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客道:“你只要领路即可,我一个人去找他。”
见苏澄冷冷盯住他,陶清客一时无语,又不想放弃,屋内一片沉默。
半晌,只听紫鸳幽幽说道:“我带公子去好了。只说是我想见太子,他应该能让我们进去的。”
此举无疑是羊入虎口,陶清客忙道:“不可,姑娘不可为了陶某如此啊。”
苏淡道:“我也去吧,就不信众目睽睽之下,他能做出什么丑事来。”
陶清客深觉不妥,忙又要拒绝,只听苏澄冷冷道:“那就这样吧。我叫于成送你们去。要是伤了你的小善,我妹妹心里再也不会好受的。”言罢转身寂寞的离去。
三人乘了车马,便奔太子府而来。远远望见太子府里寂静一片,哪有什么欢宴之色,陶清客心里更加着急起来。
于成便去叫门,那门子迷迷糊糊的睡起来,喃喃骂道:“那个投胎的半夜鬼敲门。”
于成道:“紫鸳姑娘求见太子,还不快去禀报!”
那门子一愣,随即不怀好意的一笑,道:“投怀送抱的女人我见多了,只今儿个不行,太子已经休息了,要是往常——”
于成怒道:“闭上你的臭嘴,这位紫鸳姑娘可是未来的太子妃,你休拦路,给我一边去!”言罢只轻轻一推,那门子就一个狗啃屎。众人随着于成鱼贯而入。那门子慌慌张张爬起来就去叫人。
众人刚走进前庭,便见举着火把的侍卫从两侧冲出,将他们包围起来。为首一人缓缓上前,见了于成冷笑一声,道:“于掌门夜闯太子府,不怕掉脑袋么?”正是陈寿。
于成也冷笑一声:“于某本是江湖中人,天不怕地不怕,但求为心无愧,哪像某人,甘为朝廷鹰犬!”
陈寿变了脸色,喝道:“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紫鸳忙道:“陈庄主且慢!本是小女子有要事求见太子,于掌门方才多有得罪,还望陈庄主海涵!”言罢轻轻施礼。
陈寿闻言慢慢打量她一会,不怀好意地笑道:“紫鸳姑娘想通了虽然是好,可是太子殿下已然歇下了。”
紫鸳忍气吞声道:“烦请陈庄主代为通禀,相信殿下不会怪罪,反而会感谢庄主!”
苏淡冷冷说道:“紫鸳姐姐是何人,你也敢拒之门外?不怕太子殿下怪罪于你?”
陈寿想了一想,遂道:“你们随我来吧!”冷笑着看了一眼陶清客,道:“陶公子想进太子府,和陶小公子说一声不就行了么,何苦又跟着别人来!”
陶清客听在耳里,刺痛难当,只是急着见小善,便qiáng忍怒意,一言不发。众人遂向太子寝宫走去。太子宫内虽灯火通明,却寂静无声,房门紧掩。陈寿于门前站定,看着陶清客笑道:“太子殿下今夜与陶小公子欢宴,都喝醉了,想是已经睡下了。”
苏淡见陶清客咬紧了嘴唇,便道:“即睡下了,屋内怎会灯火通明,陈庄主还不快去通禀!”
陈寿轻浮的哈哈大笑道:“苏姑娘这就有所不知了,太子必是有了好事,我等怎可以打扰呢?”
陶清客再也受不了了,急步上前就要推门,陈寿猛地上前抓住他的肩膀,冷笑道:“公子何必自取其rǔ呢。”
知道大家都很着急的盼望两个孩子两qíng相悦
但偶觉得还不急,原谅我小小的任xing吧!
偶会在五一前结文的说
第三十章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陶小善笑吟吟的款款而出,看到陈寿时目光顿时变得凌厉狠毒。“拿开你的脏手!”
说话时,人已经飞将过去,陈寿只觉眼前一花,肩膀一麻,巴嘎一声,骨头便断裂了。陈寿顿时痛的跪倒在地,冷汗不止。
仔细看时,陶小善已经扶了陶清客上下检查,半天冷冷道:“还好他没事,他要是有事,我今天就要你碎尸万段!”
陈寿颤声道:“你!怎么可能,你明明喝了——”
陶小善哈哈大笑,道:“你们也忒小觑我了,自己看看去吧,醉得可不是我,里面像个死人似的可不就是你家太子么?”
陶清客见他毫发无伤的出来,心内大宽,忍不住喜道:“小善,你真的没事?”
