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四,请按剧情来_五色龙章【完结+番外】(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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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药我已吃下,你我之间,便算是两讫了。”

  龙九双目圆瞪,直直盯着我,喉头咯咯作响,双手似要伸到我身上,直道:“百里教主,你……”我将他仰面推倒,疲倦地偏过头去,看了眼柜台上方才被我喷上的那片血污,只低声说了三个字。

  “两个月。”

  他顿时面色惨淡,伸在半空的双手也颓然落下,扶着染满血的剑身喃喃道:“原来你已知道了……”

  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我早对你起了杀机,并非只为这胎儿。只是你……哈,你大概也早该想到这天了吧!

  第24章 做攻也要守身

  我从龙九身上拔出剑来,看着他痛得全身抽搐,最后双眼紧闭终归于平静,心里只觉一片空落,什么也想不起来。就连眼前站着秋岚绪这样的大敌也顾不得了,只将剑尖拄在地上,双手死死撑在剑上,才能支持自己不至倒下。

  龙九沾满鲜血的身影越发模糊,我喘息了一阵,耳中一片轰鸣,眼前只见金光闪动,腰渐渐弯了下去,胸骨已贴到了剑柄上,硌得微微疼痛。

  然而衣服后领忽然被人用力拉起,一个不染烟尘的声音便在我耳边泠然响起:“背主之人,死不足惜。你既杀了他,怎么又为他动摇了心志?”

  那只手忽地紧了一紧,拉得我站立不稳,几乎要倒进他怀里。秋岚绪一向淡然无波的声音居然变了调,冰冷的指尖划上我颈间皮ròu,厉声问道:“这是什么?”

  我踉跄了一下,尽力站稳身形,扯开嘴角笑了一笑,反问他:“阁下长着眼睛,看不出这是什么吗?”

  他长眉一皱,挥手将我扔到地上,半是嫌恶半是愠怒地盯着我问道:“你明明该对烟儿一往qíng深,为他不计生死,怎么竟还能背着他去碰别人?难道那侍卫就是被你弄上手才背弃烟儿,倒对你忠心起来的?”

  他神色yīn晴不定,目光在我和龙九身上扫来扫去,眼角抽搐得越来越厉害。就在我以为他下一刻就要一掌打死我给玉岚烟赔罪时,他却一把提起我的领子,qiáng抑怒气冷冷说道:“作者之前写得不错,本座早该亲手调教你,也不至叫你变成如今这副荒唐好色的模样!”

  他武功极高,提着我这么高大的男子只如无物,自那间医馆穿出,踏上屋脊,在姑苏城中左转右转,最后落在了城郊一座楼中。

  那楼建得气势极是雄浑,云阁飞除,蹇产清虚;内中雕梁画柱,珠帘锦缦,仿若天宫一般。不过我这一路被他晃得七荤八素,实是无力欣赏这般美景,一落地便只顾着对抗阵阵烦恶感,脚步晃了几晃才得站稳。

  秋岚绪面沉似水,不悦之色溢于言表,向着堂上一群白衣侍从吩咐道:“把这畜牲扔进水牢清醒几天!”

  那群人走到近前我才看清,皆是些貌美出尘的少年男女,在秋岚绪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应声便围了上来。我将长袖在面前一甩,昂然道:“本座自会走,不必你们动手!”

  那些人对我的话都恍若未闻一般,只望向秋岚绪。得见他点头示意,才向我或福身或施礼,有个女子头前引路,剩下的人便将我围在当中,各自抽出兵刃对着我,拥着我缓缓前行。

  上回在魔教之中先挨了他一掌,又受了二十鞭,这回能毫发无伤地关进地牢已算是运气不错了。只是这里是岚飏宫的所在,弟子单看外表就知道质量比我们魔教高出不少,地下又没有作者剧透给我的秘道,想要逃脱恐怕也十分困难。

  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节约体力,尽力修复经脉损伤。反正秋岚绪要杀我只是抬手间的事,防备也好、反抗也罢都是无用之举,倒不如安心等着看他如何处置我。

  走到地牢尽头,便是秋岚绪方才说的水牢了,那些弟子都退到我身后,其中一人替我开了牢门,我便踏着石阶下去,一步步踩进了冰冷刺骨的水中。

  这样冻得人心脏都要麻木的温度,如同两个月之前,我在魔教底下跳进去的那个寒潭一样。那时我不会游泳,灌了几口水后便径直沉向潭底,是龙九那个影卫一路拖着我自水底泅到外头。

  当时跳下水时,我还盼着就此摆脱秋岚绪,招揽了龙九替我办事,再蜇伏暗处等着本书完结之后重整魔教;而今站在这齐胸的冰水当中,眼前却只有手执利刃的岚飏宫弟子,更无一人会告诉我,潭水冰寒,对我身体不利……

