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现在正被月天心侵袭着的部位。虽然早已做了些准备,但当月天心真正进入时,火离仍是如同被刺穿一般的疼痛。
而神志蒙昧、完全沉浸于yù望之中的月天心也压根不懂怜惜,只是依了本能凶猛地冲撞,一次又一次qiáng硬地撑开紧窒的通道,渴切地索求着越来越高的快感。身下的这具胴体是如此炽热结实,几近完美地契合住他的需索,如果说进入之前还有些茫然,那么现在,月天心的脑中只剩下对这具躯体的渴望。
想不到天心的本xing如此热qíng。火离在巨痛中维持着清醒,迷恋地看着心上人的每个动作。水漾般的双目半开半闭,媚得似要滴下水来,平日淡粉的唇已变成了艳红,微微张着不住喘促,雪样的肌肤则全染成了绯色,全然渴切地紧攀住自已,一làngqiáng似一làng地冲击,光看着这qíng形,便足以令人销魂。
月天心的身子越来越颤抖,抓着火离肩头的手也越来越紧。看着那优美修长的脖颈不耐地往后仰到最大限度,火离轻轻笑了。他的天心,要把第一次jiāo出来,jiāo给他了呢——刀割般的痛处蓦地一烫,一瞬间,月天心已在火离的体内释放出了他的jīng华。
只为了这一刻,一切也都足够了。微不足道的疼痛化作喜悦,被人进入的屈rǔ抵不过内心深处的甜蜜,原来与所爱的人合为一体是这样美好的事。火离入迷地感受着体内的宝贝。他xing子素来qiáng悍,可便是他,也心甘qíng愿地臣服在天心的火热中。
痛到麻木的私密处平静了倾刻,突然又开始被撕扯,火离嘴角牵起了一抹带着宠溺的苦笑。药只怕下得太重了,看天心这模样,大概还有好几次要发泄呢。不知自已还能不能撑到那时候。不过,纵然痛死过去,他也绝不后悔,
幽暗的密室里,喘息伴着些微的呻吟绵绵回响,两具截然不同美感的躯体在一起纠缠着,难解难分。月天心固然沉迷在一生中从未有过的狂乱里,连火离,或是因痛处已麻木了,反倒渐渐也生出一股快感,罂粟花般地慢慢蚀入骨里,再也拆解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连烛光也燃到了尽头。又一次发泄后,月天心终于从药xing的迷乱中清醒过来,茫然地睁开眼,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身下的是什么?自已的臂弯中,柔柔韧韧的又是谁的身体?月天心睁大了眼,脸色蓦地变成苍白——他看见自已的那里竟然进入了别人的私处!
记忆似cháo水般地涌来,他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月天心的面色转成惨然,下意识地拔剑,却拔了个空,无措地瞪视着火离,唇轻颤着,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是他安排下这一切的不是吗?本该一剑杀了他的,可是,qiángbào他的,是自已啊!是自已点了他的xué道,然后在他身上做出那么不堪的事来——自已竟当真qiáng要了一个男人。
月天心呆呆地撑在火离身上,过度的惊骇竟让他忘了如何反应。明知是火离用了些下三滥的药,才会导致自已如此,可是,做出一切行为的是自已,不是他啊。现下,谁来告诉他怎么办?
“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珈儿从来都没被qiángbào。”
火离平静地在月天心已是缭乱的心绪上又加了一句。
“你说什么?”月天心瞪着火离,有些听不懂方才那句话。
“我没有派人qiángbào她。因为我知道她是你的婢女,如果我真对她做了什么,你这一生都不会原谅我。而我,最不想见到的便是天心你冷淡我,不理我,所以,我只是派人吓了吓她——要让一个昏迷中的处女以为她被玷污了,这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没从刚才的巨大打击中回过神来,火离的话又如惊雷般令月天心怔了一怔。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呐呐地,心中竟然有不想再问,就此离开的念头。不知为何,纵然火离是他的敌人,他仍是相信他对自已不会说谎,他若说珈儿没事,那么珈儿一定安然无恙。可这样一来,自已这狂怒着寻上门来,又算是什么仇?
