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来保护你。”
薛遥坐到纪维面前,极力为自己辩解,但纪维却是一脸的怀疑。
“我才不相信你是为保护我而来的。如果你的职责是保护我,你未免也做出大多超乎职权的事。如果你是被派来诱骗我的,你就从实招来,看在你坦诚认罪的份上,我或许能原谅你。”
“我……”
薛遥不知如何解释,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你果然是为了骗我而来的!”
纪维见薛遥似有难言之隐,便认定薛遥确实有对他说谎,qiáng忍的qíng绪,不由得激动起来。
一想到薛遥所有的柔qíng蜜意全是谎言,全是逢场作戏,他就懊恨得想将自己了断算了。
“你一定很得意吧,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把我的自尊揉得粉碎,如今你可以得意洋洋的回去邀功了!”
纪维姣美的容颜被痛苦扭曲,声嘶力竭的指控里有着大多怨诉。
薛遥心痛如绞,没想到他的无心之过,却让纪维深受伤害。
当今之计,他所能做的唯有但白。纪维已经对他失去信心,若再不全盘托出让纪维安心,他定又会胡思乱想,戕害自己的心。
“对不起!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怪我不好,你冷静的听我解释好吗?”
“我不信!你每次都这样哄我,其实全是谎言。”
纪维拨开搂抱住他的手,从chuáng上跳起来,设法和薛遥保持距离。
虽然明知薛遥可能还会骗他,但身体却对薛遥肌肤传来的体温有反应。如果薛遥硬要抱他,纪维知道自己一定无法抵抗诱惑,到时又会被薛遥卷入理智尽失的疯狂之中。
“我的确是在哄你,但我将要说的话句句出自肺腑,绝不是谎言。”
薛遥追下了chuáng,将想要逃开的纪维捉住。纪维躲不过,只好任由他抱着。
“除了保护你之外,我还大胆放肆的qiáng夺了你,可那是我个人意志薄弱,绝不是事先就受命来诱惑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薛遥用最诚挚的心,缓缓的诉说着,坦dàng清澈的黑瞳直望人纪维那温怒的眸子里。渐渐的,纪维qiáng硬反抗的心被软化,心底升起尝试再次相信薛遥的想法。
他用残存着些许不安的瞳眸瞧着薛遥,低声道:
“既然是这样,你就应该继续保护我啊,为何突然要回京城?”
“这是有原因的。”
薛遥轻叹口气,蹩着眉不愿说出那不祥的梦。
“你快说啊!”纪维不耐的催促着、
“这事说来和你身上的胎记有关。”
薛遥的视线落在纪维的肩上,纪维马上知道他说的是肩上的星形胎记。
“和我的胎记有关?这未免太奇怪了。”
纪维的心思全被薛遥的话吸引,不自觉间完全没了防御,薛遥轻易的就将他带回chuáng上坐下。
“在还没见过你之前,我就梦见过你肩上的胎记好几回了。可是在梦中我一直不曾看清你的脸,直到那次在溪边为你洗去身上的污泥时,我才发现梦中出现的人竟然就是你。发现这个事实之后,我再也按捺不住,因为我是那么的想见你。”
第一次听见这事的纪维显然有点吃惊,但却没有怀疑薛遥的说辞,因为他在初见薛遥之时,也qiáng烈的感觉到似曾相识,这或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吧!
“这和你要离开又有什么关系呢?”
薛遥觉得心头一阵刺痛,他将纪维紧紧揽在怀里,像是要将纪维揉人他身体似的。
“昨夜我做了个梦。”
纪维见他qíng绪激动,身躯还微微颤抖着,不觉
诧异地问:“怎么了?什么样的梦?”
“梦里我……”薛遥顿了顿,好不容易才提起勇气这:“我杀了你!”
纪维听到薛遥忧心仲仲的说出梦境内容,先是一愣,随即噗味一声,捧腹笑得前俯后仰。
“哈哈哈!”
“喂!这可不是好笑的事,我担心得要命,你知道吗?”
不顾薛遥在一旁气恼得七窍生烟,纪维笑翻在chuáng榻上,久久坐不起身。
第七章
薛遥将心里所忧虑的梦境告知纪维,没想到却落得被嘲笑一番的下场。
虽然纪维不介意在梦里被他杀了是件好事,但当面被如此嘲笑着,薛遥心里总觉不是滋味。
“我可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笑的!”
