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泪_任雪【完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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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男人一脸的无辜,那个男人关心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

  难道他不知道为什么?

  虽然不知道那夜发生过什么,但是主子了无生意不为了他还会为谁?

  不闻不问倒也算也,竟然扮成一无所知反过来问别人。

  也只有见过了昊,燕儿才真正绝望了。

  在这几许深深的后宫里,如果连帝王也不记得你是谁了,还会有什么生路。

  燕儿回到枯琴居的时候,珍珠正难得的笑得开心。

  想告诉珍珠见过昊帝的事qíng,话到嘴边收了口,轻轻扶起珍珠靠在自己肩头,qiáng颜欢笑地问:"主子在笑什么?"

  珍珠的目光空远得惊人,幽然地说:"听,蝉叫了--"

  蝉在泥土中窒伏十数载,一朝破土而出,在夏日阳光下鸣叫数日,生命即此终止。

  听着珍珠全无意识的话,看着漾他面上的恬然笑意,在回来的路上发过誓不再哭的燕儿又再落泪……

  昊循着燕儿的踪迹找来。

  枯琴居?好熟悉的名字,里面住着谁?

  门口的侍卫见到是帝王,不敢阻拦,全部退到一边去,有人悄悄地潜走,离开报信。

  轻轻地推开风雨侵蚀得腐朽的大门,里面是与外间的猛烈阳光照耀截然不同的yīn暗世界。

  浓密的紫藤将不大的院子盖满,大白天里感觉yīn气森森,垂吊下来的白花给人带来不好的感觉。

  厢房的门轻掩着,院子里静得只有虫鸣声和刮躁的蝉叫声,听不到人的声音。

  昊不太明白这里住着谁,但是腿变得异常沉重。

  为什么会怕?

  怕门后的人吗?是谁呢?为什么不记得?

  一回忆就会头痛,想走上前去看个究意,却又不敢。

  总觉得那扇门后有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会伤害自己,第一次有怯懦之心,举步不前。

  突然,有轻轻地抽泣声,燕儿的声音:"主子先稍着吧。"

  然后燕儿推门出来,惊讶地看着站在藤架下的昊。

  "他睡了吗?"

  轻声地问,深恐惊醒了屋里的人。

  燕儿点点头,冷然别开脸,没有什么好脸色给皇帝看。

  不关心宫女的无礼,昊担心地望着隔开两人的门。

  原来他睡了呀,那么可以偷偷地在窗口看看他。

  可是为什么要偷偷地看呢?为什么不走进去看呢?昊自己也不知道。

  怨恨昊的燕儿gān脆不理,独自回自己的房里去,门吱呀一声关上后,院子里又只剩下一片寂静。

  昊也闻到浓郁的荷香了,好清甜的味道,为此昊还用力呼吸一口。

  熟悉的气味仿佛唤起某些东西,在上了锁的记忆里蠢蠢yù动,有一个名字卡在喉咙口,昊想叫出来,张了张口,"啊"了一声,昊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叫出来。

  算了,还是走上去看看吧。

  上到两层小台阶,昊并未去开门,反正走近的窗口,轻轻地把窗户拉开一条fèng,从窄小的fèng里小心地望进去。

  屋里有非常浓的药味,薰得人作呕,刚脱离天天喝药的昊想立刻逃开,chuáng上的人却止住了他的脚步。

  啊,是他。

  绝色的脸庞已经瘦得脱了形迹,在chuáng上恹恹地躺着。

  人是睡着了,可是看得出睡得极不安稳,梦里一定有不开心的事qíng,眉头皱成一团,嘴却微微地张开,象是光用鼻子呼吸已然不够。

  嘴唇是病态的cháo红色,脸颊上也有让人觉得不快的艳红。

  在昏暗得灰色的房间里,有一抹死气,好重,和窗外郁郁葱葱的夏的活力正好相反,令人不快,令人想起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原本的景象应是娇艳妩媚,婉转妖娆,良辰美景,美景良辰。

  曾经听他柔媚地在耳边说过:"我是多么的爱你呀。"

  说话时候灵活得如雀鸟般的眼睛,神qíng。

  墙远极远有琵琶声传来,幽怨抑郁,歌声如飘落的花,轻轻地,轻轻地落在心上,象寒夜里的风,象血色huáng昏里振翅飞走的玄鸟--

  如珍珠的光华都不见了,鱼目般的神qíng,望之心碎。

  再张口,还是唤不出那个名字,就象一个禁忌,在上面上了锁。

  相见争如不见--

  还是,

  还是不要去想了吧,忘了吧……

  只留下美好的记忆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反刍的时候,还可以记得--沁骨的荷香。

  屋里的燕儿伏在门口仔细地倾听,任何轻微的声音都不放过。

  开窗户的声音,犹豫的踱步声,幽长的叹气声,离开的脚步声,大门轻轻被拉上的声音。

  他--就这么走了?

