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军前急报!刚刚得到的消息,昨夜武隆忽攻贡城,如今贡城已为武隆攻占,叛军已尽数溃散而逃,四王爷不知所踪!”啥?城破了?这,这怎麽跟做梦似的,刚才还惶惶不可终日,一转眼,居然就不战而胜了?
“不知所踪?给朕找,就是把贡城扒了也得找出来!他想就这麽躲了,做梦!朕问你,知不
知道武隆领兵的是谁?”
“回陛下,是武隆新帝,说是为了一雪前耻才出兵贡城的。”听小兵报完皇上低头不语,像是在想著什麽。
“子熙,这下有些麻烦了,没想到那小子动作那麽快,原想是和武隆给老四来个夹击。现在武隆既然能一口吃了老四,这就说明他的军力至少是与我们不相上下!如果这个新帝的胃口还偏巧不小的话,这次我们还要和武隆一战哪!”
“三哥,那咱们赶快回营与两位将军商量对策,说什麽也要将武隆人赶出潼陵关!”
“是啊,皇上,现在可是危急关头啊,您就别散什麽步啦!”看著又沈默不语的皇上,我也急得忍不住劝道。可人家还是一声不吭,闭著眼睛像是正在享受午後的阳光。嘿,就这样把
我俩足足凉了有一炷香!正当我想著gān脆杠起他回营算了时,皇上猛地睁开眼吐出句话来,一句让我觉得他又犯病了的话。
“子熙,你带上阿青回京城去,走,马上就走!”
“三哥,你这是……”看得出,子熙也是满脸疑惑,当然,他是疑惑皇上的命令,我则是疑惑他的神经。
“三哥不想再犯错了,老实说吧,倘若真与武隆一战三哥没有必胜的把握。要是上了战场,刀剑无眼哪,你们……”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让子熙接了过去。
“原来在三哥眼中子熙竟是贪生怕死之辈吗?我要畏死,又怎会到云南来!!阿青,你说!”子熙气得不口不则言,边说还边要我补充。
“皇上,我们知道要去的是战场,可我们不能不去啊!那麽多兄弟已经回不去了,现在让我们走,我这心里,对不住那些战死的弟兄啊!”
“朕知道,你们心里想的朕全知道。可是,子熙,朕的弟啊,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们要是不走,朕若胜了则一切照旧,这无须多言,可朕要失败了呢?”
“三哥,不会的,你会胜的。”
“子熙啊,武隆的小皇子你是见过的,这场胜负很难讲啊!朕若当真败了,朝堂之上会怎样,子熙,你想过吗?若朕只是败了,朝堂或还有缓转之机,可若朕战死了呢!”
“三哥!!!”
“听朕说完,现在走,这场与武隆的战争就与你们毫无关系,回京你照样监国,局面虽然艰难但还不至於难以维持。你们要是不走,倘若真走到了最糟糕的地步,弟啊,你想过没有,那帮大臣表面上对你谦恭抚顺,到时候可是会要你的命啊!刘、盛僵在这里不走,不就是怕做替罪羊麽!听三哥的话,带著他走吧!”
“不,三哥,你是子熙的兄长,可更是子熙的陛下啊!从古到今,哪有丢下君王自己逃命的臣子呢?我不走,无论是胜是败,子熙就站在三哥身旁!!”
“你!你怎麽就这麽拧!还要三哥怎麽说你才明白!行,你留下,跟著三哥一块拼命,一块送死!可死完之後呢,难道你打算让姓陈的入朝主政一辈子吗,还是想让老五在麟德殿上受百官朝贺?子熙啊,听话,回京去吧。”皇上说得语重心长,盼著子熙点头答应,可就在这决定大顺的关键时刻,一道军报将一切都改变了。
还有一些话:接著来倒数,今天是:三!!!另外,大大们要回帖请早哦,小二再过几天可就彻底平掉喽!下章超级大绿叶五王爷将正式出场,戏虽不多但不可或缺
“陛下,武隆特使到了,眼下正在大帐中等著您哪!”传令兵跑得气喘吁吁。
“武隆特使?他们一行几人?可曾说明来意?”
“武隆人倒是没来几个,也就七八个,可後面跟著咱们不少弟兄哪!在雾灵山口被四王爷俘虏去的弟兄,人家武隆全给送回来了!”
“全送回来了?这麽说……”
“三哥,这武隆新帝对咱们没有恶意呀,你看,他这就是在主动示好呢!”
