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只准备上他一次,然后找些机会把他折磨死。
没想到被丢在冰天雪地里冻了半个时辰他都没事。
事后却发现受折磨的是自己。
忘不了他身上的甜蜜滋味,忘不了他qíngyù怒炽时的优美身影,忘不了他令人迷醉的面孔表qíng,忘不了他事后满身斑斑红痕的赏心悦目。
每一个月都在苦苦期待着一天,把他放在身下,看到他被痛苦和qíngyù同时折磨得魂飞魄散的销魂美景。好象自己只有那一天是活着的,为了美丽的珍珠而活。
这样是否象飞蛾扑火?
珍珠诱惑的身体就是永远燃烧着的冰冷火焰,自己不理后果义无反顾地扑下去,明明知道会烧糊烧焦,化为灰烬呀。
如果被昊发现背叛,会被赐死吧。
后宫里也许只有自己知道,昊还深深地迷恋着身下的男人。
昊在自己身体里每一次高cháo的时候,叫的都是他的名字,完事后从来都会离去,去没人知道的地方过夜。
恨自己,为什么不狠心地杀死他,也许柔和的珍珠死去,昊会留意到迷人的玉儿。
却知道那只是痴心妄想,昊永远不会爱上自己,就如昊永远不会不爱珍珠。
曾经在夜里,悄悄地跟踪昊,见到两人淡笑着相拥在硬木板chuáng上,那一刻就知道生活之对于自己,只剩下永远的悲哀了。
后宫里的人,永远不会得到帝王的宠爱,还能gān什么?
能做的只有占有,只有毁坏,只有去爱别人。
难道就是这样,才会把心失落在珍珠的身上吗?
失落得只想让他痛苦吗?
到最后,玉儿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想要什么了。
寒冷的冰cha在体内,珍珠把下唇咬出血来,也不敢发出痛呼,怕被别人听见,已经痛得晕过去。
玉儿却自nüè般,把自己的昂扬和着冰水顶入珍珠的深处。
让我占有你吧,让我象胜帝一样死在你身上。
冰块不仅折磨着珍珠也折磨着玉儿自己,分身上传来尖锐的刺痛和紧窒的快感。
被珍珠滚烫的甬道包围着时冷时热的感觉让玉儿yù仙yù死。
"啪!"踩断树枝的声音。
"谁?"玉儿怒喝。
第 一三 章 舍
"是我。"
树后的人走出来,云裳彩带,敷粉笑面。
"萤妃?你在这做什么?"
被人看见了,玉儿没有心惊胆颤,以自己在后宫里的权势,哪还有人敢站出来作对,就算是拿到什么把柄,巴结都还来不及,更别说揭穿了。
玉儿轻笑,仍不肯从珍珠的身体里退出来,只是用衣襟掩住,对萤妃说:"萤妃,你先回去吧,今天夜里我会让皇上以后多去你那的。"
得到帝王的恩宠,几乎是每一个妃子最大的诱惑。
听到玉儿的话,萤却没有离去,仍然站在原地盈盈地笑,笑意漫进人心底,令玉儿觉得她的笑容好生熟悉。
眉眼弯弯的萤很美,站在雪里,却象一只轻盈的夏萤,仿佛令人感觉到夏夜里的qíng景,黑暗的空中,一豆星光,忽闪地明灭,勾起满怀qíng愫。
雪下得大起来,萤不依不侥地站立在原地,鹅毛大雪也扑不灭那一星萤火。
"你想要什么?"
有萤看着,玉儿纵然疯狂也不能再做什么,露在外面的jiāo合处雪花停驻,带来丝丝冰凉,却又执意不肯退出。
"我要他死。"
萤妃伸出满是恨意的指,正对着不醒人事的珍珠的眉心。
"哦?"
好奇之心被挑起来,萤妃为什么也会恨珍珠?
玉jīng渐渐软化,不qíng愿地从珍珠的身体里退出来,跟着流出的冰水里有浊液和融化得细小的冰块,落到地上又结成肮脏的冰。
松手,珍珠的身体跌落在雪里也不管,玉儿转身缓缓向萤走去。
"你想gān什么?"
凭借着男人的高大,玉儿抓住萤妃的领子,桀骜地把她扯到面前,冷冷地问。
身临危境,萤仍是盈盈地笑着,玉儿这才知道,这笑容本来属于自己。
"你gān了什么?"
