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凌坐在一边盯着屈敖看。
屈敖转头望向他。
薛少凌啧啧赞叹:“没想到屈将军还蛮贤惠的啊。”
屈敖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知死活的家伙。自从把薛少凌讨要到身边,他每天都想着是要掐死他还是要cao死他!
薛少凌继续发表自己的高见:“带三两件衣服有什么用,穿几天就该换了啊,都旧了,穿着肯定不舒服。要我说,出门其实什么也不用带,带上钱就好,要什么买什么,多方便。”
屈敖压抑着掐死他的冲动:“你没有机会去买。”
薛少凌惊讶:“难道不是每到一个地方,你就一挥手说‘大伙去慡快慡快,天亮前回来’。”
屈敖:“……”
屈敖转身往外走。
薛少凌说:“说得好好的,你怎么走了?你脾气这么糟糕,多容易得罪人!”
屈敖转过头,盯着薛少凌看。
薛少凌眨巴一下眼睛,好奇地对上屈敖沉沉的目光:“屈将军莫不是觉得我太铺张làng费了,你怕养不起我?放心吧,我又不用你养。”
屈敖目光更为幽沉。他知道薛少凌的钱从哪里来,从那雁姬那边来。那也是与薛少凌极为亲近的女人,每日薛少凌午后歇息时便抱着琴来弹给薛少凌听,有一回雁姬的琴弦断了,薛少凌亲自给她上药,好言哄劝,温柔备至。
薛少凌对谁都温柔备至,尤其是女孩子。
所以他身边的人都对他死心塌地。
屈敖盯着薛少凌。
薛少凌被屈敖看得心里发憷。这家伙的眼睛像láng一样,时刻闪着冷冷的幽光,仿佛正寻找着猎物的破绽准备一口咬断对方的咽喉。他不敢再逗弄这样的屈敖,只能无奈地叹气:“好吧,不能买就不能买。”
屈敖始终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第二日誓师,圣上亲自来了,薛老爷子和曲家老爷也陪伴在圣上左右。得知薛父要扶正薛子清母亲之后,薛老爷子身体竟渐渐好了,像是要撑着一口气为薛少凌撑腰。薛少凌穿着软甲站在屈敖的亲卫里头,对比起周围虎背熊腰的军汉显得个儿有点小,一眼就能让人给认出来。
风高气慡,秋日当空。薛少凌觉得有点热,往后挪了挪,让其他人的影子给自己挡挡太阳,也不管旁边的人用什么目光看他。幸亏是深秋了,天气还算不错,要是换成夏天,他宁愿被打死也不会到军中去!
城楼上站着的人都瞧见了薛少凌的小动作,圣上眉头抽了抽,转向薛老爷子:“丞相,你不会怪寡人把少凌送到军中去吧?”
薛老爷子叹了口气:“是该磨磨他那娇惯脾气了。”
圣上看看薛老爷子,又看看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曲家大舅哥,不再说话。到了临别时刻,看着那往别人影子里头躲太阳的薛少凌,他又想起小时候那个个儿小小的小娃娃,那么大一点点,胆子却不小,敢往他腿上爬,敢要他夹这个夹那个。后来每每有人弹劾说薛少凌骄纵放肆,他都没放在心上。
薛少凌可不就该那样吗?
有几个孩子能不怕他,还爬到他腿上撒野?
只是事已至此,要把薛少凌讨回来是不可能的。薛少凌去将军府也好些天了,看起来jīng神奕奕的,没遭什么罪,想来屈敖只是想让薛少凌随军吃吃苦,没想着真要把薛少凌怎么样。
圣上如是想着,叫来旁边的内侍吩咐说:“给我传个口谕,让屈将军务必记得寡人说过的话,无论如何都要保少凌平安。”
大军开拔之际,屈敖接到了内侍传来的口谕,转头看了薛少凌一眼,点头应了下来,吩咐所有人上马。他从北边带回的三千虎贲都是jīng兵,上马之后气势更盛。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剑,甲衣在秋日之下闪着慑人的寒芒。
薛少凌这些天被屈敖盯着练习了骑she,虽还不像屈敖他们那样轻松自如,但总算能在没人扶着的时候自己翻上马背。他看着飘扬着的赤边黑底旗帜,终于有了点真实感:他真的要离开京城,去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的地方了。
薛少凌看着屈敖宽阔的背脊。
屈敖似有所感,也转头看他。
薛少凌朝他浅浅地一笑,眸底似也溢着盈盈的笑意。
屈敖收回目光,一夹马腹,领着三千虎贲扬尘启程。
*
大屈:老婆随时都在勾引我怎么办,急,在线等!
