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最近普鲁斯王,频频派人到各地去煽动贵族平民们造反,我已经厌倦在后面收拾烂摊子,我最近
正想如何解决他,而艾黎是我最好用的棋子……”没搭理迪亚纳斯的哀求,蓝斯洛竟自回答道。
“王叔,求求您了,艾黎殿下曾救过陷于死亡边缘的侄儿,我曾发誓保艾黎一生无忧的。王叔,您不会是
让侄儿背信弃义吧!”换了个称呼,迪亚纳斯聪明的利用两人的关系,来套人qíng。“而且,艾黎殿下,虽然是
普鲁斯王的爱子,可是他不是个傲气凌人的孩子,他天真活泼、好动爱玩,他是个真诚而正直的好孩子啊!求
您了王叔,您就放过他吧?”
“……”蓝斯洛似笑非笑的盯着动之以qíng的迪亚纳斯。“我可以答应你,尽量保住艾黎的小命,至于其他
的嘛!你就不要qiáng求了,要知道,我也是身不由己的……”
“这……王叔,为什么你会甘于服侍库鲁斯曼,以你的才gān,以你的能力,都可以……”
“好了,迪亚,明天你就返回普鲁斯,把流落于那里的亚夕的臣民召集一下,听从我的指挥,知道了吗?
”
“臣遵命……”迪亚纳斯施礼后,抬眼再瞅了瞅低下头开始看公文的蓝斯洛,想要再说些什么,最终没有
说出什么,转身离去……
※※※※
“唉!你还真是残忍啊……”不知何时纱贝拉走到蓝斯洛的身后,轻声长叹道。
“你怎么来了,天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去……”没有抬头蓝斯洛继续低着头看着公文。
纱贝拉伸手轻抚着蓝斯洛的发捎,温柔的瞅着双肩微微颤抖的蓝斯洛。“最残忍的是,你连对自己都要如
此
nüè待和伤害,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啊……”
“他上次说,仑奈王,他根本就没有死?”放下手中的笔,蓝斯洛声音有些颤抖的说着。
“是啊,我也曾听说过,而且据说他现在就在埃西莫,某个大臣家里避难啊。”
“你也知道……那为什么我却一点都不知道?”双眼充血的蓝斯洛,瞪着眼前一副云淡风轻的纱贝拉。
“我一直以为,你对国恨家仇早已不在意……”纱贝拉瞅着面无血色的蓝斯洛。
“我也一直以为,我可以不在意……我可以不去想父亲的惨死,不去想现在早已经易主的家园,也不去想
曾有过的日日夜夜……我一直以为我可以,我可以什么都不去想。只为那个誓言而活,只为他一个人而活下去
……”蓝斯洛一脸的茫然,双眼没有焦距,只是仰首呆呆望着漆黑的夜空,似诉说又似自语,不断呢喃着。“
可是,当我亲耳听到那个背信弃义的家伙还活着,我就再也压抑不住我心底的愤恨,我想找出他,我想亲手一
刀一刀的凌迟他……”
“你qíng感依然是如此的激烈……”伸手抱住蓝斯洛的腰,纱贝拉微微舒了口气,低语道:“这三年多来,
你一直都这样的压抑着自己qíng绪,无论多大的事qíng发生,你都是一副冷静自持、万事皆在握的模样,我还以为
再也见不到真实的你了……”
“你知道,我所有真实的qíng感,一直以来都只能在你的面前流露而已……”转过头抱住纱贝拉,蓝斯洛埋
首在她如云的秀发间,轻嗅着她发间如兰的清香,qíng绪渐渐恢复了原有的冷静。
“这次能够见到迪亚,也就是说,我们族人还有活着的,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了……”
“不,他在提醒我,是我的莽撞夺去了他的父母兄弟,是我的无能毁了他幸福的家园,是我,一切一切都
要怨我……”
“蓝斯,你想得太多了,你自己也说过,这是上天注定的啊……”
“不是,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明明见到大地之王的征兆,却选择视而不见的话,亚夕也就不会受到神的
惩罚而变成焦土……”蓝斯洛缓缓的跪了下来,双手抱着头喃喃自责着。
“不是你错,不是你的错了……”坐在石椅上抱着蓝斯洛的头,纱贝拉柔声的安慰着……
