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玉浓有些纳闷的看著她,刘婉容扯扯嘴角,因为面目浮肿,看不出她是什麽表qíng。她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一个狐媚低俗的女人,就靠一身的下流手段迷惑了天子,让那个昏君围著你的裙子团团转。夺走我的一切,在我面前炫耀你的荣光,彰显你的权势,让我都不得不在你面前低声下气的行礼,还在众人面前羞rǔ我,折磨我,?你是不是以为你已经得逞了,这天下都奈何不了你了?我告诉你,大错特错。过了今晚,你就要被打回原形。你曾今从我这里夺走的,我会一样样的讨回来,然後加倍的向你收回利息,然後我给你这个下流鄙妇最合适的去处。你猜那会是哪里?”
冉玉浓皱皱眉,问:“你在胡说些什麽?”刘婉容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畅快放肆,笑了好一会,终於停了下来,然後说:“你知道重光为什麽要突然离开吗?我告诉你,是因为我的父亲他们联合一群大臣bī宫来了。你是不是在想一群文官能做什麽?我告诉你,不仅仅是他们,我的堂姐夫带著他手下的以前兵士也来了。他们就是为了铲除你这妖後来的。现在重光已经见著他们了,过不了一会,重光就会带著他们来到这里了,然後当著他们的面,赐你三尺白绫,或者毒酒一杯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麽容易就死的。我已经找到了全京城最下流最肮脏的jì院,你就会在那里去度过你的下半辈子,日日夜夜都要接客,而且还是接最末流猥琐的客,一刻也不会停,直到你死去。怎麽样,对我的这个安排还满意吗?”
冉玉浓淡淡的看著她,回了一句:“看来本宫真的是下的太重手了,都把你打傻疼疯了。”刘婉容摇头笑道:“别qiáng撑了,若你害怕,现在还可以向我跪地乞怜。或许我还能稍稍放你一马,让你死得痛快一下。”冉玉浓笑了,说:“看来你是真的疯了!”刘婉容还要再说,突然听到门外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她扭头望向殿门,说道:“看,他们来了!”
第五十五章:伤逝
门口果然出现了一群身影,殿内的人望去,当先一人不正是赵豫。刘婉容先是一面露喜色,後又神色一僵,只因赵豫身後并没有刘崧他们的踪迹。且赵豫神色平和轻松,一点都不像遭逢意外的模样。他步伐轻快的走进内殿,张开手臂将迎上来的冉玉浓抱到怀里,亲了亲,温柔的说:“我回来了。”冉玉浓笑了,说了声:“累了吗?”他摇摇头说:“没事,我好得很”又坏坏一笑说了一声:“一点也不耽误晚上再gān你几回。”冉玉浓嗔怪,他大笑,却看到面目全非披头散发趴在地上的刘婉容,有些惊讶,问:“这是谁?”冉玉浓还没回答,刘婉容先迫切的喊了一声:“陛下…是我容儿啊!!”赵豫一愣,仔细在那张鼻青眼肿的脸上辨认,终於勉qiáng认出她来。有些意外的说:“居然在这里,倒是省了一番事了。”一群内侍会意冲上来,刘婉容还来不及说什麽,便被拖了出去。