陶小善眉眼含笑,轻轻道:“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大半夜的跑这儿来才叫人担心呢!”
两个人温qíng软语,竟把别人都忘了。紫鸳看到苏淡脸上的黯然,便道:“既然太子醉得人事不省,我们也不便久扰,快些回去吧。”
陈寿一臂已断,疼痛难忍,更自知非小善敌手,只得眼睁睁看着众人离去。陶小善离去前忽然对他一笑,道:“你家太子如此好客,我实在过意不去!醒了你告诉他,我今天送了一份大礼,权当回报他的厚意!”
回到丞相府,天已经快亮了,陶清客千恩万谢送走两位姑娘,便来寻小善。一进门,就看见陶小善在chuáng上舒服的打滚。
陶清客又好气又好笑,道:“折腾了一夜还不老实么?”
陶小善咕噜一下爬起来,向陶清客伸出双手,轻轻笑道:“来,老头子,过来让我看看。”
陶清客乖乖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道:“刚刚不是看过了么,我没事的。”
小善抓起他的手腕,道:“不是为了那个。”仔细诊了一会儿脉,便轻轻皱起了眉头,对陶清客道:“最近可觉得哪里不舒服么?”
陶清客笑道:“就是闲的发闷,懒懒的不肯动。再有就是今天被你气昏了!我问你,我昏倒了你为何不管我,又出去乱跑!”
小善嘟着嘴委屈的说道:“真真冤死我了。你以为我愿意天天看到纪宗文那个混蛋么?还不是为了查出那个幕后高人是谁,好帮你解xué。今天纪宗文告诉我,如果拖久了,你就会气血不畅,甚至残废。我急匆匆的跑回来看你,谁知——,你昏倒之后,我可没不管你,把你送回房间之后我就去找纪宗文算帐了!纪宗文那家伙色胆包天,竟然在酒里下了朝天散,幸亏我事先有所察觉,将酒水掉了包,令他反受其害,昏迷不醒,我趁机在他宫内细处察看,这当会儿,就听见你们在门外吵闹。我怕你受伤,一着急,就出来了。”
陶清客本也不信小善会赌气不管他,见他几天来忙里忙外,颇有些歉意,轻轻说道:“唉,真是难为你了。”
陶小善笑着偎到他身上,轻轻道:“就算我真的不管你,你也会去找我的,不是么?就算再难也值得了!”
陶清客只觉心底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甜蜜,忙整理心神说道:“可找到什么没有!”
“没有,他们狡猾得很,不过纪宗文既然有朝天散,那就表明他和那个神秘女子有关系,我走的时候,给他下了点药,你放心,死不了人的,只是全身奇痒,皮肤gān枯脱落而已。那可是jú的独门秘方,量是哪个高人也解不了的。用这个要挟纪宗文,不怕他不就犯。”
陶清客道:“你这计未免狠毒了些。”
陶小善嗤道:“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老实巴jiāo的,总是受气,今天不就被陈寿那个混蛋欺负了。”
陶清客笑道:“言语之勇,算不得什么。堂堂男子,自然不必放在心上。若是女子可就另当别论了,小善啊,你今天对苏姑娘确实有些过份了。”
陶小善浑身一紧,还有些不服气,嘀嘀咕咕抱怨道:“三天两头的,趁我不在就钻空子,真是防不胜防!”
陶清客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瞎说什么呢,今天晚上若不是紫鸳姑娘舍身相助,我也进不了太子府,好歹苏姑娘不计前嫌,也去救你了,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再跟他们做对了吧。”
陶小善想了一会,便道:“要不是不能惹你生气,我才不答应呢。”言罢又忧愁的说道:“老头子,最近切忌生气冲动,对身体不好啊。”
陶清客搂了他笑道:“你少跟我顶嘴就成啦!”
温热的气息喷到脖颈上,陶小善心神一dàng,似笑非笑推开他道:“我这么辛苦,你不奖奖我么?”
陶清客看他妩媚神态,微微出神,不觉笑道:“你要什么?我都给的。”
陶小善闻言大喜,张开嘴似乎要说什么,终于又忍住了,黯然道:“还是算了吧,你听了定会生气的。”
陶清客奇道:“你倒说来听听,有什么我舍不得的,我答应你绝不生气!”
陶小善在心里呐喊:笨蛋!笨蛋!笨蛋!我想要的就是你,就是你啊!嘴上却说:“我想要,要你——你的玉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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