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天下_半袖妖妖【完结+番外】(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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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秀英也是退后一步,站定:“好,我知道你一直很在意,连今个的事qíng也是,但是我告诉你,如果现在到此为止,你能放下,我也全当什么没有发生过,以后和你好好过日子。如果你非要知道,叫我说一遍你所谓的真相,那我们也无法继续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了。”

  她目光灼灼:“你自己选。”

  未央叹了口气,吴样太过于较真,这两口子的不和谐多半是因为如此。

  她低头看着小五,叫过蛟河来:“横竖他也是不能再留在沈家了,你给送到对门去吧。”

  小五大哭,蛟河这就把他拽了起来,吴样非把人送回来时候,就存了心思,想要找人说道说道,尤其未央,他以为她能懂他。

  不想蛟河把人送走了去,平日唯唯诺诺的何秀英此时却也始终恼怒。

  她做错了事qíng,还不自觉,说什么不能继续下去?

  难道就要稀里糊涂地生活下去吗?

  他不甘心。

  吴样怒道:“我要知道当年到底怎么回事!我要知道今天你们到底做了没有!”

  未央抚额,何秀英当即说好,转身离去。

  吴样随即离开,未央追出门外,想了想还是不能多管闲事,转身又回来了。

  顾琏城始终背对着外面,她回身坐下,只是叹息:“其实背弃这两个字看似简单,做起来也不那么容易呢。”

  男人嗯了声,随即转过身来,拖着她的胳膊就把她往被底带:“咱们继续。”

  未央哪里还有兴致,可却抵不住他热qíng如火……

  ☆、75|π|π:-D

  吴样和何秀英两个人吵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在山东的时候,这两口子就是这样,一个嫌弃另一个木讷,不懂风月,一个嫌弃另一个书生酸气太重,时常冷战。每次未央都很无语,明明当初两个人看对眼的时候,就是他爱她的那身书呆子气息,她爱他不同于人家小公子的娇弱,结果呢,现在却再看不见当初的心了。

  不过好在吵来吵去,也未怎样。

  所以这一次,未央也并未放在心上,和顾琏城在榻上厮混了半宿,一早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蛟河在外面已经打好了水,福宝得知晚上就给小五送走了,做事更是谨慎小心了,两个人嘀嘀咕咕说话也不敢大声。

  她理顺好长发,穿戴整齐。

  蛟河就短端水进来了:“小姐洗脸。”

  说着又看向自家主子:“大公子不起吗?”

  顾琏城慵懒地支着脸,侧身躺着:“好容易有些悠闲日子,我不起。”

  未央回头,还能看见她颈子上面的红痕,他勾起双唇来,一双凤目微微眯着,四目相对,尽是缠绵以后的温柔。

  双手刚放了水盆里,还有点不放心:“昨天晚上,你们都听见厢房那边有什么动静了吗?”

  蛟河低头,简直不好意思说,厢房那边倒是没什么动静,就她和顾琏城动静挺大的。当然了,他什么也不能表露出来,只是答了句没有。

  好,没有动静就是好事。

  她满意地洗了脸,洗漱一番后走出了房里,院子里面空气清新,还得和小样去钱庄,正好到厢房打探一番动静。

  时候还早,厢房的房门紧闭,沈未央轻轻敲门:“姐姐!是我。”

  不多一会儿,里面有人打开房门来,吴样双目通红,衣衫略乱,脸色十分苍白,见是她只是侧立一边,给她让出路来。

  屋里更乱,简直是一片láng藉,满地都是撕碎的东西。

  吴样正在收拾包袱,此时也赶紧过去装了衣衫,未央来回走了一圈,并未见到姐姐踪迹:“我五姐姐呢?一大早gān什么去了?”

  他头也不抬:“走了,她昨晚给我下了休书,现在我和她已经不是夫妻了。”

  未央怔住:“什么?她现在在哪里?”

  吴样似乎很平静,包袱已经收拾好了,他站直了背脊,淡淡道:“昨天晚上她叫我选择,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昨晚的真相,还是想好好和她过日子,忘掉这些。我是想好好和她过日子的,但是她不叫我省心,我想知道那年她和那小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想知道她和小五到底怎么回事,然后她和我说了,也从压箱底的地方拿出了休书,是早前就写好的……”

  她抿唇:“你怎么这么糊涂!她若有他心,你们还能有今日?事事都弄那么明白gān什么!”

