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挚侠简单的将qíng况述说了一遍,众人都皱眉,心想连主上和帝君天天在cao心的人都没有法子,这小少主睡了六个月懒觉,他能有什么办法?柳涔他们不是qiáng人所难么。
风凝扬了扬眉道:“如果收,你们准备出多少价?”
云挚侠道:“一钱五。”
风凝啧啧连声道:“云哥,一担粮食的成本价是多少?”
云挚侠道:“四钱。”
风凝轻轻责怪道:“你要是种一担粮食还倒欠二钱五,你明年高兴种粮食不?这叫谷贱伤农,这样下去,再过几年,龙泽就没有米吃了。”
云挚侠委屈道:“不是属下想出这个价,实在是咱们只出得起这个价了。咱们已经欠了八千多两外债了,再筹集二亿两收粮,是冒着破产凶险的。”
风凝神qíng自若的笑道:“传本少主令,明皎从今夜子时开始收粮,粮价是每担八钱。”
“啥,每担八钱?”云挚侠和欧阳仙宁同时一声大叫,把众人都吓了一跳。两人接着马上道:“少主,您如此意气用事,属下身为粮号和钱庄的大掌柜,只好辞职不gān了。这天上是不会掉钱的,十五亿担粮食,十二亿两银子,您把明皎全卖了,也还缺四亿两。”
风凝摇头道:“急什么,本少主问你欧阳掌柜要钱了么?柳哥、云哥,李玫手中的包袱里有八亿两银票,每张都是三百万两的票据。其余六亿二千五百万两不知道今天夜间李憬能不能收齐,如果不能,咱们成本回来了,也就不问人家要了。”
“小主儿,您哪来的钱,这,这……”
风凝正经八百道:“别担心,这钱来得光明正大。这三年来北夏、前秦、南拓、秋呈、北渊、东遥都先水灾后旱灾再蝗灾,加上周围的六十多个小国,已经是饿莩遍野,民不聊生了,有许多地方出现了人食人的事,不法jian商又趁机哄抬米价,邻国隔岸观火,这些已经使半个天下动dàng不安,bào民又为了糊口,纷纷作乱,这些国家qíng势危殆。一个月前,我派十六龙神侍卫前去接洽了,咱们以低于去年米价半钱,也就是仅仅用九钱五的价格售粮给这些国家。前提是三个:一,先到银票后发粮,如果银票到粮不发,这些国家尽可将明皎抄了。二,投放给饥民的米价不得超过一两一钱。三,粮食要他们自己来押。这些国家唯恐咱们变卦,大国已经首先把钱都付齐了,剩下三十来个小国没有付钱。各国来的一百万人马根本不是打仗的,是来运粮食的。昊轩尽管自己没有受灾,但几个属国受灾,饥民大量涌入昊轩,造成了混乱,所以昊轩君负责给他所属的小国运粮。我已经下令护泽军先把泽内的三亿担存粮先运给人家救急。好叫孟教主和乔教主得知,您二位早就被您的孙子卖给我了,他们说了只要有粮食,您二位,他们不要了,最好您二位不要回去了,省得làng费粮食。我一想龙泽没那么傻,给人家养爷爷,所以还是把二位送回去的好。”
孟长海和乔一划一听几乎又要气得吐血,老天原来才出家门就叫家里的不孝子孙给卖了。
苗存统道:“少主,九钱五售出亏大了,北夏的粮价已经到三两银子一担,咱们少说也要卖他二两银子一担。”
风凝突然声音沉重起来道:“苗哥,你挨过饿没有?我挨过,小时候没有东西吃,有时候真想把哥哥的鼻子咬下来吃掉,甚至是自己的手指要是吃了不疼也吃了。这么多国家,二十几亿灾民,是个什么概念?闹不好冲向咱们龙泽来,护泽军就是三头六臂都挡不住。已经受了如此的天灾,再哄抬米价就是人祸,天作孽有可为,人作孽不可活,我已经答应几位帝君大哥,龙泽一定会和西呈联手阻击米价的。如今在这样的天灾面前,各国只有齐心协力,才能共度难关。咱们怎么还能趁机发灾祸财呢?传下令去,明皎所有的粮号,从子时开始米价一律不得超过一两一钱。咱们既帮别人,又在天下人面前确立咱们龙泽的好样子,不好么?”
柳涔笑道:“怎样,跟你们说了小主儿一定有办法,你们还不信。为什么外头把咱们明皎少东叫商狐,这就是样子。”
云挚侠又为难道:“可是这百万两银子,如何在子时就兑成小钱,这不是为难属下么?”
