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一下全国沸然,珠儿以二十万死囚和重犯的死拼阻止了两大奴隶bào军的会合,形势暂时缓了一缓。
君为民要摆酒给珠儿庆功,玉龙吟冷笑道:“还有功夫喝么,大家还不合计下一步如何办?”
轩辕流光陪笑道:“珠儿,如今你当国师,全国军队都在你的掌握中,你说如何便如何。”
玉龙吟拿眼睛瞪了他们一眼道:“难怪会被几个小儿夺了位,一点远见也没有。你们可知道,六大王令一颁布后,已经收到了什么效果?”
“不是已经报上来了么,那些本来要投奔bào军的奴隶都回乡去了。bào军中有些十来万奴隶听说只要回来,妻子老小无罪,也投过来了。那些个死囚和重犯的组军拼了命的打,形势大好啊!”
“世上有句话,叫夜长梦多,咱们要趁着有利形势,从根本上除去这两支力量,这样国家才能平定下来。”
“哦,珠儿,现在,咱们力量有限,只能一支支来,依你之见,当先除哪一支?”
玉龙吟看了看地图和军报,缓缓道:“当然首先解决南方义军何大胡子的力量。这支义军不仅有本地的二十万奴隶,最难惹的就是当中有十万是当年从鸿雁避难到海外的鸿雁人。这些人好勇斗狠,不肯轻易服输,这群人不解决,国无宁日。传下令去,集中兵力先佯攻北军,然后趁着南军不备,攻向南军。”
风净尘正坐在山石上痴痴的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这月亮无论如何看着都比不上珠儿的一颦一笑,一嗔一痴,自回想起三十多年前初婚的那一个晚上,珠儿的那酡红的醉颜,连那眼眸的轻轻一颤,都历历在目。珠儿你到底在哪里啊!
那日吐血晕倒后,他就去了璧儿在丹凤山的墓,本来以来璧儿的生辰大祭,珠儿总会来的,没有想到珠儿这会真的是绝心已下,再也不肯回头一顾了。自己在山上日夜向璧儿祈祷,希望璧儿泉下有知,能够保佑自己找到珠儿。在坟前跪了整整半年,受够了仅余的下泽七龙神卫士的冷眼以后,总算盼来了凝儿。凝儿来告诉自己二个消息,一个是鸿雁江湖上最近崛起的神密帮派青龙会突然又销声匿迹了,第一个是关于珠儿,说珠儿可能去了海外。因为一支去海外归来的明皎商队说,他们在东洋上遇到了一队大海蛇的进攻,正在船亡人被吞之际,别一艘船上突然跳下一个人,这人在海上大战海蛇,救了当时经过的几个商队的船的。这个消息据风涵分析,这个战胜海蛇之人,理当是母亲。所以凝儿特来相告。
风净尘一听二话不说便启程去海外。临走前,凝儿偷偷塞给他十万两银票,风净尘不肯拿,凝儿说这是哥哥赌博赢来的钱,这也是哥哥的意思。风净尘一见两个孩子如此体谅,心里也很感动,发了誓一定要叫珠儿回心转意,哪怕做牛做马,为奴为婢,只要珠儿还能容他在身边,一定没死以闻。
到了商队所说的渤泥国,大家都不肯靠岸,因为据说渤泥国的民风甚是剽悍,而且很不讲道理,除非是战争需要,否则商队一般都不入。商船把风净尘放下,风净尘带了些水和粮食便上路了。
一路来才发现,这国家延海一带没有人烟,走了三天,在看上去像个村庄的地方,远远只见有官兵打扮的人正在村庄中抢掠国。风净尘不yù惹事生非,他是来找珠儿的,找不到就到别地去,何必多管闲事呢?他坐在山坡上的一个林子里静观,只见官兵们将上千个衣不遮体的妇女老幼赶到了村子的当中央。bī着这群妇孺们挖坑。这些个可怜的奴隶在官兵的刺刀下,只会哭哭啼啼的照做。不一会儿那坑就挖得比较大了,风净尘觉得怪,便运起了麒灵音静静的一听。听完了怒气就涌上来了。原来这坑不是用来埋别的东西的,而是来埋这些个妇孺的。因为这些是奴隶bào军的家属,为了斩糙除根,所以要将bào军的家属全都活埋了。
见死自然不能不救,风净尘侠义心肠发作,就在这百来个官兵用刀枪bī着妇孺们往坑里头跳时,风净尘从树林子里杀出,将这百来个官兵全地给解决了。这下倒好,这些人没有埋成奴隶,却把自己给埋下去了。风净尘想走,叫这些个奴隶们给堵住了,大家都拉着他道:“英雄,你就这样走了,咱们怎么办,不是死路一条么?官兵再回来报复更加血腥了。
风净尘一听,这渤泥人还说这东西大陆的话,而且还是鸿雁话,自然就有一种亲切感。这一问才知道,这些人都是鸿雁战乱时,前后来到海外的。最老的一支来到这海外是二百多年前了,是为了躲避龙泽血魔神的杀戮,所以才来到这里的。
