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头好痛,身子好热,全身都难受,五脏六腑象一锅烧糊的粥。
"醒醒,醒醒。"
身体被人摇动,头上覆上冰冷的布巾。
好清凉--
受激的意识终于清醒,看清楚眼前的人。
"玉儿--"
惊呼。
的确惊讶,没想到会是玉儿救了自己,激动着想要坐起来,伸手去拉玉儿。
玉儿把手伸给珍珠握住,冰凉的手,令珍珠更加清醒。
身体却被玉儿按回chuáng上,"别动,你在发烧。"玉儿用手势示意。
"玉儿,谢谢你。"
无法起身感谢,珍珠用盛满感激的话语和目光向玉儿表达自己的心意。
玉儿的脸上却有一抹令人不能明白的笑意,yīn沉沉的,神秘诡异的令人心惊。
此刻珍珠全然醒了,仍然挣扎着想起来。
"玉儿,放开我,我的地还没扫完呢。"
玉儿放开珍珠,转身从桌上端过来一碗碧玉清粥,勺了一勺,抿着嘴轻轻地chuī了,固执地喂珍珠。
身体不太舒服,根本不想吃东西,却拧不过玉儿的好意,勉qiáng地张口吃下玉儿的粥。
身后的枕很高,珍珠其实是半躺着,见到一碗浅绿晶莹浮着葱花翠叶的粥,被玉儿一勺勺地喂进嘴里,勉qiáng地吞下,不明白玉儿为什么突然转了xing。
喂完粥,玉儿又取出自己用的绣巾小心地帮珍珠拭gān净嘴角。
"玉儿,可是那地--"
就算是昊关心的珍珠,如果不能按时打扫完也要受罚吧?
珍珠从来没有耽误过,心里忐忑不安地想着回去的后果。
挺起的身子再次被玉儿按下,这时珍珠才看清楚屋里的阵设。
一味的豪华气派。
流云绣的丝绵帘帐,散发着柔和光线的珠帘,屋里陈放着各色古玩玉器。
蓝田种玉的香炉飘出缈缈青烟;纯金的盆拿来装水,水汽蒸腾的,盆的沿际上面搭着一条帕子和玉儿从自己头上取去的一块相同;用来照明的根本就是产自东海深处稀有的夜明珠,竟有十颗之多,难怪光线明亮却一点也不刺目。
玉件随处可见,玉儿的手上还捏着一块姆指大小的玉shòu,好象是个玉麒麟。
"放心放心,我已经命人去帮你扫了,你只管安心要呆在这里。"
玉儿的比着手势,却没有带来安心的感觉,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大叫着"快点离开",可是虚弱的身体并不允许。
身体颀长的玉儿好高,至少比自己高一个头,站在那里长长的影子she在自己身上。
"这是哪?"
珍珠轻声地问,心里有八成肯定是玉儿的寝宫,还是问清楚一点比较好。
玉儿在chuáng沿从下来,取下珍珠头上的白帕,用手摸摸珍珠的额头。
"我怎么会在这?"
沉默的玉儿似乎永远都不会回答问题,知道是奇蠢无比的行为,珍珠在没话找话讲,解除自己的尴尬。
曾经把玉儿当成自己的骨血,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生疏,连jiāo谈都感觉困难?
从前玉儿的手势只有珍珠可以看懂,可是今天珍珠也仿佛搞不懂了。
笑脸盈盈的玉儿,就坐在身旁,珍珠却想起玉儿十三岁那个雨夜里的qíng景,被绑着的玉儿也是这么笑着,同样的一张脸孔,还有那日殿上,昊第一次宠幸玉儿的时候,激qíng地尖叫和笑声,有如一只得道的玉狐,招摇着素尾,摆出万分的得意和妖娆。
想得越多,珍珠越惊,如被窗外的寒雪附身,似捆住,压住动弹不得。
"玉儿,我怎么了?"
玉儿不变的笑容,让珍珠浑身似火的身子,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有热cháo在身子里涌着,如冰冷的火焰,烧来,令人惊恐得不可方物。
不是感冒产生的高热,是qíngyù的洪流。
"玉儿--"
尖叫着叫唤玉儿,玉儿却转过身去,取出一匹白绫悬到梁上,比好高度于半空打个结。
玉儿要吊死我吗?
为什么身体里会有qíngyù,是刚才的粥?
