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_玉隐【完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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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那一日,鬼面修罗与方挚赶到客栈时,含qíng早已不见踪影,一张纸笺静静浮在地上一片鲜红中,刺目的惨白。那上面有两行话:纪灿阳,含qíng就是你的亲生儿子。如果你还想再见到他,请於一个月後带著方挚的尸体上断qíng峰,你我做个了结。

  “是我的仇家吧?”鬼面修罗凄然一笑,“那人与我到底有何仇怨?伤害我和我的儿子也就罢了,竟连你也不放过?”

  方挚幽幽道:“简单地说,是因为他爱你,而你不爱他,你爱的是我。”

  “由爱生恨?”

  “我想是吧,爱得越深,恨得越深。”方挚轻轻叹息,然後紧紧抱住鬼面修罗,温柔道,“我会立刻派出盟中全部人手寻找含qíng,若是一个月过去仍未有结果,我就陪你上断qíng峰。咱们生死都要在一起。”

  这次的对手极其狡猾,散出迷雾,误导北天盟的人,往往觉得就快找到含qíng了,却原来只是个骗人的圈套。日子一天天溜走,一个月的期限眼看就快到了,方挚和鬼面修罗仍然没有找到含qíng的下落。其实还是有些收获,因为他们找到了柳迷亭。

  他们这才弄清之前那个柳迷亭是假冒的,真的柳迷亭刚从塞外回来,而且还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韩淮誉还活著,根本不曾与水云间的花逢时结义,也不认识什麽舞娘,更没有儿子。他当年只是误伤了师傅,心中悔恨恐惧诈死埋名躲去了塞外,再不过问江湖事,更不曾偷盗什麽武功秘籍。若非柳迷亭无意间在塞外小镇遇到并认出韩淮誉,韩淮誉恐怕到死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中原武林人人得而诛之的大恶人。

  一定是有人故意散布谣言,设下圈套yīn谋。能轻易制造并迅速传播假消息的地方,非水云间莫属。有最大嫌疑的人就是花逢时,这个人应该就是纪灿阳的仇家。可是花逢时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难道是花似锦在继续这个yīn谋,劫走了含qíng?他这麽做又是出於何种目的呢?

  十三

  含qíng跪伏在冰冷的石地上细细地呻吟,他已经记不得这是‘日日合欢’第几次发作了。多日来的残酷凌nüè,和少得尽供维持生命的食物,几乎耗光了他的xing命。现在即使药力刺激,後庭痛痒难忍,含qíng也再没力气移动身体讨好花似锦。

  但是花似锦仍然不肯放过含qíng。他用木棍和绳索将含qíng固定成一种双腿敞开前胸著地臀部高高抬起的屈rǔ姿势,这样他可以随时轻松地将自己的分身cha入含qíng身後的小xué。不过更多时间花似锦会用一根粗糙的木棒cha进含qíng的下体,高兴了就攥住木棒搅动几下,感受含qíng因为痛苦而颤抖抽搐的身体,欣赏含qíng虚弱且夹杂著yín靡呻吟的哀求。

  花似锦算算日期,过了今天就整整一个月了,他心中开始无端的烦躁起来。原先与那个蒙面人约定好的,过了今晚花似锦就必须带著银子走人,把含qíng独自留在这里。可是花似锦有些舍不得,不是同qíng可怜含qíng,而是舍不得把这样一个尤物丢弃。虽然那人给的银子足够为盈袖阁里任何一个小倌赎身。花似锦想等那人来,再好好谈谈。

  子时将至,一条瘦长的身影靠近dòng口,悄无声息。那人看见花似锦站在dòng口像是等候的样子,略微有些不满,冷冷道:“你还不快走?嫌钱少不成?”

  花似锦陪著笑脸道:“这倒不是。花某只想问问,您要含qíng做什麽?会否留他xing命?”

  “这件事与你无关,人我已经买断。”

  “话虽如此,但花某与含qíng并非全无关联。事实上含qíng是我义父喜欢的人,他害死我义父,我虽恨极他总须知他下落,是生是死将来也好告慰义父的亡灵。”

  “你倒是孝顺……哈哈哈……”那人笑著笑著,声音忽然从沙哑变得圆润,“真不愧为父多年的教诲。”

  花似锦先是觉得那人的声音很熟悉,再看那人已经解下蒙面的黑巾,竟然,竟然是他的义父花逢时。花似锦惊道:“义父,您还活著?”

  “没错。三年前我是诈死。”

  “那……这……”花似锦下意识地想用身体挡住花逢时望向dòng中的视线,他不敢让花逢时看见含qíng现在的样子。想当初花逢时将含qíng捧在掌心中宠著,虽然谁都看得出花逢时对含qíng的爱和yù望,但花似锦清楚花逢时一直没有真正碰过含qíng的身子。花似锦额上冒著冷汗,他不知道义父心中到底在想什麽。如果义父真的喜欢含qíng,为何要诈死,为何眼睁睁看含qíng受折磨而不制止,甚至之前还打伤含qíng推波助澜?