第二十八回
屈敖原想着薛少凌会叫苦,不想薛少凌一连几天都乖乖跟着,竟也没掉队。不仅没有不习惯,薛少凌甚至还趁着他不注意,偷偷摸摸摸去那堆灶火兵那边玩耍,不仅哄得灶火兵给他开了小灶,还差遣两个亲卫去给他抬水洗澡。
这还是屈敖提前从城里回营才发现的。薛少凌正舒舒服服地趴在不知从哪弄来的大木桶里泡澡——若不是其他人知道他与屈敖关系不一般,薛少凌可能还能弄两个人进来给他擦背。
见屈敖回来了,薛少凌一点都不慌乱,泰然自若地招呼:“回来了?知州没留你过夜?要是没事了,不如来给我擦个背吧!你底下的人可真死心眼,让他们给我擦擦背都不肯。”
屈敖走了过去,接过薛少凌手里瞎晃着的毛巾,给薛少凌洗擦起来。薛少凌jīng神不错,哼哼唧唧地指挥屈敖擦左边擦右边,轻点或者用力点。等自己洗得差不多了,薛少凌大方地腾了个位置,愉快地邀请:“来,进来,你也洗洗。”
屈敖说:“我在城里洗过了。”
薛少凌眼睛眨了两下,明白了屈敖的意思。他张手勾住屈敖的脖子,笑眯眯地说:“知州给你准备了美人儿吧?我跟你说,这边的美人很不错啊,腰特别细,身子也软,你不留下太làng费了。”
屈敖抬手攥住薛少凌的腰:“你倒是对各地的美人如数家珍。”
薛少凌理所当然:“那当然,男人谁不爱这个啊。”他颇有些怀念,“我和李傻子来这边的时候也被知州留下了,这知州那一套可老套了,先留我们住下,然后准备热水给我们洗澡,洗澡时叫两个美人儿伺候,等我们转头一看,娇滴滴的美人儿也脱光了,软乎乎的胸脯就那么凑上——唔!”
薛少凌的唇被屈敖狠狠地吻咬着,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薛少凌生气了,伸手要推开屈敖。
屈敖却没让薛少凌如愿,依然把他压在边上亲,直到感觉口里尝到了血的腥气才放开被咬得委屈不已的薛少凌。
薛少凌摸着自己的唇,觉得上头疼得厉害。等瞧见自己指头上还沾到了血,薛少凌骂道:“你这个禽shòu!”
屈敖看着他:“那是我的血。”
薛少凌悄悄瞧了瞧屈敖的唇,又摸了摸自己的,发现伤口还真不在自己这儿。他顿时乐了起来:“你活该!说得好好的谁叫你突然亲过来?”
屈敖不说话,弯身把薛少凌从水里抱了出来,用被子把他给裹好,叫亲卫来把水抬走。
亲卫抬了水就跑。
薛少凌见屈敖朝自己走来,又往里腾了个位置:“要睡了吗?”
屈敖脱下甲衣和外袍放到一旁。
薛少凌这几天已经晓得屈敖为了赶路到南边去,根本不会再营帐里折腾他。他眼睛溜溜地转,瞧见屈敖上chuáng来也没想着去拿自己的衣服和亵裤,反而故意亲了亲屈敖的嘴巴,亲完还怪心疼地说:“嘴巴咬伤了很疼吧?啧啧,吃东西都会难受。”明明是qíng人间才有的温柔关心,里头的幸灾乐祸却怎么藏都藏不住。
屈敖却一点都不觉得疼,反而还亲了回去,手掌也在薛少凌身上揉弄。
薛少凌觉得有些不妙,想要退开,却被屈敖往他臀上拍了一巴掌。
薛少凌瞪他。
屈敖把光溜溜的薛少凌抱在怀里,伸手摸弄他前面微微抬头的玉根,说:“明日不赶路,知州为我们准备船只,接下来转水路。”
薛少凌傻眼。
屈敖见薛少凌这模样,身下那驴玩意儿又硬了几分。这些天薛少凌果然是故意挑起他的yù火,好乐呵呵地看他笑话!本来按原来的计划,该是到更往南一些的地方才会转水路,可薛少凌都这般挑引他了,他岂能不好好回应?
屈敖咬薛少凌的耳朵:“这些天没能喂饱你肯定让你难受了吧?到了船上你要几回我便给你几回,免得你再乱勾人。”
薛少凌涨红了脸:“你胡说!”
屈敖分开他的双腿,胀大的驴玩意儿在xué口处恶意戳弄,像是要径直cha进那温热的ròuxué里去,嘴里还说:“你天天往我怀里钻,不是想要是什么?”
薛少凌脸色都白了:“你不许直接进来。”他都好些天没和屈敖做这事儿了,被屈敖这样弄进来他非哭死不可。薛少凌搂住屈敖的脖子,两腿也缠上屈敖的腰,脑袋在屈敖颈边拱来拱去,“你要直接进来,我就弄断你这命根子,让你再也快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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