再转过身来时,玉儿脸上的笑容更甚。
把珍珠双腕举高绑缚吊起,玉儿qiáng硬地站进珍珠双脚之间,顿时被吊着的身体成"人"字形。
揭开长衫,外衣里的内裤被温柔地退下,玉儿的手指是轻柔而带有温qíng地折磨。
下身luǒ露出来,体内的热流仿佛找到出口,全数向身下涌去,又无法流泄,集中到玉jīng处。
玉儿单手托起粉臀,掏出自己胯下的玉jīng顶着幽xué,慢慢搓磨,却不进去。
"不!"
珍珠撕心裂肺的哀叫。
玉儿--
为什么是玉儿?
昊--
昊--快来救我--
被从小当作亲人般抚养的人这样残bào地对待,珍珠身体悬在半空颤抖。原本可以勉qiáng着地的双脚被撑开,无助地抖动。
狂乱地摆动头部,一头乌发如雨般扫动。
纤细有致的腰肢不安地扭动,却被一只大掌固定住,生生地逃不出折磨。
十五岁的玉儿生得比珍珠还要高大,柔弱的珍珠在他的掌中无处逃脱。
凄美哀痛yù绝的神态没有打动玉儿无qíng的心。
痛苦与屈rǔjiāo织成迷人的色泽。
玉儿突然握住肿涨的分身,揉弄起来。
羞rǔ和激奋令珍珠头晕得要昏过去,却又被摆弄着自己下体的玉儿惊醒。
被下了药的分身在玉儿灵巧的指掌里慢慢涨大,是珍珠最不愿见到的qíng形。
虽然被药物控制,却感觉到体内翻滚的yù望,好象自己主动地迎合上去,背叛了昊的耻rǔ象冷硬的冰块,一点一点塞进着火的心里。
"让我死吧--"
珍珠哀求着玉儿,希望玉儿可以良心大发,突然放过自己。其实知道那是不可能发生的奇迹,却仍然屈rǔ地说出来,也许这样会觉得好过一点。
昊是来不了了,早朝的时间,他应该正在朝堂上听群臣的奏报。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不成语调的生涩字句从玉儿的口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无尽的笑意里掩藏着咬牙切齿的恨。
"你害死了姐姐,我要你死得惨过她一百倍。"
虽然艰难,近十年没说过话的玉儿,仍然用尽气力说出心底的怨咒。
"为什么?原来你会说话。"
"对,我不是天生的哑巴。我恨你,所以对天发誓,一天不能报仇一天不说话。"
"啊--"
在珍珠的惨叫声里,玉儿终于扬鞭攻进。
那里,是昊也不能碰的地方,现在比以前更脏了。
珍珠不再哀求,心已寸寸缕缕地成灰。
不管玉儿再做什么,再要什么,也无动于衷了吧。
绯色的密ròu在玉儿的抽cha下翻卷,身体在qíng药的催动下弓直挺向来人。
扬起头在qíngyù的làng花里高喘呻吟,被玉儿一口咬住xing感的锁骨,用力地咬出一排血痕。
玉儿要的无非不过是这个身体,这么脏的身体,如果玉儿要,就给他吧。
只要心是纯洁的,还可以留给昊就好。
yùlàng里有当年玉妃疯狂后的脸孔,好真,好近,就在眼前。
一对如狐的眼睛,清幽幽地看着一切。
看着玉儿的沉沦,看着珍珠昏去。
再醒来,发现自己倒卧在雪里,身上已经积了半寸厚的雪。
惨痛似南柯一梦,只有手腕上的绑痕和密xué的痛楚在提醒事qíng的真实。
真的被玉儿qiángjian了吗?
头好痛,身体好冷。
瑟瑟地从雪地里起来,摇摇摆摆地走回小院。
走得两步,身子已经失衡,跌倒在地上,爬起来,又再继续走。
象和命运抗争般,坚持独自走回去,路过的宫人提出扶助,都拒绝。
回到小院的时候,天已近黑。
浑身泥雪的珍珠和着湿衣躺在chuáng上,发起烫人的高热,冰和火的感觉jiāo替。
管事派人传话过来,因为今天没有扫完雪地,罚没有饭吃。
没有饭吃有什么关系,珍珠象拍走苍蝇一样赶走来传话的人。
夜犹其寂静,可以听到雪压断树枝的断裂声,树林里惊鸦的惨叫声。
昊来的时候,远远地听到踏在积雪上的脚步声,珍珠拉过棉被裹了自己,让昊不能看出一丝破绽。
"小珍珠我来了。"
刚和大臣们出游回来的昊,心qíng很好,笑着进来,带着一束赤红的梅花。
梅花的高洁清香夹杂着疏淡的雪的气息在窄小的屋里浮动,象一抹鲜红的讽刺。
"今天去了梅若寺,梅花艳丽得紧。"
宫里也有梅呀,为什么要去那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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