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昊在宫里,还会不会受到玉儿的侵犯。
珍珠连忙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轻声地对昊说:"今日受了些风寒,身上懒得很,先睡下了,昊还是别在这过夜了,小心染上毛病。"
"病了吗?"
找来小罐把梅花cha上,细心地调整花枝的位置,cha成最完美的造型,又举着罐子四周围比弄,寻找摆放的位置,完全没有留意到珍珠的脸色不对。
"是呀,陛下的身体要紧,今天夜里还是别在这睡了。"
终于找到地方摆放,把梅瓶放在齐颈的案头上,既美丽又高傲,实在是不错的位置。
"真的不要我守着吗?"
回头来看看珍珠,好象是受了风寒呢,昨天已经嚷着头痛,虽然想守着他,可是皇帝染上风寒可大可小,呆会传了御医来,自己同样会被赶出去。
"那我先走了?"
昊见到珍珠皱着眉头,缩在被子里,点点头,又再把头缩进被子里去一点,好似在厌恶自己的吵闹。
"要不要传御医?"
"不要--一点小病,明天就好了。"
"哦哦。"
有点扫兴的昊离开后,珍珠才呼出一口大声。
如果被他发现了,会不会又要杀了玉儿。
唉,实现不想再有人为自己流血了。
当年玉妃会疯会死,怎么说也与自己有些联系,算是还给她的吧。
只是欠昊的,怕是今生都无法还得清了。
昊走后,御医还是来了。
一进门,一眼就见到珍珠满脸赤红,摸摸额头,发着高烧,是宫里最近常发的病症。
况且珍珠坚持,御医也不再细看,开了几贴去寒的药,命人煲了,尽责地亲自看着珍珠喝下,才离开。
病一直好好坏坏,拖了近一个月才好彻底。
开chūn的时候,昊再抱起珍珠,发觉他瘦得厉害,对人的态度也冷淡很多。
原来闲时会开几句玩笑,现在总是淡笑着绕开话题。
昊以为是病中受了苦痛的折磨,心qíng一直没有恢复,想着给他更多的关心爱护,就会渐渐好起来。
休息的时候,珍珠也会半靠在昊的身上,笑着吃专门为他带回来的鸳鸯苏,qíng丝饼。
有时候坐在内屋,听着珍珠招呼客人--秋天的时候收过珍珠亲手酿的桂花蜜,特地拿些东西过来回礼的宫人,昊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平静安宁,好象激烈得粉身碎骨的爱没有了,剩下的是平平淡淡的qíng,平淡得象亘古的日月星辰,不特别耀眼,却一直存在到地老天荒。
对,就是地老天荒的感觉。
两个人就这么守着,不会每天生生死死地喜乐悲哀,平静地相拥着海枯石烂。
想大声地告诉珍珠自己最新的感悟,可是每次话到了嘴边,见到珍珠疏淡的面孔,又吞回肚里。有些话应该不用说,他也知道吧。
别人说,两个相爱的人会心意相通。
不然珍珠为什么也和自己一样这么平静。
静静地gān活,静静地为自己整理衣装,静静地相拥,静静地笑,静静……
时光在平静中流逝得最快。
三年的花落花开,在指尖平静地飞紫流红。
夏雨冬雪在平静中变得淡薄,色彩变得淡了,心也变得安了。
平静带来太平,平静带来满意。
三年的风调雨顺,三年的家国太平,昊的文治武功,在青史上将留下盛名。
细心地谋画,jīng心的布置,成功地解除了西门鹰权倾天下的威胁。
昊感觉到自己在平静中一日日qiáng大,再没有什么可以危害到与珍珠的感qíng。
唯一令人担心的是珍珠一直地瘦下去,瘦得好象随时会被风chuī去。
长年的劳作让他的身体比以前结实,又不似有病。
于是昊想尽办法弄好吃的回来,调引着他多吃一点。
江南的金丝鲤鱼用八百里快骑连夜运来,漠北的香甜瓜果全部取冰库里的冰镇过再吃,各式的甜点,糕饼更加是层出不穷,日日新鲜花样。
不管昊如何半bī半哄,珍珠吃下去,依旧不见多长一两ròu。
看见昊忧心,珍珠会笑着说:"瘦一点好呀,瘦了更飘逸潇洒嘛。"
轻浅的欢笑中,昊以为这就是永恒。
珍珠的失势,使得后宫中另有一番chūn秋。
占了男身的优势,随时可以替代珍珠解除昊多余的qíngyù,狐般妖媚的玉儿得到昊最隆深的恩宠,渐渐成为皇后外最有权势的人。
皇后一心一意教养明月太子,深居简出,锋芒大去,任由妃嫔们兴风作làng。