“为了你。”火离眸子深深,带着毫不遮掩的qíng意盯住那张令人又爱又怜的容颜,“我喜欢你,我要你。不用这个法子,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
“现在也不会是你的。”月天心一愕之下,总算回过神来,迅速穿起衣服,离开了那张极大极软的chuáng。当一切都整理妥当,冰魄重又擎在手上,直走到房门口之际,玉人才冷冷回过头来,神色间,竟是三分惨白,三分绝望,一分冰寒,“我中了你的计,当真无话可说。现下没有理由,我也不能杀你,可是,终此一生,我都不会原谅你。还有,今日之后,我不想再看到你,请你自重。”
人影翩如惊鸿,转瞬消失于茫茫黑夜之中——火离这才发现,竟已到晚间了。凝视着月天心离开的方向,火离的笑容有些苦涩:“我知道。可是,天心,我当真不能没有你。你莫怪我,我还是要你。”
17
灯火明灭,路两边的景物飞一般地后退,月天心施展出十成的功力向前狂掠。耳边劲风呼呼,刮在脸上有着刀割似的疼痛,可这一切,都扑灭不了月天心胸中的烦躁。
不是因为被欺骗做下那种事,而在于做那种事时,自已竟也会觉得极度快乐。在晕huáng一点的烛光里,迷乱地、狂喜地、不停向身下人索取。这是一种全然陌生的qíngyù,带着令人晕眩的qiáng大力量,汹涌如làng涛般地冲碎了他近二十年来的平静自持。
关于自已,有些什么已经和原先不一样了。不能,再也不能回到过去无嗔无喜,淡泊宁静的自若。月天心烦乱地握紧冰魄,注入驭剑之力,下意识地期望借助剑气来镇静心神,只是急切之中,却忘了体内还藏有化血邪气一事,加之适才多次发泄消耗了太多的真力,被剑气突如其来一激,气血立时狂翻奔脱,逆流不止。
这是所有内家高手最怕的qíng形,轻则气血激dàng,真元受损,重则走火入魔,经脉错乱,甚则死亡。
眼前一黑,月天心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软,就着路边的柳树慢慢倒了下来,昏迷前的最后一瞥,依稀见到一条人影正骑着马,迅速向这边奔来。
还是来晚了啊!
马蹄声声有如疾风bào雨,转瞬便到了近前,马上的骑士英眉朗目,高大挺拔,气势沉稳如山岳,正是北方首领、天道盟盟主帝乙木。
他正为找到月天心而心喜,可招呼的话还没出口,一转眼,便见月天心益显单薄的身子在风里晃了两晃,无力地跌倒在路边,天,天心竟然昏倒了?帝乙木大吃一惊,qíng急之下,拔起身形,鹰一般地扑了过去。
淡淡的星光下,只见深爱之人面色苍白,双目紧闭,身子绵软无力,平素的洒脱从容在这寂廖苍寒的冬夜里全化成了虚弱无依,萧瑟之态顿令帝乙木的心揪痛,天心,别吓我,你千万不要有事,我知道一定是我看错,这世上,怎会有人伤得了你?
然而眉宇微结,淡淡愁意的月天心便静静地躺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略加查看了一下,帝乙木毫不犹豫地将眼前之人抱入怀中,翻身上马,策鞭往来路驰去——挥鞭的动作如此利落,搂着天心的手臂却细致温柔,珍惜得象在呵护一块稀世古玉。
持续不断的颠簸感令月天心有些不适,微皱了皱秀气的眉,努力地睁开眼来。
渐清晰的眼帘中映出狭小而jīng致的四壁,两张丰厚的锦褥,一张在自已的身下,柔软温暖,另一张被不远处的另一人占踞着,除此之外,便是一方多格雕花矮几,陈列着吃食药品诸般杂物,耳畔依稀传来车轮喀喀转动的响声——这是在马车上了,却不知自已为何会在此?
凝目看向倚靠着车壁小憩的那人,月天心微微一笑,不知为何,见到是他后,心底便象是安定了一些。这人一直在衣不解带照顾自已罢?瞧他眉宇间那一丝憔悴,分明是许久没好好睡了。月天心胸中涌起一股歉意。
细微的响动惊醒了倦极而眠的人,一抬头,眼里溢满关切忧虑,话语也有些紧张:“呀,天心,你醒了?现下觉得如何?”
月天心失笑:“我很好,帝乙,你不用当我是弱不经风的大家闺秀,这点风寒,我还受得起。”
帝乙木却不同意:“天心,你可知你那时有多险?你倒底因了什么事,竟心神恍惚,放松了对那股邪血内力的压制,还冒冒失失地试图以心驭剑——会走火入魔,甚至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帝乙木的声音越来越高,说到最后,竟是冲着月天心吼了起来。
不以为便象他说的那般危言耸听,严重之极,但月天心也明白帝乙木只是在担心自已,望着那双因怒意、焦急、恐惧而闪烁出火星的黑色眼眸,月天心心中一暖,笑道:“有劳你照顾了,不过你别急,还不至于如此——话先说回来,我们现在这是向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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