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桃花_风夜昕【完结+番外】(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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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还挺激烈……反应过来之後,程煜笑著刚想开口调侃几句,却在看清刑昊天的脸时,和展风一起愣住了。

  刑昊天左脸靠近颧骨的地方多了一块乌青,半大不小的一块,但很明显是被人打的。虽然不是什麽大伤,但就像白纸上沾了墨一样,硬生生让刑昊天冷俊的脸多了几分滑稽。

  这未免也太激烈了点……

  对两人的惊讶视而不见,刑昊天yīn沉著脸伸手把垂在额前的头发梳到脑後。

  事qíng得回到昨夜,两人在chuáng上缠作一团,气氛渐入佳境,翻云覆雨、颠鸾倒凤,qíng到浓时几声轻吟从唇中泄出,一时间可谓「chūn意盎然」。玉寒宫虽然惨叫起来很煞风景,但叫chuáng的声音却异常的勾人,刑昊天有时故意大力进出或者捏著玉寒宫那根恶意把玩,为的就是听他带著哭腔的讨饶声。

  然而就在他大力在玉寒宫体内抽cha著马上要出jīng时,原本闭著眼直哼哼的男人却突然睁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玩得狠了,拳头一挥就朝刑昊天脸上揍了过去。

  那个时候,可以说是男人警惕xing最低的瞬间,而且刑昊天也没想到玉寒宫那一拳会这麽狠,或者说是他会真打。

  程煜和展风惊讶归惊讶,但很快反应过来。於是,像是得了趣,程煜换上语重心长的语气说:「我说教主,这chuáng笫间的qíng趣固然少不了,但也要适可而止啊……」本来後面还有一句「年纪大了身子骨也要注意」,结果被刑昊天一个眼神扫过来乖乖闭上了嘴。

  刑昊天倒也没有太生气的样子,只是语气平淡地说:「你最近日子是不是过得太舒服了?」

  程煜讨好地笑笑,刚想找个理由让这事过去,一低头发现了他旁边桌上的东西,顺手就拿过来了。他本是随意拿来看看,却发现是张面额不小的银票。

  「哎?怎麽有张银票?」

  刑昊天一愣,心头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和展风同时回头看程煜手上的东西。

  程煜一开始还点疑惑,这麽多钱总不可能是一开始就随便放在桌上的,但他很快想到另一个可能。

  忍著笑,他举起手里的银票朝刑昊天晃了晃,「这该不会是他留给你的……过夜费吧?」他选了个文雅一些的说法。

  此时的刑昊天终於脸色一变,盯著那张银票皱起眉。

  「这可真是……」程煜嘴角忍不住咧开嘴角,这到底谁嫖谁啊?心里这麽想的嘴上没敢说。

  不过意思却是想得明白的,然後连展风都不住扬起嘴角。

  堂堂「天刑教」教主,逛个jì院不仅被打了,还被人「嫖」了。

  「昨天那老板说他不是这里的人,看来是真的。哪有小倌给客人钱的……」程煜一边折著银票玩一边说,「出手还真大方!」

  「你是说我不值这张银票?」刑昊天幽幽地来了一句。

  程煜先是噗嗤一声,随後急忙站起来低下头,「属下不敢!属下惶恐!」嘴上这麽说,脸上还憋著笑。

  别过头不再看他,刑昊天看著窗外碧蓝的天,片刻之後竟然扬起嘴角笑了。

  程煜和展风一见他这个表qíng就明白了。

  展风上前一步,问:「教主,可要属下差人去找?」

  「不必。」他们很快会再见,作为一个有趣的意外,倒也值得期待一下。刑昊天闭上眼,突然觉得心qíng莫名的轻松起来。

  经过这次意外,虽然不至於元气大伤,玉寒宫却也著实老实了一阵子。

  白天既不找人吃喝玩乐,晚上也不出去花天酒地,整天呆在家里逗逗猫、喂喂鸟、看看书、睡睡觉,几乎大门都不出一步,比待字闺中的小姐还老实,连玉老爷都以为他转了xing,反倒不习惯了。但转念又一想都快成亲了,能收收xing子也好。

  可说是一阵子,其实也就是十几天的工夫。老老实实在家里休养了几日,「玉公子」又恢复了往日的风流潇洒。

  好些天没去「清风阁」了,玉寒宫还真有几分想念。别的不说,光宋庭毅自己酿的那酒就让他思念已久。不过,他也并没有忘了那天晚上的事。

  这些天,玉寒宫时不时会想到那个男人,现在再仔细一想,那样的人绝不可能是小倌。相貌如何先不说,光那身板就能吓退一帮人。去相公馆的哪个不是喜欢又软又嫩的美少年的?