一群人很快退了出去,只留下几名贴身侍女在旁伺候著。赵豫一把冉玉浓抱到腿上後,便动作麻利熟练的脱他衣服。冉玉浓抵抗不住,没多久便半身赤luǒ的坐在他怀里。他急了,喊道:“慢著慢著,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麽事了?”赵豫笑得像一只已经捕猎成功的大灰láng,手已经握住他丰挺的双rǔ,大肆亵玩起来。嘴里回答道:“不急,先用亲热庆祝一下,完了再跟你解释。”说完gān脆将他拦腰抱起,将还堆在他腰间的衣服一并扯下,索xing将他按到案几上,自己也三两下解开裤头便挺身进入……
那一天,刘氏党羽率众闯宫兵谏。其中武德营右督卫蔡琰率领五千兵士,攻打禁军防卫较薄弱的南朱雀门。不料,待到他们来到朱雀门时遭遇埋伏,一场布天盖地的箭雨下来,蔡琰手下人手折损大半。蔡琰大惊,带著残众想要原路撤退。可待到他们回头,才发现来时的路也被箭雨和长矛钢盾封住。蔡琰难以抵挡,一群人又被bī回朱雀门下。进进不了,退也无处可退,五千军士竟就这样被全数诛灭。而蔡琰也被发现身中八九只羽箭,死不瞑目。
而另一边,还守在太一城外城等待蔡琰攻城喜讯的刘崧等人,也被禁卫军全部擒拿,稍有不从者,就就地斩杀。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他们被坐实了谋反的罪名,府宅被抄,家眷遭到牵连,全部下狱。一晚上前後竟有三四千人被投入天牢。一时间,京城的监狱尽数爆满。
曾今显赫三朝的刘氏一族,就这样彻底的覆灭了。
外面发生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冉玉浓的生活却不受任何影响。赵豫这些天都很忙,连过来陪他们的时间都少了很多,chuáng事次数更是锐减。冉玉浓体谅心疼他,自然不会抱怨,更不会主动去打扰。他优哉游哉的过著自己的家庭生活,骑马游园,修花剪糙,习字作画,然後就是陪著自己的几个宝贝儿子玩耍。
这一天下午,冉玉浓正教几个儿子骑马,却收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他听後一愣,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去转告赵豫。命人小心护著孩子们玩耍,自己在一群美婢的陪伴下去了御书房。门口还聚集著一群大臣,他们见到皇後仪仗过来,忙退到一边跪拜相迎。冉玉浓示意他们起身,自己径直往里走去。早有人进去通报,赵豫自然是知道了。他忙放下手中的事,迎上来,笑著说:“怎麽突然来了,难道是想念为夫了不成?真乖,来,亲一个!”说完就要亲过来,冉玉浓任由他抱住自己,表qíng却一直不好。赵豫瞧见他神色不对,停下亲吻问:“怎麽了?”冉玉浓深深的望著他,叹了口气说:“慈宁宫今早来报…太後醒了。”赵豫愣了愣,眉头一皱,说了句:“是吗?”便低头沈吟不语。冉玉浓仔细瞧著他的神色,继续说道:“可是,太後的神智…有些失常了。太医院说,因为她中毒日久,且最後一次剂量太重,心窍全堵,神智全毁,可能…这辈子都不能清醒过来了……”他艰难的把最後几个字吐出,赵豫神态莫测的听完,良久不语。冉玉浓担忧的望著他,不知该如何劝慰。刚刚伸手想要触摸他的脸庞,赵豫自己却突兀的笑了一声,倒是吓了冉玉浓一跳。
赵豫反手握住他伸过来的手,喃喃道:“也好!!从今以後,我终於不用再防著她了…这样…也好!”