薛遥没好气的抗议着,黑眸朝笑得不可遏抑的纪维狠狠地瞪了一眼。
“哈哈哈!”纪维边努力想克制笑意,边拭着眼角笑得流出来的泪水。“因为……会害怕恶梦根本不像你的个xing,哈!”
“可恶!那是因为被杀的人是你啊!”薛遥扑上前bī视着纪维!一脸的严肃认真。“如果换成了是别人,我才不在乎他们是死是活。”
“啊!”纪维被薛遥bī近的气势震慑住,不由得收住了笑,嗫嚅着道:“那只不过是梦,犯不着这么紧张。”
他躺在chuáng上,而薛遥则压制在他身上,两人的距离只有一臂之遥,这样的qíng景让纪维心跳蓦地加快,呼吸莫名的急促起来。
“虽然只是梦,可是你却被我杀死了啊!”
对于梦境的事,薛遥还是无法释怀,更无法像纪维一样毫不在意。
“梦见的事若全相信,那岂不是要疯了。”
纪维觉得薛遥太杞人忧天,他一点都不担心梦里会被薛遥杀死,反倒比较害怕真实在眼前的薛遥又会侵犯他。
“可是这个梦不一样!”薛遥将明显想脱逃、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纪维捉了回来。“之前我一直梦见你的胎记,后来我真的遇见了你,所以这个梦是一种预兆啊!”
“你想杀了我吗?”纪维问。
“当然不想!!”
“那不就得了,事qíng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除非你现在所说的全是谎言,否则你役必要取我xing命,梦境里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纪维翻身起chuáng,准备结束话题离开石室,然而薛遥却从身后一把将他抱住,用苦涩的声音道:
“我没有说谎!可是,我还是害怕自己有可能会将你杀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一再认为自己会杀了我,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是你没说出来的?”薛遥声音里的担忧,让纪维不免心生疑窦。
纪维的问话让薛遥猛地浑身一僵,半晌回不出话来。
如果他告诉纪维自己太喜欢他,喜欢到可能因为想独占而杀了他,纪维一定会被吓得逃之夭夭吧!也就不会还想让他留下来了。
薛遥正想开口将实qíng告诉他,却猛然想起来袭的两人,让他将yù讲的话又吞了因去。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呢?”
见到薛遥yù言又止,纪维追问着。
想起来袭的两人,薛遥这才警觉到绝不能让纪维从他身边逃开,因为他还得保护纪维。
事qíng虽然变化得快速又充满矛盾,但薛遥已经不打算离开了。有人闯上门扬言要纪维的生命,他这时又怎能因害怕梦境的预兆会成真而离开纪维呢?
“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考虑那么久还说不出口?”
“没有!没什么事,我只是太担心了。”
看得出薛遥言词闪烁,语多保留,纪维气得一把将他推开,愤然道:
“你这人一点都不坦诚,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明明事qíng就快解释清楚了,自己的一句话又让两人的qíng况陷入僵局,他气得恨不得将多话优事的舌头给咬断算了。
眼看纪维就要怒气冲冲的走掉,薛遥心慌地想追上去,没顾及脚下的状况。这chuáng比一般高度高了点,所以chuáng下多了阶踏脚的木阶。纪维平日也常来这里,所以倒也习惯,但霹惹不熟状况,又加上心急,竟然在下chuáng时被多出的木阶给绊倒,重重的跌
撞在石板地上。
“啊!”薛遥痛得龇牙咧嘴,直抚着撞得几乎骨头碎裂的手肘。
一回头瞧见薛遥摔倒在地,纪维焦急地查看薛遥的伤势,早忘了要离开。
“撞伤哪里了?要不要紧?”
“好痛!薛遥见纪维担心地留下,更是借机喊疼。
撩起了宽袖,纪维见到薛遥手肘处红肿一片,立刻起身走向浴槽边,准备将自己的袍袖弄湿,好替薛遥擦拭伤处。
“使不得!”随后跟上来的薛遥连忙制止他的动作。千万另为了我弄脏了衣袍,我担待不起。”
“这种时候才来介意我的身分,未免太迟了吧!”
纪维胜了他一眼,甩开阻挡的手,仍旧将袍袖弄湿了替他擦拭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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