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秋猛然松开手回头,只见皇甫祺从帘後徐徐走来,嘴角还挂著冷若冰霜的笑意。
“你怎麽……”离秋万般没想到原来皇甫祺一直藏身在後厢房内,“我早该看出李将军有点不妥的”离秋冷笑两声,这才明白李敖今日反常的僵硬与尴尬的原由。
“离秋,你真当朕被你迷得昏庸无能了麽?”皇甫祺的视线从离秋半luǒ的胸前滑过,眼神更是冷了一层。
“皇上何时开始怀疑的?”离秋整了整衣服,低头剥弄自己的指甲问著。
“从你扑到朕怀里告诉朕王少陵qiángbào你”
“那你还斩了他王丞相一族?”离秋讶异地问道。
“王家权倾三朝早就该除了!朕早有这念头,不过顺水推舟罢了。到是你,勾引完王少陵,这头又来怂恿李将军叛乱?离秋,你到底怀了什麽心思呆在朕的身边?”
“没什麽大心思,不过就是恨你。”离秋幽幽一声,不轻不重,却点燃了皇甫祺心里埋藏已久的怒火。
“离秋,你横竖不过一个戏子罢了,朕对你还不够好麽?你竟然跟朕玩这种把戏?让你在台上唱唱戏还行,你当真以为自己有本事在朕面前搬弄政权?别忘了,朕可是从小就把这些当游戏玩弄著长大的,这宫里的戏朕比你会演!”
“小人当然知道皇上最会演戏了,当年在离秋苑不就开始演著麽?!皇上演著那个温柔体贴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文安如此微妙为乔,要不然皇上今日怎会如此安稳地坐在龙椅上高枕无忧?连小人都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些时日来皇上的千恩万宠怕也是演著玩的吧,皇上您是太无聊了?还是觉得耍弄著离秋很有趣?”
“的确很有趣,不管怎麽说,秋儿可是很好的chuáng伴呢!”皇甫祺的手伸进离秋的领口狠命掐著他胸前的殷红,嘴上还不忘继续道“要数làng数骚,朕後宫里的众妃嫔又怎麽比得过你这个千人骑万人压的戏子?”
离秋闻言心中绞痛,却还是硬咬牙憋气,忍著身上传来的刺疼感,可脸蛋还是经不住挑逗而红涨了起来。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朕gān脆就打开天窗跟你讲个明明白白。其实李将军一直都是朕的心腹,当年也是李将军提意然後设宴,让朕顺理成章得买下你。不然,你以为朕怎麽会放心将十万大军jiāo在他手上?离秋啊离秋,你偏偏找上朕的心腹篡他犯上作乱,也不先掂掂自己到底有几两重?要跟朕斗,你还差得远了!”
一袭话落,离秋的面容一紧,红晕退下竟泛起苍白之色,皇甫祺看在眼里也不知道是个什麽滋味,顿了顿手上的动作,清清喉咙才决心道“李将军,这次你有功,朕就把这戏子送你一晚当作头赏,爱怎麽弄随便你。不过千万别玩死了,朕还等著他回来给朕温chuáng呢!”皇甫祺一甩手把离秋推入榻上。
“这……臣惶恐,万万不敢”李敖在一边看著早就是一身冷汗。
“将军难道要辜负了朕的好意不成?说赐你就赐你,好好享用吧。朕不会跟爱臣介意一个戏子的”
皇甫祺拍了拍李敖的肩,视线跳过依旧倔qiáng著瞪著眼的离秋,大踏步向外走去,“记得明早差人把他送回来就行”
李敖目送皇上离去,这才边摇头苦笑边转过身。
只见离秋坐在chuáng上,一件件脱著自己的衣裳。
李敖大惊道“秋官儿你这是做什麽?”
“做爷想做的事呗,难道爷是想自己动手帮我脱?那也成”离秋停下手,就这麽直愣愣的看著李敖。
“秋官儿你这是何苦?”李敖有些心疼,毕竟他过去也是喜欢过这个乖巧温顺的戏子。
“你不恨我麽?我怂恿你bī宫,或者一个不当心第一个掉脑袋的可是你,其实我也在害你”
“你为何要……”
“因为我恨,我恨你们所有人!恨你们像发qíng的公狗一样趴在我身上把我当女人,恨你们上了我让我总觉得自己脏得再也洗不gān净!所以我希望你们死!最好都死!”