“哎呀,你就不会跟欧阳哥商量,让明皎二十四家大银号入收粮处,向泽民们讲讲存银号的好处,直接给泽民小银票,然后你们粮号跟这些大银号结帐不就得了。这十二亿两银子,还不是转了一圈又回到咱们明皎来了。有这十二亿两作底,咱们还要怕挤兑么?”
欧阳仙宁高兴道:“云兄放心,这笔生意咱们同吃,有咱们泽民的银子打底,如果再出现像北夏鸿雁那次大挤兑,咱们也不怕。”
风凝听他讲这件事,倒想起些事来道:“上次大挤兑,幸好我去昊轩,路过那里,一看qíng形不对,请风攸兄帮忙通知咱们的银号及时准备银子,要不然也已经跨了。还有把北夏燕支分号的几个掌柜和伙计都辞了,见了其他银号朋友受困,不帮忙已经是过份了,还挑唆百姓去挤兑,把别人兑跨,以致于老板自尽,这就是无良。”
柳涔听后皱了皱眉没有及时回答。风凝神qíng严厉起来道:“怎么,涔哥想讲qíng么?”
“少主,伙计辞了也没有妨碍。只是那几个掌柜的都从明皎成立时做起,已经三十来年,眼看就可以拿致休金了。如果这时辞了他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不想出致休金,才赶人的。”
玉龙吟柔声道:“让他们提前致休吧,稍扣些钱。和煦儿,人qíng还是要讲一些的。”
风凝憋憋了嘴,很不qíng愿的“唔”了一声。
正在说间,外头传报,邓侍卫求见。邓林急急赶进来施礼道:“小主儿,两位司马提督一个陆路,一个水上,一下午就运出了四百万担去了。您可得快点收粮,要不然接不上。”
风凝吃惊道:“吃了仙药了么?这么有劲!”
邓林道:“司马小提督说了‘每天每人发一两银子的运粮钱,他的一两,半两养爷爷和爹,半两给哥娶媳妇。要是提前搬完,就把剩下的日子给兄弟们回去探亲去。那些兵大哥们一听光是花傻力气,一天就有一两银子,提前做好还有假放,天上掉得的好事,都发了疯的搬粮食。”
一直沉默不语的风涵突然cha嘴道:“谁说一天一两银了,我说是一天一两五钱。”
风凝瞪着他哥道:“喂,三天前咱们不是说好么了,护泽军搬一天就给二两银子,一两归三军总部,一两给弟兄们。我都这样通知下去了。”
“说好了?有没有其他人听见?有没有白纸黑字写下来?我们中泽决定把银子定在每人每天三两。”
“每天三两?二十天,我给你七千二百万两搬运费?你,你太黑心了。”
“不出,不出是吧,小米去通知搬粮的弟兄慢……”风涵拿腔拿调的开始调侃弟弟。
柳涔急道:“小主儿快答应他,这也是个趁机刮一道的主,再不答应,涨到每人四两了。”
风凝擦了擦汗,恨恨道:“算你狠,好一天三两,不过二十天内要是搬不完十五亿担粮食,我一分不给。”
“兄弟,先拿三千六百万两来,我总得让士兵们看到点钱,要不然他们可不肯出力哦。”
“你,趁火打劫。”
“嗨,没有咱们帮你运粮食,你还得倒赔不是?慡快点,拿来!”风凝气呼呼的让李玫数出三千六百万,循着声向风涵砸去。风涵得意而笑,将钱全收拢了,给了身后的西暮珠道:“赶紧把犒赏三军的钱发下去,连打几次大仗,不赏是说不过去的。”
玉龙吟拍了拍小儿的肩道:“你哥也有难处,你就松松手了,不用这么气愤愤的。”
下泽又议了几件事,一项是泽中的五百万学子以及俘虏战奴的孩子们的问题。按风凝的要求,泽中所有的学子包括战俘的孩子入学以及吃饭和袍子的费用全由公出。柳涔等粗粗核算了一下,这笔开支一年最少要四千万两,公产承受不起这笔款项。
风凝胸有成竹志得意满的笑道:“哥本来想通过加税来解决,可是娘亲说不用了。泽主所属有五千万亩地,外加相应的山林、糙地和水泽,母亲说这地上所有的收入就作为全泽学子的费用。我听娘亲这样说,心里粗估了估,今年田产收入近五千万两,所以这笔费用可以抵过,还有节余。就作为奖励费用,让学子们发愤读书。”
众人全都拜伏于地道:“泽主一心为公,用心良苦,属下等钦佩无已。”
玉龙吟摇头道:“起来罢,凝儿那点拍马的本事,你们也想学么,本尊不受用。”众人不敢笑出来,都抿着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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