"从你一来,我就派人去找皇上,呆会他一到,就会处死你们两个人。"
轻快得如流萤飞舞的话语,由萤的樱桃小嘴里吐出来,一点也不令人觉得恶毒,好似正在说着白雪红梅一样开心。
"哈哈,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吗?昊到这里的时候,只会见到一具叫做萤的尸体。"
杀意如漫天降落的雪一样弥漫在空气中,玉儿随意地轻笑,眼里的酷寒比冰雪还要寒冷。
并不怕她,最多杀了她,事后随便编造一个死因。
在后宫里一个妃子可以无缘无故地如青烟般消失无痕。
"杀了我吗?被皇后见到了你不是一样要死。"
萤知道玉儿在想什么,不怕,为什么要怕一个男宠,萤不停地对自己说。
qiáng硬的态度把怯弱的心理压制住,绝不放过两人,为了替哥哥报仇,这是最好的机会。
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处心积虑地观察,才找到置珍珠于死地的良机,怎么会被玉儿几句威吓就轻易地放弃。
何况计算时间,皇后折樱应该来了,她也一定不会放过玉儿和珍珠两人的。
远处,寒风带来丝丝人声。
"明月,慢点跑--"
萤略为收敛的笑容又张扬起来,玉儿的脸色却比白雪还要白。
虽然平常与皇后没有间隙,却也没什么往来。
折樱也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秽乱宫廷是大罪,要受千刀万剐之刑。
不要,自己不要落入绝境。
依着杂乱的心意,玉儿两手死死地掐紧萤的脖子,希望在折樱来到之前弄死萤,并没想到被折樱见到的后果。
"啊--"
萤发出微弱的惊叫声,几不可耳闻,不屈不挠地活着,不肯向作恶的玉儿屈服。
眼前散开的金光里有玉儿qíng急的眼,凶狠、恶毒。
呼吸的通道被堵住,胸口越来越积闷。
明月太子穿得象个小锦球,在前面拔开小脚奔跑,折樱在后面追赶,墨碧色的披风扬起来,露出里面艳红的袄子,从白茫茫的雪地里闯进玉儿的视线。
"明月--"
折樱担心地呼唤着儿子,明月太子却不理睬,径直冲进梅林,滚进晕倒的珍珠的怀中。
"啊!"这次换做折樱在惊呼,"快放手。"
红红白白的积雪压梅图里,玉妃却在做着杀人的勾当,萤妃面孔已经酱紫,在玉儿的掌中气若游丝。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折樱冲上去将玉儿从萤的身旁拉开。
一番扭拧,玉儿的力气全都贯注在萤的身上,敌不过侧面用力的折樱,终被她拉开。
乍然重新吸到空气,萤大口大口的喘息,不顾寒冷的雪气带给胸口的剧痛。
见到玉儿的眼都红了,折樱有些心惊,怕玉儿骤然发难,伤了太子和自己。
小心地退两步,莫明其妙的折樱问:"什么事?"
没想到还是被皇后看见了,还见到杀萤灭口,只怕再不会有活路。
玉儿呆滞地看着一地厚雪,突然失了杀意,静静默立在雪中,等着受死。
如果不是明月太子的奔跑,折樱不会尽快赶到,救下垂危的萤。
手一松开,即意味着自己要死。
千刀万剐,一刀刀地把ròu割下来,血一滴滴一流尽。
对珍珠做了那么多的恶行,合该有这样的死法,珍珠却死得不值。
"皇后,快叫人把他们抓起来,他们光天化日之下在梅林里做出悖逆的苟且之事。"
萤用力最后一分力气满怀希望地大声叫着。
折樱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先见到的是自己的儿子。
"明月--"
明月太子揽着昏倒的珍珠,坐在他的怀里,用自己的脸蛋去贴珍珠青白的脸,仿佛试图用自己微弱的体温温暖他人冻僵的身体。
折樱到梅树下,把明月抱回怀中,左看右看,仔细地检查儿子是否有损伤。
宫人随继来到,抓住玉儿,扶起珍珠。
明月太子明显不想离开珍珠的身体,小脸嘟成一团,向珍珠大张着手臂不停地叫着:"母后,母后。"
萤也被宫人抓住,太子在,没有弄清楚事实,折樱不想有人会危及儿子的安全。
"萤,你再说一遍?"
没有搞清楚萤在说什么,刚才的话太过震憾,被冰雪冻结在脑里,不明所以。
"我到梅林赏梅,没想到他们光天化日之下在梅林里苟合。"
"谁?"
"珍珠和玉妃。"
这次弄明白了,萤的话是要置玉妃和珍珠两人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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