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了?”颜淡愣住,想起自己隐约做了一个梦:“我喊的什么你听清没有?”
新之答道:“好像是个人名,什么雅……”
“雅?”颜淡捂住心口,她望向窗外,窗外果然是yīn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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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霄带着小厮百般无聊的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天气yīn沉沉的,原本计划今日就要返回大周的,如此天气只好延后。朝内尚不安妥,她很不放心,父后为什么叫她来,她知道,可她实在没有心qíng,也没有心力再找一个驸马,如果知道他就此一去不回,或许她不会与他争吵,她知道,妥协的永远会是他,可是他越是如此迁就,她就越是不安心,这下好了,他走了,走得很彻底,尸骨无存。
她宁愿他生她的气,她宁愿他哭着恨她,也不愿意失去他,可是一切却已经来不及。
小厮西浅俏皮地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显眼的大红灯笼说道:“殿下,咱们去那个酒楼喝两杯啊?”
抬眼望去,见那灯笼高高挂在酒楼之上,她摇了摇头:“咱们回宫吧,这大兴京城也很没趣。”
“啊?”西浅嘟起嘴:“这么早就回去啊,多没意思啊?”
韩霄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馋酒了?”
“嗯嗯,”西浅连连点头:“想啊想啊!”
“看来是只有驸马才能管住你这张馋嘴了……”韩霄叹气:“好吧,咱们去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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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之给颜淡弄了点吃的,她在后院先是填饱了肚子,然后又觉得无趣,跑去前面帮忙,不多时裴毓听说颜淡醒了,他赶了过来。
夫妻二人呆在雅间中一处腻歪了好一阵,颜淡惦念着那位尚在宫中的太女,她绕着圈圈问裴毓,裴毓心惊不已,难道她想起了什么?
无妨,他安慰自己,过了今夜,哥哥明早就要起早回大周了。
“你认识那位太女?”
“不不不,”颜淡连忙撇清:“我哪里认识她,就是不想见她。”
“为什么不想见她?”
颜淡实在是憋不住话,这才将那个神秘男子的话说与了裴毓听,裴毓心思缜密,心底登时听出了几处漏dòng,可这男子无非是不想叫她见那韩霄,仿佛这一切只要她二人相见了,便登时拨开云雾见月光,可是他不敢尝试,只好含糊着应着,只当不以为意,然后错开话题。
他二人正在雅间絮叨着裴毓这几日离京的思念,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一阵乱七八糟地脚步声,然后是几个跑进店里的脚步声,夹杂在几人之中的一个声音,忽然有如雷电,击中了颜淡。
那一刻,她已经听不见裴毓的声音,有如受到蛊惑一般,她站在雅间的门口侧耳倾听。
——“这雨下得可真大!”原来外面下起了大雨啊……
——“给我们来两碗热茶。”
——“你们店里还有糕点?那来两份,口味啊?随意吧。”
——“西浅,你哭什么?”
——“好了好了,难得我今日带你出来,权当是替驸马给你过的生辰吧。”
——“还哭!”
——“擦擦你的脸,叫你们驸马知道了不知道又会多心疼了!”
——“呃……这糕点不甜,我不喜欢。”
——“什么?这个是你们驸马平日喜欢的甜品?…….你们驸马……你们驸马叫什么?”
——“颜淡?”
楼下忽然传来一声尖叫:“颜淡!”
颜淡推开雅间的门,她的脑中响起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一直在喊她:“颜淡!我喜欢吃甜的!”
楼下那人似已呆住,颜淡在楼上与她四目相望。
“颜淡,你真的没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颜淡一步一步走下楼去,裴毓在她身后拉了一把,却没拉住,只好跟着她下楼。
她说:“你是谁?我认得你。”
韩霄惊喜jiāo加一把将她抱住:“颜淡!”