  “锦儿,你不用害怕。你是不是恨极含qíng?恨我当初那四年把他宠上了天?”花逢时的嘴角弯成一个弧度,俊美的容颜配上这样的笑意却显出一丝残酷,“想知道原因吗,你把含qíng弄醒,带到我面前,我让你们一起听。”

  “可是……他……”花似锦有些为难。

  “揪住头发拖过来就是了。”花逢时不耐烦道,“你对含qíng做过什麽为父都一清二楚,你的花样真是很多,心也够狠,把那小贱人折磨得生不如死,每次还都能把他救活。为父看得很开心,很解气。将来一定会好好奖励你。”

  花逢时这种说话的语气,对含qíng是爱是恨显而易见。花似锦定了定心,不再犹豫,转身进了山dòng将含qíng拖了出来。

  含qíng正是药力发作中,後庭cha入的那根木棒根本无法缓解身体内被刺激得发了疯的yù望。他虚弱地呻吟著,哀求著花似锦:“……请您来cao我吧,请快一点……”

  花似锦揪住含qíng的头发,将含qíng的上身提起,命令道:“睁开眼!”,他要让含qíng看清楚眼前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花逢时。

  赤身luǒ体,伤痕累累,正努力地想借助地面使身体与後庭cha入的木棒摩擦的含qíng,迫不得以睁开眼睛,模糊却熟悉的面孔,含qíng渐渐调整焦距,难以置信地惊叫:“花叔叔?”忽然含qíng又意识到现在自己yíndàng下贱的样子,心中痛楚羞耻,泪水夺眶而出,“花叔叔,难道我也死了吗?”

  花逢时笑了,得意而恶毒的笑著:“含qíng,你还活著,我也活著。”同时用眼神示意花似锦松手。

  花似锦将含qíng狠狠摔在地上,用皮靴碾踏含qíng的臀部,使那根木棒cha入得更深。

  含qíng痛苦地挣扎,牵动身上其他伤口,绽出鲜血,惨不忍睹。他模模糊糊的发出呻吟:“……花叔叔……救我……”

  “救你?哈哈哈哈……”花逢时再也忍不住了,含qíng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还盼著“花叔叔”来救他?真是天真的可以!花逢时觉得是时候该说出真相了,这也算是施舍给含qíng的一点怜悯吧,於是他言道:“含qíng,你仔细听清楚了。我一直都是骗你的。你的母亲是被我毒死的,把你接到水云间假装对你好,是为了让别人嫉妒你恨你,你父亲也不是韩淮誉,杀师盗宝是我编的,根本没有什麽武功秘籍。我假装为了救你中毒诈死,叮嘱你一定活下去帮我完成心愿,其实我知道我‘死’了,再没人护著你,锦儿一定会恨你,会千方百计折磨你。你答应帮我完成心愿当然就不能死,再痛苦也苟且偷生。享受完那四年云端的幸福日子再跌进地狱,对比很qiáng烈吧?是不是觉得根本无法忍受的痛苦又不得不忍受?对了,你想不想知道谁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们应该已经见过了吧,就是那个鬼面修罗,他还有一个名字,叫纪灿阳。关於忘忧糙的事qíng,我没有骗你,纪灿阳没有了忘忧糙,会想起他惨痛的过去,不死也会疯掉……哈哈哈哈……你说是不是很有趣?”

  含qíng一时之间震惊得根本无法理解花逢时说的话,更别说能够接受面对。他闭上眼睛,喃喃道:“这一定是噩梦,花叔叔已经死了,我也快死了,我死了就可以再见到花叔叔了,花叔叔会疼我的,会保护我的……”

  花似锦也是过了很长时间,才完全反应过来,不禁深感恐惧,他从没想到义父的心思竟是如此深沈,为了复仇残忍如斯。他问道:“义父,您怎知我恨含qíng呢?”

  “我把你养大,你心里想什麽,我怎会不知道?你对我的感qíng早已超越父子之qíng,甚至违背伦常,你曾经不止一次地引诱我,如果那时我想要你的身子,你会心甘qíng愿地奉上,对不对?但我对你故意冷淡疏远,反而更加宠爱含qíng,你表面上不敢gān涉,心中自然嫉妒,隐忍了四年,又因为我诈死终於将那份嫉妒变成了恨。爱而不得所生出的恨是最深的,足以摧毁一切。”

  花似锦低头,幽幽道:“义父,您既然知道我对您的感qíng,那您是否也喜欢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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