对于玉儿的坐大,折樱心里有数,只要不危及后位和太子的安危,一心不管。
西门一族被削权,得到折樱深深一叹,父亲仗势倚大,哥哥不是经天纬地之才,近百年的荣贵也应该到了尾声。
另有一名萤妃,在太后德妃那专意经营,拿到不少彩头。
又是深冬,又是寒雪。
扫到梅林附近,珍珠想着"刹那芳华"四个字。
满地的落梅积成一地的花海,白的,红的,粉的堆在一起,缤纷绚烂得似滚滚红尘。
每一步踏下去,都是一具残尸,在枝头鲜艳地活过,落到地上化为白骨红泥。
累累地雪压在枝上,暗褐色横斜曲折的枝象岁月老人的肩,担起满枝的明艳娇丽,在冬日的yīn云里,极尽张狂极尽肆意地怒放。
有风chuī过,不胜重负的花瓣便纷纷扬扬地飘落,扬起漫天花雨。
这片梅林是前年从梅若寺移回宫里来,昊说美丽的景色想与爱人共享,现在那里栽下的是一片竹呢。
珍珠却反而喜欢一泓清幽、雅致地在风里婆娑的青翠。
梅若寺,好听的名字,有竹林的庙宇,远离凡世的尘嚣,令人向往的幽静。
珍珠苦笑,自己一次也没去过呢。
自从当年向昊提过要出家的意思,昊绝不肯把珍珠带进寺庙半步,怕一脚踏进寺里就一脚踏出尘,珍珠再不肯跟自己回来。
所以才会有宫里的这一片梅林,梅花开得再好,也不肯带珍珠到梅若寺去观赏,宁愿劳师动众地移回来,就算伤了梅花xing命也不理。
想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
"你在笑什么?"
有人在身后轻轻地问。
听到声音,珍珠脸色骤变,那是玉儿的声音,魔鬼的声音。
要闪开已经来不及,被玉儿扣住手掌,手里的扫帚松开了,跌在地上,比梅花更似尸体。
"你,你想做什么。"
天色是yīn沉沉的灰,令玉儿的绝美的脸孔看上去更加狰狞。
"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玉儿在珍珠的面前,总是那样盈盈地笑着,即不夸张,也不含蓄,却给珍珠无尽yīn森的惧意。
"不要--不要在这里。"
话没说两句,玉儿已经在伸手来解珍珠的裤带。
三年来,玉儿的话语流利很多,全不似三年前的低涩暗哑,语音十分的清悦迷人。
每隔一个月左右,玉儿必然会把珍珠掳去,尽qíng地凌rǔ一番,只是珍珠掩藏得非常好,昊才一直没有发觉。
可是今天,玉儿居然在这冰天雪地的梅林里动起手来,珍珠惊慌地想要逃走,身体的挣扎动作只是进一步挑起玉儿的yù望。
松开手,玉儿踌躇地笑道:"你逃呀,躲呀,在这梅林里,只会增回我们的qíng趣。"
疯狂逃走的珍珠听到玉儿的话,颓然地抱着一颗梅树倒下。
是呀,逃又有什么用呢?
到时候还不是会被他抓住,以前不是也有很多次逃跑,每一次都被他抓回来。
有一次还带着刀,都被他夺去,最后还成为羞rǔ自己的工具。
绝望的泪水大滴大滴地从眼里滚出来。
是呀,就算逃了,逃得了多远?逃出这座梅林,逃得出这座后宫吗?
最后还不是被他抓回去,绑起来,得到更多的凌rǔ。
玉儿得意地走过来,拽起珍珠无助的身体,压到树gān上,全然不顾室外的冰冷,退掉了珍珠的长裤。
抓起一团落梅和着冰雪,全数揉在珍珠的分身上,小巧的ròu芽受到锐利的冰雪刺激,带来叫嚣的痛,令珍珠全身颤抖,摇落了整树的雪。
"知道吗?皇上今天去了梅若寺,不到夜里不会回来,我有大把时间,你就乖乖地享受吧。哈哈哈。"
玉儿的手并没有停止动作。
珍珠更瘦了,一只手就可以按住他。
树上有昨夜结下的冰凌,折下一支cha入他的秘xué。
粉色的jú花在透明的冰晶下被舒展开,象花儿绽开一般美丽的qíng景,完全落在自己眼里。
他脸上痛苦、羞愧和极力压抑的神qíng令人着迷。
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姐姐的死恨他,后来因为永远被昊当成替代品更恨他,现在自己好象是迷上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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