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快跑!”
奶奶的声音一直在背后响着。咬着牙,连眼泪都没时间擦,就只知道一直往前跑着。
村里没有人会帮他,所以他一直跑到了山里。
跑了好远、跑了好久,奶奶的声音还是一直响着。
“快逃!雁智!快逃!”
被树根绊倒了无数次,摔得全身都是伤。
跌在地上,呜咽地哭了一声,然后爬了起来继续跑着。
晚上不敢睡,因为,他知道,那一旁虎视眈眈的野shòu,正等着吃他的尸首。
白天不敢睡,因为那些人总是在白天搜着山。
东奔西跑,眼睛也不敢合上……
累到想哭,却不敢làng费力气。
夜里,下起了小雨。他躲在山壁旁,靠着小小突出的石块遮雨。
风一chuī,就把雨chuī了上身。单薄的衣服吸满了水,他冻得全身发抖。
直到今天,他还记得,那无尽的黑夜以及寒冷。
直到今天,他还记得,那无边的饥饿以及剧渴……
直到今天,他还记得,那饿到发昏、渴到发抖的自己,是怎么舔着岩壁上的雨露和青苔来让自己继续活下去……
他的舌,满是细细小小的伤痕,总是热热辣辣地疼着……
直到今天……
他还忘不了,那寒冷的滋味……
绝望的滋味……
“睡吧。”
宽厚的手,盖着那失去焦点的双眼。
黑暗……是黑暗—
他怎么可能忘得了……那些夜晚,他是如何冻得发抖、抽筋,在浓困的睡意之中,瞪着那些野shòu的红眼睛。
他怎么忘得了……他是如何在那黑夜里,跌跌撞撞地逃出野shòu的捕杀……
……只是,现在,背上靠着的人,又是谁……
闭起眼,转过身,他决定让自己就此沉睡在这美梦里。
就算无法再醒来,也不管了……
搂着温暖的人体,他轻轻叹了口气。
揭过了斗蓬盖着怀里的人儿,赵飞英伸出了右掌。
就着从马车窗外照进的月光,他看见了晶莹的泪滴
神秘的一夜--沉醉东风特典
话说,冷雁智误中làngqíng酒,心神俱醉……
冷雁智勾上了赵飞英的颈项,轻轻吻着他的嘴角。
从脸吻到了脖子,扯开了衣襟,细细碎碎地吻着胸膛。
这下就算赵飞英再钝感,也知道了冷雁智在想什么。
“chūn药?那混帐小子竟然给你吃chūn药?”赵飞英气得脸色发白。
“别管了……别管了……抱着我……抱着我……”冷雁智把手伸进赵飞英的上衣,抚摸着那壮硕的身子。
滑腻的手、炽烫的温度。
柔软的唇在自己胸膛上游移着,加速了心跳。
正要再度推开那显然因为药物而失了神的师弟,冷不防,一双手便握上了那浑圆而赤luǒ的肩头,叫他心里又是一跳。
连忙放了开,那手里残留着的高温和触感,让自己的脸颊也烧了起来。
正在迟疑的时候,那手、那唇,已然抚上了自己的下腹。
“雁智,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赵飞英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颤抖。
冷雁智似乎没有听见,只是用脸颊不住摩挲着思慕之人的肌肤。
“师兄……师兄……”喃喃的叫唤,在赵飞英耳中,只剩下了低低的呻吟。
师弟他……也是很难受的吧……赵飞英轻轻一叹。
低下了头看去,那师弟的目光已然涣散,白皙的脸上,因为无法抒发的qíngyù,泛着艳丽的红晕。
赵飞英低下头的时候,冷雁智也抬起了头。
颤抖的唇微微张着,喉底的呻吟更是让赵飞英已然有些心猿意马。
更别提那越来越贴近的身子以及yù望。
连忙闭上了眼、别过了头。
就算同为男子,也应做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然而,怀里的冷雁智已经跨上了他坐在chuáng边的身子,炽热的yù望抵着自己的腹部。
不敢动……赵飞英起了阵阵的冷汗。
然而,如果放任他继续吻着自己、咬着自己、摩挲着自己,等一下会发生什么事,他实在是不敢想像。
伸出了手,战战兢兢、凝聚心神地沿着那光洁滑腻的背部摸索着xué道。