……
……
刘太後痴了傻了,什麽都不记得,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识了。但她和赵豫的相处却空前的融洽了起来。赵豫经常带著冉玉浓去给她请安。而这个曾让赵豫恨,让冉玉浓畏的老妪,就会坐在慈宁宫殿外的石阶上迎接他们。几个皮猴非常喜欢他们的奶奶,虽然她行动迟缓,反应不快,还健忘的要命。可是她会笑眯眯的陪他们一起玩各种游戏。要是他们太调皮被父皇母後呵斥了,皇祖母还会过来拉著父皇的袖子求qíng,然後父皇就会就此作罢。往往还会拿过一条手巾,将皇祖母手中的泥污擦拭gān净。有时候皇祖母因为玩游戏输了,也会坐在地上大哭耍赖。这时候父皇会赶过来将她扶起,小心的为她擦去眼泪鼻涕,小声的安慰到皇祖母不哭为止。
这个时候的冉玉浓,总是会站在回廊下,静静的看著这一切不忍打扰。看著赵豫望著刘太後时眼里的平静温和,心里又是欣慰又是为赵豫心疼。更是暗暗担忧,刘太後的jīng神一日不如一日,那糙乌头的药xing太猛,为她看诊的御医都偷偷回报,说刘太後的身体支撑不过今年冬天。他不知道,如果那一天,刘太後真的逝去了,赵豫会多麽难过。
可是,无论他是多少次暗暗祈求刘太後能平安无事,当那年的第一场大雪来临之後,最终她还是彻底的倒下了。连续七天的昏迷,粒米不进,只有靠一碗碗qiáng灌下去的参汤勉qiáng续命。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的生命,已如风中残烛,即将熄灭。赵豫自然也是明白的,但他面上却一直没有任何变化。
那一天终於到来。奇迹似的,就在最後一刻,刘太後突然清醒过来,她费力睁开浑浊的双眼,勉力看清了低头俯瞰著自己,面无表qíng的赵豫,立刻激动了起来。她费力的挣扎著,喊出了:“狗宝,小心,他们要害你…小心…小心刘家…我…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哥哥…我……我……”奇迹到此为止,她gān瘪的嘴唇哆嗦了几下,再无动静。勉力睁开的双眼失去了最後一丝生气,死亡的气息从还未阖上的嘴巴散出。慈宁宫在场所有的人包括冉玉浓全都跪了下来。赵豫却一动不动的坐在chuáng头,离他最近的冉玉浓担忧的望著他,他却起身径直离去了,冉玉浓心急,却不得不打点起jīng神来,指挥众人准备太後後事。待到吩咐妥当,才急急去追赶赵豫。
侍女们提著灯笼,小心的为她推开殿门。里面黑漆漆的,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冉玉浓皱眉,问:“怎麽不点灯。”侍女们为难的回答:“回娘娘,陛下不准别人进去。”冉玉浓点点头,挥退了她,自己提了裙子踏入殿门。黑暗中,冉玉浓好不容易辨认出了赵豫的位置,他坐在御座之上,像只蛰伏的野shòu。冉玉浓小心向他走去,温言喊道:“崇光?”赵豫一动不动,却出声道:“我一岁之前,身体很差,总是需要不停的吃药。母後担心我夭折,用尽了各种方法为我保命。後来,gān脆依民间的土法,给我取了个贱名叫狗宝,希望以此能保我平安长大。父皇觉得有趣,也这样叫我。於是我便被父皇母後叫‘狗宝狗宝’的直到六岁。狗宝…真是难听是不是!”他问冉玉浓,自己却先笑了起来。冉玉浓笑不出来,他走到赵豫身边,陪他坐下,伸手推了推他,试探的喊了一声:“崇光?”
突然赵豫动作起来,他猛地一把拉过冉玉浓。冉玉浓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压到他身下,回过神来,衣襟被赵豫拽住向两方使力,只听几声裂帛之声,衣服便被粗bào的撕开。他温暖的身体bào露在寒气中,冉玉浓受不得,打了个寒颤。赵豫却不管不顾,只大力的分开他的双腿,没有前戏,没有爱抚,什麽都没有,就那麽硬顶著冲了进去。那麽一瞬间,冉玉浓疼得发不出声来,手指痉挛著抓住身下的衣服碎片。好冷,好疼!!
赵豫压了上来,将他的身体一丝不露的压住。下身的侵犯没有丝毫的减慢。赵豫凑近他,一个字一个字的问:“你是谁?”冉玉浓被疼痛迷糊的心智清醒过来,他没有挣扎,更是放软的身体尽力去迎合赵豫的侵犯,双臂温柔的勾住他的脖子,回答道:“我是你的,我一直是你的,崇光,我所有的一切,都属於你。永远永远,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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