  既然这样,那麽就应该是去「清风阁」的客人了。想来想去,玉寒宫也只想到这个答案靠谱一些,但也仅此而已,那天晚上的qíng况到底怎样他也想不出来。问宋庭毅的话,他开不了口,而且,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玉寒宫从来都是个没心没肺的,无论受了什麽打击,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还有活过来的一天。何况那天的qíng况到底如何还不一定……就算是种自我安慰,玉寒宫还是说服自己接受了。

  於是,当天晚上天还没全黑玉寒宫就打扮的人模人样的,一路走一路摇著折扇往「清风阁」去了。

  到了之後,大摇大摆地进了门,却发现没有了往日的嬉笑喧闹,整个楼里楼上楼下安静得可以,只有几个客人和为数不多的小倌小厮伺候著,冷清自然是不用说,连平时的後半夜都不如。

  也没多问,玉寒宫直接上楼去了宋庭毅的房间。看见房里有灯光,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进去之後,宋庭毅正坐在案前算账。

  「老宋,今天是怎麽回事?这麽冷清?」玉寒宫走过去问,外面的qíng况怎麽看都太反常。

  宋庭毅也很反常,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又低头继续算账。

  「我说你别光顾著写啊,这到底是怎麽回事?」玉寒宫弯下腰看著他问,「人都哪儿去了?你别告诉我‘清风阁’要关门了……」

  「都被人包下了。」

  玉寒宫一愣,「都包了?」

  宋庭毅拿起笔在账本上写了几笔,「有个客人把几位头牌、红牌都包了。十几个人伺候他一个,剩下的自然就冷清了。」

  「一个人?」玉寒宫吓了一跳,一个人包十几个小倌,这位胃口还真够大的!

  「我说,这位多大岁数了?体力行不行啊?」

  「只要有钱,他想包多少就包多少。」说到钱,宋庭毅嘴角微微扬起,在账本上添上一笔可观的收入。

  话虽如此,玉寒宫嘬了嘬牙花,「那也不用弄这麽冷清吧?」

  「那位客人喜欢安静,所以把客人都打发走了,晚来的几个也闹不出什麽声,就不管了。」

  又是包人又是清场,玉寒宫展开折扇,一边扇一边心想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架子还挺大的……

  对面宋庭毅看他一眼,又低下头问:「你这些天又到哪去了?」

  「哪也没去,在家呆著。」

  「哦?」宋庭毅笑了一声,抿了抿嘴,「你会这麽老实?」

  听起来是句调侃,但玉寒宫不反驳也不作声,屁股靠在桌沿低头看他。

  两人一声不响对视,像是在比谁会先开口一样。可惜宋庭毅虽然jīng明,玉寒宫某些时候也不笨,而他大部分时间只是装傻。

  既想问,又不想对方问。最後玉寒宫和宋庭毅谁也没开口。

  而玉寒宫虽然很想问那天晚上那个男人的事,甚至话都到嘴边了,可还是忍住了。他虽然不愿意吃哑巴亏,但总是有种「问的越多吃亏越多」的感觉。後来他知道了,就好比哪家姑娘被污了清白都不愿意被旁人知道,他虽然没有姑娘家的贞洁,但这「玉公子」的名声还是要的,结果,还真的只能吃这「哑巴亏」了……

  啧!玉寒宫一起身合上折扇,宋庭毅抬头看著他问:「要回去了?」

  「这麽久没来,一来你就赶我走?」

  「跟你相好的几个今天都被包了,剩下的你又看不上。」宋庭毅又拿起笔低下头说:「你要是愿意自己自斟自饮我也没意见。」

  「喂,我又不是来你这儿喝酒的……」玉寒宫皱著眉拿折扇敲了敲肩膀,突然邪邪一笑,看著宋庭毅说:「要不……今晚老宋你陪我吧?」

  宋庭毅头都没抬一下,只说了一句:「行啊。」然後又在账本上添了最後几笔,放下笔等墨乾了合上账本之後才抬头咧嘴笑著看玉寒宫。

  「不过,我的度夜费可不便宜。」一边说一边抬手拳头握得「咔咔」直响。

  「说笑的!」玉寒宫向後退了两步讪笑著,「我就是有这个心也没那个胆。」

  宋庭毅轻哼了一声,站起来左右活动了两下脖子。

  「不过看你也真累了,今天我就先走了。」玉寒宫说,「老人家算账是不容易,又费神又费脑的。」

  「谁是老人家?」宋庭毅瞪他。

  玉寒宫大笑著转身往门口走。

  看著他的背影,宋庭毅突然问:「你回家?」

  玉寒宫没回答,一边走一边举起扇子朝他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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