离秋狂吼著,像要宣泄心底所有的痛与rǔ。
[算了,见到你就恶心,朕对千人骑万人压的贱货没兴趣!][要数làng数骚,朕後宫里的众妃嫔又怎比得过你这个千人骑万人压的戏子? ]这一句句话如同撒了盐的鞭子,狠狠抽在离秋的心上。
他恨,他恨每一个碰过他的人。
从那些已记不得名字的人,到李敖、到王少陵、到皇甫雄。
如果不是他们,自己怎会对著皇甫祺的侮rǔ而无力还口?
他能说‘不是这样’麽?他能说自己不是千人骑万人压的戏子麽?
他在他面前,居然连维护自己尊严的资格都没有!
“你他妈到底要不要做?!堂堂一个将军难不成是不行了?”
愤愤然的,离秋扑到李敖身上一阵撕咬,
李敖终给激怒,将军脾气一上来立即势不可挡,三两下就扒掉了离秋的衬衣,压著他倒入棉被上,一接触到那滑嫩如丝般的肌肤,就跟著了魔般再无半点理智可言。
离秋任由身上的人抬起自己的腰,大大拉开自己的双腿, 一阵撕裂的痛由下身蔓延到头顶,他却只是麻木的瞪著双眼,看著屋顶黑漆的一片。
摇晃间,他似乎看到了黑暗中闪过皇甫祺的脸,一张张温柔深qíng的脸,一张张微笑挚爱的脸,那是他的文安,是在这麽些年的梦里会一直陪著他的,那个离秋苑里一直一直说爱著他的文安。
现实的残忍与梦景的美好jiāo错将离秋陷入颠狂混乱,他无视身体的痛感放肆地大笑,却又在张开嘴时只能够发出呜呜的泣声,断断续续成不了句。
gān涸的眼角好似也滴出了泪,如破碎的水晶,瞬间绽开後毁灭在无边的黑暗中,悄无声息。
伶人泪 十九 血诱
十九 血诱
李敖对他还算不错,至少完事後还找人给他沐浴净身,换了套新衣给送回了皇宫。
离秋坐在轿子里瞪著一双无神的眼睛看著头顶的猩红绒绸缎儿也不知想著什麽,晃悠著转眼就被送回了宫。
“主子,你终於回来啦,皇上说一回来就让你上御书房见他”
尚不知早已变了天的小玉看到消失了一夜的主子回来了,赶忙迎上前传话。
离秋本想躺下休息,听到这话不得不顿下脚步,随後转身拖著软绵绵得身子向御书房而去。
离秋前脚踏进御书房,门就被关上了,屋里人也全撤走就剩下皇上和他。
不过这也是习惯,自从皇甫祺开始让离秋作随侍起,一向就是如此的。
“小人参见皇上”
皇甫祺连抬眼瞧他一下都没有,像没听到似的只顾伏案批阅奏折。
离秋跪在案前,又不能径自起身,也知皇甫祺是故意磨他,就赌气不再开口,就这麽继续跪著不起。
两个时辰过去後,皇甫祺先忍不住开口道“你就没话跟朕说?”
“说什麽?”
“难道你不该向朕解释些什麽来自保麽?”
“该说的小人昨日已经都说了”
“你存心找死是不是?”
“那皇上就杀了小人吧”
皇甫祺红著眼猛然将一本奏折扔到离秋面前道,“你自己看看 又是要斩杀你的折子 ”
“那皇上就下旨吧”
“你想死,朕偏不让你死!朕是皇上,是这江山的主宰,朕决不会轻易用死来饶过你的背叛!”
皇甫祺气结下一扫手臂,瞬间携翻了桌案上小山般的折子,顺带著连砚台、御笔、陶瓷碗碟也随即跌到冰凉的地面上碎开。
“你过来”皇甫祺怒气依旧缠绕在胸口 。
离秋站起身,由於长跪而麻木了的双脚一个不稳,又跌了下去。
“怎麽?昨晚太拼命了,今天连站都站不直了?”
离秋闻言捏了捏如被万针扎的双腿,硬撑起身子向前走去。
“脱衣服”皇甫祺没有表qíng的看著自己的猎物。
离秋胡乱扯下自己的衣服丢在地上,赤luǒ的身躯还残留著昨夜的痕迹。
皇甫祺盯著他的眼光闪出道道寒光,那些紫青的痕印再次点燃他心底几乎要灭顶的bào怒。
“坐上去”皇甫祺指了指那已被他撷空的桌案。
离秋望向那光滑的大理石桌面,缓步走上前踮脚坐下。
一阵彻骨的寒意冒了上来,原本就经不起冻的身子难耐的抖擞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接下来会怎样, 皇甫祺不是没在这个御书房要过他。
只是之前他都会用厚厚的羊毛垫毯铺在桌上,才抱著他轻柔的坐上去,而现在,却是今非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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