马汀斯站在竹林外偷偷摸摸的窥探着里面亲密相拥的两人,眼底闪过无比的兴奋,他认为他终于抓到了蓝
斯洛的小辫子,而且还是罪不可恕的私通外敌,还有通jian……
怀着无比兴奋的心qíng,马汀斯再度贿赂了阿里让他去通传库鲁斯曼,使他得以见到正在与兄弟把酒言欢的
库鲁斯曼三兄弟。
在经过那些繁琐的参拜礼节后,马汀斯躬身站在阶下,小心翼翼抬头瞅着正在痛饮的三人,心底盘算着要
不要说出口……
“gān吗?你来就是看我们兄弟来发呆的吗?马汀斯大人……”喝得半醉的奇洛半眯着双眼,瞪了畏缩的马
汀斯一眼。
“是啊,你没事的话就赶紧给我滚了,我们还没喝够呢!”嘉璐斯随手把手中的酒杯扔了过去,凶巴巴的
大吼道。
“马汀斯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天已经很晚了,如果没有什么太重要的,留待明天再议吧!”唯一面不
变色的库鲁斯曼,斜睨了他一眼的询问道。
“这个……臣有要事私下,向陛下您禀告的……所以……”马汀斯瞄了嘉璐斯和奇洛一眼,为难的回答道
。
“哈……你的意思不会是说,让我们滚蛋……”嘉璐斯恶狠狠的瞪着马汀斯,冷嘲道。
“看来就是这样了,他都说了要和陛下私下谈了,就是说我们很多余咯……”奇洛嘴角含着冷冷的笑,附
和道。
“没、没……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了……实在是……”马汀斯发现自己莽撞间,居然同时得罪了朝中的两大
巨头,连忙张口结舌的解释道。
“好了,我们兄弟间,没有什么不可言的,你说吧……”库鲁斯曼打断马汀斯的解释,直接命令道。
“是是,臣现在就说,事qíng是这样的……”马汀斯,把自己在上次婚宴所见和今天在竹林中所见的一切,
加油添醋更加夸大的讲给三人听。
“……”喷she了满腔的口水,马汀斯终于结束了自己的讲述,室内突然出现一阵寂静。
“这不可能……”就在马汀斯踹踹的等着几人的回音时,沉不住气的嘉璐斯先蹦了出来否认道。“纱贝拉
皇嫂如此端庄秀丽,怎么可能会私下与其他男人月下幽会,一定是你编造的谎言……”
“就是啊,先不说王妃的品xing,就是谨慎言行的蓝斯洛,也不会做出这种事qíng的……”对蓝斯洛甚有好感
的奇洛,也不相信的帮他辩解道。
“亲王大人,公爵大人,您二位有所不知啊?”上前一步,马汀斯一脸的不屑说道。“我想,您们一定记
得,纱贝拉王妃她可是由普鲁斯王进贡而来的……”
“就算是那样又怎么样,皇嫂温柔贤惠,又从不会仗着自己得宠,去无谓的gān预朝政……”嘉璐斯若有所
指的瞅着马汀斯一眼。
“那个……一定是故意装的啊……啊!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说,也许王妃是被迫的也是有可能啊……”见
嘉璐斯两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马汀斯连忙改口。
“嗯,一定是这个样子的……”铁青脸的嘉璐斯两人才缓过神来,勉qiáng接受马汀斯的说辞。虽然他们两人
是接受了,可是旁边还有人无法接受的。
“马汀斯,你是说蓝斯洛,与普鲁斯三皇子的侍卫私下会面……”库鲁斯曼不在意蓝斯洛与自己的宠妃纱
贝拉有什么牵牵扯扯,反倒异常在意那突然不知道从那里蹦出来的侍卫。
因为他心里明白蓝斯洛和纱贝拉,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任何的越轨事qíng来。到不是他信任他们,而
是他心里明白,那两个人都是太聪明的人,决不会做出那种能够让人抓到把柄的事qíng来,何况还是在这个敏感
的后宫中,那更是不可能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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