板并不隔音,四面八方入梦小声呓语的,情不自禁放闷屁的比比皆是。
万籁无声里,丁点声音都能针落可闻,于秋哪怕堵住耳朵,都没法不去听;更何况一窗之隔外此起彼伏的奇异怪鸣。
人蝇的声音非常具有辨别力,哪怕一到晚上房子所有出口、窗户掩盖上木板和黑布,它的存在感还是那么强烈。
于秋从来没见过人蝇的样子,每次都仅仅窥见冰山一角。他忍不住探头,扒拉开了被布条封好的窗户一角。
窗户外,人蝇漫天遍野,样貌看不真切,隐隐只能看到月光下反光的透明蝶翼忽闪忽闪,像极了蝴蝶的翅膀。
于秋不敢多瞧,匆匆一窥就将遮掩恢复了原样。
于秋的眼睛对于他自己来说是有局限性的,同样一双眼睛,罗恒就是能看到于秋看不到的东西,超乎常人的感官大概就是付出一切代价后所换来的馈赠,虽然他宁愿不要。
比起于秋看到的透明蝶翼,罗恒看到的更多。
那些虫子,其实已经脱离虫子的范围了。
头如人面,无眼无鼻,整张面孔只有一根尖细尖细的褐色口器,如同一炳锋利的利器,黑夜也掩盖不了其锋芒。
它的身体呈灰褐色,局部带着一些绒毛,体表覆盖着细密的鳞片,巨大的翅脉是透明的,上面带着细鳞,翅后缘生着更细密的透明缘鳞。人蝇的翅翼对比身体所占比例实在大的出奇,煽动之中总有种头重脚轻的错觉,头顶的两根斜长黑褐色触角时不时耸动,就像是…人的耳朵在感触周围的风吹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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