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九也将头凑了过来,密密地吻着我的面颊,要我再说一遍。我将头低下,嫌恶地避开他压下来的嘴唇,极快地又说了一遍“我答应”。他忽地笑了起来,上半身撑起,将埋在我股间那半软半硬的东西往外拖了一拖,在我耳边问道:“答应什么?”
随着他这一动,那东西又大了几分,撑得我已麻木的xué口又是一阵钝痛。我又喘息着忍耐了一阵,才得说出:“答应穿女……”腹中那物又大动了一回,害我倒抽了口冷气,一句话竟没能说完。
他俯下身来,嘴唇几乎贴上我的嘴唇,一手在我脸颊上轻轻抚摸,就在我唇齿间暧昧地说道:“就说你答应做我娘子……”
这个实在不能答应!就是一时权宜蒙骗他也好,说出这话来,我的尊严摆在何处?他是攻三我也是攻四,比他只低一个位阶,若说出这话来,那我还有脸说自己是攻么?我根本就成了——成了人妻受了!
我横下一条心,只当这身子不是自己的,由着他折腾去,死死咬住牙关,再也不出声。龙九劝了又劝,做了又做。在我因为过度快感的叠加几乎喘不上气的时候,一面不停地将各种角度冲击我肠壁那点嫩ròu,一面在我耳边许诺,只要我说了那句话就再也不做了。
男人在chuáng上的话都是不可信的,但有的话即便是假的也不能说。于是我坚定地维护着自己这最后一点底线,一直没被他的猛烈进攻和软语诱降冲昏头脑。
后来他还是停了下来,抱着我一动不动地躺着,轻轻理着我的头发,埋首在我肩窝中喃喃说着什么:“你虽然这样狠心,连一句虚言都不肯承诺给我,我却不舍得真弄伤了你……”
这是人话吗?有人有这么厚的脸皮说这种话吗?
外头一片深沉夜色,我也看不到他脸上神qíng,只觉着他滚烫的脸颊埋在我肩窝里颇有些不舒服,后庭中居然什么都没有又仿佛有些空虚。
这种感觉显然不正常。后来我彻底清醒了,再想想他说这话时qíng形,怎么想也觉得不是真的。大概是哪次昏过去时做了这么个怪梦吧。
从那之后他也没再提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求,只不过又重新扮成女子,戴上帷帽,便驾车往南方行去。
路上风光略有些熟悉,城镇也仿佛住过,我心中便生出了点儿不好的预感。那天晚上吃饭时居然吃到了盐水鸭和gān丝,虽然我记路的能力达不到过目不忘,但吃的东西却是尝过便不会忘的。那鸭子和影卫送我回处罗山时路上吃过的味道一模一样,分明就是秦淮特产!
我再也吃不下去,只问龙九到底要往哪去。他瞒了我这些天,到此时才肯痛快答道:“去凤凰山庄,主人和皇上现在还在那儿呢,得到了武林大会结束他才离开。我先去找主人拿了解药,就带你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
那小受居然还在江南?正牌攻难道不用上朝吗?就是我们这本书是耽美小说,他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偶尔也得回宫等着那帮大臣还是王爷们篡位吧?一下江南下好几个月,这也太没紧张感了,是不是还打算留在那儿过年了?
