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遥竭力想控制住的热qíng被纪维的主动给瓦解,他低喊一声,将揽着纤细身躯的手臂缩紧,仿佛要与纪维融为一体似的紧拥着他,彻底而炽热的吻则狂肆的掠夺那柔软而甜美的唇。
马车内蔓延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渴切。
“ 五皇子!”马车外突然传来转醒官差的呼唤。
薛遥猛地将纪维放开。迷乱的纪维眸子里净是渴望,手臂还搂着薛遥不放。
薛遥苦笑一声,回头对负伤在身的官差道:“我是皇上派来迎接皇子的薛护卫,皇子和诸位都受了伤,我们稍作休息后再继续上路吧!”
官差见皇子没被恶人所杀,都大大松了一口气,也都乐得将保护及照顾皇子的责任jiāo给薛遥,因而自然而然地便完全听从他的指挥。
第九章
由于纪维和随行官差均受了伤,一行人在庆宴的前一天才进入京城。
薛遥随即将纪维护送人宫。
原本参加庆宴就只是个借口,纪维根本不想见到那个人,因而当他彼薛遥硬是带人皇宫时,一路生着闷气,对薛遥始终没给过好脸色。
“我知道你不想进皇宫,更不想见皇上,可是你既然答应参加庆宴,这两件事就绝对不可避免。”薛遥在一旁捺着xing子劝说。
但纪维仍是一脸不悦,甚至使xing子道:“我不想参加什么庆宴了,我要回江州!”
“这怎么可以?你出尔反尔可是会被降罪的。”
“我不怕!”
“我怕!我可不想看到你受到惩罚。”
“你……”
薛遥的坦白,让纪维红着脸说不出话。
这一路上因他受伤,薛遥尽心的照顾他,但却未曾再吻他或亲近他,对纪维有礼得近于冷漠,没想到那几个官差一离开,薛遥对他的态度又不一样了。
“你不是不理我的吗?我受不受罚与你何于?”
“我怎么可能不理你呢?离你这么近却不能碰你,简直比待在地狱里还痛苦,你知道吗?”
薛遥和纪维此时正共乘一骑往皇宫行去,听到薛遥的话,纪维身子窜过一阵战栗,贴着薛遥胸膛的背的的发烫。
“哼!我才不信你的花言巧语。你是那种前夜抱了人,醒来就将人一脚踢开的无qíng汉。”
面对纪维冷言冷语的指控,薛遥无力辩解。就算他想辩解也来不及了,因为皇宫就近在眼前。
他才将纪维抱下马,就有迎接的内恃趋上前来。
“皇上特地命我来迎接薛护卫和五皇子,请随我来。”
薛遥带着纪维往内殿行去。一路上纪维走得很慢,还扯着薛遥的袖袍不放。看出他的不安与紧张,薛遥紧握住纪维的手,朝他安抚地深深凝望一眼,像是在对纪维说——有我在,别怕!
一得到薛遥无言的鼓励,纪维才定下心。可是当内殿矗立在眼前时,他还是没来由的感到紧张。
“皇上就在里头,请进!”
最后,纪维是被薛遥半扶半诱的推进内殿的。
宽敞得显得冷清的殿堂,只在最深处摆上一张锦榻和黑檀木几。
远远的,纪维只见榻上坐着一位威严的老人,心里没有悸动也没有怨憎,眼前的人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个陌生人。
“臣叩见皇上!”
薛遥对着皇上行礼,纪维却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虽经薛遥多次示意,他还是一脸倔qiáng。
“没关系!不勉qiáng他。”
盼了多年的儿子终于肯到跟前来,皇上已经心满意足,对于他不合于礼节的举动也就不以为怠。他微湿的双眼猛盯着纪维,不住的连连点头。
“像!的确是像!”
眼前这少年温雅端庄的姿态、秀丽出众的容貌,甚至连眉字间的冷傲,都与当年夺走他神魂的女子如出一辙。
“你肯来参加朕的寿宴,真是最好的贺礼;明天宴席上朕也会送你一份大礼的。”
“我才不希罕你的礼物!”
纪维无礼的回应,让薛遥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这儿可不是江南纪府,任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难道你在江州有了心仪的姑娘,或是定下亲事了?”