赵飞英一边摸索着,一边还是别过头、闭上眼。不敢看那引人遐思的luǒ体,也避开了那不断轻舔自己唇瓣的小舌。
然而,他的非礼勿视,让手下的肌肤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战栗。他的非礼勿听,挡不住那破碎而销魂的呻吟。
“雁……雁智,你别乱动……” 赵飞英一直挥着大汗,一边尝试着在不碰触到他那昂扬yù望的qíng形下,寻出正确的xué道。
怀里的人因为难耐的饥渴而不断扭动着身子,赵飞英的手里,也是一层冷雁智身上的薄汗。
阵阵的呻吟越来越响,赵飞英一边担心着不晓得会不会让其他人也听见这chūn色无边的一幕,一边更是焦急万分地找着。
yù速则不达。
屡试屡败。
赵飞英在挣扎了快一刻钟之后,终于豁了出去。
睁开了眼、转回了头,把冷雁智的身子压近了自己之后,飞快扫视着他的背,神准而快速地点了xué。
突发的碰触让冷雁智嘴里响起了高声的呻吟。所幸,才喊了一声,就被点住了xué,软软倒在赵飞英怀里。
连忙把他放倒在chuáng上,赵飞英惊弓之鸟一般地弹开了三尺。
抚着剧烈鼓着的心,赵飞英呆呆看着chuáng上的冷雁智。
昂扬的yù望犹然挺立着,那刚刚抵着自己下腹的,果然就是……
天……
上神,只剩下半截鲜红小衣挂着,就连那长裙也凌乱不堪。
泛着撩人红晕的身子朝着赵飞英大大展了开,他还记得,那白皙的肌肤,在自己的掌里,是如何地起着细细的颤抖。
够了!赵飞英!你在想什么!他是你师弟啊!
羞愧地别过了头,不敢想像自己竟然是如此的下流。
这样一来,自己不就是跟书里……书里那些xing喜男色、yín乱而不知羞耻的畜生一般了……
一定是因为师弟的那身女装,才让自己起了妄念。
赵飞英远远坐在墙角,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自己。
睡梦中的冷雁智,紧紧皱着眉。
嘴里,慢慢的,也开始起了呻吟。
很难受吧……赵飞英有些不忍心。
师弟的昂扬没有退。双手微微动着,似乎想抚上自己的yù望,然而,被点了xué的他,却已然是全身瘫软。
抬不起手,又被满满的yù望折磨着。想起平常开朗而高傲的师弟沦落到如此的下场,赵飞英的心,直像是千根刺一般的钻着。
“忍一下,雁智,只要忍一晚……” 赵飞英轻轻说着。一遍又一遍。
然而,那呻吟已哑,然而,那眼角已经泛着泪水。
若是……若是那催qíng药,当真无法自己解开……
若是,若是因为那yù火焚着身,而让师弟走火入魔、经脉俱断……
若是……若是……
赵飞英越想越是心慌。
他错了……他错了……他本不该顺着师弟的意,本不该让师弟自己一人被这药如此苦苦折磨着。
他本该qiáng自把他送回南方兄弟那儿诊治,即使……
不可能,他知道师弟的。
只要一想到,他现在的模样可能会被南方容他们见到,他就不免庆幸起自己没有当真把他送回。
他不敢见到,师弟那羞愤yù死的表qíng。
“师兄……师兄……”chuáng上,冷雁智不住地哀鸣着。赵飞英明明知道他现在不可能是清醒着的,也不可能真是向自己求救。然而,然而看着他那痛苦的模样、听着那哽咽的声音,赵飞英实在是再也无法继续坐视下去了。
替他找个姑娘?他要怎么找?把这样的他扔下来,让那些可能出现的女子……甚至是男子趁他迷乱而无法抵抗的时候伤害他!
解开他的xué道?然后,让他自己在qíngyù焚身的qíng况下,作出那种……那种……不知羞耻的下流事吗……
就算是事急从权,醒来之后,他又会怎么想呢?以他那种bào烈的xing子,知道他在自己的身后做了那些事qíng……
不……不会的,当他一回复了神智,只怕立即就会伤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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