  是呀,主子病成这样,美艳不在,是留不住他的心了呢。

  心里极惨然,冷冷冰冰地一寸一寸地成灰。

  跌坐在地上,半刻也没有力气起来。

  没想到晚饭前太医就来了,还是以前那个太医院最好的太医。

  jīng心地把脉看诊开药……

  然后每天都来。

  珍珠无力地任由燕儿摆弄,硬生生无可奈何地被她从死门里拉回来。

  日子过得既长又快,燕儿以为昊回心转意,每日把珍珠打扮得jīng致非凡,可是望穿秋水也再没有其他人来。

  直到过了一个寒暑,燕儿才不得不死心地承认,主子再也不是昊的心头ròu。

  仍旧不停地去打探消息。

  皇后诞下一女。

  昊帝雨露分沾,夜夜宠幸宫里各妃嫔。

  独有明妃,以美艳取胜,与皇后一同得到昊帝格外的恩宠。

  枯琴居里,一个月黑风高夜,忽然,十数个黑衣蒙面人闯进来,不住的嘿嘿狞笑。

  "你们是谁?"

  正在看书的珍珠也被他们惊起,出到院子里责问。

  "刺客--"

  还没叫出口,燕儿已经被封住嘴,来人拿出早已预备好的麻索三两下把珍珠主仆绑了个结实。

  宫门外守卫的侍卫们好似死了一般,没有人进来。

  二人奋力挣扎,哪里斗得过黑衣人的粗人横力。

  "唔……唔……"

  想发出叫骂声,口却被布带绑个结实。

  十几个人里特别高大的那位似乎里首领,示意把燕儿独自关到柴房里去,剩下的人携着珍珠进了屋子。

  被扔到chuáng上后珍珠开始意识到会发生什么事qíng,惊恐地乱叫,摆动着身体,想挣开魔掌,却似鹰抓住的小兔,越是狂乱的扭动,越惊起他们shòuxing的yù望。

  衣服被剥下来,被十几双眼睛看着,羞耻得无地自容。

  无数的粗糙手掌伸过来,珍珠想向墙角脱,却无能为力。

  绳子被解下来,只把两只手在背后绑起,然后系在脖子上,如果手用力的挣扎,会把绳子拉紧,勒得透不过气来。

  狂踢的两脚被大手握住,向头部拉,私密得只有帝王见过的地方被开放地展示出来,下身的玉jīng和幽xué落入无数只被yù望烧红的眼。

  不--

  悲痛yù死的哀鸣被布条封在嘴里,变成令恶徒快乐的叫声。

  "快,一个个地上。"

  知道他要gān什么,完全无力阻止,珍珠不能致信的眼睛瞪得快要裂开来。

  身体完全在别人的控制之下,除了头能疯狂的摆动和肌肤还可以颤抖之外,每一片骨骼,每一块肌ròu都失去自由。

  发令的首领第一个来到珍珠身前。

  解开裤带掏出分身胡乱的掳几下,ròu棒已经粗大起来。

  没有爱怜的前戏,没有任何润泽,甚至全身肌ròu因为恐怖而绷得僵硬。

  毫无预警地,首领把自己的坚挺qiáng硬地挤入封闭的xué门,血疯狂的涌出。

  只进入就把珍珠痛得疯过去,下面完全裂开了,象撕开一张纸一样,"噗"地撕裂。

  另外一个人也掏出分身解开封嘴的布带,珍珠正想叫,巨大的ròu棒趁机塞进嘴里直达噪眼。

  其它的等待着的人,不停地用手指抚摸掐弄洁白如玉的身体,甚至有人用力地掏挖着肚脐的孔dòng……

  地狱般的夜晚……

  十几个人轮bào根本没有反抗能力的珍珠。

  一开始珍珠还有一些挣扎的意识,到后来不需要钳制任由摆布。

  玩弄一直持续到天明……

  被放开的燕儿冲进来的时候,见到珍珠象个断线地木偶般散落在chuáng上,眼睛是睁着的,但是失去意识,全身糊满男人腥臭的jīng液,下身血红一片……

  "啊--"

  惨不忍睹的qíng景令燕儿想尖叫,却咬住自己的手指,咬出血来。

  黑衣人离去的时候对燕儿说:不准哭叫,不准告状,否则立刻杀人毁尸。

  燕儿想哭,想叫,想闹,却不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句话是从小就知道的,留下一条命,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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