皇上虽没生气,却问了句奇怪的话。
纪维不晓得他话里的意思,只能冷硬的回道:“当然没有了。”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皇上笑得颇富深意,两人却都不明白皇上的意思是什么。薛遥不敢多问,纪维则是根本没兴趣知道。
“你一路上辛苦了,朕已命人将左殿旁的涵仁楼给整理出来,你就在那里暂时住下吧!”皇上对纪维说着,而后又向薛遥吩咐道:“五皇子初来京城,你可要寸步不离的陪着他,知道吗?”
“是!微臣遵命。”薛遥深知皇上是怕宫里其他皇子找纪维麻烦,才下这样的命令,可是皇上却没料到他对纪维而言也是一个威胁啊!
“好,你们两人先下去吧,好好休息,明日可得要容光焕发的来参加寿宴,知道吗?”
“是!”薛遥应诺之后就带着纪维离开内殿,往涵仁楼而去。
两人离开内殿之后,穿过几道回廊就到了左殿,而左殿之后就是涵仁楼。
当还差几步路就可进楼去时,涵仁楼的大门旁突然走出个头带金饰小冠。身穿青绞宽袍,有着一脸敌意的年轻人。
纪维正想间他为何挡路,薛遥已经先一步开口。
“参见太子!”
太子对薛遥不加理睬,直瞪着纪维道:“你别以为进得了宫就能得到什么好处,我可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太子,你这话若传进了皇上耳里,你想皇上会怎么想呢?”
太子略略变了脸色,用鄙夷的目光不屑地瞪了薛遥一眼。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净会用些阿谀谄媚的下流手段往上爬,如今又带回来这个像女人的小子,谁知你又有什么企图!”
“有本事你就去争宠啊!没本事就快滚,我不想再看见你那张龌龊的嘴脸。”
纪维再也忍耐不住,怒火中烧的反击那莫名其妙就出口伤人的混蛋。
没料到纪维会反击,太子一脸错愕,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悻悻然地瞪了两人一眼,才不甘愿的转身离去,临去时还回过头来威胁道:
“让我逮到机会,我一定要让你们好看。”
纪维在江州从没人敢这样与他说话,更不用受这种威胁,谁知才进宫第一天就受这种气。他涨红着脸,大刺刺的将楼门推开,气呼呼的走了进去。
薛遥想追上去,突然身后有人出声将他唤住。
“薛遥!”
一回头,柳昊正幸灾乐祸的笑着。“这回你可是惹上大麻烦了。”
“你知道就好,可别又cha上一脚来搅局。”
薛遥还记得在江州柳昊硬要他亲他,结果害得纪维误会的事。
“我知道,我这人还没那么狠心,不过你若对我好一点,或许我可以替你多留意太子的行动,让你的心肝宝贝别受到骚扰。”
“你别胡说,纪维才不是我的心肝宝贝。”薛遥虽否认着,脸上却不自在的蒙上了层红晕。
“都那样奋不顾身的护着人家了,还说不是。”
“你再胡说八道,我可要生气了。”
“是、是,我不多说就是了,你还是快进去安慰你的贵客吧!”
“还不是你多事,才将我绊住了。”
薛遥边抱怨着,边走进涵仁楼。一进了楼,薛遥将门掩上,立刻转身找寻纪维的身影。
可能是顾虑到他也要在这里往下,涵仁楼里有两道屏风,三层帷幕,他的chuáng就设在第一道屏风之后,chuáng榻后有一层帷幕,而后是道屏风,之后又过了两层罗纱帷幕,才来到纪维的chuáng前。
纪维俯趴在chuáng上,听到薛遥在chuáng上坐下的声音,也不起身。
“这样睡会伤了伤口的,我命人备来热水,你沐浴后再睡好吗?”
薛遥见纪维不置可否,轻叹口气,起身去命人备水。
不一会儿,热腾腾的水和木桶都搬了进来,待女也在一旁等着要服侍纪维人浴,但纪维却闷不吭声的让侍女们枯等。
见纪维正闹脾气,薛遥只得让侍女们先行退下。
“怎么了?这般呕气只会伤了身体。”
薛遥坐上chuáng,俯身俯首低看,这才发现纪维无声地流着泪。一股恼恨涌上心头,让他忍不住想将那饶舌多嘴的太子捉来痛殴一顿。
“皇宫里是非最多,你别将那些无聊的话放在心上。”
“我要回江州!”纪维负气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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