  吴样低头:“当年我忙着和你东奔西跑的时候,她和山东郡府一个小公子就差点好上了,她说她当年的确是差点就认了那人,想和我和离来着,但是后来几次吵架,就连休书写好了,后来有一次我连夜从外地回来,发了几日的烧,她守在我chuáng前,越想越愧疚就不了了之了。我想像我这样的人,她是真的不喜欢吧,现在休了我也好,她想找什么样的都随她吧,我也没有脸面在沈家待下去了,手里也有些积蓄,也许以后能做点小买卖,总之我是要走了,未央你保重。”

  未央大惊:“这是何苦来着!我再劝劝!”

  他背起包袱来:“钱庄的事qíng你多费心吧,也不用劝我也不用劝她了,她已经说了,我一日不离开沈家,她就一日不回来。”

  她只拦住他的去路:“你就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我去说。”

  吴样抿唇:“昨天晚上我气极了,也说了几句气话,这会儿她恐怕是去找差事做了。”

  她真想巴掌抽醒他:“你怎么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拿这个来说!”

  不用猜了,定然是说她一个女子不事向上之类的云云,这两个冤家啊!

  她安抚他:“你先我和去钱庄,不行先住在那里,夫妻两个人,哪能说离就离得开呢,面子值几个子儿,想想那些欢欢喜喜的日子,但凡能记着一天,也不能轻易地就分开啊!”

  他主意已定,却是推开了她:“不用了,保重。”

  说着不顾她的喊叫大步走开了去,未央是怎么追也没追上,眼看着银号落成,在这个时候,他撂挑子走人,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qíng了。她赶紧叫了人来上街去找何秀英,又叫铃铛去追吴样,他二人平时关系就好,但愿能留得住。

  真是糟心,她独自前往钱庄,各地银号发来信件,竣工以后需要官府监查,还得去人守住银库,沈未央一个人是分身无术,忙了这头忙不了那头。老五这两口子也是决然,铃铛当街追上了吴样,可好说歹说,是哭是闹都没能把人给拽回来,不知他去哪里安家了,后来是音信全无。

  老五何秀英还好一些,小厮找到了她,她听说吴样走了以后乖乖回了沈家,之后没两日就在外面找了一个差事,据说是给一个大户人家的孩子做老师,不管怎么劝,也不愿提及吴样,慢慢的也就没有人提起了。

  真是令人唏嘘,明明也是恩爱夫妻,来了燕京以后,没想到这么快就分开了去。

  不过未央也没有时间唏嘘,她忙得要死,每日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沈家以后,很快就会睡着,天气是越来越热了,起先她还没注意到身体的变化,可到了后面,竟然是越来越受不住了,往往是在众人面前,刚刚还开口议这事,后一刻就立即睡着了去。

  自从吴样离开以后,她也无心再去接管顾琏城的事qíng,虽然女皇没有提及,但是她也知道,人家不过是试探于她,顾琏城不能每日都留在沈家,到底于他名声不好,住了三五日就回了顾家去。

  明着,还是未央主事官商之道,其实大部分都是他亲自出马,她乐得把权力都jiāo给他,减轻了不少负担,进入大伏的第三天,从燕京到各地钱庄的银子最后一批已经发放完毕,她终于松了口气。

  从钱庄回来的时候,夕阳西下。

  乘车回家的路上,她又睡着了,不知怎么的,身体是越来越疲乏了,老孙把车就停在大门口,没等他先上车叫人,已经有人先一步跳上了马车。

  苏云舟动作也快,这就钻了进去。

  未央惊觉身边有人,这就睁开了双眼:“怎么是你?”

  想了想又觉得太过生疏了,于是换了句:“你怎么在这儿?”

  他抿唇:“舅舅身体越发不好,请你几次都不去,怎么回事?”

  她坐直了身体,只是叹了口气:“我爹爹身体也不好,我忙了这么多日,也不见他催过我早回一次。你舅舅一日三催,我去了一次也不过是受了些许风寒,说了会儿话,又叫我吃茶又叫我吃饭,没隔两天,又叫人去叫,我日日忙于官商之道,哪有时间日日探望呢。”

  苏云舟目光恳切:“他是你爹爹,想见你是很正常的,你多陪陪他,这些年他十分不易。”

  未央揉着额头,十分头疼:“好,等我有时间就去见见,你先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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