“是不是没恶意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倒是该去见见他们。走吧,回营。”跟著皇上返回营帐,这一路上我这心哪,就‘扑腾,扑腾’的,说实话,这些日子的经历真叫我有些肝儿颤了。好好的兄弟转眼就能反目,非得分出个你死我活不可!反而是这千防万防的武隆国在危难时救了我们,现在啊,还真是分不清他们到底是敌国还是睦邻了!
说话间已经回到了军营,传令兵说得没错,武隆人的确把被俘的弟兄们送回来了。那些曾是大顺最勇猛的将士们,那些曾被无数功勋与鲜花围裹著的英雄们,那些曾拥有完整身躯与健康体魄的好男儿们,如今,他们正相互依扶著,缓慢但却坚定地走进大营。唉,眼前的qíng形著实让人不忍观看啊,他们大都四肢完好,可面色焦灰俨然已是大半个死人了。尤其与他们的眼神jiāo汇时更是让人不寒而栗,那眼神我在沐林眼中见过,是一心求死的眼神!想来他们定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可到底怎样的酷刑能让上千铮铮铁汉一同失去活下来的勇气呢?
“这怎麽回事?他们,怎麽了?”实在忍不住,我随便拉了个武隆人就问。
“我们也不知道啊,从贡城地牢里放出来就这样了,诺,活著的一共二千三百五十二人,全给你们送来了。”
“不对啊,这些只是四肢完好的,还有更多残,那个,被砸伤的呢!”
“小兄弟,你第一次上战场吧,能有这些就不错了。你说得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早就让你们那位王爷给处理了,你想啊,留著他们不能gān重体力活还费粮食,他才没你这麽傻哪!”听他说完这句话,我只觉脑子‘轰’一下,这麽说,竹竿儿把身体残缺行动不便的人全杀了!那,那裴将军呢?他被巨石砸伤了腿,拖著那样的残腿别说重体力活就连站立也困难啊,难道……!不要,将军,你可一定要活著啊!
“裴将军,裴将军你在哪?应我一声,将军,裴将军!”为了确认裴将军的生死,我不顾一切的在回营的兵士中扒拉著。
“阿青,你gān什麽!阿青!”子熙见我举动异常,边跟著瞎找边问我。
“找裴冀将军,我们约好的,打完仗了,一定要再见!子熙,皇上的命有一半是裴将军救下的,找!一定要找到他!”
“嗯!我们一块找!”也顾不得上座的皇上已与武隆特使jiāo涉起来,我们仍在一群群灰头土脸、眼神呆滞的兵士中费力的辨认著。
“你那边有没有?”子熙一脸失望的向我走了过来,guī儿子的,我这边也没有啊!会不会是刚才漏过了?与子熙jiāo换了个眼神後我们决定再筛一轮,不过就在此时,一辆由远缓缓而来的牛车吸引了我俩的全部注意。我们盯著牛车不放,当然不是因为那牛长得与众牛不同,而是驾车的人,天啊,猛一打眼我眼泪差点掉下来,那端坐车上一手握缰一手持鞭的人不正是我淘来淘去的裴将军吗!
“将军!”几步冲上去,生怕一错眼那车就过去了。
“你是,阿青!真的是你,太好了,咱们果真又再见了!噢,六王爷,您也来了,您恕罪,卑将不能给您行礼了。”听裴将军这麽一说,我不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不看不要紧哪,一看差点把我肺气炸!裴将军的腿,他的左腿竟齐膝被锯掉了!这谁gān的!哦,也不用多想,除了竹竿儿,没别人gān得出这种绝子绝损的缺德事!
“是竹竿儿gān的吧!听说那混球跑了?跑哪去了,就是化成烟也得把他拢回来再拍成面儿!”不光我气,身边的子熙,虽一句话没说,可从他脖子上一跳一跳的青筋来看,但凡他手里有刀就能把竹竿儿劈成牙签!
“四王爷的事还是一会儿面圣再讲吧,他虽去了我的左腿,可因为想要劝降於我,这些日子倒也没受什麽罪,命也勉qiáng保住了,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裴将军倒显得很淡然,这些日子的苦难他就一句话带过了,名将风范哪,这次算是领教了。
“将军,这武隆人也够小气的了,怎麽就给你配辆牛车啊!”稳是稳,可就是不像大将军坐的!
“不是给我配的,这车上拉的是褚唯。”
“阿唯在车上!”我俩同时惊叫,阿唯,阿唯啊,你终於回来了!在天上能看到麽,你心爱的人就在这里啊!走,阿唯,我领你去见他,想到这里,我们很自然的引领著牛车来到大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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