她的气息她的声音,她的怀抱,颜淡的泪水了无声息地落了下来,裴毓在身后一把将她拽了回来,他看清来人,皱眉道:“霄儿这是做什么,有话慢慢说,在这大堂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韩霄看向裴毓:“她是我的颜淡。”
裴毓撇嘴:“她是大兴的女驸马,是我裴毓的驸马,不是谁的颜淡。”
“颜淡,”韩霄瞪向她:“你是他的驸马?”
颜淡茫然的点点头,她却忽然冲上前来,拽住她的衣领怒吼道:“颜淡!敢做他裴毓的驸马试试!打断你的狗腿!”
西浅拉住了还yù上前的韩霄,喃喃道:“小姐!”
韩霄忽然冷静下来,她自知方才有些失态,此刻对裴毓弯腰施礼道:“王叔莫怪,韩霄见到昔日好友有失冷静了。”
裴毓揽过头痛yù裂捂着脑袋的颜淡,漠然道:“她就是我的驸马颜淡,霄儿莫要在此地胡搅蛮缠了!”
韩霄闻言冷哼道:“王叔说她颜淡是你的驸马,可殊不知这本就不是她的名姓!想必颜淡身上的的玉牌是叫王叔拾了去,那上面有年有月有日,还有颜淡二字,我说的没错吧?”
颜淡忽然大叫一声,蹲□去,裴毓心慌起来,没错,她说的确是实话......怎么办?
正心急,忽听韩霄又道:“莫不是王叔真的以为她姓颜名淡,年方十八?哼哼,其实那不过是个记数的年限,她乃是我朝已故太傅,公冶明诚家的次女公颜淡!恐怕王叔也被她这张脸给骗了吧,按照我大周年历,这公冶颜淡,已经二十有三了!”
裴毓闻言大惊,她说的头头是道......他真的以为那块玉牌上面记录的就是她的名字和年纪......
“王叔,”韩霄道:“我母皇新逝不满三年,如若她在此期间论了婚娶,那可是死罪一条!你若是不信,就去宫中唤了我那随行将军来,那个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嫡生姐姐公冶颜红!”
西浅在一边已然落泪,他向前一步哭道:“小姐快回去看看吧,驸马去了、夫人也去了!”
韩霄对着裴毓哽咽道:“王叔可知道,霄儿先前去世的驸马,就是颜淡的胞弟公冶颜琪啊!”说着走到颜淡面前。
裴毓已经不能言语,正在这个时候,还未待几人反应过来,角落里一个黑衣人忽然执剑冲来,他连点桌面,只在瞬间,待几人察觉剑已经到了韩霄背后!
“还我哥哥的命来!”
颜淡脑中嗡嗡作响,她做了最快的反应,便是一把将她推开,生生替她受了一剑,然后在她惊恐的眼中缓缓倒在了地上。
在陷入昏迷的那一刻,看着韩霄,她忽然全部想了起来。
原来她就是颜淡,她又不是颜淡。
作者有话要说:妖妖真的很忙很忙,求原谅,等过几天会加快速度的!!!但是这绝对是个会填完的坑,你们懂的!!!
抱歉了,小修一下后面,刚才头疼落下好多。。。
公冶颜淡...
颜淡没有说谎,她唯一记着的这件事,对于古代人来说的确是匪夷所思,因为她是一个穿越时空的现代灵魂,前世的她不叫颜淡,是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她死于白血病,重生在这个女尊男卑的世界上,所有历史、未来,全部架空。
那一年公冶明诚丧夫,家中一双儿女无人管教,在媒人的说和下娶了填房周家公子,两年后产下么女颜淡,颜淡出生之时有些早产,长得皱皱巴巴,还不喜吃奶,整日啼哭不休,公冶夫妇很怕孩子早夭活不成,四处寻医,其实不过是她再世为人,对新生活的惶恐,又觉得奶水实在无味儿难吃,这才整日啼哭,后来她见父母忧心忡忡,不见笑颜,这才寻思过味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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