有没有人篡位自是跟我没关系,可万一到了姑苏,不小心遇上冼冰刃怎么办?这人胆大包天,又有那个百度生替他装神弄鬼,当初就敢蒙骗大众说自己是下本书的主角,若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定要迫我生下他来,待杀了我再凭着此子身上血统qiáng夺我魔教……
龙九更在一旁火上浇油地说着什么:“百里教主,你到了姑苏万不可随意出门,更不可换下这身衣服。反正你是pào灰攻,大家认你都得凭你自我介绍,戴着面幕不会被人认出来。万一你有孕之事被人撞见,传到主人和皇上耳中,他们一新鲜非要来参观一下,那读者们可都要知道你现在攻转受还要生子了。”
不用拿读者吓唬我,离我下次出场还有好几个月,作者不会没事写我个pào灰攻一笔的。
这么一想又略有些心酸。哪个出场人物不希望自己的戏份越多越好?若不是作者非让我为了小受葬送魔教,我也不至于打一开始就拒绝走剧qíng,更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不过事已至此,抱怨也好、坐以待毙也罢,都不是我所当为,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又走了不几日,姑苏终于到了。
龙九也知道我和冼冰刃从前的恩怨,只将车停在城中一座客栈中,自己去凤凰山庄找玉岚烟。临出门时,还点了我几处要xué,令我筋骨无力、不能下chuáng,又反锁了门窗方才放心。
我武功本就略逊他一畴,这些日子又让他折腾得狠了,略动一动就像拆了骨头一样,平日除了吃饭时张张嘴,就连一根手指头都不肯抬。因此他虽防着我离开,下的手却不重,我狠下心来将全身内力猛冲向那几处被堵住的xué道,虽是吐了几口血,却也没花多少工夫便冲开了xué道。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我有心换上男装,那影卫却是一件也没给我留下。罢了,女装也好掩饰身份,再说我还得去拿堕胎药,一个大男人去抓那个实在不像话,等抓了药再换上男装离开,也更不容易露形迹。
我随手系了条披风,拿起帷帽扣到头上,一掌拍开后窗,翻了下去。那后窗正对着一条小巷,行人寥寥,只见着几个挑着担子贩杂货的外乡客人。我随手抓了个小贩问药店的地址,顺着那条狭长的小巷出去,混入了滚滚人流之中。
还是失策了。这么高的个子扮女装,怎么看怎么不像,路上行人对我纷纷侧目,只慑于我一身威仪不敢凑上来问。我尽力走得快些,身下却不争气地传来阵阵疼痛,到后来走路姿势都有些趔趄,只好运起轻功,脚不沾地地在街上飞纵,终于找到了那小贩说的医馆。
那医馆倒是不小,生意却算不上好,堂中只有个老大夫半睡半醒地坐在那里,一个病人也见不到。见我进去,那老大夫打了个哈欠道:“神医玉岚烟就在回chūn堂坐诊,你去那里看吧,老夫的技艺不及他,不敢耽误夫人。”
正好,玉岚烟既在什么回chūn堂,影卫必然也要去那里找他,一来一回便要花不少工夫,不至碍我的事了。我便走到柜前,尽力将嗓子压细了些吩咐道:“不必多言,抓一副堕胎药给我。”
他仔细打量我几回,忽地问道:“不知夫人这药是给谁用的,有了几个月身孕了?”
我算了算日子,该有四个月了,便据实以告。那大夫哎呀一声,连连摇头道:“胡闹!胡闹!四个月的胎儿,已然成了人形,做父母的怎么舍得打下他来?再说这胎儿已大,打下他来,只怕连你也要去了半条命了。”
我从没想过打胎还有这么麻烦,那些女人不都是要生就生,说不生就不生了吗?大夫非要号了我的脉才肯开方,我也只得伸着一只指掌满布薄茧,一看便是武人的手给他。
那大夫号了半天,又缓缓道:“错矣,错矣。这孩子不过两个月多些,哪到四个月?只是你心脉痹阻,血行失度,心失所养,此时打胎,于身子也极是不利,须得调养好心疾……”
他后面说了什么我都已听不见,脑海中反来复去只响着那句“两个月”。
两个月前我已回到处罗山,那时正好魔教被秋岚绪所占,我带着龙九自寒潭逃到山下,醒来后却被他借口什么安胎给上了!他替我探脉、替我熬药,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的孩子……
他安敢如此欺我!
我眼前一片血红,心口似有火烧了起来,一口血从直吐到柜台上,挥手攥住大夫的脖子,咬紧牙关自喉间一字一字挤出句话:“立刻抓药来,要最有效的药,熬好给我送过来!”
我实在忍不得了,打掉这个孩子,我立时就要龙九的命!
正在此时,门外布帘一动,竟有两人走了进来,且那脚步声十分轻盈,若非我耳力不弱,几乎不能辨查。
其中一人“啧”了一声,似是十分嫌恶地说道:“又有江湖人找茬打架。”即使我此时几乎丧失理智,还是立时听出了此人身份——玉岚烟!他不是在回chūn堂坐诊,怎么会来到这里?
竟然让他看到如此不堪的形象……我现在这般模样,绝不可让他认出来!
我猛地将那大夫甩开,一手扯紧面幕下摆,提起内力预备寻路逃走,转过身来望向玉岚烟和他身边的——
我从未见过如此浓重的金手指和主角光环,那光芒灿灿she出,若非隔着这面幕,几乎要闪瞎了我的眼!
玉岚烟身边,一个紫衣玉带、狂傲俊美的男子长身而立,脸上带着淡漠冷qíng的笑容。虽不曾见过,但看他身上散发的主角气场,就是本文的正牌攻兼中原的皇帝——龙笏君无疑了!
第23章 攻二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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