风净尘本来想甩手就走,可一想他们都是鸿雁的子民,都是风皇室无能,所以才造成他们发,如此大的痛苦,而我也是造成他们痛苦的人之一,如何能够不理他们的死活。想到这里,便参和到这些人当中去了。这附近有二十来个这样的村子,加上其他bào军家属,总共不下三万人。风净尘一想反正是救人,一个也是救,三万也是救,真要救不了,也没有法子。想能了这层,他便将这些妇孺中还有些力气的组织起来,这些人反正是要死了,也横了一条心跟着风净尘拼。他们趁着当地的驻军不备,半夜偷袭军营。竟然将三千多人的驻军营杀得伤亡大半。抢起了驻军营的所有武器。这支怪里怪起的队伍就离开了本地,出发北上投奔最近的北义军。
北义军十分的不耐,接纳了一批老弱残兵能有什么用。北义军领袖只答应收留他们三个月,然后跟南义军如果挂上钩,就请走人。风净尘见他们义军之间如此谅薄,便晓得这义军成不了气候,不如将这些人送到后,便早早脱身。
他正坐在石头上想珠儿,时而笑,时而嗔,时而哭泣,竟是旁若无人的发痴。过了快一个时辰,才回过味来。却听见两个义军站哨的正在讨论最近朝廷发布的王令,只听他们两个议论了半天,然后道:“我说,咱们不如找个空就偷偷的溜了,听说这王令才发布了七天,很多小义军们就会去找地种田去了,朝廷真的是既往不咎呀!”
风净尘一听心里咯噔了一下,那两个兵接着道:“别看朝廷暂时不动咱们北义军,先收拾南义军的大胡子,可是等大胡子完了,不还是咱们受祸了么,与其叫人砍下头,不如回家种地去。”
风净尘从石头上站起来,也顾不得理数,风风火火的直往中军闯,那奴隶军队哪里能拦得住他。闯入中军,北军的首领们正在喝酒取乐,风净尘大喝一声叫那些歌女们滚下去。这声如炸雷一样的声音,把歌女们全都吓趴下了,义军中也有很多人吓得脚肚子直抽筋。
风净尘拉住了义军首领的衣襟道:“大元帅,请下令,北军的前锋南下,在朝廷大军对南军形成围困之前,和南军会合,将南军兄弟救出来。现在南北两军只有联合,才有胜的机会,否则,唇亡齿寒,南军一败,北军也必亡。”
不管风净尘如何苦口心婆的劝说,这安于现状,鼠目寸光的北军的首领们就是不肯发令。最后风净尘无奈,只得带着南军士兵的妻儿近三万人,连夜离开北军,南下去投奔南军。
一路上却是风平làng静,因为朝廷大军都赶着去清剿南bào军去了,平民们为了躲避战争都逃得远远的。他们经过的地方又是刚刚结束的战场。所以这些临时武装起来的妇女老幼,没有受到任何阻挡就接近了朝廷和南bào军jiāo战的战场附近。
二十多万死囚重犯组成的军队和朝廷的三十万大军从三个角度包围南军,南军士兵们被困在山谷里边。山谷后面的通路已经全被朝廷大军给堵死了,现在他们基本处于等死状态。
南军的领袖叫何大胡,长了一部大胡子,他十五岁杀了几个看守的军士逃出来当了土头子,这十年来不停地召集起义的奴隶,成了大气候。何大胡与北军的那些个将军们不同,和士兵的关系好得很,朝廷几次召降,说只要将鸿雁流亡到海外的十来万奴隶jiāo出,就可以封他为公爵。这大胡子极讲义气,就是不搭理朝廷这个茬。朝廷对他恨极了,便下定了决心要剿掉他了。半年来,一仗仗的打下来,如今可真是山穷水尽了。
这何大胡原来是又高又魁伟的身子,结果这半年多一熬,熬得人又黑又瘦,一部胡子乱篷篷的。近三十万义军被困山中,如果山口失守,这些个奴隶们会怎么死,他何大胡真的不敢想。朝廷在三年前镇压一支一万人的奴隶bào军时,是将被俘虏的七千多士兵钉死在官道两边的路架上。据说这些士兵都没有立死,最惨的在柱子上哀号了八天,才断了气。一想到这种惨景,这何大胡是急得连觉都没法睡。自个死了倒也没有什么,那么多兄弟要都被钉死,这死了自己也要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
他正在帐篷里焦急的走来走去,士兵进来报告道:“大胡子将军,外面有个叫做风净尘的人,他说想见您,有要事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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