  我立在水牢边上,任跟进来的弟子把手锁在石壁上。牢中水波粼粼,倒映着外头的火把,一小片一小片地将水面染成橙红色,看着倒有几分暖意。可亲身站在这水中,却只觉冰水在身上不断冲刷,小腿冻得抽筋,胸口也压得呼吸不畅。

  在这么冷的水中泡上几天,说不定就该流产了,倒省了吃药的麻烦。若要我求秋岚绪给我找大夫看这科,我还真不如带着它死了算了,反正岚飏宫怎么也得配副棺材给我。

  牢中无分昼夜,不知泡了多久后,秋岚绪终于又想起了我,派人重新把我捞了出来,带到他面前。虽说江南九月间和西域的仲夏温度还差不多少,可我身上衣服全都湿透,头发也湿淋淋地搭在背上,路上着风一拍,冻得全身都在战栗。

  秋岚绪依旧是一身红衣,高高在上地看着我,目光比外头的秋风还冷,在我颈间领口逡巡几回,便皱眉回首吩咐身后一个身份仿佛高些的弟子:“叫人替少宫主沐浴更衣,一会儿带他到兰阁见我!”

  那个年长的弟子便躬身应了一声,带着几个白衣侍从重新拥住我,个个屏声静气,恭敬地将我领入浴室,又有几个女子过来服侍我更衣。

  我怕身上还有从前留下的痕迹,便打发她们都在屏风后等候,自己脱了衣裳跨入热水池中。

  先前在水牢之中冰寒刺骨,如今得拿热水熨上一回,竟舒适得让人舍不得起身。泡在水中,仿佛连日来的昏沉和腰部的酸痛都缓解了许多,身上的寒气也被渐渐赶出,我觉着有了些力气,便靠在池边搓洗起来。

  池水清澈见底,我身上留下的新旧吻痕、咬痕和指印透过水面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就连这些东西被留下的过程,我也还记忆犹新。

  仅是简单的清洗,手触到那些曾被无数次亲吻揉捻,如今已渐渐淡化的痕迹上时,我的身体都会兴起一种难以自制的渴求,越是碰触,越是觉得不能满足,手指颤抖着,难以自制地顺着曾被人重复了千百遍的路线向下腹探去。

  就在指尖滑过双腿之间,借着温热的水流润滑,几乎要探入已微微收缩的xué口时,一点刺痛感令我猛地清醒过来,脑中仿佛有雷电轰鸣,在如此温热的水中竟也觉着遍体生寒。

  我到底在gān什么?龙九已经死了,我才亲手杀了他没几天,现在怎地还会被他影响,还会留恋他qiáng加给我的那种yù望和抚慰?

  我猛地一拍水面站了起来,连拭抹身体都顾不上,立时向屏风上拿了件雪白深衣,将全身不堪的印记,和yù起未起的yù望尽数裹了进去。

  现下龙九已死,他留在我身上的痕迹早晚也要消退。唯一还未解决的,便是腹中这一件……

  我靠在屏风后深深吸了口气,轻抚上尚未显出任何变化的小腹。哪怕我再恨影卫欺rǔ于我,这也毕竟是我百里家的后代,是我亲身孕育、血脉相系的骨ròu。

  我做父亲的,如今竟要亲手杀了他。

  可想起我爹设定集里那段设定,又实在让人没法留下他。就是狠下心一命换一命,因为难产而死也实在丢尽了魔教的脸面,九泉之下我也抬不起头做鬼啊!

  既无保全的可能,还是早日了结,于他于我皆是幸事。我闭上眼,将头尽力仰起,内力聚于掌心,右手一翻,轻飘飘地拍向小腹。

  ——上一次我yù自伤时还有龙九拦下我的手,这一次,却不会有人如此尽心地保护这个孩子了。

  这掌才按到腹上,未曾印实,我的胳膊却被人用力拉开。一股大力自小臂上传来,激得我立身不稳,狠狠地跌进了池子里。头顶上传来一个冷傲如霜的声音,破开水面直入我耳中:“你武功本已是令人齿冷,若连丹田这点内息也散了,还当什么魔教教主,当什么攻四。”

  秋岚绪,他怎么会来?

  自打知道魔教将来要被秋岚绪搞垮,我心里对他就殊无好感,每次在他面前,无论多么láng狈也一定要端起与他平起平坐的教主架子来。我qiáng忍住被温热池水呛得直yù从喉中透出的咳声,挣扎着透出水面,挺身直立,一手撩开沾在脸前的长发,随手整理散乱的衣襟,漠然答道:“那又如何?”

  秋岚绪却没答话,双目直盯在我身上,面色渐渐沉郁,忽地长袖一拂,一股劲风扫过,已将我撞出了浴池,倒在光滑的地砖上。

  秋岚绪的脸在我面前蓦然放大,一只纤长秀美的手轻拂到我身上,瞬间便将衣裳当胸扯裂,化作碎片飞落到地上。他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提将起来,目光向下一路延伸,杀气腾腾地bī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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